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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迎春花开——姜照辉(4)

再说,冯师傅把年剩从乡政府办公楼领到他寝室后。让他坐,还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年剩拄着拐杖靠在门上。气鼓鼓的,一言不发。

“这好长时间我在想,确实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的一时冒失。不过我会对这个事儿负责任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冯师傅边说边把年剩拉坐在椅子上。年剩也接过了他手中的茶杯。

“你年纪也大了,腿脚不灵便,确实需要人照顾。既然敬老院你不想去,就跟我们过算了。我把你当老哥子看待,我吃啥你吃啥。生管养,死管葬。”冯师傅眼睛有些湿润了。

“那咋弄得成呢?”年剩觉得哪有这等好事。

“你要不放心,我们可以到县民政局办理领养手续,再请公正处公正。”冯师傅继续消除年剩心中的疑团。

冯师傅还真的到县民政局办了领养手续,作了司法公正。把年剩的房子卖了给他入了康宁终身保险。年剩就成了冯师傅的家庭成员之一。每年的救济款和救济粮自然也都给了冯师傅。

消息传开,有的说冯师傅积福成德,有的说他罪有应得。也有的说他想得年剩的结业。后来,都说冯师傅是个好人。特别是胡乡长,冯师傅为他解除了心中顽疾。心里轻松踏实多了。他觉得,冯师傅是书读少了,要说他解决农村的矛盾纠纷,还真有一套。让他当个县信访局长都不成问题。

冯师傅对年剩像亲兄弟一样。年剩也很自觉。常常搬一小马扎,在公路边的菜园里帮冯师傅扯草,间苗。或者在门前的木瓜树下,给冯师傅的孩子讲武当山上的今古奇观。只是冯玉影常拿眼睛白他,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有回家的温暖。

柳明对完成迎春沟税费任务充满了信心。只怕还会在那儿住些日子。于是他买了双解放鞋和一小袋大米,带了被子和一些旧衣服奔迎春沟而去。

村长为他支了张木板床,还安排磨房女人为他们做饭。迎春沟的人们第一次看到自己带粮食,穿着和他们差不多的乡干部来村上蹲点。就有人主动跟柳明搭讪。

不出柳明的所料。他走后,没有一户主动到村长那儿交钱的,村长也没下去催。

村长听说要卖柴卖炭交税费,心情十分忧郁。迎春沟的人们也曾经靠这红火了一阵儿,但老村长的话又在他耳边回响。不能吃了祖宗的饭,砸了子孙的碗。又考虑到柳明还像自己的人,不能让他为难,再说,村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多砍些柴烧些炭,交够了税费,自己可落几个零花钱。于是,他对柳明说:“那今天晚上开个会,明天就开始搞。”

晚上,大家又聚集在磨房。围着柳明和村长坐了一圈。

村长说:“通过柳同志积极争取,乡上同意我们砍些柴,烧些炭。乡上食堂大量收购,价格随行就市。大家除了完成今年的税费外,多挣的归已。”

大家议论纷纷,这总算有个挣钱的门路了。

村长接着说:“驼子上不了坡,到乡上负责过称。磨房女人帮忙做一下饭。这两家税费任务我们平摊。另外,每个人从超额收入中提百分之五,算他们的工资。明天都搞早点,到外坡四方坪集中。”

大家都非常高兴。长腿女人把潘驼子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你狗日的最合算,调到乡政府工作,还给你发工资。”驼子偏着头,一本正经地说:“哪个杂种想到乡政府去,要不跟村长说,我俩换换。”长腿女人说:“给你开玩笑的,你还拣个棒槌当个针?”

月光下,大家伙磨刀霍霍。他们才不管什么“祖宗饭”、“子孙碗”呢!

