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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海地作品

统治泉水的人

《统治泉水的人》是海地著名小说家路曼(1907~1945)的作品,发表于1944年。

小说主要描写海地红岗村一对黑人老夫妻卞奈梅和戴丽拉的故事。他们的独生子到古巴去谋生,一走15年,使他们十分牵挂。红岗村一带旱灾极为严重,农民们陷入无可比拟的贫困境地。这一天,从卡车上下来一个高个子青年,他看到记忆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给太阳用火一般的舌头舔走了,不由得感到一阵揪心。他在路上遇见一个漂亮的黑姑娘,他们互相介绍,男的叫马忸埃尔,女的叫阿娜伊斯。他们一路上谈得很投机。但当马忸埃尔说出自己是卞奈梅的儿子时,那少女的脸一下子变得异常沉痛,头也不回地走了,使他感到很是纳闷。

原来,马忸埃尔不在的期间,他们家同季尔维伦家由于分田地发生争执。他的叔叔刺死了季尔维伦的父亲,自己也死在狱中。这次流血事件引起红岗村农民的分裂,双方由亲戚、朋友变成仇敌,农业互助组也瓦解了。马忸埃尔回想起在古巴甘蔗园中工作的辛苦日子。在监工的棍棒下,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他参加过古巴工人的罢工斗争,意识到劳动人民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出路,建立起新的生活。为了使全村摆脱干旱和贫困,马忸埃尔决心到山区去寻找秘密的水源,用水来消除农民之间的隔阂,把他们组织起来。他约阿娜伊斯到棕树岗子去会面,请她在这个伟大的事业中帮助他。他们俩憧憬着统治泉水后的幸福生活。马忸埃尔要阿娜伊斯将来做他新居的女主人,她终于答应了。他们分手以后,阿娜伊斯在回村的路上被表兄季尔维伦拦住。季尔维伦由于阿娜伊斯拒绝了他的求婚而同马忸埃尔相会,恼羞成怒,威胁说要报仇。

红岗村中的水源枯竭了。有些人熬不下去,准备出外逃荒。马忸埃尔怀着坚强的意志,不辞艰苦地在山区找水。有一天,他看见一群野鸽飞进附近的一座山里,受到启发:“野鸽最喜欢清水。”他赶紧用刀砍着杂乱的植物和葛藤,跑进那座树木茂盛的山中,终于发现了一个水源,只要稍加挖掘,就是满满的一湖水。他用嘴狂吻着土地,笑了。他心急地又等了两天才遇见阿娜伊斯,领着她走去。他们俩都非常兴奋,就在这个水泉边,他们结合成了夫妇。

回家后,马忸埃尔告诉母亲,他要娶的姑娘就是阿娜伊斯,戴丽拉感到满意。马忸埃尔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水源的消息,迅速传遍红岗村。然而要把泉水引到平原上来灌溉田园,农民们首先得重新团结起来才行。马忸埃尔和阿娜伊斯分头做着耐心的思想工作。一天夜里,马忸埃尔还亲自跑到对方农民经常聚会的拉里瓦尔家,表示和解的诚意,指出生活逼着大家赞成互助的真理,他的讲话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但就在他回家的路上,嫉妒他的季尔维伦暗中刺了他两刀,然后逃走了。

受了重伤的马忸埃尔挣扎着爬回家中,他不让伤心的母亲把他被刺的事通知政府当局,否则居民间又要彼此记仇,报复。他要母亲对外只说他患了从古巴带回来的一种恶性疟疾。在母亲答应这样做之后,他死去了。阿娜伊斯失魂落魄地跑来。她不再在乎别人的闲话,公开承认自己就是马忸埃尔的妻子。她决心遵照丈夫生前的嘱咐,尽她的义务。在把马忸埃尔安葬之后的当天晚上,戴丽拉来到拉里瓦尔家,向他们传达她儿子的遗言:和解吧。让生活有一个新的纪元。应当挽救水。要为他唱个哀歌,要唱集体农业互助的歌。农民们都深受感动。他们一齐发誓要共同保守马忸埃尔死亡的秘密,和睦相处。他们还纷纷安慰戴丽拉,要帮她挖沟种地。

全村的农民在阿娜伊斯的指引下,找到了水源。他们集体挖了一条很大的河,从水泉经过平原和槐树林一直通到红岗村,然后从每一家园子里再挖水沟和它接通。放水进河道的那一天,戴丽拉在农民们沸腾的欢笑声中哀叹马忸埃尔的死亡。阿娜伊斯噙着眼泪微笑着回答说:“不,不,他没有死。”她拿起老太太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那里跳动着一个新的生命!

