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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亲情计划

刘天龙打电话给姚琴,得知她婆婆已回家,马上要接她出来玩。

在姚琴的楼底下,他刚泊好车,发现两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并对着他的车子指指点点,刘天龙有一丝不祥地预感,但他想这些老头老太管什么闲事呢,理他们干什么。这样想着,他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上楼直奔姚琴家而去。

姚琴很惊喜地开了门,刘天龙说过今晚要来,现在果然来了。她一把拥住他,用她的香唇吻住他,两个人激烈的拥吻起来,差点透不过气来。

“还是到我那去吧,在你这我不放心,搞不好老太太又回来,这深更半夜的撞见可说不清楚。”刘天龙说。

“好,听你的,要不是看你昨天送花来看我的份上,人家才不想理你了。”姚琴嗔怪地说。

“最近不是很忙嘛,宾馆里的生意火爆,我不坐阵不放心哪。宝贝,说心里话,你不在我身边,我觉都睡不好。”刘天龙搂着她亲蜜地说。

“我也挺想你的,今晚就在你那过了。我最近害怕一个人睡,老做噩梦。有你在身边我就放心了。”姚琴小鸟依人似地说。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要你天天陪我睡,到时别喊受不了。”刘天龙笑呵呵地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刘天龙戴上墨镜,罩住大半个脸,发动车辆,姚琴左右环顾了一下,迅速上了刘天龙的车,汽车向天龙宾馆方向驶去。

从刘天龙来和他与姚琴一道离开,都被刘长乐看在眼里,他马上将这一情况通知了张一民。

张一民判断姚琴和刘天龙肯定要到天龙宾馆里去偷欢,他马上想到张芳在那里上班,听张芳说她应聘很顺利,刚好有一个收银员辞职回家生孩子去了,她正好补上缺,在天龙宾馆当收银员。

他连忙拨通了张芳的手机:“我是张一民,你在上班吗?”

“我现在不上班,我是白班。”张芳一听是张局长打电话来,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今后不要称我职务,喊我张叔就行,记住了,你在不在天龙宾馆住?”

“不在,我通过中介和一个超市的女孩子在宾馆附近合租了房住。”

“那就好,姚琴到天龙宾馆去了,是那个刘天龙开车接她去的,他们耐不住了。”张一民说。

“我母亲不在她那吗?”张芳问。

“你母亲昨天回家里去了,可能工作做不通。我看这里面有阴谋,搞不好你嫂子也有份。”张一民语气坚定地说。

“谢谢张叔关心,还要张叔帮我哥雪冤呀。”

“这也是我的职责,我们不多说了,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关键是要盯住何慧,一旦她出宾馆,立刻通知我。”张一民在听到张芳说“是”后挂断了电话。

刘长乐敲门走了进来,眼圈红红地。

“你昨晚上没睡好吧,辛苦了。”张一民扔给他一支烟。

“昨晚上姚琴整夜未回,肯定是和刘天龙在一起,他妈的,老子真想进去抓了这对狗男女。”刘长乐一边点着烟一边说。

“现在一定要沉住气,上次搞了那么大的动静,本来我们的目标是对准天龙宾馆的,哪知没抓住这条大鱼,却抓了不少小鱼,虽然成绩很大,但这其他的几家单位心气不顺,到处说我们公安局是天龙宾馆的保护伞,上次市委王书记还说到这事,显然很不满意,要我们注意社会影响。另外张剑的案件只有十多天就开庭了,但我们却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我现在肩上的压力大呀,在政法口,就数公安局长最难当了。”张一民抽出一支烟,悠悠地说。

“我水平有限,不能替领导分忧,我心中有愧呀。”刘长乐显然受到张一民的情绪感染,难过地说。

“你可别没了士气,即便在张剑的案件开庭前拿不到证据,哪怕是在被判刑后上诉期内也行,最坏的打算是在二审期间,这个证据无论如何要不惜代价去弄,另外,通过查找证据的过程或许我们能破个黑社会组织性质的大案呢。”张一民看刘长乐情绪低落,连忙打气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把天龙宾馆的问题查清楚,我这个刑警队长算是白干了。张局,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再苦再累,也要挺过去。”刘长乐表态说。

“好,有你这个精神就好。目前他们肯定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取证,接触也减少了,一旦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是张剑被判刑后,他们或许就会松懈下来,那时我们就有把柄可抓,可以趁虚而入,直捣黄龙。”张一民的目光看得很远。“当然,最好的效果是我们在开庭前端了这个地方,将刘天龙等一干人抓起来一审,或许拔出萝卜带出泥,起到一石二鸟的效果。”

