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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顿时,一片哗然。他眸中的流光微动,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兴奋的拉住他的手,脱口而出,“小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白皙的脸颊已经是红晕一片了。眸中带着不知名的欣喜。低声呢喃道,“织……允儿,好久不见!”

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你认识的朋友,那种感觉有种莫名的欢喜。

“小默,我很高兴在这里碰见你。”瞧瞧,那一声小默,叫得多亲热呀!好似我俩是认识了几百年的好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茫然的指着自己反问,明明这话是我先问的。

算了,既然在这里碰见是巧合,那本小姐就大方点。“我是转学来的,你呢?”

“我一直在这里上学。”

“咦?不对啊!你不是在东城市上学吗?怎么会跑到云川市来?”说来还真的是相当的惭愧,我对于陈默的了解就仅仅只在那次的同学聚会。

那时,总觉得陈默是一个让人和无语的艺术家,带着点点的神经质。

“寒假去东城市滑雪。”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东城市人呢?”原来不是与他白做了一年的同学。如果不是重新活过,想必我与陈默永远都只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吧!

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问完,周围早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我看见陈默的脸色的苍白,眼中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冷光。

我岔开了话题,“小默,这里好吵,我们出去聊好不好?”

他微愣,随后快速的点点头。

“小默,你喜欢画画吗?”想知道艺术家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

“不算很喜欢,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随处的涂鸦一番。”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而我却听得羡慕死了,这家伙果然对画画很有天分,他可知道,他以后的涂鸦,几乎就是价值连城啊!

这样的名人不巴结,会遭天谴的,不巴结陈默,怎么可以呢?在心中默默的下定决心,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要无时无刻的去收刮他的天赋。

“那你现在都画了多少?”我垂涎的目光中看到的是满满的金钱。

“大概有一个屋子那么多吧!”他答的漫不经心。

我眼中迫切的光芒越发的明亮了,“可不可以全部都送给我啊!”

“你喜欢美术?”

微愣,不喜欢,但是我还是厚着脸皮,疯狂的点头。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全部都给你。”他笑得很是腼腆。虽然此刻陈默的外表很一般,但是我却分明的感觉到他此刻的笑容很耀眼。

“真的吗?”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轻轻的嗓音,重重的敲击着我的心,有一种久违的感动。

看见了他眼中的执着,我仿佛变成了哑巴,不会多说一句,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温柔的看着我的双眼,带着宠溺。

“小默,有没有人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如浩瀚的星空,无穷无尽,深邃的宛如神秘的湖泊。如波澜壮阔的大海,美的不可夺目,平静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汹涌,综合的矛盾。

他别过头,眼中带着丝丝的欢喜,脸羞红了。“没有,你是第一个。”

别人都说他是私生子……

别人都说他是私生子,所以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夸奖过他,他几乎是在谩骂之中成长的。

“小默,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我见不得他落寞的表情,然后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一番,以此来证明我认真的程度。

“织织,你不介意吗?”他问的很轻。

我的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起,怎么不介意,我非常的介意。“我很介意!”话落,他几乎就要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吓人。

“我……我打扰到你了!”退后的步子还在继续,只是还是不肯死心的转身,一瞬间,我便明白了自己鲁莽的话语。

我紧张的他的手,“那个,你别误会,我是介意你叫我织织!”

犹如死潭一般的湖泊迅速的注入了新的源泉,灵动耀眼。“织织不好吗?”

我嫌弃的摇摇头,“你不认为像鸟叫吗?”

他轻笑除了声音,苍白的面颊上带着片片的红晕,这是血液流通的结果吗?“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吗?”

“没错!”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没品位。

听到我利落的回答,他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热切的光芒,我在埋怨苍天,所以并没有看到那惊喜的眸子。“我喜欢叫你织织!”

