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方幽烯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但是,仍然没有忽略妹妹嫁给潇税桀的事实,她不知道妹妹与潇锐桀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想起那个冷霸的男人,方幽然颤魏果断地吐出。
“烯儿,离开他。”
“他根本不可能爱你,他娶你是因为想报复我而已,潇锐桀是个恶魔般的男人,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语气急促地命令幽烯离开潇锐桀,内心深处有着深刻的担忧,烯儿涉世未深,暗忖潇锐桀太绝太狠,居然拿她最亲的妹妹当筹码。
“姐……我。”幽烯咬了一下红唇,艰难地吐出,“我爱他。”
“可是,他不爱你,你不了解他,他花心烂情,手段毒辣,烯儿,听姐姐的话,好吗?”
潇锐桀想用控制烯儿逼她现身,这个可恶的男人?方幽然气得直跺脚,却又没有办法可想?只能在另一个角落干着急。
“姐……”幽烯不是不想听姐姐的话,只是,她真的把心跟了那个男人,明知是悬崖,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明天会万击不复,粉身碎骨。
“我真的爱他,好多年了。”
面对烯儿的第一次固执,方幽烯沉默了,她能说什么呢?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爱人的权利,只是,为什么烯儿爱上的偏偏是潇锐桀?是老天在惩罚她吗?
这份感情珍藏在她心底整整五年了,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每次看到潇锐桀开着跑车把姐姐接走,幽烯的心口就痛得要命,她却只能捧着指尖的那一张照片,默默发呆熬过许多茫茫的长夜,她知道他的姐姐不会回望她一眼,即使是偶尔一个懒懒的微笑,也是碍于姐姐的面子,她的爱多么卑微呀!
“姐……还在吗?”忽然感觉对方没了什么声音!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电话断线了,怎么会这样?她还有话要对姐姐说?拔了几次,手机屏幕上都显示着网络繁忙,请稍后再试。
幽烯只好无奈地关上了电话,这破网络,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刻断了网线,她真想把手机扔破在大马路上,她还没问姐姐以后怎么跟她联系呢?
摩天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
昏暗迷蒙的清冷房间内毫华的装饰掩不住一室的寒流
半敞的窗帘隐隐透着窗外的落日霞光,微淡的光芒映在这间暗沉的屋内,空气中凝旋着一股冰冷的庇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几乎是一动不动,冷冷的残落霞光轻轻地洒在他轮廓分明的线条上,让他浑身的冷意倍增。
俯身静看着摩天大楼下的芸芸众生,浑身闪发出来的焰冷气息,仿佛整个世间已被他踩在脚下,所有的人他都能为所欲为,他一向是个坐在摩天大楼里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冷涩的瞳仁透过玻璃窗,寒星般的眸光蕴含着一股浓重的邪气。
不知何时四处霓虹灯已开始闪烁,他静静地伫在那儿,公司出奇的静,他知道所有的员工都下班了,但是,他还不打算走,等待那件令他刻骨铭心的消息,冷俊的面庞在落日霞光与霓虹灯的相辉映下更是俊美而接近妖冶。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轻轻推开那宽敞的门扉,抬眼瞥了眼微风轻拂,窗帘边凝立的那抹浑冷的身形,走上前毕恭毕敬“方幽然与冷凝,在拉斯维加斯。”
“今天下午,方幽烯接了方幽然的电话。”
“这是阿K传过来的照片。”
窗前凝立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还是静静地凝立在那儿,保镖只感觉他浑身的冷意更炽,也不敢再开口了。
半响,淡冷勾唇邪妄一笑,潇锐桀转身伸出长指从保镖手中的一叠照片中抽出一张,细细审视,而照片上那张令他刻骨铭心的脸庞正妩媚地微闭星眸,绝美的脸孔上拥有着一抹绯红,象是正处在极致的享受中,那搂住她的强健臂膀,令他的瞳仁急剧收缩,一抹痛光狂掠而过,他愤怒捏扯着指尖的照片,瓣瓣雪白的纸碎片随风飞舞。
“盯住方幽然,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他狂暴冷咧地下令,不弄死方幽然,他就不姓潇,他一拳狠狠地击在了橙黄色的办公桌上。
保镖面色惊惧恭敬地低着头轻应着“是的。”
然后,心领神会地转身象来时一样轻轻地打开房门悄然消失在门边。
一抹高大的黑影静凝站落地窗前,狭长的冰眸透过绿色的窗帘,狠狠地盯望着那个迈着轻盈步伐走进花园的纤美身影,象是盯着他的猎物般,唇际的一记冷霸的笑容越扩越深,孤寂的背影在黄昏夕阳的映衬下,在他脚下投一层暗黑的影子。
