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鸾峰,山脚。
黎明似乎来的有些早,当易小川睁开双眼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了半山腰,天亮了。
“小狐狸?小狐狸?”易小川突然惊慌的站起身来,四下寻找昨天晚上的那只金毛狐狸,可是却连狐狸影子都没有看见。
“难道昨天晚上是在做梦?”易小川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云里雾里的易小川了,什么是事实,什么是梦境,易小川分的很清楚。
“难道是它害怕我把它卖了?这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逃掉了?”易小川苦笑着想到,可能真的是这样,通灵兽都有自己的想法嘛,但愿它不要在踩到夹子了,它的身体还没有痊愈。
既然狐狸走了,易小川也不能强留什么,拾掇了一下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几个饼子,草草的吃了一个,直到这个时候,易小川才发现饭堂伙计也是一个不错的工作,至少自己现在不会饿肚子,易小川下山前还特意去了伙房一趟,做了几个芝麻饼子当作干粮。
荆棘路虽然难走,但是好在路途并不长,而且沿着那些走过的山道道,赶起路来也不算是很费劲。
走过荆棘林的易小川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望着绿油油的麦田忍不住的赞叹连连,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作物,但是这作物还是自己下山来第一次看见,这是一个平原,一望无际的那一种,平原上面都种植着这玩意,一阵微风吹过,麦田的麦苗随风摇摆,那场面真的挺壮观的,易小川也忍不住的看痴了。
“孩子,去天门学院一定要好好学啊!那可是我们方圆百里最好的学院,爹娘供你上学也不容易,可不能贪玩啊!”
正在易小川吃惊眼前壮观景色的时候,有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也不算是壮汉,却挑着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走在中间的是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小男孩,后面的则是一个背着灰布包袱的中年妇女,三个人的衣着装扮都很朴素,上面都打有补丁,看来这一家人条件并不富裕。
好不容易下山来,这还是自己下山来第一次碰到外人,易小川赶忙的追上去,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赶路的一家人好奇的转过身来,却看见衣着朴实的易小川,礼貌的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事么?”
“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天姥涯,你们知道在哪里吗?”见他们如此客气,易小川不禁心生好感的问道。
“山崖我倒是听过,至于这天姥涯嘛,还真的没听说过,哎,孩他爹,你听说过没?”靠近易小川的那个中年妇女回过头对身后的中男子问道。
“我哪知道,咱们平常都住在山旮旯里,对了,这位小哥,如果不急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到镇上去看看,镇上人多,兴许知道。”中年男子提出主意说到。
“好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就跟你们一起去镇上打听打听。”易小川坦然的说到,除了寻找天姥涯,易小川突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这老俩口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男的叫刘大,女的叫桂兰,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儿子刘阿牛却是个脑袋瓜子聪明的孩子,这也是为什么老俩口这么高兴的送他去天门学院的原因呢,要知道,天门学院可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进去的。
“行,等我们老俩口将娃儿在天门学院安排好,就帮你在镇上打听打听。”刘大热情的说到。
“这个天门学院是?”见刘大愿意帮自己打听,易小川高兴,可是这个天门学院是什么,易小川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面对易小川的这个问题,刘大三人俱是一惊,睁大他那有些浑浊的眼睛,有些吃惊的问道:“这位小兄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天门学院?”
“不好意思,我常年跟随父亲在上山打猎,山下的事情并不清楚,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山,我孤陋寡闻了。”见刘大的表情,易小川一动脑筋,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扯个理由来混过去并不难。
果然,三人听完易小川的这个解释才露出释然的神情,刘大热心的解释道:“这也难怪,山上清净,也没世俗的事情纷扰,说起这天门学院啊,其实是我们异元大陆最大门派无极门的直属学院,每年通过审核的学员,都可以直接进入第一门派无极门呢!”
“直属学院?”易小川一愣,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新词,自己在无极门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山下还有这么一个规矩,不过想到无极门的遭遇,易小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无极门都不不在了,这天门学院还会存在下去么?
