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他领着二十万大军初次上战场,以少敌多,却以破竹之势大败敌军,生擒对方主将。大战还未告捷,如果知道对方的行军布兵,那大破敌军主军,收复失地必然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敌人赶回自己的老窝,这样以逸待劳的事情,当然是求之不得。
奈何对方也是个汉子,怎么样严刑酷打,都不能撬开他铁做的牙关。用刑的士兵折腾出了浑身解数,最后无计可施,他亲自出马,三言两语就收复了对方这员大将,至今仍在他麾下肝脑涂地,誓死效忠。他的手段,军中可是出了名的。
自那次战役以后,他一战成名,更是有人说:“宁得罪阎罗,莫得罪锋王爷。”
“装死是吧,正好,我可以拿来鞭尸。”他的语气森冷,没人会怀疑他说这句话的诚意,“我的鞭子好久都没有喝到血了,想必很是饥渴,它要是粗鲁了点,可不要见怪。”果然,此话一出,身上的那块肉抖了抖,装作大梦一场,悠悠转醒,翻身从慕容王爷的身上下来。
慕容锋抖了抖袍子,没有随着那人一起起身,而是用一手支起脑袋,盘腿像是等着好戏上演似得,如果在面前放盆瓜果盘子,那还真是等着看大戏的架势。
果然,黎念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刚睡醒似得:“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知道自己惹了不好惹的对象,她选择彻底撇清关系。
慕容锋睨了一眼她手中的梨,示意她自己看看。
黎念看着手中咬了一口的梨,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又半夜起来自己找吃的了?看来千万不能再减肥了,不然还会真闹出人命!”她友好地笑笑,“仁兄,你要啊,给你。”
反正这梨烂成那样,她也是不稀罕。他想要就给他呗。黎念心中腹诽:“果然是个小家子气的王爷,和人为了一个梨都能争执起来,他一个王爷半夜还要自己来厨房觅食,这王府是有多么揭不开锅啊?”
不行,她明儿个一定要好好问问西河,了解这王府的境况才行。她却忘记了,刚才谁为了个梨和人打起来的,呲牙咧嘴,一副泼妇的架势。
慕容锋自然知道她称呼他为仁兄的用意,心里为这个女人的小伎俩好笑。现在的女人大多捧着镜子和脂粉过活,矫揉造作的,很少有她这么对他胃口的有趣人了。
“不记得了?”他盯着她的脸看,虽然屋子里灯光昏暗,但是他清冷的眸子却有一股穿透的力量,豹子一般凶猛冷厉。
黎念使劲地点头:“不记得了?”
“那还知道本王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慕容锋用双手掰开衣襟,露出活色生香古铜色的肌肤,他的语气上调了一些,威严十足。
本以为可以威慑一下眼前胆大包天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一脸饥饿难耐地对着他的胸膛流着口水,不住地吞咽着,好像他的胸膛是鸡脯肉似得。饶是慕容锋骁勇善战,也不禁一个手抖合上了衣服,被人拿待宰的肉似得眼神看,还真是受不了。
黎念心中没少咒骂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不就被抓了几下吗?是个男人,被个女人打的,早就把事情都咽进肚子里去了,哪里还会翻出来说。
黎念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将打死不认错的宗旨贯彻到底:“哎呀,仁兄,你刚才是抓猫去了吗?怎么被抓成这个样子。”
“哦?野猫?”慕容锋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丰腴的身子,一语双关道,“是啊,好大的一只野猫,想必来这个厨房偷吃了不少。一下子没有看清楚,还以为是一只猪呢,直到被猫爪子爪了,才看清原来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猪,又是猪!黎念的胸口上下起伏了一瞬,最后为了以后的太平日子,她选择了隐忍,谁让人家是她往后的饭票呢,和谁过不去都好,千万不能和肚子过不去:“是吗,哦呵呵,那你继续吧,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房间休息呢。”
这种公然在女人面前袒胸露乳、搔首弄姿的妖孽,往后她还是躲着点好。
她的前脚还没有踏出厨房,却突然被一声“站住!”给喝住了。
“动手打了本王,你这样就想要一走了之?”
忍无可忍,黎念握住双手气愤地一个转身:“怎么样?打也打了,咬也咬了,你不爽啊?不爽就来咬我啊!”大不了被这人妖休了,休了正好!她可以回娘家好吃好喝的去。即便回不了娘家了,她一个现代人,四肢健全,对古代的女子来说,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人才好不好,还怕没有用武之地?
没想到啊,话才说完,嘴唇上突然触到一片柔软,松花糕似的,她还来不及回味,突然一痛,下唇就被咬住了。她顿时明白了那是什么,使劲地施展拳脚打在他的胸膛上,说她是属猪的,自己还不是属狗的吗?
她真后悔和这个古代的娃说什么现代流行语了,哪里知道她说咬,他还真的咬啊!
一阵天旋地转,他咬着她一直从门口退到了房子的正中,她的手胡乱乱挥,半路从炉灶上抓起一个带铁饼的铁勺,正想当头打下去,却被他伸手握住了,强硬地重新压在灶台上,她使劲地反抗,勺子向横一扫,厨房里顿时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锅碗瓢盆的撒了一地,黎念吃痛着,推了死死惦记着她嘴唇的家伙,却没想到对方看着小小的身板,力道却很大,自己首先一个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向后倒去。失去了平衡,黎念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一把抓住身边人的胳膊。
慕容锋本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一口就咬了上去,没想到她肉感的唇尝着味道还不错,一点也不油腻,忍不住让他一尝再尝,这个咬就渐渐变成了真正的吻,他逐渐有点沉醉,却突然被拽住她胳膊的小女人带着倒了下去,他顺势跟着她一起倒下。
厨房的异动打破了夜的寂静,守夜的士兵听见异样,匆匆拿着灯笼赶来过来。入眼地却是这样明显有“奸情”一幕,愣了半响,拔出佩刀,还是忠于职守地喊了一句:“什么人!竟然来王府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