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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拨弦四面楚歌

渝州西十里有着白色的营帐群,南朝援军三万就驻扎在这里。夕阳西下,天空边有着红色的彩霞。如今春去夏至,天气开始渐渐热了起来。营帐中有处营房炊烟袅袅,直直的升到空中。

一对士兵身穿铠甲,压着一个小叫花走入中央的大帐。帐中的长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银色盔甲,腰间挂有宝剑的男子,他那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态。此时正盯着被压上来的小叫花,一动不动。

除去小叫花脸上的灰尘,他的长相反而令人感觉比较熟悉。究竟像谁,此刻在场的几个人谁也说不出。

林鸿身穿白衣,他手环着双手站在一旁。死盯着地上跪着的人,那个样子似乎很熟悉,却又不知熟悉在哪。

小叫花蹭了两下,嚷嚷道:“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

王慈冷哼一声,“说,是谁派你来行刺的?”

小叫花瞪着他,眼睛中充满了不服。“你一个大将,可看见我行刺?我先被人冤枉偷钱,此刻又说我行刺。有证据吗?”

王慈刚想开口训斥,见对面站着的林鸿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只见林鸿走到小叫花面前蹲下说:“你叫什么名字?”

“龙萌。”小叫花简短的说出两个字,脸上却挂着不屑的表情。

在场的人无不露出惊讶神色,龙阳手中拿起的茶盏“当啷”一声掉在面前的桌子上。“龙”姓,那可是皇家特有的姓氏啊!眼前这个小叫花,与他有何关联?

林鸿习惯性的握了下拳,然后吩咐看押的士兵道:“看好他,不要怠慢了。”

“为什么不放了我。”小叫花冲着林鸿嚷嚷,原本以为林鸿会生气,结果林鸿只是给他一个不可揣摩的笑便让人把他提出大帐。

大帐之内出奇的寂静,三个人都屏住呼吸,异常的凝重。只见那帐帘一闪,随着一个熟悉身影迈了进来。

他感觉到这里凝重的气氛,不由收了脸上的笑。“皇兄,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刚想接着说却被林鸿拉到一边。

“你去哪了?”林鸿轻声问。

那人一脸疑惑,“不会是皇兄知道我去给花铭铭传书了吧!”

“非也,而是今天我同太子殿下一起外出,而抓回一人。那人身份特殊,此时,我们正在猜想那人是谁。”林鸿看了看太子,又向龙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谈。

大帐之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正值夏季,天会明的早,暗的晚。西边只剩下最后一抹的晚霞,殷红的颜色如同即将到来的战争。

林鸿一袭白衣,旁边站着身穿盔甲的龙谦。只见他双手背着,眼睛直直的望着西方的晚霞,脸上有着凝重的色彩。

龙谦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大帐。他满脸的不解,这战争未开始,何来那么多忧虑。他只能等着,等着林鸿开口告诉他一切。

沉默,一直都是沉默。他不能再等着他开口,而是自己先问。龙谦走到林鸿面前,遮挡住他望向西边的目光。“军师,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林鸿没有笑,而是越过他看向后面。“小王爷可知你们皇家有住在这渝州城中的人吗?”

龙谦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脸上满是迷惑。他摇了摇头,“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林鸿没有回答,而是拿出袖中的玉箫吹了起来。

箫声呜咽,传入了大帐之内。

此时王慈早已离去,偌大个帐篷只剩下龙阳一人。青铜烛台被士兵点燃,帐中仍是忽明忽暗。映射这那张忧虑不安的脸庞,他坐在长桌之后。桌上放着一个酒碗,里面没有酒,旁边却有着一个歪倒的酒瓶。枣红色的酒瓶映着灯光,只有那么一丝的亮处。

他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多日的行军让他的皮肤略微呈现小麦色,剑眉皱起,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报,将军。”一位士兵跪于大帐之中,他皮肤有些黑,眼睛却炯炯有神。

龙阳抬起眼皮,用一种没睡醒的眼光看着他。“什么事情?”

