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夕儿一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上官雪晔嘴唇含血含笑地看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上官雪晔给推开,往铜镜面前跑去。
“啊……”
一声惨叫,轰天震地,司夕儿看着自己雪白的脖子上面印着的血色压印,恨不得将上官雪晔给生吞活剥。气冲冲地往暴龙处一看,大骂:“你前世就是吸血鬼投胎吧?哦不,你是狗投胎的。”
啃哪里不好啊,非要朝这么纤细又美丽的脖子上啃,这一下好了,她又完蛋了,怎么出门见人啊!
上官雪晔可不在乎这些,只要他开心,就觉得够了。
这一啃,不觉心情大好,从司夕儿这儿得到滋养,自然可以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站住!”司夕儿怒道。
上官雪晔感觉到背后刺来的冰冷光芒,神色一变,转过身去。可谁知刚一转身就看到某人如狼一般地朝他扑来,扑来的同时不忘出手,抡着拳头朝他胸口砸去。他因剧烈冲击被扑得头晕目眩,一时还没找到还手的机会。
“上官暴龙,”此时司夕儿也顾不得自己的妆容和形象了,虽然她很多时候都是没形象的。司夕儿边砸拳头边道:“本王妃我忍你很久了。”
司夕儿狠狠地砸下,其实上官雪晔只中了两拳,而且那两拳柔软无力,分明是给他挠痒痒,而后面的拳头都被他给避开了。
穿越以来的气一下爆发出来,就没完没了,司夕儿将怒气挥洒在拳头之上。
她骑在上官雪晔的身上,大打出手。
白芸来找上官雪晔,到了春暖阁才知道上官雪晔到了暖玉阁,她急忙跟来。刚入暖玉阁大门,忽然看到这震惊的一幕。
那上官雪晔在白芸眼中是如何的高贵和威武啊,被司夕儿这么一骑形象尽无。白芸忽然觉得上官雪晔被司夕儿给XXXX了,这是极其耻辱的。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白芸立刻冲上去,像揪着小鸡一般地揪着司夕儿的衣服将她从上官雪晔身上拔下。
司夕儿打得正爽快,突然被人拉扯下,心中大怒,脱口大骂:“你奶奶的,死一边去,我要好好地整治一下这臭男人。”
白芸眼见司夕儿又要冲上去,立刻将她拽住,自己骑到她身上,双手牢牢地止住司夕儿。
司夕儿眨眨眼,清醒过来,原来是上官雪晔的情妇,这女人是来帮忙的吗?
情妇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咬牙切齿,凤目一挑,双脚勾住白芸的腿,往上一翻反把白芸压在身下。
白芸双腿被司夕儿给勾住,手却不受制服,反手将司夕儿双手圈在她身后,带着她一滚,自己再次骑到司夕儿的身上。
这威风凛凛的姿势,看在上官雪晔眼中,别有一番“味道”!
司夕儿和白芸打得不可开交,此时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
走入暖玉阁的萧茵和冷芊秋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鸭蛋。
上官雪晔整整衣服,来到萧茵面前,问道:“茵姨来此是有什么事情?”
“王爷!”萧茵望了行礼,低头看向抱打一团的两人问:“王妃和郡主又闹起来了?”
听到萧茵的声音,刚翻过身骑在白芸身上的司夕儿耀武扬威,伸出爪子朝她扬了扬,“茵姨,好久不见。”
白芸看萧茵和冷芊秋还有一帮侍女都在,思及自己郡主的身份立刻推开司夕儿爬了起来。
司夕儿也爬了起来,不缓不急地问:“茵姨来暖玉阁一定有事吧?”
