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在香满楼里柳炔是怎么对她的,摸着还有些疼的小屁股,南宫薇就气闷不已。
“薇儿,表姐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愿意将炔哥哥让给我?”
小脑袋像是在捣蒜般点着,南宫薇恨不能马上让表姐和炔哥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早早让自己解脱苦海。
“那我就放心了,薇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明日就……”
端木娉婷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在再三的确定了表妹不喜欢炔哥哥、不想嫁他后,她才将昨晚上一晚里翻来覆去想到的计划说给了南宫薇听,两个人在房里秘密商量了半天,一步一步的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全部想到后,这才对视着大笑起来。
“郡主,表小姐好。你们在笑什么呀?”
“婉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婉儿进来,端木娉婷有些讪讪地笑着,她可没有忘记,昨天是她把婉儿打昏过去的,这丫头可别怪她的好。
“郡主,舅老爷接我来的,让我陪郡主解闷,还有啊,就是帮表小姐明天当新娘啊。”
“爹和娘不生气了?”
“气,怎么不气,不过这次没打婉儿,王妃劝了侯爷,说明儿个是表小姐的好日子,一切等表小姐出嫁了再说,郡主,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看这次侯爷准是要好好管教你的,侯爷说,给你找一个能管住你的人,把你早早嫁了,省得王妃为你成天到晚的担心。”
“哼,爹就疼娘,看不得娘难过,我也是他的心头肉,他能舍得我这个可爱美丽的女儿嘛,我去跟娘说,爹不会怎么样我的。嘻嘻,是不是啊婉儿。”
端木娉婷轻移玉足,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婉儿节节后退,婉儿憨笑着点着头,一时间,原本嬉闹的两个人,因着婉儿的加入,为这婚前的闺房里增添了不少笑声。
柳炔刚到门口,就听到薇儿房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一时紧绷着的脸慢慢的舒缓了下来,看来让娉婷和薇儿一起住,还是让这个小丫头少了一丝婚前的恐惧,明天,明天就要娶她过门了,今儿个不去看她也罢,少了对南宫薇的担心,柳炔从原路退了回去。
出府而行,忽想起夜无痕那日在皇上面前提出要观礼一事,本来他和薇儿的婚事还有半月才能举行,但夜无痕说想在回国之前参加他的婚礼,一睹南越皇朝婚俗习惯与蜀昭国的不同,二来是想为新结交的柳炔送上真心的祝福。
一瞥眼间,瞧见夜无痕的马车停在了香满楼前,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楚楚姑娘,楚楚进了香满楼,夜无痕也命令着马车回驿站去了。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柳炔心里划过一丝疑虑。
夜深了,楚楚轻褪去一身的衣衫,一旁的贴身侍婢仔仔细细的在她的身上为她擦抹着。
“仔细点,一个痔、一个斑都不能遗漏。”
“是,小姐,你忍着点,这药水刚抹上不觉得什么,但半个时辰后,会火烧般疼的。”
“嗯,知道,昨晚不是已经疼过一次了。”
话里无尽的凄凉,他可知她的这个疼是锥心般的,他不知道,他的人奴比她金贵,为了她,她可是差点送命在这里的。
“倩儿,明儿起,你就要去服侍你的新主子了,你我主仆一别,还不知何时相见,这个你就留个念想。”
楚楚穿好衣衫,从手饰盒里拿出一只金钗来,递到了倩儿的手里。
“小姐,这……”
“拿着吧,这对我对你都很重要。”
“是,谢谢小姐,小姐珍重。”
仔细看着手中的金钗,倩儿若有所悟的戴在了头上,恭身退出了屋子,只留楚楚一人开始独享着那份孤寂和锥心的痛袭来。
一大清早,南宫薇有婆子、奴婢们忙着做新娘的打扮,而婉儿还是服侍着她的主子梳洗。为端木娉婷净过面后,婉儿又拿了一盒粉过来。
“郡主,擦这种粉吧,这个粉好看。”
心里想着事,也没有在意,任婉儿不停的在她的脸上装饰着。
一切收拾妥当,南宫薇拉了娉婷却是不放手。
“娘,我要表姐一个人陪我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薇儿听话,表姐突然觉得不舒服,浑身无力,想是昨儿个受了寒,怕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了。”
“娉婷,要紧吗?舅妈去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
“是啊,表姐,要不你回去歇着吧,你们别打扰表姐,受寒的人最怕人气污浊了。”
“舅母、表妹,不好意思,娉婷回房去歇着了。婉儿,你替我去跟母亲说一声,你今儿个就陪母亲去柳府。”
“啊?郡主,婉儿还是伺候你吧。”
“婉儿,表姐都说了让你去伺候姑姑,你就去,你在旁边守着,表姐哪里能休息好。”
端木娉婷在舅母心悠的关注下,让两个奴婢扶着回房去歇着了。
“娘,薇儿今儿个就嫁人了,你可要记得薇儿的好,以后薇儿若是有事,你一定要帮薇儿。”
“瞧这孩子说的,嫁人了,就要长大了,不要再乱使性子,知道吗?”