“将军,塔刹国来了特使。”他低着头,等着龙阳的传令。

龙阳眼睛一亮,此时塔刹来特使不知为的是何事。“去请军师进来。”

黑色皮肤的小兵应了一声,便出了大帐。

大帐之外,箫声依旧呜咽。林鸿站在一个略高的土坡之上,看着那已经点燃的营火。身边站着听他吹奏的龙谦,只是此刻,龙谦闭着眼睛,显然已经睡着了。小兵一路小跑的爬上土坡,刚要说话却被林鸿制止。

林鸿把玉箫放回怀中,看着熟睡的龙谦,玩心顿起。“拿笔墨来。”

小兵有些踌躇,不知是先汇报还是先拿笔墨。想了一下,说:“报,塔刹派特使前来。”

那一声喝,吓醒了正在熟睡的龙谦。只见他“唰”的一下拔出佩剑三尺,营火之下折射出一片冷光。“敌人来犯吗?”

林鸿摇摇头,指向那个刚刚汇报的小兵。“是他,应该是太子让他来的。”

龙谦把剑从新放回剑鞘,看着那小兵。“你挺精神,叫什么名字?有功夫吗?”

“回小王爷话,小的张奎,自幼学武。”他单膝跪地,低着头,不与龙谦对视。

“以后跟着军师吧,你保护他的安全。”龙谦用手擦掉嘴边的一滴口水,那是刚刚做梦流出来的。因为身穿战甲,连块擦嘴的布都没有,只能将就着用手擦。

林鸿看着他笑了起来,“没想到,小王爷挺关心在下的。”

龙谦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死了,花铭铭伤心欲绝。”说完,大步走下土坡。

黑皮肤小兵看着这两个人,一脸迷糊。林鸿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跟着我便是。”说完他也走下土坡,留下一脸呆呆像的张奎。

军鼓阵阵,传的很远。富有节奏,又带着威慑。

南朝军营之中灯火通明,大帐之中主帅坐于上,军师立于旁。接着是两位皇命先锋,和各位随军将军。只见他们个个精神焕发,威风凛凛。

龙阳坐在长椅上,看着下面的这些将士。他一脸严肃,各个扫视一遍,道:“让塔刹特使进来。”他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没有什么语气。

只见一个士兵猛然喝了一声“是”便出了大帐。士兵如此气势,的确可以威慑人心,大战之前,军心及其重要。

此次征战的全是年轻士兵,心中有着报效国家的愿望。他们跟着龙阳,相信在京城名声极盛的林鸿公子,和两位皇命先锋。此次的战争,对于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立功机会,任谁也不会放过。

只见帐外一对身着异族服饰的队伍走了过来,领头的则是一位年纪不小的老者。他头戴白色布蒙,留着长长的胡须,眼睛特别的亮,如同黑夜里的明星。

林鸿远远的打量他,这老者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目光。只见老者转过头,对着身穿白衣的他笑了笑。这个笑,不可揣摩。

龙阳看着老者,脸上从新露出那种皇族的傲慢。“你就是塔刹的特使?”

不料那老者却摇摇头,“不是,我们塔刹的特使是他。”他指向身后,那是他带来的随从队伍。

只见老者身后的人群中站出一人,他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异族服装,脚上是一双皮质的靴子。腰间挂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头发辫成一个个长长的小辫。眉目清秀,却隐含着一种不寻常之气。从外观来看,他怎么都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塔刹的特使,竟然是一个孩童?