萧茵这才记起来意,忙道:“今夜皇宫夜宴,喜公公亲自来了王府,让王爷和王妃好好准备。”
“进宫?”司夕儿神色微变,皇宫深潭虎穴,这个时候怎么又让她进宫啊。
“对了,”萧茵又对白芸道:“将军府也来人了,奴婢料想也是进宫的事情,郡主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
白芸点点头,离开之前不忘狠狠瞪了司夕儿一眼。
暮间时分,司夕儿盛装打扮,登上了上官府的马车朝皇宫行去,等下车的时候司夕儿一手的冷汗。
“王妃,岂可不等本王。”
她提步正要进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上官雪晔的声音。
转身一看,绯衣长袍的上官雪晔嘴角含笑,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她淡淡一笑,眼中微有一丝不屑和轻蔑闪过。这是自赌注时间延长之后第一次看到上官雪晔,见他没什么变化,人面兽心,司夕儿也难得去理会。
可上官雪晔却不这么想,大步上前,一手便揽住了司夕儿的肩膀。
司夕儿面色微怒,道:“放开你的爪子,不要弄脏本王妃的衣服。”
上官雪晔并不松手,带着司夕儿往前走去,边走边道:“王妃发什么脾气,今日可是大好的日子,皇上设宴,你这臭脸要是摆到皇上面前,岂不是自寻死路。”
司夕儿冷哼一声,撇开眼再也不看上官雪晔一眼。
晓雪快步跟上两人的步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三人入宫,立刻有宫女上前领着他们而行,左拐右拐,司夕儿看着皇宫中的美景不由大跌眼镜。太美了,四处都是生机勃勃的一片,还有一条清澈缓流的小溪。
“王妃对皇宫如此好奇?”上官雪晔问道。
司夕儿不明白他的意思,蹙了蹙眉,问:“难道这么好看的景色你没心情欣赏?”
上官雪晔答道:“若是王妃喜欢为夫也将王府摆放些好看的植物。”
司夕儿心想你再摆弄也不会有多好看,人家这皇宫可是有布拉达广场那么大,你那王府算个屁。
正想着,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了脚步,前方同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哟,王爷还和王妃咬耳根子呢,看来这感情真的是变好了。”
司夕儿抬头一看,只见那女子一身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将身材曲线完美勾勒而出。纤纤玉腰,盈盈可握。七分的袖子露出雪白美丽的皓腕,十指细长,鲜红豆蔻颗颗艳丽。那手扶住一个丫环的手上,莲莲微步,婀娜多姿。再往上一看,肤色如玉,光洁嫣红,细长的柳叶眉如新月一般地姣好,那双明媚的眸清澈若水。
好一个美丽的女子!司夕儿不由暗赞。
身前领路的丫头已经行礼:“参见依妃娘娘。”
依妃?司夕儿眸光一变,忽然想起晓雪说起的司灵依,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跟着那丫头行了一礼:“臣妾参见依妃娘娘。”
上官雪晔抱拳,晓雪同时福了福身。
依妃嫣然一笑,走近司夕儿身边亲手扶起她,又对上官雪晔道:“宴会还有片刻才开始,王爷可许本宫与妹妹叙叙旧。”
“这个自然可以。”上官雪晔微微颔首,又看了看司夕儿,才离开。
司夕儿起身,不敢去看依妃,她没有司夕儿的记忆,不知道司夕儿与司灵依感情究竟如何,所以只等司灵依开口。
“几月不见,妹妹就与我生疏了吗?”依妃开口,她的手松开宫女的手拽着司夕儿的手,拉着她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知道依妃有话要说,晓雪和那宫女退开。
司夕儿叹了叹气,无奈地抬头,道:“依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妹妹,”司灵依怔怔地看着司夕儿,脸上神情微微担忧,又道:“可知王爷弹劾爹爹,前些日子哥哥又为一座宅院打断了一人的腿?爹爹现在如履薄冰,妹妹嫁入了王府正应该多帮帮父亲才是啊!”
“我能做什么?”司夕儿微微摇头,目光中露出忧色,“我根本不得他喜欢,朝廷诸事他从不给我说。”
依妃深叹一口气,双手紧握司夕儿的手,郑重道:“不是。或许你还不懂,但是我却看得出他对你的爱,如果他眼中无你,绝不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你。”
司夕儿柳眉微蹙,红唇紧抿。不是吧,上官雪晔会喜欢她,打死她也不信。
转念一想,问道:“姐姐不是冷妃吗,而且很得皇上喜欢,姐姐是否与皇上说过?”