“知道了,娘,说好了的啊,你要帮薇儿的。娘,你们出去吧,薇儿要一个人呆会儿。”
锣鼓喧天,鼓炮齐鸣。
柳炔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整齐的迎亲队伍跟着他,一路风光的去迎接他的新娘子南宫世家的小姐南宫薇。
一切正常,新娘子上轿,迎进柳府,跨火盆,直到两人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最后就是送入洞房。
红色的喜帕遮着新娘子的绝色佳颜,沉重的凤冠压的新娘子微垂着头,端坐在喜床之上,新娘子等着新郎的到来,等着和他喝交杯酒,等着和他洞房花烛。
交握着的喜服下的小手手心里全是汗水,新娘子有些兴奋,不过,过多的还是紧张。
听听四周的动静,好似喜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有人吗?”
“奴婢在,少夫人有何吩咐?”
还好问了一句,否则这些个大气不出的人儿,新娘子可是没有看到的。
“哦,我想一个人呆着,你们都到外面去伺候吧。”
“是。”
听着房门关上,新娘子又等了片刻,这才撩起喜帕的一角来,向周围看去。
火红的红烛正燃的喜旺,墙上、门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字,衬得自己这身喜服更加的红艳。
伸直了腿脚,小手捶着腿儿,新娘子喃喃自语着:“这腿弯得好不舒服。”非要装成矮半头的样子,这腿自下轿后就一只弯着,真是受罪。
捶了一阵后,新娘子瞧着那烛火噼啪的冒着火星,微一沉思,立刻走了过去,将屋里的烛火一一吹灭,只余外堂喜桌之上的两只粗壮红烛还在燃烧着。
正要摸索着走回到床边,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新娘子立时只能站着,身子一僵。
喜帕下出现一双女子的脚来。
女人?是谁?
“郡主,你该上路了。”
猛然间头上的喜帕被来人硬生生的扯了下去,一张娇巧的芙蓉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
太恐怖了,一如照镜子一般,端木娉婷看到的是自己的一张脸,与她同样穿着喜服,戴着凤冠,就连她手里拿着的喜帕与地上的那条也一模一样,是绣有龙凤图样的喜帕。
“娉婷,这么不乖,快跟我走。”
如鬼魅般的出现,端木娉婷先是惊恐的向着与她一样的女子看着,听到声音,忽又看到了他。
“炔哥哥,她……”
话未说完,那人已用指点上了她的唇。
“嘘,新娘子,陪我去个地方。”
如迷幻般的端木娉婷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三五个人围着柳炔,直嚷嚷着,推拉拖搡的将他送到了喜房门口。
“快快,我们要看新娘。”
“揭喜帕。”
秤杆挑起了端坐在喜床之上新娘的喜帕,一张娇俏美艳的脸,惊呼声不断,只是,起哄的人是惊艳,而新郎则是惊怒。
炔哥哥带着她在飞,红色的衣袂在黑夜的空中飞扬起来,划过一道眩目的霞光。
“炔哥哥,不怪我?”
“不怪。”
“炔哥哥,喜欢我?”
“喜欢。”
“炔哥哥,你吻我?”
“对啊。”
坐在高高的屋檐之上,他揽着她的腰,将她的唇含在嘴中,辗转吮吻。
月醉了,花醉了。
风醉了,人醉了。
当明月的光晕透过窗户洒照在屋里的床上时,一身的喜服被他大力的扯了去,扔向一旁,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飘落在地上。
如玉似雪的肌肤透着羞涩的红在床上微微颤动,一双纤纤玉臂被他环上了他的脖子,身上突然的重压让她轻吟一声。
“这样可是你最大的愿望?”
当他俯头在她的丰盈之上,他含糊不清的问道。
“啊?!”
胸前的酥麻让她不能自制的叫出声来,继而是他加重的齿力让她有些疼。
“回答我。”
“是,娉婷一直想嫁给炔哥哥,做……做炔哥哥的娘子,爱炔哥哥……一辈子。”
“一辈子。”
猛然的咬上,鲜血已涌了出来,痛疼让端木娉婷尖声高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