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48700000011

第11章 他和他的家

——胡也频

在八年前,为了要解除一种谬误的婚姻之故,他的父亲和他,并且牵连到家里人,变成彼此不知消息的关系。但现在,为了要看看他自己曾经生活过十六年的地方,为了这么一个欲望,他又回到他的故乡,他的家里去了。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夜里。夜的黑,使他几乎认不清他童年所熟悉的街道。到处是静悄悄的,幽然的,流散着狂乱的狗叫的声音。在一座高墙的大屋子之前,他端详着,怀着许多感想的打着门。

替他开门的是陈老大,这个老仆人已经不认得他了,听了他说出他是“阿云”,还惊讶地向他的脸上望了许久,又问道:

“少爷,真的是你么?”

“没有错,”他哭着说:“真的是我啊!”

老仆人欢喜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接着他一直往里面走去。

在很长的阴冷的市道上,煤油灯的微弱的光在摇幌着,显见这屋子比先前已旧了许多,到处都结着蜘蛛网。

他一面走着一面问:“老爷和太太都在么?”

“都在。”陈老大咳嗽着回答:“可是都老了。但是你呢,少爷,你这么些年都在那里?你长得真像一个大人物了。只是……唉!谁都挂念着你呢!”

在他的心里,他已经像星光似的闪起了许多往事。尤其是和家里决绝的那悲惨的一幕,更分明地浮上了他的意识。但他不愿在这时又重演那些难堪的记忆,所以他把老仆人的话听了便丢开,只问他一些不关紧要的事体。

陈老大一一的回答,到末了又叹息着说:

“自从你走后,少爷,什么都慢慢的变了,变得真凶!且不说老爷的事不顺利,铺子又关了两家。单是你不和家里通信……”

但是他打断陈老大的话,因为他不愿再提起他和家里的决裂,又觉得对于这事情的解释是无须的。他只说:

“不谈这件事了。陈老大,你今年还康健呢。”

“好说。”陈老大咽下口水。“如果我不是挂牵着你,少爷,我至少还可以多活两年,挂牵真容易使人老呢。”

“谢谢你。”我以为谁都忘记了我了。

“得,少爷,别这么说呢,大家都在思念你……”

他轻轻的笑了。

老仆人又接着说:

“说是的,少爷,我原先就看准你是一个有心的人。你还记得陈老大,我就没看错。只是,唉,不知怎么的,你单单和老爷弄得非常之坏……”

这时已走到两道的尽头。那两旁的房子便一间间的竖在眼前。一道混沌沌的黄色的灯光,从左边正房的窗棂上射出来,他记得那就是他母亲的卧室。

陈老大的话已停止了,只把手上的煤油灯照着他走上石阶。

他推开那两扇合着的房门,轻轻的走了进去。母亲已经睡去了,忽然张开眼看见到他,突然从床上跃起来,非常吃惊的向他望着。

在不定的薄弱的灯影中,他一眼便看见他母亲的样子已不像从前,是变得很瘦很老,而且显得很多病的模样。

他叫了她一声,便走近去。

他母亲已认出他来了。她从他的沉郁的脸和稳健的身驱之间,认出他八年前的,天真和有作为的影子。她立刻像发疯似的跳下床来,一下抓着他,却不说一句话,只是眼睛里一层层地泛着水光。

他本能地动着感情说:“妈,我回来了。”

他母亲点着头,一下便落了几滴眼泪。

他接着问:“爸爸呢?”

“下乡去了,”她咽着声音说:“大约明天就要回来的。”

于是她把他拉到床上去坐。

他看一下这房里,觉得一切都不同了,没有变样的只是一只床,和一对衣柜,然而也旧了许多。

他母亲便一面揩着眼泪一面问他,问了他出走之后的景况,问了他这些年来的生活,问了他的一番。接着她便告诉他,这几年的家境是一天天的往下落了。她又告诉他,自他走了之后,她自己是怎样的伤心,怎样的想他,而且怎样和他父亲很猛烈的闹了几场,最后她对他说,从前他要解除婚约的那个陈小姐,现在已嫁给一个留美学生,并且在去年生了一个儿子,又白又胖。

“自然,”他平淡的说:“女人的结果都是这样的。”

可是他母亲却问他:

“你呢,你在外面这么久,你有了妻室了么?”

