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以控制地受着她的蛊惑。手,猛地用力,将乔子暖圈进自己怀中。
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自然浅香,双手紧紧地圈住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根本不理会这小人儿的挣扎和抗议。
凤子觞原本就是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何时理会过别人的感受,何时在意过别人愿不愿意。
只是以往,对着娇小而美好的乔子暖,他会忍不住地想要待她好,想要疼她,宠她。
他也想要待她温柔一点,君子一点,让她心甘情愿地变成他的。
可是,今晚之后,凤子觞反悔了。
这丫头仿佛心中已经认定了凤墨予,她信赖他,依赖他,维护他。
凤子觞甚至可以想象,乔子暖在凤墨予面前笑语嫣嫣,撒娇娇嗔的动人模样。
而这样的想象,令他嫉妒地血脉喷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陡然出现。
乔子暖心头大喜,“大叔……”
凤墨予望着凤子觞将乔子暖紧紧拥在怀里的样子,清冷的眼眸中泛过一丝锐光。
凤子觞故意将乔子暖又拥得紧了些,笑嘻嘻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商王大人,“侄儿以为我已经做得很明显了。”
凤墨予云淡风轻地望着他,缓缓道,“子觞,你喜欢我这丫头。”他的丫头长得太水灵,果然遭人惦记了。
“何止。”他已认定了乔子暖,就算是亲戚,也没情讲。
“唉,你不知道,这丫头啊,毛病多得很。”凤墨予宠溺地扫了一眼乔子暖。
“睡相惊为天人,自己明明有床,却总是爱睡在本王的榻上。”
凤子觞闻言,抱着乔子暖的手轻轻颤了颤,他们……他们竟然已经同塌而眠了?
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乔子暖,小脸稚嫩地让人心动。
凤子觞随即释怀。切,这才多大点娃儿,就算他们睡在一起又怎么样?
凤墨予:“这丫头啊,每晚睡觉都要亲本王一下,方才睡得着。”
凤子觞嘴抽,低头瞪着乔子暖,真的?
乔子暖无辜地眨眨眼,美人嘛,人人爱呀,亲一口两口的,多正常。
凤子觞咬牙:老子难道不是美么?怎么不见你亲老子?
乔子暖:你太嫩,俺下不去那个口。
凤墨予没有什么表情地望着凤子觞气得面色有些发青的模样,又吐出一句:“本王昨日已经让皇帝给本王和小丫头赐婚。”
“放屁!”凤子觞低声咆哮,“劳资昨日从早到晚一直在皇上殿中,你啥时候出现过?”
还请旨!商王大人,一把年纪,能不这么不要脸么?
凤墨予耸耸肩,“子觞啊,你这样没有顾忌地抱着我的小王妃,可不大好。”
乔子暖一听,赞同地猛点头,特别不好。
搁了冰块的屋子里清爽无比。乔子暖趴在床榻上,一边晃着脚丫,一边嗑着瓜子。
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偷瞄着门口。
一直到外头三更敲过,才看到凤墨予从外头走进来。
乔子暖抬起头,朝着凤子墨摇摇手,“美人大叔,你回来啦!”
烛火照着她的年轻而表情生动的脸庞,褪去了白日里的表面娴静,此刻的乔子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萌萌的小猫。
凤墨予轻轻走过去,弯下身,看到她手边的一本堆满了瓜子的《大学》。
用《大学》当成嗑瓜子的盘子,这样的事也只有乔子暖做得出来。凤墨予略带惩罚性地敲了敲她的头,“这个时辰,还吃这么多?”
“伦家在等你嘛。”乔子暖有些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脑门,哼,美人大叔今天好凶。
“本王有准你私自跑去花流年?”腹黑的商王大人开始秋后算账。
乔子暖不解地眨眨眼,有些委屈地嘟着嘴,“花流年有很多姐姐呀,不像王府里,都没人陪我玩。”
“所以你就找凤子殇玩?”凤墨予想起凤子殇对乔子暖虎视眈眈的样子,心中有觉得格外不爽。
“我没找他,是他突然就出现了。”
“你喜欢他?”商王大人眯起眸子,故作平静地问着。
乔子暖侧头,很认真滴想了想,“嗯……反正不讨厌。”
凤墨予眼中危光渐浓,“所以今日你才任由他抱你?”
“是他非要抱俺的呀。”她被凤墨予抱着也很纠结好不好,这美人在怀的,多考验她的定力啊。
望着凤墨予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乔子暖暗自吐了吐舌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美人大叔,我要先睡了哦。”
艾玛,美人大叔好像真的生气了咧。
凤墨予坐在床榻边沿,将乔子暖的头轻搁在自己的腿上,手习惯性地抚着她的青丝,“丫头,方才本王说的话,你可有意见?”
乔子暖舒服地靠在商王大人的怀里,声音迷离,“什么话?”
凤墨予轻轻叹口气,重新又站起身,“你先睡吧。”
乔子暖撑起头,语气有些怨尤,“大叔,你又要去哪里呀?”
“喝酒。”
乔子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我也去。”哪里还有要睡觉的模样。
凤墨予轻睨着她,“这样啊……你不是困了?”
乔子暖知道自己装睡瞒不过凤墨予的眼,有些囧地嘿嘿一笑,“有酒喝,睡得更香不是?”
凤墨予亦不揭穿她的小小心思,转身,往酒窖走去。一抹笑意缓缓爬上他一贯冰冷的俊脸。
商王府的酒窖建在荷塘之下。一条狭长的石梯从他的寝殿一直顺着池塘通往池底。
这样独特的结构,不要说是在云南国,就算是在现代,乔子暖也从来未曾亲眼见过。
凤墨予带着乔子暖走到酒窖中心,挑了一坛陈年红,封存的纸头被撕开,顿时满室馨香。
凤墨予取了两只酒樽,先给乔子暖倒了一杯,“尝尝本王亲手酿的酒。”
乔子暖似得了食物的老鼠,眯起眼睛,笑得得意地不停点头。
仰头,酒樽已经空了。
“还要。”她笑嘻嘻,将酒樽伸到凤墨予面前,讨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