第二天,柳明也带上一把斧子,和大家一起上山了。

乡机关食堂的大院里,潘驼子坐在磅秤旁拔拉秤砣,年剩在一旁边记帐边监秤。冯师傅还时不时地过来检查。柴禾堆得像小山样,还在一天天地长大。

冯师傅天天都在这里指挥着过称记帐码柴禾。有时也亲自动手,把比较零乱的地方重新拾掇整齐。

突然,冯师傅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脸上长出了许多小红疙瘩,像痱子一样,刺痒难忍。他洗了把脸,还是奇痒无比。并且开始肿大,像没有发酵的黑面馒头。很快。灵活的大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嘴巴撅的老高,鼻子也大了许多。潘驼子一见,便大叫道:“哎呀!冯师傅,你长‘漆搔子’了。”说罢,很快在柴禾堆里找到了两根漆树。

“漆搔子”就是漆树对人皮肤的过敏症状。轻者搔痒几天就好了,重者发炎后就成了脓胞疮。奇怪的是有人采生漆也不会过敏,有人从漆树底下过一趟就会长“漆搔子”。那冯师傅自然就是后者。

冯师傅见潘驼子拿着两根漆树,像避瘟神一样,用双手遮着脸,催促道:“你快给我扔到河里去!”

冯师傅要去卫生院打针。潘驼子说:“还是你们当干部的有钱,蚂蚁夹一嘴,还要住几天院。我们老百姓感冒了一碗葱姜茶,破皮了一把锅底灰。小偏方治大病呢。”冯师傅收住了脚。“你说这治‘漆搔子’有啥偏方啊?”

潘驼子不紧不慢地说:“有倒是有,只怕你们当干部的怕掉价。”

“别卖官子了,是啥偏方?你快说。”冯师傅有些急不可耐。

潘驼子放下手中的活,喘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漆和七同音,只有比七大的八和九才治得了它。”

“你咋尽说些半截话呢?”

潘驼子接着说:“这得分两步,第一步是芭树熏蒸法,第二步是韭菜咒骂法。”

“真是急死人了!”

“你莫急,这种病越急它越痒。”潘驼子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先给你说芭树熏蒸法。芭和八是同音,芭树是一种树枝上对称地长着四条片状筋的小灌木。把它连根刨出来,和枝条一起熬成水,装到一个大木盆里,木盆上担一块板子。人脱光了衣服,坐到木板上。四周围一条凉席,上面用毛巾盖严。在里面熏二十分钟后,再用它洗个澡。不过在熏的时候,嘴里要反复地叨念,你是七我是八,惹我翻了连根挖。”

冯师傅当即给了驼子十块钱,让他帮忙买一棵芭树。

冯师傅按照驼子教的方法做了。浑身舒服多了,也不痒了。只是脸上还不见好转。他接驼子吃了顿饭,又向他讨教韭菜咒骂法。

潘驼子说:“韭菜的韭和九是同音。你看谁家菜园里的韭菜长得好,晚上你就去偷偷地扯上几把,在脸上使劲地揉搓。嘴里要反复叨念,你是七我是九,惹我翻了连根扭。等主人家发现有人偷了韭菜,开始咒骂,这一骂就全好了。以后你就是睡在漆树棺材里也不会长‘漆搔子’了。但千万保密,否则就不灵了。”

冯师傅白天就去别人菜园转悠。终于找到一大块长势很好的韭菜。

柳明白天帮忙村民们砍柴烧炭,觉得迎春沟的村民还是挺纯朴善良的。晚上便到各家各户走走。问问情况,看看床上的被子,摸摸缸里的粮食。村民们也经常给他送些青菜、山黄瓜和爆苞谷花。亲切地叫他小柳。干活歇伙时,把他围在中间,问这问那。

一次,柳明洗脚时,磨房女人发现他的袜子全湿透了。柳明还有些不好意思,磨房女人说:“汗脚好治,我给你说个偏方。用山萝卜煮水潽迎春花洗脚。早晚各一次,有三天就好。我这就给你找山萝卜。”

晚上收工回来,磨房女人揭开木盆上的盖,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迎春花蕾被水浸泡后,花瓣微微展开。显得羞答答的。“快趁热洗吧!”磨房女人给柳明搬过来一把椅子。柳明把双脚没入花中,一股暖流遍及全身。他随着一团热气飘忽到了磨房旁边的花丛中。淡淡的黄花连成一片,汇成了芳香四溢的花海。迎接春天的到来,呼唤百花盛开。洗完脚,磨房女人递给他一双崭新的鞋垫。鞋垫上绣着几朵盛开的迎春花。“换上吧!”柳明换上了干净的鞋垫,十分舒爽。