林鸿诧异了一下,龙阳更是感觉奇怪。整个南朝大帐中寂静无声,每个人都盯着这个奇怪的塔刹国特使。

他们在想塔刹国,为何会派一个孩童来做特使,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见那红衣孩童上前一步道:“贵国乃是泱泱大国,在我们塔刹也经常听说贵国才子的名声。据说龙阳太子更是才德兼备,文武双修。如今,我塔刹国便来讨教。若是我们赢了,渝州城就属于我们塔刹,若是我们输了,便不再围困渝州。”他阵阵有词的说,没想到却引来龙阳和林鸿的轻笑。

只见龙阳穿着银色的盔甲,腰间佩戴者镶嵌着宝石的长剑,此刻正折射着灯火的光。他小麦色的皮肤,加上如刀刻的剑眉,竟然是如此英气勃勃,气势不凡。他看着那个孩童,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嘲笑,是嘲笑,彻彻底底的嘲笑。

“太子这种态度为何?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塔刹国?”那孩童的墨眉一挑,他高高的抬着头瞪着龙阳,对于嘲笑的态度他是不可能去顺服接受的。

龙阳甩了一下手,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只见他含着笑,蹲在塔刹特使面前说:“小娃娃,南朝为什么要和你们比?我们此次征战定胜,你还是回去告诉你们国主,让他先做好失败的准备吧!”

只见那孩童做了个动作,身后便出来一人,那人手中拿着一个方凳放到地上。塔刹特使双脚并拢,轻轻一跳便站了上去,身形稳当丝毫没有摇晃。“塔刹国兵力强壮,你们南朝定是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是早早投降的好。”

龙阳站起身,背对与他向前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脸上那种桀骜不驯完美的体现了皇族的霸道气质,“若是如此,你们还来和谈什么?早点回去准备迎战不是更好?”

只见那孩童脸色通红,目露怒光。“你……你欺人太甚。”

林鸿袖子又被扯了一下,只见龙谦脸色挂着笑:“那小鬼快被皇兄气死了吧!”

“七窍生烟也许不过如此。”林鸿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大帐。这场谈判的闹剧,他不看也罢。

夜色宁静,士兵拿着火把来回巡逻。这个有三万人的军营此刻便得异常安宁,士兵脸上虽有紧张的神色,更多的确是那种信心充足。

大帐之中,龙阳不再理会塔刹来的特使。他用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那个孩童,“你还是回去吧!塔刹国现在来求饶似乎有点晚了,你即使是塔刹国小王子布尔也一样没用。”

那红衣小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龙阳笑了笑,“若是我们大南朝连敌人的情况都不知道,还来打什么仗?我还会有这必胜的把握?”

布尔冷冷的道:“我还会再来的,到时便是你们投降的时候。”他微微喘息,跳下了凳子,用脚猛的踢开。然后横横的转身离去,即使他是塔刹的神童,小孩子的秉性也一样不可能去除。

那老者完全没了初来时的笑容,脸色发青。此次的谈判,完全是被对方羞辱。可谓是自寻其辱,丢尽了塔刹的脸。回去后,不知国主将会如何对待他。

南朝大帐之内沉默了半响,不知谁哈哈大笑起来。如此,便引起了一阵狂笑。如此桀骜不驯的太子,竟然和一个小孩子当真,并完全压过对方的势头。此次征战,他们肯定必胜无疑。孙子兵法有云,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

然而林鸿心里并非这么想,塔刹国先派刺客,后拍使者。这一切都是一个部好的居,他们不按照常理出牌,这仗也并非有所想的那么简单。

夜变的更加深邃,林鸿走到眺望楼下。他抬起头,见到塔楼上的两个士兵正在聊天。于是,他开始攀登,看一下这军营的布局。

一袭白衣在这漆黑的夜里甚是起眼,龙谦远远的便看见林鸿在攀爬。于是他也走到这塔楼之下。“林鸿,你为何自己上去了?”

