窗外夜色昏暗,黑漆漆的天幕中,星辰一概隐去,孤独的弯月寥落的斜挂着,发出微弱凄清的寒光。
奢华的别墅,二楼里,一律豪华的中式装修风格,沉稳华贵的红木家具,古香古色的黄花梨屏风,各式各样的古董琳琅的摆放在陈列柜里,一切都彰显着主人的权贵与富足。
卧室里的卫生间,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在这个空寂而奢华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暧昧。舒蝶飞在里面,她把水调到最大,任凭滚烫的热水在如玉的身上冲击。脑海里苦苦搜索着自己寻觅的东西会放在哪里。
卧室对面就是书房吧,材料一定在书房里,是在书柜,还是电脑里面?为了把这个材料拿到手,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以至于变得如此肮脏,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拿到那份材料。她豁出去。
花洒喷出的雾似水线不断在她圆润如玉的身上冲击着,她几乎洗了半小时,水线所过之处,让人有种麻嗖嗖的感觉,她不想出去,因为那个丑陋的老男人就躺在红木床上等着他。
这次幽会是她精心预谋。她早就知道那个胖男人住在这里,而且早打听到女主人这几天不在家。
不要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起初不过为了接近他,没想到这个官场上的猎艳高手竟然把她灌醉,抱进宾馆,既然有了第一次还怕第二、第三次吗?既然这样,破罐子破摔,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
她特意坐了公车到附近,打了一个电话给床上的胖男人,说自己淋了雨,又迷路了,好冷啊,娇滴滴的,令人不由的怜香惜玉起来,一切正如自己的设想,这个胖男人很在意,听到她的声音,身体不由得酥软过去,连忙开车把她接到别墅里来,途中好几次忍不住去摸摸她的小手,甚至还在她胸上捏了几下,她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可还是要装出一副娇羞媚态,半推半就。
这个男人一定不会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他顶多只是以为自己依傍于他不过为了前途,就如当下那些要毕业的大学生们,所以,每次他都会信誓旦旦的说,蝶飞,你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恶心得只想吐。可是她要找的材料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再找不到有力的证据,石逸的公司就要破产了。舒蝶飞心里一阵发紧。
“宝贝,再不出来,我就要就去了。”王建安奈不住渴望,在床上叫着。他是绿城的副市长,仗着手中的权势,一手遮天。
石逸的公司转型搞了房地产,求爷爷告奶奶,他总算把地皮给了石氏集团,让他们开发高档住宅区,条件就是部分工程的承包由他做主。
住宅区竣工,供不应求,原以为石氏能借此大赚一笔,一跃成为本省的龙头企业,谁料到,一栋大楼忽然坍塌,十名业主丧生,该楼的承包方就是王建介绍的,可是,这一切都是暗箱操做,没有契约,他把证据抹杀得干干净净,全部责任由石氏承担。
再找不到证据证明王建和这个工程承包商的联系,石氏就要破产了。石逸的父亲石峰因为这件事病卧在床,现在石氏的重担全然压在石逸身上,每每看到石逸憔悴的样子,舒蝶飞都有种心碎的感觉。
世上就有这么巧是事情,读大四舒蝶飞实习的单位就在市委,职位正好是市长秘书助理,于是,她处心积虑的接近王建。
当然,这一切,她没有告诉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