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老王开始一阵叫苦。铁捕头回来了,大家凑钱给上司接风洗尘。在万花楼里撮一顿。每个衙役一下就收了五两银子。看来吃衙门的饭,钱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的老王一阵肉痛!二十几个人,那就是一百多两银子,自己的卖多少天猪肉才能赚回来!无奈这是第一次见自己的上司,推脱不得。铁捕头身形中等,留着两撇八字胡,长了双虎眼,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老王却看着像是笑面虎!
李大山将老王介绍给他,说是新来的巡卫,叫兰吹!铁捕头一听姓兰,立刻亲热的拍着老王的肩膀,“小吹啊!好好混,我看好你!”老王立刻堆出笑脸,感激的表态,“铁捕头,兜你为人和气,今日一看真是令属下景仰万分,属下定然会衷心的办事,兢兢业业!”二十几个大汉,刚到万花楼门口。门口的龟公早已吓的狼狈的跑回楼里通报去了,以为是强盗来了。
推开门,李大山就大嚷一声,“杜妈子!还不快来迎客!”
“来了!”一个半老的徐娘正慌张的跑了过来,一看到人群中的黑锅脸。神情才松了下来,拍着胸脯,“原来是铁大爷来了!奴家还以为”
“怎么,以为强盗来了不成?”铁捕头扳着脸说道。
“咳咳都是那新来的小厮,没见过世面。回头老娘好好的收拾他!铁大爷您可别见怪!为了个下人扫了雅兴。快快楼上请!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各位爷开销全免了!”老鸨三言两语,让铁捕头又恢复了笑脸。
“不用了,钱我们还是照付!要不就真成了强盗了!快去置办酒席,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当然,女人也少不得!”铁捕头犹豫了下,说道。
“铁大爷,说的是,那就快楼上请吧!我这就去叫如花来侍候大爷!”老鸨媚笑着说。如花?听到如花二字,老王顿时感觉胃里不大舒服,有一种做呕的感觉。此如花莫非就是那体型如猪,一脸胡茬儿,挖着鼻孔的女人?众人上了二楼,要了一个雅间。
“铁哥!刚才为什么不接受那老鸨的‘歉意’!反正是白送的宴席,不要白不要啊!”衙役中的一个瘦猴子说道。
“你懂什么!大人刚刚下了命令。说是上边来人了!让咱们都规矩点!大人说的郑重,你们这几天都给我老实点,少惹是非。你们这些兔崽子,可别惹怒了大人,到时候丢了饭碗,别怪我没有提醒!”铁捕头严肃的说道。众人纷纷应是!
“上面什么人来了?大人这么郑重!”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大人物!好了好了,这些话在外面最好少谈!”铁捕头摇头说道。酒席很快就摆好了,一些莺莺燕燕的女子也走了进来。
“如花,快过来!铁捕头在这呢!”瘦猴子站了起来,指着旁边的铁捕头说道。王老吹顺指望去,领头的一个女人。姿色还算上等,身材也说的过去,还好还好,此如花非彼如花,这顿饭看来能吃的下去!
“讨厌!铁大爷这么久了也不来看奴家,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什么相好儿的!早已忘了奴家不成!”如花话语娇嗔,柳腰款款,蛇一样的摆动到了铁捕头的面前。
“哈哈哈,哪能啊!我就是忘了谁也不能忘记如花美人儿啊!”铁捕头欠了欠,露出一点点椅子,让如花坐在了身边。其余的女子姿色也还中等,嘻嘻笑着做到了这群大汉的中间。有女人衬托,席间填了不少风色,众人喝酒也都很卖力。王老吹酒量尚可,当年曾有一个人放到了一个排的炮兵辉煌战绩。
敬了铁捕头一碗,便不再喝了。这酒寡淡,比二锅头差的太远了。酒力带着微酸,喝着不太合口。其余众人却很热闹,各种荤段子层出不穷。嬉笑喊闹声,不绝于耳。期间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声,肯定是哪个哥们儿暗地里下了黑手,摸了不该摸的地方!王老吹一阵感慨,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喝花酒。想不到我老王也能经历这么一回!随即又想到拦那小处男,下次一定要带上他,让他长长见识!
一直喝道半夜,大伙才各自散去。铁捕头兴致未尽,带着如花上了三楼。王老吹正要走,被李大山一把拉住了,“兄弟,这么早就回去了,要不要上三楼去逛逛!”李大山挤弄着眼睛,那意思明白的很。老王听了眼前一亮。正要回应,那边李大山又接着说了,“我和这里的老鸨很熟,能给你打八折。只要八两银子的过夜费!”下意识的摸了下干瘪的荷包,老王凛然的说道:“李大哥,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你还是自己去吧!我自己回去了!”说完愤慨的甩手而去!他妈的,过个夜也要八两银子,卖四天的猪肉才能赚回来啊,真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便宜点?办个VIP多少钱?
“老弟!别走啊!别生气!哥哥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啊!”李大山看到王老吹走远了,估计他听不到自己说话了,接着小声的说道:“要不兄弟我请客!不用你掏过夜费!哎!吹兄弟可真高风亮节,让人敬佩!既然他不上,咱也不能勉强不是,坏了人家的声誉!看来只能咱独自堕落了!”说完噌噌的往三楼跑去!
王老吹回到院子,屋里的灯还亮着,人还没有睡。推开门,见老爷子坐在桌子旁,手里翻看着书。
“老爷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哼!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王老吹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今天带够了银子老爷子杀上万花楼自己可真的死定了。
“哪能啊!我可不是夜不归宿的人!您忙您的啊!小子我睡觉去了!”
“恩,睡去吧,记得修炼斗气!”老爷子也收拾了书本,回屋去了。老王心里一热,老爷子莫不是一直在这等他回来?回到屋里,王老吹盘膝而坐。双脚自然的搭在大腿上,脚心朝上。双手也自然的摆放在膝上,掌心向上,双眼微闭,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天地,灵台空明。身上隐隐的腾起一阵白雾。黑暗里,王老吹忽然一皱眉头,欠了欠,“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一阵臭气散了开来,莫非这就是修炼斗气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