“现在天龙宾馆的娱乐节目更加火爆了,每天晚上宾客如云,上次大清查,没揪住他们,倒帮了他们的大忙,使得它名声大振,外界也传言天龙宾馆是我们公安局开的,至少我们公安局有股份在里面。这太气人了。”刘长乐将半截烟头使劲掐灭在烟缸里。

“随他们怎么说,或许说这话的就是刘天龙他们一帮人放的烟幕弹,好趁机捞钱呢。上帝要使人灭亡,首先使他疯狂,等到天龙宾馆疯狂之时,也离它灭亡之日不远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张一民眼睛放着光芒,那是一种战斗的光芒,闪烁着坚定、乐观和豪迈。

“陈局长那边怎么样?你要密切关注他的动向。”张一民弹了弹烟灰说。

“最近安份守已,在办公室呆的多,每天读书看报和文件,这小子贼得很,他现在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刘长乐气愤地说。

“你别看他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是不平静的,从来作恶的人心中就没有平静过,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恐慌之中,深怕警察找上门。他越这样做,就表明他心里越虚,也更急得慌。他只不过苦撑着渡过这段难挨的日子罢了。”张一民一语道破了此中的玄机。

“我们要不要给煽点风点把火,让他们坐立不安?”刘长乐说。

“说说看看,你怎么煽风点火?”张一民显出很大的兴趣。

“我们在省城给张剑请个有名气地刑事辩护律师,让他出庭替张剑辩护,一是申请受害人出庭作证,二来申请重新鉴定。何慧是个卖淫女,处女膜肯定是陈旧性破裂,我怀疑这个鉴定有水份,这件事必须马上着手去做。”刘长乐说出了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看法。

“对,你考虑很细致,这个鉴定必须推翻,律师当庭也可以向证人发问,便于法庭查清问题。委托律师的事我来安排,你继续盯住他们。”张一民对刘长乐的意见很满意。

“好,那我去了。”刘长乐转身欲走。

“等等,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张一民叮嘱说。

“谢谢领导关心,我会注意的。”刘长乐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张一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爱意。这是个有头脑、有能力的人,要不是自己才来不久,不好动人事,否则就提拔他当刑警大队队长。人事是一个单位最敏感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对工作有很大负面影响,没有酝酿成熟、不在有充分把握的情况下,自己决不碰这根弦。

不过自己一定会给他这个位置的,只在时间的早迟上,张一民心里这个念头愈发坚定起来。

姚琴随刘天龙来到她熟悉的5188房间。

进到房间,刘天龙就要亲热,姚琴说:“怎么几天不见,就猴急成这样?我去冲个澡,你等下我。”

姚琴去卫生间了,刘天龙闲来无事,打开监视器,许多的小屏幕都闪亮了起来,只见一些屏幕上显示大门口、多功能舞厅及一些房间的情况,其中一些房间的男女正在交欢。

刘天龙让胡丽到他办公室来,胡丽进来就说:“今晚生意火爆,目前已进帐十多万元,还有客人在陆续到来,忙得小姐妹们筋疲力尽,看来还要增加小姐才行。”

刘天龙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胡丽离开了。

进到房间,他发现姚琴已经洗好,穿着一套性感的粉红睡衣正趴在监视器前观看。

刘天龙想阻止已来不及,他搂着姚琴说:“别看了,我正渴盼和你融为一体呢。”

“我在你这里这么久,怎么这东西我不知道。”姚琴颇感诧异。

“我新近才弄的,在这前面摆着一排书架,按动电钮,书架就会移过来遮住。”一边说着,刘天龙一边按动床头的电钮,旁边一排书架移动过来,将那个监视器遮得严严实实、天衣无缝。

姚琴轻轻褪去睡衣,露出那美妙眩目的胴体。刘天龙看得呆了,急忙宽衣解带,一下子将姚琴压倒在床上。

两人巫山云雨、极尽鱼水之欢。

事毕,刘天龙喘着粗气说:“本来等张剑的案件庭开过后我再接你过来,可我实在等不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想要你在我身边陪我。”

“今天有什么大喜事吗?怎么特殊了?”姚琴不解地问。

“你猜猜看。”刘天龙说。

“我猜不出来,你还是对我直说了吧。”姚琴把头贴在他的胸脯上,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刘天龙说了出来,拿眼盯着姚琴看,想看她是什么反应。