“没有。”他斩截的回答。

他母亲很诧异地望了他一下,似乎要向他说什么的动着嘴唇,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话压住了。于是她返身去,把床里的棉被一翻,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的身体。

她唤他道:“蓉起来,你哥哥回来了。”

小孩子很迷糊地爬了起来,擦着瞌睡未醒的半开半闭的眼睛,一面向他果望着。

“叫声哥哥!”他母亲说。

这个长得很匀整的,亭亭地站在他面前的弟弟,如果不是她母亲先说,在一眼之下,他一定认不出来,在他的记忆中,他只保留着八年前的,整天流着口水,刚满三岁,喜欢要他抱的小弟弟的样子。

“还认得我么?”他友爱的问。

弟弟点着头,现着天真的憨笑。

他把弟弟的手握着,拉拢来,亲密地接了一个吻,在他的幻觉中,仿佛他是吻了他自己的童年。

接着他母亲又和他说了许多话。随后,他因了辛苦的旅途的疲劳,便现着十分的倦意,连打了几个呵欠。

他母亲才停住话,要他去休息。

当他走进他从前所住的那间厢房,突然一个恍惚的,他自己的年轻的影子,在他的眼前,闪着而且消失了。

第二天下午,在秋天的淡泊的阳光里,他走到幼时的一个游戏的所在——那横躺在屋后的,种满着四季的果树和花卉的花园。在这花园里,几乎一层层的散满着他的童年的欢乐。从前,他曾经有一次,偷偷地爬到桃树上去摘桃子,一直从顶上滚了下来,跌破了头皮,却不知道痛,只把那一点点从头发间滴下来的鲜红的血,承在指头上,去染那未熟的桃子的尖。现在呢,那株桃树,笼罩着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色了,而且在枝干上,还高高的吊着一只半烂的死猫。而其余的树木,也同样的现着衰老和萧杀的气象。满地上都是枯的,黄的,零乱的落叶,以及丛丛野草。几只鸟鸦像凭吊古人似的在假山上踱着。整个的园子等于一种废败的荒凉了。

在充满着琉磺质的潮湿的空气里,他一步一步的走着,发现许多可怕的毛虫和许多壳类以及脊椎类的小小的动物。

“呵,短短的八年啊……”他不自禁地感触的想。

这时他的身后,响起急促的步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仆人。他站着,问:

“你看管这个花园么?”

“不是的。少爷!”仆人走近了回答:“我只侍候老爷。”

他一看,的确,这个仆人穿得很干净,不像园丁。

“谁管这个花园呢?”他又问。

“没有人管。”

“为什么呢?”

仆人追忆地转一转眼睛,便指着一只树根说:

“自从,太太房里的春香吊死在那柳树上,这园里出了鬼,老爷就不许人进来。”

他听着,觉得这屋子里一定曾发生过丑恶的故事了,但他不愿意去知道它,只怜悯的又环视一下这园子。

仆人又接着吞吞吐吐的说:

“少爷你不在家,怪不得你不知道家里的事……”

“我也不想知道。”他有点难过的冷淡的说。

仆人便含糊地阿了一声。

他返身往前走去,但仆人却把他叫住了:

“少爷!老爷叫我来请你去……”

他的心便动了一下,跟着这个仆人走出了园子。

于是在书房里,他和他父亲相见了。这时的映在他眼前的父亲是变了许多了。在他父亲的脸上,眼睛变得很小,胡子白了好些,两颊凹进去,突出两个高高的有磷角的颧骨。身体也瘦弱了。现着趋向于暮年的一种龙钟的老态。的确,他父亲不像八年前对他的权威和严厉的样子……但他也没有看见他父亲的激动的表情。

他本想叫一声他幼时所叫惯的“爸爸”,但这句话却变得非常的生疏,硬硬的,不容易说出口来。

他父亲用诧异的眼色对他看着,随后便向他点了一下头,要他坐在一张被人磨光的太师椅上。

他微微地望了一下这书房里,觉得所有的陈设都没有变。差不多一切都是照旧的。那一幅篆字的《朱子治家格言》,也仍然挂在墙壁的当中。书案上也仍然排着文房四宝,笔筒上插满着许多年不用的乾毛笔……他忽然听见父亲向他说:

