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你做什么?”
沈长风冷冷地质问着。
“是司徒总。”
人群中也有人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低低地交头接耳。
司徒宇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沈长风,急切的脸上也流露出冷冽气息,冷冷地答着:“小乐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
慕容晓和沈长风对视一眼,两个人飞快地打量着小乐的样子,还真的和司徒宇很像。司徒宇是华夏集团的当家总裁,而华夏集团则是T市第二大集团,和沈氏集团历来有纷争。华夏集团老是想把沈氏集团挤掉,自己坐上第一大集团的位置,所以司徒宇和沈长风是对头,死对头。
两个人知道司徒宇是结过婚的,只不过两年前司徒宇的妻子撞车自杀身亡,留下一幼子,外界极少有人见过司徒宇的儿子。
就算和司徒宇是死对头的沈长风也不认识司徒乐。
“小乐,来,爹地抱。”司徒宇面对小乐的时候,语气温和了不少,耐看的脸上也柔和了几分,他再次朝小乐伸出手,想把小乐从慕容晓的怀里抱过来。
“爹地,我找到妈咪了,我要妈咪,我要妈咪抱。”
小乐对于司徒宇有点儿害怕,但他还是固执地抱着慕容晓的脖子不放,不肯让父亲抱。
司徒宇歉意地看了慕容晓一眼,强行地把小乐抱过来,小乐马上就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听者心酸。
知道小乐的身份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两年前那件让大家都心惊不已的自杀事件。司徒宇的妻子,生下儿子后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司徒宇虽然带她去看医生,由于他忙着生意,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妻子,结果两年前,他的妻子在保姆的陪同下,带着当时才两岁的小乐出门购物,他妻子不知道怎么的病发了,结果,当着稚子的面撞车自杀,惨死于车轮底下。
自此,司徒乐就没有再在人们的面前出现过。
大家只是断断续续地听说了,司徒乐小小年纪就亲眼目睹母亲撞车自杀身亡,惨死车轮底下,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病了,再后来,谁也不知道司徒乐情况如何了。
此刻再看到两年前那个目睹母亲撞车自杀身亡的稚童,大家都掩不住心酸。
小乐应该是思念亡母,才会抱着慕容晓叫妈咪。
“妈咪,妈咪……我要妈咪……”
司徒乐不停地哭泣挣扎着,想从父亲的怀里挣脱。
慕容晓心疼地想再次把他抱过来,司徒宇却沉沉地对她说道;“慕容小姐,对不起,惊扰你了。”说着,强行抱着司徒乐转身就走,两名保姆默默地跟随着他身后。
司徒乐在他的怀里挣扎,挥舞着小手,凄惨地哭叫着:“妈咪,我要妈咪,妈咪!”
那凄惨的尖叫声,让慕容晓红了眼睛。
有力的手臂伸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她本能地顺着有力的手臂,靠进了一具宽厚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怀抱里。
谁的怀抱呀?真是温暖。
慕容晓想着。
扭头,便触到沈长风莫测高深的注视,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上就离开了沈长风的怀抱,狠狠地瞪着沈长风,低低地骂着:“姓沈的,你占我便宜!”
沈长风凤眸一眨,是眨白眼,他好整以闲地答着:“就你那样的,你给我便宜占,我也不想去占。我是看你在哭,想着咱俩好歹是邻居,虽说两看两相厌,还是借个肩膀给你靠靠。”说着,他又撇了慕容晓一眼,好像用眼神控诉着慕容晓“好心没好报”。
慕容晓张张嘴,想反驳他两句,发觉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反倒竖起了耳朵,想欣赏两位冤家吵嘴时的精彩。慕容晓倏地咽回了要反驳沈长风的话,甩头,转身,钻出人群就走。
在这里,她不想和沈长风斗。
就她这样的?
她这样的很差吗?
慕容晓回到了自己的车内,心里还是一肚子的火。
“真是见鬼了!我干嘛要跑这一趟!”觉得自己跑到这里来帮沈长风解困,是错误的决定,慕容晓在心里后悔自己太冲动,一接到这厮的电话,就跑来了,结果被他占了便宜不说,还被他抢白了几句,亏大了!
“咚咚。”让她生厌的沈长风追过来,拍着她的车门。
摇下车窗玻璃,慕容晓故意指责着:“这么大力地拍着,要是拍坏了,你赔我车不?”
“赔,爷赔得起,你想要什么车,报上名来,我明天就赔给你。”沈长风嚣张地说着,又惹来慕容晓的瞪视,骂着:“财大气粗了不起呀。”
“至少比你好,你踢我的车,踢坏了,赔不起呢。”
“沈长风!”
慕容晓有点恼羞成怒的。
“下车!”
“干嘛?”
正在气头上的慕容晓,没好气地质问着。
“你饿不?”
“饿。”
到了吃饭的时候,慕容晓又不是神仙,自然饿了。
“我请你吃饭。”
沈长风凤眸灼灼地锁着慕容晓的俏脸,“赏脸不?”
慕容晓马上就摇上了车窗,随即把车门打开,一边下车,一边答着:“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还是沈长风请她,她更要大吃特吃一餐,最好一餐就能把他吃穷,看他还财大气粗不?
沈长风笑,就知道她最喜欢占他的便宜。
刚刚还相互斗嘴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皇爵大酒店。
沈长风想去包间里面吃,慕容晓喜欢在大堂厅里吃,沈长风什么都不说,顺从了她。
两个人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来,服务员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把菜谱递给两个人,沈长风摆手,淡冷地说着:“不用菜谱,我说,你写。”说着,他说了一连串的菜单,服务员都写了下来,末了,沈长风问着慕容晓:“有意见吗?”
慕容晓没有马上回答他,反而问着服务员:“那些菜贵吗?”
沈长风微微地抽抽脸,他沈长风点的菜,肯定是高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