冯师傅找准了韭菜地,只等天黑动手。他一遍一遍地看手表,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加上脸上刺痒,急得他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疯猴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主人家屋檐下的路灯把菜地照得通明,冯师傅一直不好下手。挨到路灯熄灭,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轻手轻脚地出发。走几步停下来听听动静。四下里很静,河水也像睡着了。只有自己嘭嘭地心跳。摸到了韭菜,他扯了两把,边跑边在脸上揉搓。回到家,脸已经变得乌青乌青的。

天一亮,冯师傅就在菜园附近不经意的转悠。等待主人家发现后的咒骂。不一会儿,男主人出来上厕所,发现被人偷去了两蔸韭菜。又四下里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冯师傅感到很失望。心想,真是个肉头。女主人出来了,冯师傅喜出望外。对!骂街的大都些女人们。可是,他错了。女人看了看那韭菜,自言自语地说:“两蔸韭菜,拔了就拔了,就当平时送人了的。”冯师傅只好悻悻而归。

潘驼子告诉他,“那不行,非得要骂出来。否则病情还会加重。你应该把那整块地的韭菜连根拔起,再扔它一地,可能别人就会骂的。”

第二天,女主人果然大骂开了。“哪个狗日的东西,拔了就拔了,拿回去吃了也行。还给老子撒了一地,明明是欺负人。我抱谁的娃子下油锅了?我屙谁的锅里屎了?哪个搞的,会烂屁眼死,会出门摔死,会被车撞死。”女人骂得两嘴角泛白沫。冯师傅听得高兴极了,像在欣赏一段单口相声。便哼着小调回到了食堂。

没过多久,冯师傅的漆搔子全部好了。他很感激驼子,还请驼子品尝了他的“二龙戏水”药酒。成了驼子自我炫耀的资本。

在柳明和村长的精心组织下,迎春沟的人们很快就完成了当年的税费任务。超额部分,冯师傅作现金结算。每户挣到了一两百元。但迎春沟的外坡全部变成了秃子。

大家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地接柳明吃饭。柳明的脚也不再因过多地出汗而难受了。

村长常常望着光秃秃的山发呆。他心里空虚极了。难受极了。甚至有些后怕。还夹杂着一些上当的感觉。

柳明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他说:“没事,明年我还要求到这儿蹲点。没有树砍了,我们发展畜牧业和中药材产业。好好地干一把。有钱了,还要修公路,架电线。不让山外的人小瞧咱们。”村长早已热泪盈眶了。

就在柳明和全村的人们规划发展蓝图的时候。一个消息传到了迎春沟村。冯师傅在县木材出境检查站被扣留了。在他装有花生的车上查出了大量的木材和木炭。检查站立即没收了木材和木炭。把冯师傅交给了县林业公安科处理。

县林业公安科迅速成立了专案组,进行了立案侦察。他们开着蓝白相间的警车,拉响了警笛。一路威风凛凛地驶进了乡政府。他们在乡政府吃了午饭后,在派出所金所长的带领下,开进了迎春沟。

他们对现场进行了拍照录像。对村民作了询问笔录。然后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乡政府。

两只老鸹落在磨房边的迎春花树上,阴一声阳一声叫。驼子心里发毛,骂了树上的老鸹。

“老鸹哇,哇你妈,你妈死在天底下。紫竹棍抬你妈,木锨板埋你妈。”

柳明也随专案组一起到了乡政府。这时,冯师傅刚从县里回来。柳明连忙问他,“砍伐证办了吗?只要有证采伐还怕个球。”冯师傅说:“有没得采伐证与我啥关系,谁采伐谁办证,哪儿有我收购人办证的?我只是不该运往境外。其它的跟我不相干。”柳明的头大了,浑身轻飘飘的。他抱着一线希望找到了胡乡长。胡乡长说:“我说了必须合法。什么叫合法?合法就是要持证采伐。采伐证呢?真是糊涂啊!”柳明眼前一阵发黑,他勉强站住。“还请胡乡长多给他们做些工作。”差不多是哭腔。“工作我们肯定会做的,但迎春沟的村长恐怕是包不住了。”