“听说你昨天才回来……”

“是的,在昨天夜里。”他回答了,便看见他父亲的眼光重新落到他身上,是一种带着疑虑的精细的眼光,好像要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去。

他很知道他父亲这样看他的缘故,但他又把这种不好的猜想丢开了,只默着,等他父亲的问话。

果然,他父亲瞧着他破旧的西装上说:

“你离开家差不多九年了,这么久的时间,你都在那里呢?”

“到了不少的地方。”他淡淡的回答。

“到了那几处呢?”

“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差不我都走过。”

“到这些地方做什么呢?”

他不愿说出他是努力于他所信仰的,那属于将来世界的伟大事业。他只说:

“不做什么。”

他父亲很奇怪的脱了他一眼。又问:

“那末怎样生活呢?”

“你以为人离开家庭就不能生活么?”

“不过,”他父亲执着的说:“总不能不做一点事。”

眼光又自然地望到他的西装上,而且好久好久都看那一块杯大的补疤。

他的心里便完全明白了。他父亲的盘问和眼光,使他看出了一种很不庄严的思想和一颗很不纯洁的心,很觉得难过。

“或者,竟疑心我是做过土匪了!”他不得已的暗暗的想。

于是一阵沉默落下来。

但过了一会,他父亲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

“你交通大学毕业了么?”

他不禁的望他父亲笑了。他不曾料到他父亲在他身上还没有打破这个梦,想他做铁路上的站长,一直做到交通部长之后,洋钱可以用火车装到家里来。

“完全没有。”他特别爽利的说。

他父亲差不多对他发怔了。接着又诧异的带着不少迷信的说:

“为什么不念到毕业呢?交通大学是很不容易考进去的。进去的全靠势力。可是一毕业就有薪水拿。没有学校能比这个更好的……”

他简直不耐烦听这些话。他以为在他父亲看见他之后,彼此之间应该有一种天然的情感交流,但现在他父亲所说的完全使他失望了。

他无聊地把他自己的手互相握着。

他父亲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这书房里又沉默着了。

最后,一种很严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父亲从沉思里忽然问他:

“你这次回来做什么呢?”

他受吓似的惊诧了,又仿佛受了一个猛烈的打击似的,但他立刻把这种伤心制止着。他只回答:

“不做什么,只想看看我从前生活地地方。”

“父母呢?”他父亲很动气的质问。

“不要说到这方面,那是完全不必说的。”

他望着他父亲的脸上说。

“对了。”他父亲像嘲笑似的说:“我早就猜着你再过十年,也还是从前的样子。”

“不要用再说到从前吧,真的,完全不要说。未必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争执的么:并且,从前的事情有什么可纪念呢?”

他父亲恨恨的望了他一下。

他接着平静的说:

“现在,我们谈一些平常的事情不好么?”于是问:“你的麻将还天天打不打呢?这些年你都没到别处去么?”

他父亲似乎不愿意的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两下。

“从前你想到西湖去建一座别墅,现在建好了没有呢?”

他父亲连摇了两下头,说:

“家运坏了,坏了,什么都谈不上。”

他又接着问了许多。他父亲的气也渐渐的消了。末了,在他走出这个书房,在最后向他父亲的回望之中,他忽然充满着无限感伤的想:

“父亲是老了,变了,一切都不同了,然而他的中了毒的脑筋还是照样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变……”

这一夜下起雨了。

而是秋夜的雨,落着,像永远不停止的样子,一阵阵地打在窗外的树叶上,只管滴滴沥沥的响。这雨声,使他好久好久都不能睡着去,而且反张开眼睛,做着许多可气和可伤的梦。并且他想着,他已经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实在是非常长久的七日。因为在七日中所感受的种种,是超过他从前十几年在家里生活的一切。但是,这使他感到了些什么呢?