“真的吗?你早不说,我应该给你个礼物。”姚琴又惊喜又嗔怪地说。

“你给了我礼物呀。”刘天龙笑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给你呀?”姚琴不解地看着刘天龙。

“你人就是我的礼物,这件礼物再好不过了。”刘天龙笑嘻嘻地说。

“你坏,你坏…”姚琴用手在刘天龙的胸口轻轻捶了起来。

刘天龙就势一把揽住她,又在她身上翻云覆雨起来。

“你别把我们做爱的过程也录进去。”姚琴有些担心地说。

“宝贝,放心,我这房间里没有,我只是在几个特殊的房间里安装了。”

“你安那东西偷看别人做爱,就跟看A片一样有什么分别?”

“这你就不懂了,这东西作用可大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做我们这一行,必须控制一些有权力的人为我所用,到时把柄在我手上,不由得他不听我的话,不帮我做事。”刘天龙诡秘地笑着。

“要是人家知道了,你怎么见人?”姚琴对刘天龙有些反感,觉得做这事不十分光彩。

“他们哪里知道?我请来安装的师傅都是东北的,他们装完就走了,整个宾馆里的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你知道了,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人知道这事。另外,对那些在我这里玩乐享受的、拿了我的钱的掌权人,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出来的,这就是杀手锏。”刘天龙解释说。

“那你把史局长和陈局长他们都录了?怪不得他们对你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姚琴问道。

刘天龙点了点头,然后他叮嘱说:“你可千万别对他们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直待姚琴点头答应,刘天龙一颗心才落了下来,他搂着姚琴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刘天龙送走姚琴,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虎打来的。只见陈虎在电话那头气冲冲地说:“天龙呀,你是怎么搞的?差点出了大事。”

“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让你暂时离那个女人远点,现在可好,让人拍了照片了。”陈虎说。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你到姚琴那去了吗?”

刘天龙没有作声。

“今天一大早,小区的几个老头老太就到公安局来反映问题,并把你们的照片拍下来了,说张剑是冤枉的,她老婆在外偷人,他是被陷害的。幸亏是我值班,我让他们把照片留下来,并说一定查实处理,这样那几个老头老太才走了,临走的时候并说等我们消息。”

“是这样,我先下楼的,然后姚琴上了我的车,不可能把我们拍在一起的。”刘天龙仔细想了会说。

“虽说你们不在一张照片上,但你深夜去接她,又被人看见了,这怎么解释呢?”陈虎仍然有些不满意地说。

“我送她到医院去,她生病了,不能说她生病我都不管吧。”刘天龙撒了个谎说。

“我到海鲜楼去订一个雅间,你过来看看照片,我让那些老头把底片给我,他们硬是不给,这事咱们得商议一下,史局长那边我通知一下。”

“好,我马上过去。”刘天龙挂掉电话,心里有些懊恼并有些后悔,看来这小区里也不安全,昨晚看那些老头老太时就感觉不对劲,原来这些老头老太是管闲事的。

刘天龙到的时候,陈虎和史本善已经到了,两人正闷着头抽烟。

“天龙老弟,坐。”史本善招呼说。

刘天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两包烟,一人发了一包。

“你老弟对我也不说实话了,姚琴根本没病,今天早上就上班了。”陈虎不高兴地说。

“她得了伤寒,还在医院住了一天院呢,昨晚我送她回来拿东西,然后再接她到医院去了,不信你们去查住院档案。”刘天龙在他们面前还没折过面子,这次也不能丢,所以他坚持自己的理由。

“别在这上面纠缠了,天龙老弟,不是老哥讲你不是,你可不能栽在这个女人身上,我看你是用情太深太专,这可对你不好。”史本善插话说。

“我也是这个看法,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玩玩而已,哪知你动真格的。”陈虎帮腔道。

“据我了解,姚琴在大学里就谈了个男朋友,后来这个男朋友把她玩弄后出国了,后来又被程鹏一脚踢了,她秉性难改,立马就勾引上了张剑,两人结了婚,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老弟不会跟她结婚吧?”史本善竹筒倒豆,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两位哥哥,我也没说要娶她呀,只是觉得这女人合我的口味,就像吃了一道合口的菜,菜已经吃下了,但滋味还在嘴里,还没有淡掉而已。”刘天龙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方式,只好用了这么个比喻,虽不贴切,但还算说出了内心的感觉。

“姚琴可是我引荐给你的,你而且答应玩过后让我也爽爽的,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呀?”史本善本来就对姚琴垂涎三尺,现在看是时候提出这个要求了。

