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离开了沈家,被沈长风连整带气,她要是再待下去,她就不是慕容晓了。
回到自己的家,还未进屋,慕容晓就扯开喉咙叫着:“我回来了。”
咚咚……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几道人影便出现在慕容晓的面前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从左到右点着数,一二三四五,人齐了。
“晓晓,你自己回来的?”
江雅凤问着。
“帅哥呢?”
老太太接着问。
“不会又失败了吧?我已经拜托长风了呀。”老哥慕容恒嘀咕着,表示不理解。他虽然没有到隔壁凑热闹,也知道隔壁家今晚青年才俊云集,自家老妹,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淑女……嗯,貌似自家老妹不像淑女来着。
难道这便是老妹二十八高龄了还是单过的原因?
慕容晓瞟了老妈子一眼,没好气地应着:“妈,你想我怎么回来?”
说着,她就往屋里走去。
一家人马上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进来,江雅凤和老太太齐声应着:“当然是帅哥送你回来呀。你去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有人青睬你?”
慕容晓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就拿起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一边啃着,一边问着:“妈,我还饿着呢,还有我的饭吗?”
“你还没有吃?”
江雅凤问着,随即就往厨房里走去,嘀咕着:“沈家那么多吃的,你竟然饿着肚子回来,还是自己回来的。”
慕容晓抽脸,敢情是她自己回来就不正常了。
“晓晓。”
江雅凤替慕容晓弄吃的,其他人可不打算放过慕容晓,追问着慕容晓有没有“好消息”。
“晓晓呀,你就没有相中一个吗?”慕容震问着。
相中?
有呀,她相中了秦拓,她的男神呀,好温柔,好帅呀,害她都犯了花痴,被沈长风那厮笑死了。
想到秦拓,慕容晓停止了啃水果,脸上流露出娇羞。围着她的家人见状,几颗脑袋立即凑到她的面前,几双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着她。
“好像春心动了。”慕容震说着。
“有反应了。”慕容晓的父亲慕容君说着。
“我和晓晓做兄妹二十八年了,第一次看到她脸上带着娇羞,嗯,这一次,估计有目标了。”慕容恒补充着。
“嗯,有道理。”老太太最后附和着。
什么跟什么?
慕容晓眨眨眼,回过神来,赫然接收到几双眼睛的审视,吓得她赶紧把身子往后靠,靠在沙发椅背上,惊问着家人:“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众人连忙站直身子,嘻嘻地笑着。
笑得慕容晓莫名其妙。
“晓晓小姐。”
屋外传来了熟悉的叫声,是隔壁沈家的佣人桃子。
桃子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脾气特别的好,也喜欢说说笑笑的,慕容晓很喜欢和她混一起,她经常是通过桃子知道沈长风的一些小事小节,借以取笑沈长风。沈长风明知道是桃子告诉慕容晓的,竟然也不阻止,更不曾责骂过桃子。
桃子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大托盘上面摆放着好几个小碟,每个碟子上都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在托盘上都可见。
“晓晓小姐,少爷说你摔了一跤,怕你摔坏了,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你,所以让我给你送好吃的过来,让你补一补。”桃子笑着走进来,把大托盘摆放到慕容晓的面前。
“桃子姐!”慕容晓低叫着,想阻止桃子说出她摔跤的事情都来不及了。
她不用看家人的脸色,也知道家人一脸的懊恼了。
沈长风!
她都回家了,他还不放过她!
“晓晓小姐,快趁热吃吧,虾都剥了皮的,少爷说你吃虾不喜欢自己剥皮,太懒了。”桃子把自家少爷需要她传递的话适数地传递到慕容晓的耳里。
慕容晓的脸又是红又是黑的,伸手,她端起了那小碟摆放得很整齐,又剥了皮的虾子,就想抓起来吃,一双筷子却递到了她的面前,桃子继续说着:“晓晓小姐,少爷猜到你必定会在一气之下用手抓着来吃,让我盯着你,别让你用手抓着来吃,说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八个月的婴儿,应该注意卫生,讲究生活。”
“沈长风!我跟你没完!”
慕容晓的怒吼在慕容家的别墅里回荡着。
慕容晓吼得再大声,隔壁的沈长风都听不见。反而是她的家人都用可惜的眼神看着她,唉,最了解慕容晓的人便是沈长风,可惜两个人却是冤家对头,唉!
一家人齐齐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叹而散,不再围着慕容晓。
慕容晓用最快的速度吃着桃子送过来的饭菜,不吃白不吃,不能便宜了那个阴毒鬼。
桃子尽职地站在一旁,笑着看她吃。
在桃子的眼里,晓晓小姐和自家少爷是冤家,却是唯一能在少爷面前肆无忌惮的女人。虽说少爷的绯闻不少,其实都是媒体捕风捉影,少爷不过是和那些女人谈谈生意,吃餐饭,被人看到,一番猜测编排,便有了绯闻女友的诞生,再加上那些女人也真的对少爷有意思,不曾辩解,少爷又是个不在乎名声的人,更懒得去理那些事情。
慕容晓吃饱了,桃子收拾一番,扭身就走。
“桃子姐,给我盯着那个阴毒鬼,有什么好料,记得发信息告诉我。”慕容晓追出来,小声地叮嘱着桃子,一副桃子是她安排到沈家的间谍似的,忽略了人家桃子是沈家的佣人,心是向着沈家的呢。
“阴毒鬼?”桃子失笑着,瞅着慕容晓,“晓晓小姐,少爷要是知道你又给他套了新绰号,不知道又要如何整治你呢。”
慕容晓一挺胸,昂着头,哼着:“姐还怕他不成?”
桃子睨她两眼,笑了笑,越过她往外走。
回到沈家,桃子没有任何意外地看到沈长风正倚靠在沈家那扇沉重又豪华大气的大门上,门身后全是参加宴会的宾客,每个人都好奇地盯着今天宴会的主角,不明白他忽然间撇下所有宾客走到屋外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像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