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睨她一眼,沈长风冷哼着:“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从我嘴里,你想听到什么好话?”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那是自然的,难道你看到过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你教大象情何以堪?”
“你见过吗?”
“我没见过。”
“你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你是谁?沈家的宝贝疙瘩呢。”这句话带着讽刺。
睨着她,沈长风挖苦着:“敢情是你在家里老被欺负,嫉妒我家人对我的疼爱,对吧?心酸不?想哭不?哥借个肩膀给你靠靠,靠一分钟,你给我一万元。”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银行的钱还不是我存进去的,我干嘛去抢我自己的钱。”
“沈长风,你干嘛又和我杠上了?”慕容晓气结地瞪着沈长风,真想把沈长风的俊脸瞪出千百个洞来,毁掉他那张妖孽的脸。
沈长风哼着:“貌似是你杠上我的。”
慕容晓顿了顿,貌似是。随即,她又抱怨着:“你不会让我吗?”
“我让你,谁让我?再说了,凭什么我要让你?”沈长风杠上了不好甩掉,他打蛇随棍上,缠住慕容晓不放。
“凭你是男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慕容晓指责着。
吵嘴有着升级的味道。
周围的食客,认识这对冤家的,看到两个人杠上了,下意识地就想找个地儿躲起来,但又想知道到了最后谁才是赢家,纠结呀。
沈长风举起自己正在剥着皮的虾子,瞪着慕容晓,质问着:“我没有绅士风度,我现在做着什么?”
慕容晓顿时哑口无言。
吵嘴随即宣布结束。
一顿饭下来,慕容晓除了喝了一碗汤,都是在吃着虾,所有虾都让她吃了个精光,而沈长风,一直都在替她剥着虾皮,让大家疑惑不解,不说两个人打小便是冤家吗?怎么沈长风还愿意替慕容晓剥着虾皮?可要是说沈长风宠着慕容晓,刚才两个人的吵嘴差点要发展起斗殴了,又看不出沈长风在宠着慕容晓,这两个人呀,反正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说是冤家,一天下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最长。哪有冤家老是在一起的?
“还要吗?”沈长风看着慕容晓,问着。
慕容晓摇摇头。
“饱了吗?”
慕容晓点头。
“那,走吧。”沈长风站起来,拉开椅子就走。
“你还没有吃呢。”慕容晓有注意到沈长风什么都没有吃,一直忙着替她剥虾皮,想到这里,慕容晓的心里小小地涌上了歉意,嗯,她有点不地道了。
“我吃过了。”
沈长风随口答着。
“什么时候?”
沈长风看她一眼,没有回答,等他去洗了手出来后,看到慕容晓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他的凤眸微闪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快步朝慕容晓走过来,伸手就搭上慕容晓的肩膀,不过他才搭上,就被慕容晓甩开了。“姓沈的,别占我便宜。”
“那是哥们式的搭肩。”沈长风抵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占她便宜。
“谁和你是哥们。你什么时候吃过的?”慕容晓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瞟她一眼,把她当成傻子一般看,沈长风答着:“你以为我来酒店做什么?”
慕容晓愣了愣,顿了顿,才问着:“你都吃过了,还请我吃饭?”
沈长风笑,意有所指地说着:“你正在气头上,我不主动送上门让你刷我一笔,你能恢复心情吗?”
慕容晓
从皇爵大酒店出来时,慕容晓的心情的确恢复了不少,冤家主动送上门来让她刷了一笔,还替她剥虾皮,她也就大度地不想再和沈长风计较下去了,挥挥手,说再见,她钻进自己的车子,率先离开了皇爵大酒店。
慕容晓还没有回到恒天公司,在半路上就接到了好友周如烟的电话,周如烟约她喝咖啡,于是刚刚才吃饱的慕容晓,车头一转,找周如烟去了。
某间高档的咖啡屋里,周如烟怀抱着稚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前等着慕容晓的到来,一名保姆随侍在一旁。
周如烟夫家姓杨,开着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周如烟娘家倒是顶尖级的上流豪门,当年她出嫁时,娘家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嫁妆,让她嫁人后生活依旧无忧。她在飞扬集团上班,也和慕容晓一样,为的是打发时间,并非为了赚钱。
她怀里的稚子老想爬到桌子上去,六个月大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虽然还坐不稳,也不会爬,可他就是想爬。
“咿呀,咿呀。”小家伙不停地伸手,蹬腿,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周如烟差点就抱不稳儿子了,忍不住笑着对保姆说道:“这小子越来越皮了。”
保姆一边把随时带着的玩具拿出来递给小家伙玩,一边笑着:“小少爷是很好动,再大一点,谁都抱不稳他了。”
“调皮的小子。”
周如烟说着,亲了儿子一记,小家伙拿着玩具玩了一会儿,便把玩具往地上一扔,不要了。保姆捡起来再给他,他接过来又扔了,然后注意力又回到桌子上,挣扎着想爬到桌上去。
“如烟。”
慕容晓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家伙正在咿呀咿呀的,她笑着走过来,伸手就从如烟的手里抱过小家伙,往小家伙可爱的脸蛋上亲了好几下,对如烟说道:“数天不见,宝宝又长大了不少。”
如烟笑问:“真的吗?我不觉得,我总觉得他长不大似的。”
保姆在一旁插话:“自己带着孩子,天天看,觉得孩子老是长不大,别人看,就会觉得孩子又长大了不少。”
如烟点头,慕容晓似懂非懂。
小家伙被慕容晓抱着之后,被她的包吸引了注意力,白嫩又胖乎乎的小手伸去扯着慕容晓的包。
在如烟的身边坐下来,慕容晓问着:“如烟,怎么有空约我喝咖啡,不用上班吗?哦,对了,我拜托你的事。”慕容晓说到这里便止住了,用着热切期盼的眼神看着周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