“是啊,”刘大的妻子桂兰接过话茬说到:“这无极门只有三个直属学院,分布在异元大陆三个最繁华的地方,只有这个天门学院在我们这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别说能不能成为无极门的一员,就是能成为天门学院的一员,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桂兰说这话的时候还满脸幸福的望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穿的比较体面的刘阿牛,看来,这桂兰是在说自己的娃儿争气。
“想不到还有这么回事,这天门学院专门给无极门提供生源么?”易小川意识到无极门的问题后担忧的问道,如果说无极门的不存在,那么天门学院该何去何从?现在的无极门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无极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易小川不由得感觉到一股伤感,但是也有一种感觉在他心底悄悄的萌芽,那就是复兴无极门,当然复兴的前提是必须找出凶手,血债血偿。
“嗯,在这个异元大陆一般来说直属学院都是给相应的门派提供生源,至于附属学院则不同,当然,自由学院则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反正这里面的体系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次开口的是刘阿牛,或许是因为对陌生人的警戒,刘阿牛并没有说太多,说了点敷衍的话,当然,这些易小川自然能听出来。
感受到了刘阿牛的敌意,易小川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一时间,易小川也对这个天门学院产生了兴趣,现在这盛极一时的无极门都不在了,天门学院又将何处何从?
“对了,除了寻找这个天姥涯之外,小兄弟你还有什么打算?”为了缓解场面的尴尬,刘阿牛还是善解人意的问道。
“这个”易小川一时语塞,是啊,自己除了找到这个天姥涯,找到杀害自己父母同门的仇人之外,自己还有什么打算?
“我看要不这样吧,天门学院这几天还在招人,小兄弟可以去试试,如果能通过天门学院的选拔的话,就能从那里面知道关于天姥涯的消息,天门学院里面的人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即使不知道,小兄弟你也可以在那里面学习一身本领,将来或许能进入无极门呢,那也光宗耀祖啊!”刘阿牛见易小川面露难色,提议道。
“进入天门学院?成为无极门的一员?”易小川突然苦笑了一下,自己早就是无极门的一百二十八代弟子,还需要进去吗?只是这无极门已经不存在了,还需要去吗?不过对于这个天门学院,易小川还是蛮感兴趣的,或许自己会真的会加入这个学院吧,毕竟自己现在真的很弱,更别说去报仇了。
“行,我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这天门学院的考核题目是什么,容不容易通过。”易小川低声问道,既然决定去看看,自然需要先打听点东西。
“这天门学院的考核真怪,总共有七天考核期,每一天的考核都不一样,我家的大牛是第一天就去的,当时的题目好像是写一篇诗文,好在我家娃儿争气,上了几年私塾,看来咱们老俩口也没白花那个冤枉钱,今天是考核的第七天,按照以往的惯例,考核只会越来越难,不过我看小兄弟气质非凡,应该能通过这个考核的。”刘阿牛鼓励道。
“原来如此,我会努力的。”易小川点了点头,自己却在心里规划起自己的即将要走的路来。
很明显,现在自己有两条路选择,现在的自己已经站在人生十分重要的岔路口,如果自己选错,不仅连仇都报不了,自己也会枉送性命。第一条路就是直接打听天姥涯,不顾一切的去那个地方找到在禁地碰到的那个怪人,问出事情的真相。第二条路就是先去天门学院学习,虽然自己曾经是无极门的一员,但是因为自己先天智力的原因,自己连无极门的一招半式都没有学过,如果自己有了一身武艺,那行走江湖也容易许多,但是自己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还是问题,毕竟自己每晚都会走噩梦。
思前想后,易小川还是决定走第二条路,理由有三,其一,禁地的怪人除了告诉自己天姥涯的事情之外,还说过十年之后,也就是说现在即使找到了天姥涯,他也未必在那个地方等着自己;其二,自己没有一身武艺,疲于奔命的寻找这个地方而错过了学习武艺的最佳时机,自己还拿什么报仇?其三,自己刚下山,所带的盘缠有限,有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江湖的凶险自己也不知道,虽然自己报仇心切,但是自己也得理性的接受事实,自己需要在先适应这山下的生活,自己首先要学会生存下去,这样才能报仇。
正因如此,易小川决定选择第二条路,去天门学院看看,即使通过不了审核,易小川也有办法进入天门学院,摸了摸胸口位置,易小川心中一阵感慨,想不到,自己终究还是无极门的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不管他们承不承认。
青浦县,凰岭镇。
“爹,就在那儿!”刚经过一个客栈,刘阿牛就指着前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喊道。
看来这是到了天门学院的报名地点了,这个时候正值正午,不过这街上还是人满为患的,不过这些人都是集中在这个凰岭镇天门学院报名的这个地方。
