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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午夜惊魂日记

学校外的钟楼敲响了整点12点的钟,那钟声悠扬的回荡在整个校园里,钟声并不响,只不过在不一样的环境声响之中,还是不一样的影响。淡淡声响的钟声还会引得不少新同学出去观看,都会在新生宿舍中,露出一个个头来,来观看者外面的钟楼。那些同学等观看完之后,还是照样的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安安的入眠着。

淡淡的月光朦胧了今晚的夜色,那份影子被照的比灯光还长,那阳台之上所立的人,正是那影子的主人,陌然站立阳台,那一身呆滞的样子,似乎被黑夜所笼罩着,被黑暗拉扯着,没了知觉。

他的表情又开始变的耐人寻味了,那伤感的感慨,虽然没有用话语所表达出来,至少能感觉出来他身旁的空气也带有几分伤感。作为他同寝室的董世卓,坐落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在一边看着他,怕他干傻事,这样的担心也是毫不没有理由,记得中午时刻的董世卓,他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着那份报纸,正是讲述一个中学生,耐不住心中的伤感,跳楼自杀。

董世卓一面想着,一面摇头,说自己尽想这样的白痴事,时间像沙漏那样,无边无际的倒漏着,一个世纪的漏着,也漏不完里面的时间。“陌然,你是,你是怎么了”说着有些呆滞的话,可是陌然并没听到似的,“陌然,你怎么了,今天这么颓废,这么萎靡,这么阳痿?”董世卓想,不刺激他的神经是不行的,于是加重了语气,陌然听是听到了,可是删了董世卓刚的那段话,也就没理会,继续沉浸着,董世卓无奈起。穿上拖鞋,踢踏踢踏的过去了,拍了拍陌然的肩膀,又再次不耐烦的开口道“你正是干什么,贪恋什么哦?外面有你想要的么?”陌然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有,回忆”这就深奥了,董世卓本来就是个粗汉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回忆,也就理解不进去那两个字来着,其实对于他来讲,玩的好,睡的好,吃的好就是他的回忆,宗旨了。

董世卓似懂非懂的的回答了句哦。他从口袋中摸了半许,摸出了两只烟,瞧得上面的标志是利群的,而且,那利群或许放在口袋有点久了,都有点褶皱的感觉了,董世卓放在自己的嘴巴前面吹着上面的灰尘,然后用手抚平上面的褶皱。

那淡淡的烟草味也就开始传入陌然的鼻子里,陌然转头看了下那董世卓手中的东西,并没有多加理会,还是转头看着夜色,“那,拿根去吧,搞到很不容易的。”当时的学校是全封闭的,学生出去是很难的,只有通校生,凭借着学校给予的认证才能很快的通过那大门的。而且当时学生的除了生活费之外,那个零花钱可以说少的可怜吧,别说买烟。学校的超市更是不可能售烟了,也只有靠着通校生来带。陌然带着拒绝的味道说“不抽,没意思的,再说不会”

董世卓愣了下,没想到这样的年代还有人不会抽烟的,于是拍拍自己的胸膛,“不会么?哥我教你”然后有模有样的两根手指头夹着烟,头稍微歪歪的,拿出打火机,打开火,点燃了烟,开始抽着烟,那种有点类似吸毒人的样子,身体都可以颤抖着了,然后还有样子的吐出圈圈雾气。对着无聊的陌然吐了一口烟到了陌然的旁边。

陌然开始“咳咳咳”,开始呛着了,皱着脸,说道:“去别的地方抽,难闻死。”陌然的开口这么直接,董世卓是个不屈不挠的人吧,再次抽了一口,然后还是继续吐在陌然的旁边,呛得陌然直接跑回床上,连声代咳的一起。董世卓见状,干笑了几声“你呀,抽烟都不会,真没用”陌然无奈的白了他几眼,可是这个黑灯瞎火的光线下,谁又能看的见.