我禁不住对天翻翻白眼,果然,我只能和正常人沟通,他的脑子有问题,我们之间说话有代沟。

“小默,我们学校谁的文笔最好?”猛然之间想起,那个神秘人,说不定从小默的身上能探知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他眸中闪过一丝心虚,答的极为快。

我一时之间抓不到头绪,也说不出别的。

“织织!”

“什么?”

“你……”欲言又止,等待回答的我,等得是又心急又上火。

“你想问什么?”

“我……我是一个私生子!”说完此话,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就连眼睛都不敢瞄着我,别过头假装去看风景,可是那眼中的聚焦时不时会瞟到我的身上,若仔细一瞧,定然会发现他手中隐隐冒出的冷汗。

我险些失笑,但是看着他紧张纠结的手指,我收回了未出口的玩笑话。佯装思考一般,“这有什么牵连吗?”

“牵连?”从最初的紧张到此时的茫然,转变只是一瞬间。

“是呀,我和你之间是朋友,你是私生子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我刨开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眨眨眼,平静无波的目光变得幽深不已。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嘴角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可爱的搔搔头,“没有什么牵连!”

“切,你有病了,竟想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

“不是问题的问题?”他低声呢喃,可是很多人不是这么认为的!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瘟疫一般。

用着尖锐的言语刺伤他,他的父母,没得选择,以为只要自己默默地活着,不去找谁的麻烦,那么别人也就不会找他的麻烦了。

可终究还是猜不出人心,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久而久之,学会用淡漠去看待这一切了。

可是罗织允儿不一样,是第一眼让他心动的女生。

“小默,我初来咋到,你可要尽尽地主之谊!”意思很明显了。

“好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只要……”话音未落,一枚帅哥以每秒超速的速度飞奔而来,硬生生的把陈默较小的体格挤到了一边去了。

“邓子俊?你来干什么?”一看到这人,我就没有啥好表情!

“你们俩竟然背着我私奔?”这样的指责,真的很想撞墙。

而陈默听见私奔两字,早已经目瞪口呆在原地,任凭冷风吹过,丝毫没有感觉。

“你们两个不说话,是承认了吗?”他演的惟妙惟肖。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你有病,滚远点。”

邓子俊撇撇嘴巴,挽住陈默的胳膊,可怜巴巴道,“兄弟,我也是初来乍到,你也带着我尽尽地主之谊吧!”厚脸皮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宽广的天空。

“学长,你在云川市已经三年了,比我还早?”不知此时的陈默哪里来的机智,一下子就堵住了某人的嘴巴!

可是某人已经连脸都不要了,他还在乎什么?“三年也没出去走走,就当作可怜可怜我这个寂寞的单身少年吧!”

我不禁对着他翻翻白眼,鄙视道,“邓子俊,你果然已经不要脸了!”我拉住还搞不清状况的陈默,“小默,我们走!”

“喂,你们要丢下我是吗?”邓子俊委屈的在原地直跺脚。

最后他还是凭着非人类的脸皮挤到了我们的队伍中,我无暇搭理他,只顾着吃这个吃那个,而此时陈默去买汽水了。

邓子俊吊儿郎当的凑到我的面前,贱兮兮,“允儿妹子,那个闷小子喜欢你!”

我丢给他一对卫生球,边吃边道,“你喜欢他吗?总是观察别人。”

挂在嘴畔间的笑容僵住了,“我不是同性恋!”

“我知道,你是双性恋!”

他嘴角一抽一抽的,接着像是想开了,他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一本正经道,“你自己去领悟吧!”

“狗屎!”

“你想吃?”

咬牙中……

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很愚蠢,可是真的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了,对于那个陌生的神秘人,我的好奇心已经升到了最高点。

而我现在只能守株待兔,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等到那个人吧!

所以,在今天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拉着小默来到了图书馆,静静的等待着那个曾经为我盖衣服的人,只是想象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满足我内心大大的好奇心。

我四处的张望,每一个进入图书馆的人都带着惊恐的双眼看着我,难道是我此时的表情太吓人了?我拉了拉身旁的小默,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我的状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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