正在谈天的两个士兵听到有人说话,转身一看军师已经快攀爬到塔楼瞭望台了。他们心想,这下不知会受何处罚。然后忙让开空位,拉林鸿上来。

塔楼之下,龙谦扭动了下脖子。转身靠着塔楼的架子坐在地上,天上挂着半弦月,多好的美景啊。

“军师。”塔楼上的两个士兵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林鸿笑了笑,“没什么,不用紧张。我只是上来看看布局,而你们在这的任务虽然很无聊,但却是最重要的。敌军突然来袭的话,军营之中如何应对。”

两个士兵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林鸿原本可以用军法处置,如今却是告诉他们的职责的重要性。他们心中一暖,无限感激。

一袭白衣的林鸿望着三万人的军营,此时,巡逻军队倒也没什么。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若是敌人突袭倒也可以抵挡一阵。只是这塔楼之上的士兵却个个无精打采,他们只能那么站在上面,不能走动未免会无聊。

“这个……”林鸿看看塔楼下面,又看了看远处,脸色露出难色。

“军师可有事吩咐?”旁边的一个小兵诺诺的问。

林鸿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是……”他有点支支吾吾。

“难道非常重要所以不方便吐露?”另一个小兵满脸迷惑,愣愣的盯着他。

只见林鸿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其实,是这样的。我上的来,如今却,却……下不去了。”

两个士兵扑哧一笑,林鸿脸刷的红了。还好是夜色中,否则连塔楼下的龙谦都能看的道。小兵忙止住了笑,“那我们送军师下去。”

只见一个小士兵对着塔楼下喊:“小王爷,接住军师哦!”

另一个人,伸手一推。林鸿如同堕落的一片白色雪花一样从塔楼上摔了下去,而塔楼下的龙谦,只听一声“小王爷,接住军师哦!”便随后听见一声惨叫从头顶响起。那一个白色身影就这样以迅雷之速落了下来,他猛踢身后塔楼木架,身体顿时向上拔高三尺,伸出手抓住那落下之人。

“你说,这要是花铭铭从上面落下来多好。怎么偏偏是你?”他满脸的不屑,脚下稳稳的站在地上,尘土略微飞扬。

林鸿打掉抓住他肩膀的手,懒得理他,而是抬起头冲着塔楼上两个呆瓜一样的士兵吼道:“你们,给我下来。”

那两个士兵忙顺着绳子滑了下来,深知自己闯了祸,再也不敢多语。

只见林鸿围着他们走了一圈,然后又走了一圈。两个人心里被他看的发毛,这军师不知会如何罚他们。

“竟然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现在,我就罚你们。罚你们把所有塔楼上的士兵全叫来,我要向你们申明军纪。”林鸿脸色严肃,他终于想到怎么驱赶困意的方法了。如今,他就要在今晚尝试一下这新方法。

龙谦歪着头看着林鸿,心里在想,这家伙是在做什么?那个跟班小兵张奎呢!不是让他随时保护军师的吗?

小兵跑步而去,林鸿则转过身看向龙谦。“刚刚,还是谢过小王爷了。”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龙谦满脸嘲笑,原以为林鸿会生气,没想到林鸿只说了“惭愧”两字。他顿时感觉无趣,转身便要离开。不料却被林鸿叫住,让他一同看看新布局。

新布局?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看着林鸿,而对方则是笑而不语。

南朝渝州援军三万,统帅乃当今太子龙阳,军师是天下闻名的才子林鸿,至于两位皇命先锋也是非等闲之辈。如今,这三万人的军营中确实行了一项新的接班程序。

说明了,这一提神工具特别简单,它就是破坏人生,搞得某些人倾家荡产的东西。很多人都喜欢,却不能沉溺,小什么怡情,大什么伤身。不错,这个办法就是“赌”。

渝州军营开始新政策适应,而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却不这么顺利。

京城皇宫中最近变的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因为争宠而发生的宫斗。御花园中的花开了,满园的艳丽景象。后宫美人们三三两两的在凉亭赏花,喝着上供来的绿茶,如此这般的景象实在是难得。

