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说出后边的那几个字,但是她心里真的很是担心,所以还是问了出来。果然,话音一落,就看见父皇很是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责怪她的失言!
“胡说什么!你哥只是难过,心情不好罢了,别人不知道胡说,长安你是你哥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也跟着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胡说呢?!他是你哥,是朕的儿子,不会那么轻易就会被打倒的!记住,以后像这样的话,朕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父皇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很是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长安公主下去,然后转身走回主座,靠在椅靠上,闭上了眼睛。
长安公主也没有敢继续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她知道云皇是真的很在意她的皇兄,所以才会一回宫就来见云皇。
当天夜里,景王府。
“景儿,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此时的云皇已经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脸上尽显沧桑,但是却显得如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般,很是慈祥!
“父皇,我已经想好了。本来在阿九离开之前,我就想好了,想在婚礼的前一天和她一起离开的,但是就是因为我的犹豫和自以为是,才让阿九下落不明!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父皇,景儿不孝,还请父皇成全!”
此时的云御景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而是精神满满,除了有些消瘦之外,变得有些邋遢,其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你知不知道长安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在我面前一直哭个不停,她是真的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我也差点儿相信了,但是我知道我的景儿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就算是丢了自己的爱人,也只回去自己寻找,把她找回来,而不是一味的求死!”
说这话的时候,云皇一直很是慈祥的看着云御景,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也是真的很出色,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好多次差点儿被毒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知道自己留不住这个儿子,因为他在这个孩子的眼睛里读出来了,他讨厌皇权,讨厌尔虞我诈!
当时,他的母妃也是被人给害死了,他和长安也好多次险遭毒手。记得有一次,御医都说景儿已经活不了了,他不信,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景儿痛苦的在床上一直折腾,如果不是正好遇见了艾神医的话,也许,景儿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他放手了,不再强求景儿生活在自己身边,他要放他自由,只为了他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只要他还活着,做不做王爷,做不做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去吧!既然你已经想通了,就去找她吧!大将军那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父皇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把他拉下马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也许景儿已经和艾家的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了吧!握了握手,故作镇定,“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会公告天下,景王因为伤心引发旧疾,医治无方,已经仙逝了!”
“父皇,儿子不孝,不能侍候在您身边,来世纵是做牛做马,儿子也一定要偿还父皇的恩情!”云御景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对着云皇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皇也不要你来世怎么着,只希望你今生可以幸福快乐的活着就好了,父皇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记得来看看父皇就好!”
终于,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打湿了眼眶,此时的云皇没有丝毫的架子,就只是一个即将和儿子分别的父亲,心里的悲伤怎么忍都忍不住!
“父皇!”
两父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几日后,平静的云城又被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破了安宁,因为景王死了,那个皇上最钟爱的皇子就这么死了!皇上伤痛至极,已经两日没有早朝了。
云城人人都在叹息,觉得景王英年早逝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个三岁识字,五岁能诗的丰神俊朗的景王爷就这样没了!虽然景王一直都是被恶疾缠身,御医也早就在很多年前说过,景王活不过二十,但是突然听说景王就这么走了,大家还是止不住的觉得惋惜!
而云城的女子整日以泪洗面,她们痴情的景王就这样没了!那日在迎客来的场景很多人都曾亲眼见到,听说景王在那个女子跳江之后,伤心至极,旧疾复发,躺在床上,不进米水,形销骨立,最终还是含笑而逝。应该是因为可以和那个姑娘相见于地府了吧,所以纵然是身赴黄泉,也是开心的!
只是可怜了长安公主和云皇!长安公主自景王去了之后,整日以泪洗面,一直待在景王府,整日守在景王身边,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吃东西了!而云皇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多,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使是皇上,也总归是一位父亲,又怎么会不伤情呢?
景王出殡的日子就是在五月初八,一个宜婚嫁宜动土的好日子,也是原本的大婚之期,但是转眼之间却是一抔黄土将一切掩埋,什么都不复存在!
在景王入土为安之后,景王府并没哟像很多人料想的那般支离破碎。景王府依旧是伫立在那儿,只是除了几个看守的之外,也就没有了什么人,长安公主倒是会经常会去那住几天,也许是舍不得自己的哥哥吧!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很是陌生的环境,艾九一瞬间有些不适应,颇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醒了?”
听见有人说话,艾九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道袍的道士,很是慈祥的看着自己。
“请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揉了揉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脑袋,艾九很是郁闷,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道士。
“贫道曾与施主有一面之缘,施主不记得也是常事,不必介怀!”那老道依然老神自在的坐着品着自己的茶,连眼光都没有多给艾九一个,除了必要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