夜晚
昏黄的灯光,从花园的另一头照射过来,淡淡柔柔的,幽烯凝站露天小阳台上,此刻的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吊带长裙,晚风轻轻拂起她的裙裾,她的长发随风起舞,象一个遗落凡间的天使般或者精灵,美得连花儿都自惭形愧,纷纷飞落枝头,随风反醒去。
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清冷的眸光一直注视着花园的另一侧,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只见,他指节夹着一节烟,正徐徐地吸着,他的眸光也正越过花园的雪白小花望了过来,由于太远了,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及脸上的面情,脸上尽是暗影,高深莫测。
白色的小花正发着独自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微风一吹,香气四处飘袭,燃过的烟灰磕了一地。
“桀少!”一声娇柔的低唤由远而近,淡紫色的妖冶身段倒映在她的视野里,是那么刺眼哪!国际超模夜菲儿是潇锐桀母亲的远房亲戚,今天刚回国,便一直粘住潇锐桀不放。
“慢点哪!菲儿。”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搂抱住夜菲儿故意东倒西歪的身体,话虽是对着夜菲儿讲的,但,幽深的黑眸眯得更深,因为,他看到露天台上的女人已转身进屋,用手拉上了绿色的窗帘,挡住了她纤瘦美丽的身影,总是躲在了窗帘后吧!潇锐桀邪笑,他就是要折磨她,眸色一沉。
“菲儿,想死我了。”
“桀少,我也想……你。”
夜菲菲至小就疯狂迷恋上潇锐桀,一心巴望着能嫁与他为妻,没想到一年前收到他要结婚的信息,硬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方幽然竞然跟别的男人跑了,真是天助她也!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方幽烯,今天早晨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撕碎这个女人,不过,那个纤细柔软的女人,她可不放在眼里。
她瞟了眼死寂的露天阳台,她当然也看到了方幽烯,湛蓝的眼瞳中的狠光略闪,她象个八爪鱼似的狠狠地搂着潇锐桀不放,绝艳的红唇主动热情地印上他的,美人在抱,潇锐桀也不拒绝。
刹那间,衣裙、丝袜、淡红色的丁字内裤、胸罩扔了满地。
幽烯的手死死地揪住绿色窗帘布,手指尖用力到发白,他根本是存心要她不好受,要她难过,她们要做,大可以到外面去,可是,偏偏潇锐桀就要选择在她眼睛能看到,耳朵能听到的地方,不堪入耳的狂猛推送动作是映入她眼帘,她的心尤如覆上一层深重的冰块,即使是光芒万丈也很能融化,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想把这蜇痛心扉的一幕拒绝在自己的心门之外。
潇锐桀低沉带着浓重喘息的声音清晰地钻入她耳膜,她狠命地咬住唇……唇上无一丝血色,潇锐桀,见我痛苦,你真的就快乐吗?
不得不在心底喃喃自问,嫁给他到底是对是错,她爱他,他却把的这份刻骨的痴恋视为粪土,自从几天前一个下午她从医院回来后,潇锐桀对她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知道为什么?花心,无情,姐姐说得对,纵身花丛的男人到底能对那一个女人忠心,她捂住心口,再度抬起的眼瞳,透过薄薄的窗帘,她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无比亲密地纠结得更深,更沉,她的心也跟着沉入冰谷,直至层层冰封。
屋子里黑黑的,她没有开灯,冰凉的手指捂住心口,身体靠着冰凉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倒上去。
黑暗是永远属于她的,不知过了好久,花园里的喘息渐渐归于平静,她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平静了,这一刻,她想笑,笑自己悲哀的人生。
楼道里响起一阵索尼的脚步声,洞空的门打开,一抹硕长的身形闪进屋。
黑暗中,他仍能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一把把她扯入胸怀,鼻息间几可交闻,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微淡光束,幽烯看到了他冷沉发着危险光芒的瞳仁,不觉浑身滑过一阵颤粟,这男人黑色的瞳仁微微地眯起,淡黄色的照片在他脑海里不停地划过,他狂怒霸道残狠的吻落了下来。
他不但要弄死她的贱货姐姐,还有让她好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