是的,他的母亲是很爱他的,尤其是他的这一次突然回来,更分明地流露着慈母的爱。但是也只限于;日式伦理的母爱而已。实在,他母亲并没有真的了解他。她也没有看到潜伏于他心里的是一缕怎样的情绪,所以他母亲的爱他,只含着很简单的一种情愫,她始终希望他娶亲以及生儿子。

他父亲呢,虽然只在第一次见他的面之时动了!日愤,此后,便很和气的看待他,关心他,但也从没有对于他的人格生过敬重。所以为了破旧的西装之故他父亲都在疑心他曾流落了,曾做过一些败坏门庭的事。并且那许多圣贤的书把他父亲弄成了一个铁的顽固的头脑,始终只想用旧礼教的一切方法来泡制他,要他成为交通部长之外,便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因此他觉得在他的父母和他之间,是毫无补救的横隔着一道宽的河,而且在河面上永远没有穿通的桥梁。

“有什么办法呢?时代把我分开着……”这时,在雨声中,他又想起这感想了。并且他想到应该成为新时代人物的他的弟弟,却已经不幸地染上了旧家庭的很深的习惯了。于是他想到昨天和他弟弟的谈话的情形。那时,他只想把弟弟从这黑暗中救出来,和他一路走,可是他弟弟却十分信仰的回答他的话:

“我要问爸爸,爸爸说可以,我就和你去。”

他立刻更正和煽动的说:

“不必问爸爸。爸爸管不着你。谁都管不着谁。你只管你自己。你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

“那不行,”他弟弟又坚定的回答:”那是不孝呢。我要孝顺爸爸,我要问。”

他的心头飞上许多暗淡的影子。当时,看着那排红的可爱的脸,他觉得这个小孩完了。他对于家里的惟一的希望也灭了。他觉得他已经无须——而且也不能——再住在家里了,因为这家里的一切已经分明地展在他的眼前,像一幅黑暗的天色一样。

因此,这一夜在他的失眠中,听着那不断的秋雨声音,他想着他应该走了。

在天空初晓之时,在阴阴的,笼罩着欲雨的空气里,他悄然地站在街心上,怀着完全绝望的暗淡的悲哀,回望了那一座高墙的大屋子。

无数的影子在他的眼前幻灭着。

同类推荐
  • 香纱莲纹

    香纱莲纹

    这是一本古代背景中短篇言情、武侠合集,作者文笔优美,行文流畅,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深受读者的喜爱,是一本读起来耐人寻味的故事书。
  • 皇帝老爸

    皇帝老爸

    虽然时过境迁,而后又薪火相传下去教育自己的未来皇帝儿子的历史故事。,那么,中国古代的历代皇帝既是“九五之尊”的真命天子。虽然他们是皇帝,当然也只是凡人,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些走过历史尘埃、名垂青史的皇帝老爸们自己是怎么接受教育成长,他们的成长经历、所受到的来自家长的教育、还有对后代的培养教导,不可否认那会是很精彩的。社会形态不同、人们的价值观也很不一样,但是历史就是一面镜子,也是一个做过儿子、做了父亲的平凡人
  • 倒霉的小偷(原创经典作品)

    倒霉的小偷(原创经典作品)

    善读精品美文,拾取久违的感动;体悟百味人生,感受成长的快乐。阅读其间,时而在惊险悬疑的案件中悚然而惊,时而为体察入微的真情潸然泪下,时而又涌动着想针砭时弊的激情……掩卷而思,人性的美丑,世事的善恶,人生际遇的变幻无常不禁让人感慨万千。
  • 争婚

    争婚

    闽家兄弟反目,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要被骂是祸水?如果早知道那天会遇到闽家熠,周沫死也不会替人去军区演出。一见误终身,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提出分手。早就放弃她的周家又接她回去,没问她一句婚事就已经安排好了。“我答应。”她反抗得了吗?闽家和周家紧紧攥住了她的软肋。【片段一】周沫穿着洁白的婚纱安静的等着即将成为她丈夫的闽家大少闽家曋,然而遍体鳞伤的闵二少闽家熠捷足先登,冲上台先一步将戒指套进她手指:“沫沫,我们结婚了。”“你…”周沫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个本该是她小叔的人,完全不明状况。【片段二】“我知道你委屈,本来这婚就是我抢来的,周沫,你心里一直记恨着我吧。”“我没有…”“你走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这个家,不要也罢,我马上就回队里。”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周沫进退两难,最终妥协,给剧组导演打电话说家里临时有事,不能参加去沈阳的话剧演出。而此时另一边的男人眼底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片段三】夜里,粗粝的大掌直往周沫衣服里钻,周沫猛地弹起来怒喝:“闽家熠,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男人面色为难:“我没强迫你,我是在强迫我自己…”“你,无耻!”“对,我就是强迫自己无耻…沫沫,我来了…”很快,安静的房内上演着一场激烈的饿狼扑羊的精彩大戏。
  • 你认识何卿卿吗

