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欧雪那孩子也够可怜的,打小就没妈照顾不说,老天还不开眼,还患了……”舒芸惠说到这儿,已经有些哽咽不能再继续下去。
叶潇见母亲难受的样子,追问道:“她患了什么病?”
“绝……症。”舒芸惠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叶潇一听,脸色煞白,回想那天第一次在木屋见到欧雪的情景,苍白的小脸,柔弱的身体……还有送给他的那幅画,原来如此!
“妈,知道叫你娶欧雪是委屈了你,但是,人总得有情有义吧!再说了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叶潇抬手示意母亲不要在说下去了。
舒芸惠看着儿子木然的表情,知道他心里的那到坎儿。
“我扶你爸进卧室休息,你再好好想想,啊。”说着,扶起沙发上微微喘气的丈夫走出书房。
叶潇双手抱头,将头深深的埋进胸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压得他踹不过气来,脑海里闪过对沙木宣的承诺……
叶潇陪沙木宣用完晚餐,回到合租公寓,屋子里从此少了丁小可的喧闹声和她那一向活跃的身影。
伊嫚也还没回公寓,估计又被卓公子接走了吧。
望着冷清的屋,沙木宣将头埋进叶潇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让她久久不想离开,她眯着眼享受的说:“要是一直都能这样躺在你怀里该多好!”
叶潇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柔柔的说:“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
沙木宣抬头看向叶潇,满眼的柔情秋水。
前一刻还甜甜蜜蜜,后一刻便坠入深渊,想起欧穆谨那疼爱的眼神,欧雪那苍白的小脸,忧郁的神情,柔弱的身子,这种残酷的选择题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上,他该怎么办?他不住的问自己。
猛然起身,奔出家门头也不回的开着他的悍马朝公路深处奔去。
一辆黑色悍马在路面上狂奔,穿梭在奔流不息的车流中,不要命的超车,左突右闪,惊得过往车辆狂鸣喇叭,咒骂不已。
悍马越野在一处酒吧戛然而止,叶潇甩门走进酒吧,他需要宣泄情绪,酒吧里有不少人在蹦迪,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来往穿梭。
叶潇走到吧台,往高腿蹬上一坐,对酒保抛出一句:“来几杯烈性的威士忌。”
吧台内的酒保看着叶潇黑煞的面孔,不敢怠慢的倒上两杯威士忌,叶潇接过,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用手指指玻璃杯,示意满上。
正喝得痛快时,一位妖娆女子迈着猫步走向了他,妖娆女子进前附在他耳边,柔声的说:“一个人喝闷酒怎么行呢!”
“请我喝杯酒怎么样?”妖娆女子继续说。
叶潇示意酒保,添酒,任然闷头喝他的酒。
妖娆女子见叶潇如此大方有风度,高兴的一声娇笑,举杯与叶潇开怀对饮起来。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多少威士忌,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话题,叶潇的头有些微晕,他打量着与他一起共饮的妖娆女子,深知这些长期混迹于酒吧的女人酒量大都较好,妖娆女子见叶潇定定的看着自己,自作多情的靠近他,在他耳边吹着魅惑的鼻息。
哪知,叶潇突然推开她,从上衣口袋内掏出几张大头钞票朝她暴露的山谷沟壑内一塞,“拿去买酒喝,再见!”
随手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拍向吧台,头也不回的迈着醉步走出酒吧。
黑色悍马在公路上蛇行,不知不觉到了沙木宣合租的公寓小区。
叶潇下车,靠着车壁,点燃一根香烟,抬头望向公寓楼,沙木宣住的那间灯还亮着。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洗澡吗?呵呵。”脑海里浮现她迷人的身姿,出水芙蓉的样儿,他一阵坏笑。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沙木宣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门边,这么晚了是谁?伊嫚还没回来,应该不是她,她应该会自己开门。
带着疑惑从门禁向外望,当看到是叶潇时她很惊讶,“这么晚了怎么回事?”
打开门,叶潇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一股酒气喷来!
沙木宣将醉酒的叶潇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准备转身去给他调解救饮料,叶潇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的说:“别走,别离开我,陪我坐会儿。”
沙木宣轻轻的坐在叶潇身边,看着他疲倦的脸庞,疑惑的说:“潇,你是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叶潇摇摇头,目光望向天花板,良久吐出一句话:“宣,我要是跟别人接婚了,你会怎么看我?”
“哼!那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然后再离家出走!”沙木宣噘着小嘴说。
叶潇,“呵呵呵”一阵窃笑,把沙木宣拉到自己胸前俯下,让她听自己心跳的声音,“听见没有?我的心都碎了!”
沙木宣佯装温怒,用小手捶打叶潇的胸口,叶潇一个翻身,滚烫的唇吻住了她的唇,一瞬间她头脑一片空白……,全身一阵发软,叶潇感觉到她的微妙变化,心底阵阵激流涌起,沙木宣感觉到侵略袭来,心跳加速,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大煞风景的响起,使美妙的进行曲戛然而止,划上了休止符。
叶潇的唇离开她的唇,抱歉的说:“宣,对不起,刚才冒犯你了。”
沙木宣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叶潇,脸蛋不由自主的娇红一片。
他看向茶几上还在响铃的手机,是母亲舒芸惠打来的。
叶潇起身拿起电话走向阳台,“喂,妈,什么事?这么晚了。”
舒芸惠听见儿子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柔声道:“潇儿,你在那里呢?出去了都没跟妈妈说一声。”
叶潇很清楚,自从大学毕业后,老妈从来都不过问他去哪儿,今晚这么特殊,他知道老妈是担心他心情不好惹出乱子来,才破例的打电话询问。
“嗯,在公寓里呢,没事的,你就放心吧!”叶潇安慰母亲道。
挂断母亲的电话,叶潇倚在阳台栏栓边,眺望远处灯火下的城市,曾今在这看着屋内的欢腾,今日就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