陌然开始准备开始睡觉了。他快速的脱着鞋子,袜子,衣服。打了招呼就马上拿着被子盖着自己整个身体,不留半点空隙,生怕那烟味会从哪个空隙之处钻进来,董世卓见状,还是干笑道“赶快睡吧,小冤家,免的我担心你。”见被窝中的陌然没声音了,董世卓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子,自己开始站立阳台上,抽着那根已经快一半的烟。

董世卓也开始眺望着那漆黑的夜色之中,一边抽着烟,也开始闲的无聊,开始一边又从嘴中冒出几个音符,开始唱着那许久之前周笔畅的《笔记本》。他轻唱着,怕影响着陌然。那被窝里的陌然,自然是没有睡觉的意思了,想着,这粗汉子也会唱歌啊。董世卓还是照样唱着,尽管多轻声,可是夜是那样静,还是穿入耳朵之中,他每当唱着不会的时候,就用曲子哼过去。

正唱到“笔记本”三字的时候,“哦买噶的”三个突然的声音吓死了正在沉浸在声音中的董世卓,一场惊吓,吓的董世卓掉落了手中快见底的烟头,烫的自己手,烟头掉落在地面上,那个烟嘴都快有些发黄了的。

董世卓浅意识的喊了声,对他吼了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搞什么鬼啊”陌然没有回答,立刻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的,董世卓以为他中邪了,还是梦游了,走到他面前那这手挥了挥他面前,可是又被吓了一小跳,陌然那呆滞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魔法一样,立刻精神起来,立刻穿起衣服,裤子,鞋子,好像着魔似的一个劲的往寝室门口跑,正想迈出去的时候,董世卓一把手抓住他的手臂,可是陌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了董世卓的手,然后又开始跑了。

董世卓抓住陌然手臂的时候问道他这么不回答他的时候,陌然的表情也没怎么改变,等到了陌然跑出去的时候,董世卓怒气冲冲的冲着门喊道“我等着你”大约过了几秒钟,陌然跑到了一楼,见一楼的大门被大锁锁着,心里有点慌张了,因为这次他出去是有事要做,关门了,怎么办呢。

然后又跑到二楼的管理员门口,敲打着管理员的门,这“咚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寝室楼层,三更半夜的说起来这声音还真的有些恐怖,陌然一边敲打着,一边喊着“管理员,快开门,我肚子不舒服”陌然装出一副很肚子痛的样子,捂着肚子,喊了好几声,里面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来了”陌然还是继续敲着门,“咔”一声开门声出来了。见到的是一个老人,说老不老吧,应该也有五十来岁,一套睡衣,还时不时打着哈欠,睁着半朦胧的眼睛。

“你怎么了。”

“我肚子不舒服,快给我开大门我要出去看病。”陌然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跳着小脚,貌似很急似的,管理员老谋深算,打量了他些许。

“怎么没人陪你一起去看病”

“他们都睡着了,不好意思叫吧,赶快呢,好疼”陌然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思索了下。两人啰嗦了下,还是被说服了。两人一起走到楼下,管理员打开门,陌然见状,迅速跑了出去,管理员见状对他喊了喊“小兔崽子,快回来”等管理员说完陌然早就没身影了。

陌然走在大街上,两旁的小店都关了门,路旁边还摇曳着树。大概走了几分钟之后,陌然看到一家小店还开着门,就跑了过去,这昏暗的灯光下,照耀的小店似乎像个黑店一样,陌然跑到了小店里,问道“这里有没有笔记本”陌然在揣息中,一字一字的说着。老板懒惰的过来了,一脸胡子,一套小衬衫,刚睡醒的样子,指着三种类型,还打着哈欠,陌然指着那灰色的笔记本,给了钱就往回跑回学校了。

到了校门口,管理员还待在那,看着陌然的影子,就是责骂的声音出来了。管理员责骂道“小兔崽子,我等着辛苦那,再不回来你完蛋了”

“刚刚是痛的不行了,失态了,所以忍不住跑了,现在吃了药好了很多。”陌然解释道

“那药呢?”管理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肚子里都是,要不要拉出来看看呢?”陌然笑痴痴的跟他说着,然后指着肚子,管理员无奈的望了望,也就跟他啰嗦了几句就让他回了去,人老了,睡意就多起来了。陌然一下子跑到了楼上,刚一推门,一门神似的董世卓正坐在中央的凳子上,睡着了。陌然悄悄的关上门,然后惦着脚尖进去了,路过那时,董世卓的一声吓到了陌然“你去哪里了”

“去买笔记本了,你还不睡觉啊”陌然委屈的说道。

“你说呢,小子”唠叨了几分钟后的他们,董世卓受不了睡意,倒头到了床上就睡着了,呼噜噜的打着。陌然呼的一声,表示躲过一劫。也就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幸运。

陌然开始打开自己的台灯,记录着今天的一天事情,窗外摇曳着小树,那风凉凉的吹进来,他的心情也就用笔才能记录下来吧,淡淡的字眼,台灯下的背影。不知道他的笔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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