    你认识何卿卿吗

    小说中对中年事业有成男人的心理危机刻画得传神而到位。他涉险熬到了一把手的位置,功成名就,还保持着反省和谨慎,但在生理和情感上却陷入了双重的困境。
热门推荐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先处理心情后处理事情大全集(超值金版)

    先处理心情后处理事情大全集(超值金版)

    但你可以把握今天;你不能事事顺心,你改变不了环境,但你可以改变自己;你改变不了现实,倒尔可以事事尽力!,但你可以展现笑容;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可以选择心情,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改变心态;你不能改变容貌
  • 小投资大回报

    小投资大回报

    本书以一个规模不大的商场为场景,以12个自我创业者为主角,向人们讲述了现实社会中人们创业的艰辛、创业的痛苦、创业的成功、创业的快乐。书中的创业者每人独立成篇,他们各自的情况不尽相同,但是却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 妃倾天下:太子第一千次追妻

    妃倾天下:太子第一千次追妻

    “我不介意让你亲自试试。”男子笑的邪魅,她已不再是那个她,斗姊妹姨娘,获稀世奇宝,得可爱萌兽,看她倾尽天下!大叔型的皇帝,正太型的太子,腹黑型的王爷,当遇到他们,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她又该如何抉择?百年的身世迷离,冰冷围绕。当千年前的那一场情债慢慢揭开,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绝世杀手,一朝穿越到懦弱无能人人鄙夷的废材嫡女身上,再次睁眸,却是罄竹难书。“你叫顾七夜?真的是一夜七次吗?”她有些懵懂。
  • 霸王宠妻

    霸王宠妻

    信心:一个异世的孤儿,生性淡薄钟离亦邪:商界的霸主,冷漠无情她与他,相遇了他愿意宠她、护她,不求回报而她只需要接受他的宠平时冷漠孤高的商业霸主,不近人情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卸下冷漠的面具在看见她的第一眼起,她就注定只能在他身边不容许任何人觊觎,哪怕是多看一眼也不舍不容许她消失在他的眼前,哪怕是睡觉也要抱在怀里为她,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付出生命而她,却当作没有看见,执意要走为她,他伤害别人伤害自己在所不惜而她,远走天涯在路上当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整个世界开始冰冷,嗜血、狂杀脚踏一路荆棘来到她的面前最终抵不过她的笑靥如花拥抱那娇小却温暖的身子上天入地,他也愿随她而去推荐娜的完结文《冷王宠妃》:………………………………………………
  • 家长的革命

    家长的革命

    一个有勇气改变自己的家长,才有能力改变孩子。这是一本孩子最期待家长读的书,社会最希望家庭读的书。著名教育专家崔宇倾情写作;中国家庭教育学会副会长、北京师范大学教科所教授赵忠心、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主席海飞,清华、北师大等十几所名校教授、博士联袂推荐。
  • 卡耐基成功智慧经典

    卡耐基成功智慧经典

    卡耐基是二十世纪伟大的人生导师,半个多世纪以来,从西方到东方,几乎世界上任何一个语族都有卡耐基的译著,他也因而被誉为“人类出版史上第二大畅销书作家”。本书总结了他一生的成功处世智慧。
  • 幽灵伴侣

    幽灵伴侣

    本书中收录了英、法、俄等国家的世界顶级灵异小说大师的代表作,其中不乏古典巨匠,也有新锐先锋,如伊迪斯·内斯比特的《半根石手指》,欧文斯·莱顿的《鬼船》,亨利希·冯·克莱斯特的《古堡惊魂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