“到时肯定有你份的,不过现在可不行。”刘天龙说。

“为什么?我和陈老弟都急得上火了,你那里美女如云,要什么样的没有?紧箍着个破鞋有什么意思?”史本善不耐烦地说。

陈虎也在旁边“是呀,是呀”地帮腔。

“现在张剑的案件还没判下来,我怕姚琴会变卦,所以暂时哄着她,待这件事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让给你们,决不失言,咱们兄弟从来是有福共享、有难同担的,天龙我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伤了与哥哥们的情谊。”刘天龙说。

“有些道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史本善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局,你不是说让我来看照片的吗?拿出来让我看看。”刘天龙切入了正题。

陈虎拍了一下脑袋,说:“我差点把这事搞忘了,照片都在这呢,一共六张。”

刘天龙接过照片,仔细看了起来。有两张是他车子的照片,拍的位置在车前车后各一张,有一张是他下车上楼去的照片,有一张是他从楼上下来的照片,有一张是姚琴下楼来的照片,有一张是姚琴上他车的照片,在照片上没有出现他们两人共在一张照片。

“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我的意思是让你提高警惕,你看现在小区的群众都在像私家侦探一样盯着你,我就怕有个闪失呀。”陈虎深吸了一口烟说。

“陈局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张剑的案件还有十来天就开庭了,等那小子蹲了大狱,我们有的是时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何苦急在这一时呢?”史本善也劝说道。

“最近生意不错吧?多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是找个电影明星玩玩也行。”陈虎进一步说。

“好,听两位哥哥的,最近不同她来往了。最近生意火爆,我可要感谢两位哥哥,尤其是陈局采取上次行动后,许多宾馆的色情业一噘不振,唯独我们这里安全,大家都往这里涌,我也忙得够呛。每天的毛收入都在十多万元,我以前说过,给两位哥哥提成10%的,这是二十万元,你们一人十万。”刘天龙从大挎包里拿出一沓沓钱,放在两人面前。

“这么多呀,好,我们收下了。”史本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谢谢天龙老弟,那我就不客气了。”陈虎想起胡丽对他说的话,也笑呵呵地将钱装入一个黑色的帆布袋。

张芳知道开庭的日期一天一天临近了,心里十分着急。她是餐饮部的收银员,从上午11点钟上班,一直上到晚上10时才下班,中途除了上卫生间吃饭休息一会外,其他的时间必须在工作岗位上。

一天下午,她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上楼去找何慧,在七楼的员工宿舍区,她刚进到走廊,就被两个挂着绿色工作牌的保安拦住了。“你是干什么?”一个矮个的保安问。

“我是宾馆的工作人员,我上来找人。”张芳说。

“你找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也不知道她名字,只是面熟,看见她人就知道了。”张芳说。

“你是新来的吧?你可能不懂得这里的规矩,看你挂红牌的工作证,肯定是餐饮部的,四楼以上的都挂绿牌的工作证,宾馆规定挂红牌的工作人员不准到四楼以上来,这点你不知道?”那矮个保安解释说。

“跟她啰嗦什么,撵她下去就是了。”另一个高个保安不耐烦地说。

“那我不知道有这规定,我下去就是了。”张芳装做惊慌的样子。

“等等,你找的人可知道她名字?”矮个保安阻止说。

“我说你这小兔崽子,见到美女就来劲了,在这里少说为妙。”高个保安警告说。

“老大,咱们整天在这里守着个人,多寂寞呀,好不容易来个拉话的,你就撵人家走,你不嫌闷得慌?”矮个保安说。

“这是咱们的工作,刘总说不许任何人接触她,你除非活得不耐烦了。”高个保安恶狠狠地指责同伙,一边厉声对张芳说:“快下去,否则对你不客气。”

张芳听他们说话的口气,知道何慧被他们看管起来了,这下没有办法了,只好下楼去另寻它策。

当晚她把这一情况报告给张一民,张一民在电话里说:“见不了就算了,这个何慧是他们一伙的,你不要冒险去见,一定要从长计议,切不可因小失大。”

“时间不等人,我再想办法混进去。”张芳说。

“你可要处处小心呀,你别忘了是我担保,你妈才同意你这么做的。”张一民担心地说。

“我会注意的。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相信你,多长个心眼呀,现在他们看管得紧,或许开庭后就松懈了,如果何慧是被他们逼迫这样做,到时将她解救出来,她出庭作证,推翻控告,我们还是有机会翻案的。”张一民分析道。