“那这样,小兄弟,你先排队报名,等我们老俩口把娃儿安排好,就过来找你,跟你一起找找那天姥涯的。”刘大面带微笑的向易小川招呼道,他的这一身行头可是惹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当然,绝大部分都是羡慕的,一挑子行李,大家都知道这肯定是考进了天门学院了。
易小川点了点头,目送着刘家三口向着前面那拥挤的人群走去,可能天门学院的大门就在那边吧,只不过现在人多,易小川身材没有发育完全,个头不够高,也看不到这些人后面是什么场景。
“哎,你听说过伦家千金的事情么?”正在易小川无聊排队的时候,前面两个个头比自己高长相比较猥琐的少年悄悄的聊起天来,闲得无聊,易小川也将耳朵凑了过去。
“你是说那个冰美人伦婉儿么?她怎么了?”另一个男声问道,易小川隐隐从他猥亵的目光里面看出几分亵渎。
“听说她也参加了这一届的天门学院招生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关系,她居然没考就直接进去了,如果我们有幸能通过这最后一次考核的话,说不定,她就是我们的同学呢,嘿嘿。”先前的男声笑的特别刺耳。
“她们家那么大的名声,即使不走后门也能轻松进入天门学院好吧,只是我就搞不懂了,这伦家不是神械府的人吗?怎么会让自己家的人加入无极门的直属学院呢,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么?”另一个男声好奇的问道。
“你管他呢,反正只要我们通过了这个考核,就有可能和她做同学,即使做不成同学,看她一眼也好啊,你想想她那火爆的身材,绝美的脸蛋,是个男人都会着迷啊!”
听到这里,易小川就把脑袋偏向一边去了,他们接下来的内容易小川不用听就知道,那真的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不过易小川也不能说从他们两个人无聊的谈话中什么都没有得到,至少易小川知道了这个神械府的人进了天门学院。
虽然曾经的易小川脑袋一团浆糊,可是也并不代表自己是白痴,这个神械府同样是异元大陆七大门派中的一员,位列第三,与第一门派的无极门相交甚好,不过交情好也不会让自己门人进入其他的门派啊,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事关无极门,易小川不得不留意,在等待的过程中,易小川甚至在胡思乱想这个神械府是不是就是屠戮自己无极门的凶手,不过易小川随即否认了,一个是无极门和神械府相交甚好,两个门派有合作关系,有着唇亡之寒的利益关系在,不存在灭门动机;其二就是实力,虽然神械府排名第三,但是神械府的实力远远不能跟第一的无极门相比,别说神械府能够屠戮整个门派了,就是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恐怕他们也杀不完,杀不了。
时间总是在思考中过的最快,刚开始还觉得排蛮长队的易小川,眼看着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景。
这是一个巷子的尽头,巷子两边是居民住宅的青砖砌成的墙壁,巷子不宽,大概两米左右,在巷子尽头放置着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摆放了很多册子,用来登记的,负责报名登记的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人,其神态略显疲惫,每个报名的人他都是头抬也不抬的。
“下一个。”报名官依旧是头也不抬的问道。
“易小川。”按照先前观察的,易小川应了一声。
“易小川,嗯,这个姓易的在异元大陆不多见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报名官多说了一句,顺便在报名册上的空白处写了易小川三个字。
“此言差矣,无极门司药堂的堂主易中天不也是姓易么?”易小川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放肆,易堂主的名讳也是你这种小儿能叫的?”报名官突然抬起脑袋怒视着这个报名的不知尊卑的小子,可是这一看,报名官瞬间呆住了。
“你,你”
“先生不必惊讶,给,这是我的报名费!”易小川掏出了三个铜币放在报名官的桌子前面。易小川自然知道这个人吃惊什么,自己的模样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这个人很显然是见过自己的父亲,但凡见过自己父亲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跟父亲长得特别像,所以能看出点什么来也不足为奇了。
“好,你的报名号为T5,去吧。”中年人眼含深意的望了易小川一眼,然后将先前写有易小川的那张纸撕掉,翻过几页,然后在那个地方写下易小川三个字,易小川瞟了一眼,虽然有些好奇这个报名官的举动,但是还是有一点让易小川有些惊讶的,那就是在自己名字的前面,有一个名字看着有些熟悉,伦婉儿。
谢过报名官,易小川提着自己的包裹,向着巷子的尽头走去,因为先前报名的人都是这样走的,易小川自然是依葫芦画瓢。
“咦,为什么我是P2503,刚才的那个人就是T5呢?”就在易小川刚走不久,他后面刚拿到号的人不解的问报名官道。
“P就是普通,T就是特别,好了,下一个”报名官依旧是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就直接下一个了。