第二天,派出所金所长到迎春沟通知村长到乡上去一下。他们没走多远,潘驼子就把全村老少集中起来。留下了磨房女人和长腿女人看守村子,其余奔乡政府而去。

驼子带领大伙刚到乡政府门口,就看见村长戴着手铐上了警车。“莫慌让他们走!”驼子一声令下,村民们把已经启动了的警车堵在了乡政府的院子里。

干警们费尽了周折,几个女人仍然躺在车轮前面。声称不放村长轧死也不起来。这边金所长已经和驼子发生了冲突。驼子抱着金所长的腿,金所长按住驼子的头。金所长大喝一声“来,铐起来!”驼子的头钻在金所长的胯下,大吼一声,“婆娘们,砸!”女人们一窝蜂地拣起地上的砖头,操起柴禾棒。围着警车,奋力举起。

“住手!把手里的东西统统放下来!”柳明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他这一嗓子如晴天劈雳,把大家都镇住了。女人们高举的胳膊又软绵绵地放了下来。

柳明走到林业公安科长面前,郑重其事的对他说:“我叫柳明,是乡政府的招聘干部,在迎春沟蹲点。是我让他们砍柴烧炭的,我还亲自参与了砍伐。没办采伐证也是我的责任,这与村长和村民们不相干。请你们放了村长,有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承担。”冯师傅在后面捅了捅柳明的腰,柳明扭头白了他一眼。

村长放了出来,柳明坐上了警车。村民们还是围着警车不走。柳明对村长说:“你们回去吧!按我们计划先把猪牛羊栏建好。等我回去后,再想办法给你们搞猪牛羊的苗子。放心,我会没事儿的。”村长一挥手,村民们闪开了一条道,目送警车渐渐远去。

村民们回去后,按照柳明的嘱咐,开始了猪牛羊栏的建设。

柳明涉嫌盗伐林木依法刑事拘留。在看守所里,每天早晨六点钟就起床,洗刷完毕,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背诵监狱规章制度。

他们号子里只有两个人,开始相互不搭理,后来慢慢就成了熟人。那个人姓黄,安徽亳州人,是做中药材生意的,涉嫌诈骗被批捕。他以前是专做迎春花药材生意的,后来迎春花少了,便开始捣腾假药材。

柳明这才是第一次听说迎春花蕾是一种中药材。于是,他萌发了一个设想,把迎春沟外坡的秃山上全部栽上迎春花。再与中药材公司和园林公司签订供销合同,既绿化了荒山,又取得了经济效益。岂不是两全齐美。

“二号,严肃点儿,笑什么笑?”监狱警察一声吆喝把柳明从美好的想象中喊了回来。

胡乡长确实没有食言。他找到万副县长,请万副县长给林业局和公安局做工作。柳明妻子也找到自己一个在检察院工作的堂兄。人托人地说情,人请人地吃饭,人替人的送礼。总算给柳明办了取保候审。

柳明出来了。他在看守所整整呆了两个月。

回到乡政府,柳明听到的第一件事是年剩被车撞死了。是在给冯师傅的菜园拔草时,横穿马路被撞死的。肇事司机也没抓住。冯师傅厚葬了年剩,也得到了保险公司的一笔赔偿金。大家都说冯师傅有良心,是个大好人。

听说柳明回来了,迎春沟的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到乡上迎接柳明。

柳明来到迎春沟,看到家家户户的猪牛羊栏建起来了,并且很标准。外坡的秃子山上也挖好了树窝。女人们每人为柳明做了一双绣着迎春花的鞋垫。它们并不十分精致,却渗透了迎春沟人们的真情实感。柳明总算悟出一点东西。乡干部说好当也好当,说不好当也不好当。为群众办事就好当,不为群众办事就不好当。

柳明问村长:“迎春花的苗子是从哪儿来的呢?”村长说:“在我们这儿,迎春花很容易成活,可采用分株法和压枝法进行移栽。”“我想把外坡的秃子山上都栽上迎春花。行吧!”柳明说。村长说:“那到行哦,反正总是要补植的。”

柳明在信用社给村长贷了两万块钱,要他给各家各户把猪牛羊的苗子弄回来,他自己到安徽亳州去了。

快过年了,柳明才回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迎春花的开发老板。他到迎春沟一看,十分高兴,当即表态先投资十万元在这里开发迎春花。

这时,磨房旁边的迎春花真的开了。一片灿烂。有诗赞曰:

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凭君语向游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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