“所以我的责任重大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豁出去了。”张芳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千万要注意安全”,张一民再一次叮嘱说。

“您放心,您就看我的吧。”张芳关了电话,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其实她心里早就酝酿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偷一个绿牌的工作证,然后混进去。

机会终于来了,第二天晚上,张芳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她躲到卫生间换了一套妖艳暴露的服装,然后来到四楼的KTV区,趁着昏暗的灯光,偷偷拿了一个正在与人调情的小姐的胸牌,然后挂上它,直奔七楼的生活区。

今天晚上值班是另外两个保安,一胖一瘦。张芳从胖保安身边经过的时候,胖保安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说:“今晚生意怎么样?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突然来好事了,我要进屋休息。”

两个人嘿嘿笑了起来。

“何慧,你人在哪?”张芳进到屋内就轻轻地叫了起来。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里摆满了铁架子单人铺,足够有一百多张床铺,张芳知道这是小姐们居住的地方。

“谁在叫我?”靠里面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张芳走到何慧面前,只见她面容憔悴,脸色腊黄,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病了吗?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你是什么人?我没见过你。”何慧闪着狐疑的眼光问道。

“我是新来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听保安这么喊你的,他们给你送饭的时候叫你的名字了。”张芳很机灵。“你怎么不出去做生意?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儿不适,这年头做我们这行的只有自己心痛自己,靠别人那是假的。”

“我很久不做生意了,正像你所说的,我身体确实有病。”何慧说。

“那找医生看呀,没钱我可以借你。”张芳说。

“谢谢你,我得的是妇科病,要是到医院去就能很快治好,他们不让我出去,只是开了药让我吃,效果不明显。看你年纪不大,做这一行可要注意保护,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何慧提醒说。

“我看其他的小姐都进出自由,她们经常上街去买衣服,你怎么不去?他们凭什么不让你出去?”张芳装做义愤填膺的样子。

“小点声,别被他们听见了。你怎么不做生意?”何慧问。

“我突然来好事了,就回来休息了,反正现在时间早,也睡不着,就想找人拉拉话。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你在,所以就找上你了。”张芳解释说。

“我也挺寂寞的,好久都没人跟我说话了。这是上天在惩罚我,让我受这样的罪,你相信有报应吗?”何慧接着讲了她母亲从小对她讲的故事,是说一个人坏事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上天就会惩罚他,这就是报应。

“我不相信,你难道做错了什么?这个世道上往往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作奸犯科的小人往往福寿绵长,而那些忠肝义胆的行侠仗义之士往往不得善终。你看岳飞有功却以莫须有之罪屈死于风波亭,而秦桧之流却活到老死。”张芳性情爽直,将心中的好恶一股脑儿地倒出,愤愤不平。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实话对你说吧,这话闷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做错了一件事,心里有一种负疚感,它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身上,我寝食难安呀。”何慧叹了口气,心里很痛苦的样子。

张芳心里一阵狂喜,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可何慧突然却缄默不语了。

“你有什么心里话就全部倒出来吧,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张芳鼓励说。

“可我不认识你,我能相信你吗?谁知道你不是刘天龙派来试探我的?到时我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何慧慢吞吞地说,然后就缄默不语了。

张芳见何慧不愿意再说下去,再劝说也徒劳无益,她又怕时间待得太长会暴露身份,于是对何慧说:“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出去转转了,这里像个囚室,太闷了。回头我再来找你。”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何慧那低弱的声音:“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芳下楼到刚才偷胸牌的房间,从门缝中将胸牌丢了进去,然后迅速下楼回到住处,把这一情况向张一民作了汇报。

“你真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收获很大,说明何慧是被他们胁迫的。”张一民夸奖张芳。

“我明天晚上再探一次,到时我准备一支能录音的MP3,把她的话全录下来。这样可不可以?”张芳问道。

“这样的证据法庭虽说不会采信,是非法证据,但只要何慧坚持在法庭上说出她是被胁迫的,这样就能推翻案件。但这个可能性还是太小了,这对她本人不利,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她会做吗?”张一民说。

“那怎么办呢?”张芳一时无策。

“你倒是可以一试,最好是她找机会出来,然后我们解救她,一旦她受到保护有安全感时,她就会说真话,到时这个案件就水落石出了。”张一民又一次再三叮嘱张芳要小心行事。

张芳后来又混进去,见了何慧一面,可这次何慧什么都没说,她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张芳,张芳见套不着什么话,就安全地退了出来。

看来何慧这条路走进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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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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