南朝皇帝也无忧心大事,自从龙阳带着大军出征以来,国内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如今开来,只要龙阳得胜回朝,那就是最大的喜讯。

东宫院中已经没有了残留的花香,小宫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只见南宫夫人身穿一件橘红色衣裙,发髻上依旧带着那只白玉歩摇,随着走动,那几颗圆润的珍珠来回摇晃,折射出柔和的光。

见到夫人出来,小宫女忙闭上了嘴。南宫夫人皱了皱眉头,“都下去吧!”她走了几步,又转回大殿。如今东宫四面楚歌,敌人潜伏在暗,她不得不防。

只见一女子脸色略微发白,太医虽然来过,并且说只是略微感染风寒,但这么几天过去了她却仍然没有好起来。如星辰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和已经毫无血色的唇。如此倾城之容,为何有西施之态?斜躺在长椅之上,正在闭目养神。她正是嫁入东宫,又在点兵大典上摔下台阶的张玉清。

身穿蓝色宫衣的小宫女跪坐于她身边,忧心匆匆的神色显露无疑。“小姐,我看太医送来的药我们是不能再喝了。如今这东宫之内已经有了奸细,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太子妃殿下,老身有话说。”黄色布幔微微一挑,露出布幔外的人。她正是刚想出去却又折回的南宫夫人,如今,她的脸色也有着戒备。

“夫人请讲。”清儿睁开眼睛,不知为何眼中犹豫不宁。近来她从未睡过安稳觉,总觉得做什么都有人在窥视。

“太子妃殿下,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也不能让我们坐以待毙,在这深宫之中若是不赋予行动,那必是死路一条。”她字字说的真切,不由得清儿不相信。

清儿坐起身子,异常坚定的望着南宫夫人:“夫人,清儿想要出宫。”

南宫夫人闻言手顿时握紧成拳,出宫,这可是件天大的事。“不行,若是皇后知道了定会处罚殿下的。”

清儿拿出一块玉佩,只见那玉佩通透,毫无瑕疵。雕刻的云纹仿佛仙界,玉色盘龙栩栩如生。“这个,是龙阳托母后转交给我的,如今我只是去边关探望他。”

“夫人,您定是有办法的对吗?”身穿蓝色衣裙的小宫女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南宫夫人定了下决心,“若是东宫再出异事,殿下便可去央求皇后娘娘恩准你出宫。”

“谢谢夫人指点。”清儿下了长椅,托着长长的衣裙走到那一副已经完成一半的睡莲图旁,出神的望着图喃喃的道:“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不知为何,这东宫之内总是有着哭声。这个夜特别奇怪,刚入子时变乌云密布。哭声惨惨,加上风声兮兮。

黄色的布幔被细缝中吹来的风扰乱,一片若有若无的光映在屋内。清儿惊醒了,她看见一个黑色影子在穿梭。

她穿上鞋子,紧跟而至。那是东宫旁的树林,一般很少去人。那哭声更近,听的她后悔跟着黑影出来。

鬼魅的影子在树林中穿梭,林子中似乎有什么微微触动了下。清儿揉揉眼睛,因为黑暗中看不真切。整个林子异常的静,寂静的压抑。

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直向清儿刺来。只见一把飞刀直直的向剑飞来,硬是格挡了这致命一击。清儿趁着这一空当忙跑到一旁,身后出现一群熟悉的面孔。

“大胆,竟敢行刺太子妃。”来人身穿橘红色宫衣,头戴白玉歩摇,正是南宫夫人。她身边站着一位身穿劲装的男子,眉宇间透着精神,看样子是一个武功高手。那枚救下清儿的飞镖,看样子就是他所发。

周围一瞬间变的灯火通明,正将行刺之人围于中央。那人黑衣,蒙着面目,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上露着寒光。

“小姐,”霜儿头发微微有些乱,她应该是刚刚起身。清儿平时要睡时就会让她去休息,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跑到清儿身旁,眼睛中噙着泪。“若是受伤了奴婢该怎么办?”