沿着巷子尽头走去的易小川发现了些不对,因为在尽头就有一个石子铺成的小岔路,不过好在每一个小岔旁边都有一个小牌子,上面都有写字,三条小路,三个小木牌上面分别写着“P、T和Y。”虽然不知道“P”“Y”的意思。但这也不影响易小川选择岔路,直接按照报名官说的“P”的岔路走了过去。
沿着“P”岔路走下去的易小川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林间小道而已,正当易小川在犹豫是不是报名官故意整自己的时候,在这条小道不远处的一旁,易小川看到的了一个小茅草屋,难道,所谓的考核就是在那个地方?想到这里,易小川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过去。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茅草屋,搭盖的很随意,上面的稻草也很破旧,看来这个茅草屋不是为了考核而特意新盖的,已经存在些日子了。
在这个茅草屋的门前,有一个很平整的场地,易小川去的时候,场地里面还放着一张木桌,一个有些破旧的躺椅,躺椅上面还有一个神态安详,正闭目养神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却隐隐的有一种脱尘的意味。
“老、老爷爷,您是考核官吗?我是来参加天门学院考核的。”易小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扰到这个老人,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
“考核?当你从报名官手里拿到这个号的时候,你就是天门学院的一员了。”躺椅上的老者并没有睡着,当易小川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开口答道,声音低沉浑厚,没有一点苍老之感。
“什么?那让我来这里干什么?”易小川一愣,再联想到刚才那个报名官的举动,易小川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没什么,就是给你预测一下你将来的成就如何,来,将你右手伸过来。”老者依旧是闭着眼说到,好像他对外界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趣似的。
“给。”易小川按照老者所说,将自己的小手深了过去,虽然心里对这个老者的态度隐隐有些不满,可是人家毕竟是天门学院管事的,自己自然不能懈怠,或许这个人知道些消息呢。
当易小川伸出手来的时候,老者并没有睁开眼,而是直接用右手扣在易小川的右手上面,扼住手腕,食指中指按在易小川的手筋处,大拇指却在易小川的手指上面反复拿捏。
“不,这不可能!”一声惊呼,老者猛然睁开眼,瞪视着易小川,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了?”这下轮到易小川吃惊了,本来摸骨测质的绝技易小川都有些惊奇的了,这个老人又莫名其妙的弄这一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完璧之躯与天生,奇肤巧质晚后来。他朝若有涅盘时,骇世惊天系一人。”没有直接回答易小川,老者只是喃喃的念叨着这一段苦涩的诗句。
“老爷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易小川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不好意思,老夫失态了。”经易小川这么一问,老者神志一清,恢复先前的平静,面容有些凝重地说到:“如果我没有察觉错的话,你应该是剑圣之体。”
“剑圣之体?”易小川一愣,对于这些特殊的词汇,易小川自然没有理解的能力,因为这些东西爹娘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
“不错,你的右手,灵动富有弹性,纤长不失浑厚,握而不生茧,韧而不失刚,乃是黄金右手,乃是剑圣之体独具的黄金右手啊!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啊!”说到这里,老者居然从躺椅上面站了起来,深深地打量着易小川说到。
“有这么罕见么?我平常只是用这个手拿拿菜刀的。”易小川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手,确实,自己的小手比同龄人的纤长,不管是拿劈柴用的砍刀还是做饭用的菜刀,易小川到现在手上都没有生过茧子,可是至于这什么黄金右手,易小川还从来没有听自己的爹娘说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说这个。
“什么?你拿黄金右手握菜刀!”老者顿感一阵无奈,这暴殄天物的做法还真是让行家难受啊。
“嗯,我以前是在伙房切菜的。”易小川有些无奈的说到,虽然不知道用手拿菜刀怎么有错,但是从这个老者的眼神中,易小川好像能看出这手隐约有些不平凡。
听易小川这么一说,老者险些晕倒,沉默了良久,老人才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徒弟么?老夫平生从未收徒,今日我想破例收你为徒。”
面对这老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易小川一愣,不过易小川不是笨蛋,当即跪下,对着老者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易小川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