太阳将军

《太阳将军》是海地作家阿列克西斯(1922~1962)的一部长篇小说,发表于1955年。

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一天,海地太子港的一个普通黑人依拉利容,因长期失业,受不住饥饿的煎熬,深夜到富翁家去偷窃,被警察逮住,关进了地牢。他受到宪兵的毒打,被判一个月徒刑。在狱中,他遇见海地共产主义者卢墨尔,被这个革命志士的坚定信念所感染。

出狱后,依拉利容凭着卢墨尔的介绍信,找到了工作。他兴高采烈地到海边去游泳,结识一个美丽的黑姑娘格勒尔·欧鲁丝,两人一见钟情。接着,依拉利容又碰到另一位共产主义者米谢尔医生,他为依拉利容治疗经常发作的癫痫病。

依拉利容陪伴老妈妈到乡下去探望他的舅舅。他看到海地的农民在美国资本家的剥削下生活一天比一天艰苦。他的表兄约瑟夫是土生土长的黑人,不管乡下多么困苦仍愿留下来劳动。可是他为了保护妹妹不受侮辱,杀死了一个中尉,不得不逃亡到邻国多米尼加去。

依拉利容和格勒尔·欧鲁丝由恋爱而结婚了。格勒尔·欧鲁丝在她教母的资助下作点小本生意。依拉利容由于为一个女工打抱不平,被工厂主赶走,幸亏米谢尔医生为他另外找到工作,还介绍他进了海地共产党刚成立不久的夜校。依拉利容如饥似渴地阅读海地人民革命的历史,有了强烈的阶级感情,知道劳动人民必须团结起来斗争,以便从大腹便便的老板手里夺取面包。

一天晚上,阿地波尼特河泛滥,淹没了庄稼。洪水造成了许多死亡和破坏。只有海地人民热爱的太阳将军才能喝掉洪水。水灾以后生活越发艰难,格勒尔·欧鲁丝虽然身上有孕,却也不辞辛劳,全力参加抗灾斗争。老百姓面临着饥荒,反动统治者却花天酒地,全国动荡不安。樊桑总统在美国政府的支持下决定改组内阁,把共产党人置于法律保护之外,放逐他们的领袖卢墨尔。依拉利容的病被米谢尔医生治好了,格勒尔·欧鲁丝很高兴,但又怕依拉利容搞革命遭到意外。约瑟夫派他的好友来看望依拉利容,还写信说,如果依拉利容以后找不到工作,可以同格勒尔·欧鲁丝一起去找他。

太子港的一场大火烧毁了依拉利容家的房子,依拉利容失掉工作,米谢尔医生又被捕了。依拉利容只好带着妻子出走多米尼加。格勒尔·欧鲁丝生下一个男孩。依拉利容到约瑟夫所在的甘蔗园和糖厂去干笨重活。在特鲁希略***主义和美帝的铁蹄下,多米尼加暗无天日。劳工队里有个名叫巴高的红种人,领导大家怠工和罢工,被老板开除,继而又在演讲时被枪杀了。工人们为他举行葬礼,把罢工斗争坚持下去。公司无可奈何,初步接受工人们提出的大部分要求,增加工资,工人们才同意复工。但是反动当局却在暗地里策划镇压糖业工人的行动。

有一天,工人们正在甘蔗园内劳动,大批宪兵包围了他们,进行了一场大屠杀。依拉利容逃到巴高的战友处,他们决定号召所有正直的多米尼加入援救海地工人。在多米尼加全国,特鲁希略党徒和***警察杀死成千上万的海地侨民,还到处搜索。依拉利容在一个多米尼加农民的帮助下,带着妻子和婴儿朝海地逃跑,途中依拉利容为饥饿的孩子到村中找奶时,打死一个巡逻的军官。48小时内,依拉利容一家被***匪徒和他们的警犬不停地追捕。孩子被狗咬死,依拉利容和格勒尔·欧鲁丝仍挣扎着往前走,终于在夜里到达边境的小河边,不幸又给巡逻队发现。在过河时,依拉利容被特鲁希略宪兵的子弹击中。他躺在祖国的土地上,向格勒尔·欧鲁丝回顾了他苦难的一生,告诉她不应逃避困难,而要循着卢墨尔指引的那条道路前进。正当“穷人的朋友”太阳将军升起的时候,依拉利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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