清儿帮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笑着说:“这不是没事吗?”说完便看向那被围困之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

那人冷冷的说:“若不杀你,我全家都要死。如今杀你不成,我自己死了便是,也不会拖累我的家人。”只见那他举起宝剑划断了咽喉,就这么死在了清儿面前。

清儿捂着嘴,眼睛中充满了惊讶于惋惜。她不愿伤他性命,如今却依然死在她面前。这个刺客,也是有着难处的吧!

“殿下,这里就交由老身处理,请殿下回寝宫。”南宫夫人没有表情,这种事情在皇宫之内早已习以为常。她不在乎死的人是谁,在乎的只是她的主子是否安然无恙。

霜儿扶着清儿离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小姐,以后还是霜儿陪着小姐睡吧!太子回来之前,霜儿便在寝宫内放一张床榻。”她手里拎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光很弱。路边的花草被微微的光照出影子,此时天更加的黑了,乌云压的更低。

清儿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刺杀这件事可大可小,不知南宫夫人会如何处理。她手里抓着那块毫无瑕疵的玉佩,这是龙阳之物,是太皇上赏赐给他的护身符。如今,也许真是是它保护了她的一条命。然而,她却又迷糊,那林中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她最近总是心绪不宁。

南宫夫人站在林中,她可是知道敌人并非只有一个。不出所料,在派人收林以后的确又抓出一人。

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脸面,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裙。如此打扮,明显是要在刺客刺杀有差错时惊吓太子妃,使殿下失神被杀。如此歹毒的用计,可鉴那主人的城府有多深不可测。她,只能全力保护太子妃。“把她头发弄开,看看她到底是谁。”

只见侍卫强迫拨开她的头发,南宫夫人却惊在那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帮凶竟然是她……

天空中猛然闪过一道光,紧跟着就是一声雷鸣。豆大的雨滴哗啦啦的砸了下来,顷刻间便湿透了所有人的衣裳。

“带回去,压入天牢,明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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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商业世子最不为人知的财富秘密,没有人能经易地抵制名著的诱惑,更没有人会拒绝财富与智慧的造访。比尔·盖茨因为一本书成为哈佛最成功的辍学生;亨利·福特说被一本书“洗脑”是自己的运气;有一本书,拥有令人无法不相信的神奇咒语;有一本书,被查禁70年后再次激起财富思维的风暴…… 这些书都是全球商业巨头财智书架里的珍藏。《沉思录》——两千年前古罗马皇帝用灵魂书写的智慧独白;《道德情操论》——《国富论》之外,亚当·斯密的又一传世经典;《不抱怨的世界》——出版30天内,全球有600万人加入“不抱怨”运动;《秘密》——全世界都曾注目这本书的出版;《唤起心中的巨人》——世界顶尖激励学大师的潜能学著作;《失落的致富经典》——全球亿万渎者都在阅读的百年财富古籍;《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美国政府公务员、公司员工、军队官兵的装备书;  《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出版当年即突破100万册,40余年经久不衰;《硅谷禁书》——从硅谷起家的百万、亿万富翁人人部凑过此书 。
  • 全球华语小说大系·怀旧卷

    全球华语小说大系·怀旧卷

    哈尔滨,北京,上海,湖南,江苏,希腊神话中正是回忆女神摩涅摩绪涅与宙斯的交合诞下了九位文艺女神,福建,汉族,满族,藏族,操持不同乡音的作家通过文字在不同地域、不同时空进行了一次次地新与旧,从此以后回忆与文艺永远成了彼此缠绕的情人。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过去与未来的对话,在怀旧中去捕捉时间之手抚摸过的痕迹,重新雕刻那逝去的时光。新世纪像一个新的父亲一样,重新把30年代、40年代、……80年代拥抱入怀,无限的可能正在开放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