“后宫不得干政,妹妹不懂吗?皇上爱我正是因为我贤惠安静,从不说他不喜欢的事情。倘若我正给他提起父亲之事,只怕适得其反。所以乘着今日夜宴我才会特意拦在此处等着妹妹。”
“姐姐这样做是对的,你我均无力护住丞相府,妹妹有个提议,希望姐姐采纳。”
司灵依颔首,“你且说说。”
“哥哥至今没有成亲,我想不如让他此时前去南疆,迎娶南疆王之女。南疆王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公主,所以哥哥去到那一定不会再回来的。”
司灵依目光瞬间变得雪亮,应道:“这个主意甚好,南疆地广人稀,是个弱小的番地。让哥哥去南疆,一来皇上会放下戒心,二来先保全哥哥。”
司夕儿上次回丞相府和司靖一番谈话后,发觉丞相府或许真的有几分危险,所以特意给司耶天谋算过。早命晓雪去查探了各家各户还未出嫁的女子,中都除却白芸郡主和几位小公主以外皆以成亲,几大番地倒是有好的姑娘,可是只有南疆王愿意以番地换一名女婿。
现在司灵依同意,那这事就好办了。即使自己不是真的司夕儿,但总归占了她的身体,为报恩情就先保住司耶天吧!
“既是这样,姐姐就与皇上说及此事,我去说服哥哥。”
“哥哥脾气倔强,只听妹妹的话,妹妹一定要好生与他说。”
司夕儿重重地点下头,“姐姐放心,如有可能,我定然也会保全爹爹一家。姐姐身居皇宫,诸事须当谨慎,有些事该舍还是要舍,不要连累了自己。”
司灵依眼眶微湿,握着司夕儿的手冰冷如雪,听她一席话自己也稍稍放心。
司夕儿这才知道丞相府到了何种情形,只怕过不了多久朝廷中就会大变。以上官雪晔的性子,或许不会放过丞相府任何一个,连自己……自己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看样子也无法避免这场风波。
晓雪见司夕儿与司灵依出来,跟在司夕儿身后,担忧道:“王妃没事吧?”
司夕儿微微颔首,轻声道:“没事,放心。”
晓雪这才放心。
司夕儿跟在司灵依的身后,不久便看到一座高大的宫殿,金色门匾“昭阳殿”三个大字。昭阳殿中两列而坐,高座悬空,左首是丞相司靖,右首是上官雪晔。
司夕儿还在犹豫,就见上官雪晔朝她走来,轻轻地执着她的手关心问道:“王妃可觉得累?”
司夕儿抬起头,看了上官雪晔半晌,嘴角携着半抹冷笑,微微摇头。
她再朝前一看,司灵依已经在悬空的高位右边坐好。想来她在皇帝的心中地位不低,心下稍安。
上官雪晔拉着司夕儿的手走到自己位置,司夕儿在他身边坐下,晓雪站在司夕儿身边。
司夕儿朝对面看去,对丞相司靖和夫人微微颔首,以示了礼仪。司靖见到司夕儿无恙,心中担忧一洗而空。
司夕儿的目光不敢乱转,只好低着头看着脚下。
众臣安静地坐着,均不知皇上设今日这宴是什么意思。暗暗揣测之时又觉得无聊,便朝上官雪晔的身边望去。听说上官王妃近来很出名啊,在府中玩起了什么斗地主的游戏,那斗地主的游戏传到了王爷府外,众臣们耳濡目染也学到了几分。瞬间觉得王妃能发明这样的游戏,实在是稀奇,稀奇啊!
司夕儿差点被这些缭乱的目光杀死,暗自悱恻看我干嘛,看我干嘛啊!
叹息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蓝衣长影从殿外走入,脑中影子一闪而过,司夕儿飞快地抬起了头。
正好与走入大殿的男子目光相接,男子原本是想要来与上官雪晔见礼的,但看到他身边的女子忽然抬头便一眼望去,只见女子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白衣胜雪,衬得肌肤洁白宛如一枚天然的美玉。她唇点朱绛,脸上施有淡淡的胭脂,一双好看的凤目抬起时闪过微微的诧意。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