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帮忙?”心软如夏夜最见不得便是杀戮在眼前发生的。但碍于夏日,只得先开口询问。
“帮哪边?”夏日好以暇意的问道。
就算所有人在他面前被屠戮干净那又与他何干?他有什么义务出手帮忙。更何况那些贪婪的家伙根本就死不足惜。
“这——?”夏夜本想说当然是帮弱势的那边,可一触及夏日那狭促的眼神后,却说不出口。
弱势?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来评定哪方是强哪方是弱?难道就光凭自己所见?人的双眼有时才是最要命的盲点。
“我们的目的是找小主。”这群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也许他们其中也知道小主的下落,可却叫那人给灭了口,我们去哪再打探消息?”
“你的意思是非插手不可?”夏日看着他眼神奇异的问道。
“我——”被他这么盯着看,他哪敢承认。就算心底是如此觉得。
“好吧。”夏日应予。
“日?”他没听错?夏日居然同意了。
“不过,”夏日还有下文未说:“你别指望我出手。”愚蠢的是夏夜不是他,那杀戮之神单看就知道是个及不好惹的主,他才不会自己傻傻地往上去撞。
“啊?”还未来得及高兴,夏夜就失望非常的低垂着头在沮丧了。夏日不出手,单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阻止的了。
夏日他存心是叫他干脆死心好了。
“看着——”现在哪有时间叫他沮丧的。
尉迟璃已然是杀红了眼。他左手索命右手夺魂所经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原先那上百号人如今只剩下十数人左右了。右手一击便将那昆仑派掌门的心脉震碎,尉迟璃鬼魅的身影总算是顿住了。邪魅的脸上扬起嗜杀的笑,环顾众人那狼狈样,冷冷说道:“离开。”
那余下的九人都是白道的支柱,他手下留情不过是为中原武林着想。而且他们虽说是些个沽名钓誉之徒倒也没有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大奸大恶之事,他姑且饶过他们。
那九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你是谁?”峨眉的睡心师太是众人中伤势最轻的一个。她向来高傲何曾受过此等挫败,那口气是如何也咽不下的。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她也懂。
“尉迟璃。”
可悲的女人,还没脱离险境就想着日后报仇之事。
“你见空岛未免太过欺人。”说的如此义正言辞的是那华山派掌门岳蓝楼。当初他师兄就是因为不及抵御尉迟璃那悲鸣而命丧黄泉的。
当年那见空岛可是与江湖各大门派有过协定,不插手中原武林之事。可现在?那尉迟璃不但背信弃义而且还心狠手辣的欲将整个江湖白道毁在这寒绝顶之上。这口气叫他们这些向来自视甚高的江湖正道怎能咽下。
“尉迟少主该是知道见空岛当年的誓言吧?”少林派的空空和尚算是这群人中最为正气的。他虽也是为那神剑破空而上这寒绝顶却不是要来争夺什么?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信念为了芸芸众生他是不得不趟这浑水。
心若明镜的空空和尚自然知道尉迟璃对他是处处手下留情。不然以他不算高明的武功修为不会至今毫发未损。
“少林不该来。”尉迟璃暗红的双眸越过空空和尚看向不远处那飞奔而来的曼妙身影。不禁暗自叹息。
“少主既然处处留情又为何造这无妄杀孽。”空空和尚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会看不出尉迟璃的迫于无奈。
“那大师敢说这些人不是死有余辜?”讥讽含嘲的话至他口中溢出。尉迟璃已然完全清醒,遍地尸骸之于他如何?不过是多了几分罪孽,反正这辈子他的人生也就如此了。造一分杀孽与造万分杀孽又有何区别?
“生死自有天命。”不该是由他来决定的。生命无贵贱,没有该与不该。
“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命运,曾经他深信不疑。可如今他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尉迟璃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右手,那里曾经握有他以为的幸福,可是如今却已风干不在。执着这种事终还是不适合他。
“你未免太过嚣张了小子。”一满脸络腮胡的粗壮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大嗓门的嚷叫道。
那愤起的肌肉足可说明一切。他就是江湖上素有“一根筋”之称的侠士蛮干。
蛮干,可谓是人如其名,做什么事全然不经大脑只会人云亦云胡干蛮干。可就是这种直肠子的性子却为他在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争得了一席之地。他也是唯二个并非为争那神剑而来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凑热闹。若非絮儿伤重缺席,那他们定会成为忘年之交。
“蛮干。”空空和尚不免头疼。这蛮干他认识也快十年了。他要干什么只要嘴巴一张就能猜出,若非当日在半路上被他堵个正着他是着实不愿叫蛮干这蛮子参合到这事上来的。
蛮干尽管不乐意。但碍于空空和尚,只得咬牙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