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没见他要求表姐这样过,每次他送表姐的东西,都比送她的要好些,而且只要是见了从远在逍遥城里来京里的表姐,炔哥哥从来不要求表姐做什么,就一直陪她玩,表姐想去哪里他就带去哪里。可比自己想要求个东西和出趟门来的容易多了,炔哥哥一定是喜欢表姐的。
对,他一定喜欢表姐,只是他有些笨,没有发现他可以推了她的这份婚事,娶回他喜欢的表姐就行了。一定是这样的,他不知道错了还可以改,这改的方法就是早早地把她退回家里去,然后呢,乘着表姐一家都还在京城,再来个娶新娘。
呵呵,表姐上次为了装成她可费了些功夫,一直圈着个腿走路,唉,好可怜的,谁让表姐比她个子高些呢。这想通了表姐喜欢炔哥哥一直不曾变过,而炔哥哥需要有人去时刻提醒并督促他及早的反醒过来去娶表姐,那么,这个大媒人可就得由她来当了。
“好,从明儿个开始,我南宫薇就要帮表姐追到炔哥哥,帮炔哥哥认清自己的心意,让他和表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更过后,南宫薇终于心满意足的想通了,高兴地在床上手舞足蹈了一会儿,这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清晨一大早,南宫薇快速地梳洗完毕,来不及吃了早饭,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柳炔的屋子前,使劲地敲着门板。
“少夫人,少庄主不在。”
“燕燕,炔哥哥去哪里了?”
“回少夫人,少庄主去田间收租金去了。”
“收租金?这种事还得他去呀?”
“这个少夫人就有所不知了,少庄主干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他说这样可以知道每一行的营生手段,可以多学些东西,可以和各种人交朋友,可以……”燕燕骄傲地说着,似是一说起柳炔的好来,她就会停不下来。
南宫薇奇怪地瞧了燕燕半天,她说的话南宫薇可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南宫薇瞧燕燕的脸只是为了确定心中的一个猜测。
“燕燕,你是不是喜欢炔哥哥呀?”
“我……奴婢不敢,少夫人千万不要误会,奴婢……”
“哎呀,你怕什么?喜欢炔哥哥也是正常的呀,像他这个样子,不喜欢他都很难。只不过,燕燕,你喜欢就喜欢,但他可不能娶你的哟,他啊……”
看到燕燕憋红了脸,一双眼里已委屈地含了泪,那模样十足地就像是被南宫薇这个主子狠狠地骂过了一样,南宫薇正奇怪地要问她时,就听见柳笙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燕燕,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燕燕错了,少夫人,求你愿谅燕燕,别怪燕燕。”
柳笙湘疑惑地看向已被燕燕哭跪在地的举动而愣了的南宫薇。
“我……我……我也没说什么呀,燕燕……你……你这哭的可有些莫明其妙。”
“对不起,少夫人,燕燕不敢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少庄主,你不要赶燕燕走,燕燕生是庄里的人,死是庄里的鬼。”
“薇儿,燕燕若做错什么事,你就大度一些,她在这里虽是个丫环,但我们这天下第一庄里的人,都是相亲相爱的,不曾把他们当过下人来看,燕燕向你认了错了,你就愿谅她吧。”
柳笙湘拉了南宫薇的手,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软言相劝。
南宫薇一时被柳笙湘的话说的傻傻的,在柳笙湘温柔的眼光中,缓缓地点了点头。柳笙湘表示赞许地冲她轻轻一笑,立刻唤起了还跪地磕头的燕燕。
“燕燕,少夫人原谅你了,你快谢了少夫人,去忙你的。”
“是,燕燕谢过夫人,谢谢少夫人的大恩。”
掩着口鼻,燕燕泪流满面地奔跑而去,直到这个时候,南宫薇还没有明白过来,燕燕这是到底为了什么,愣愣地转头看向柳笙湘时,却见她依旧温和地看着她,牵了她的手往大厅里去。
“柳姨,我们去哪里?”
“薇儿,叫娘。”
“哦,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傻孩子,当然是去吃早饭了,前些日子一直担心着炔儿和娉婷他们,你都没有好好吃过几顿饭,现如今他们都回来半月了,我怎么见你每日里也是吃那么点,这身子可得要补补,你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哦,柳……娘,薇儿本来饭量就小,你不知道,在家里时,我娘啊,就为我成天吃饭的事愁的追在我身后,老是逼着我吃。其实,现在我的胃口比以前好多了,我怎么吃,都不会胖的。我哥可是吃的老多,一顿饭能吃三大碗呢,我娘说要是能把我哥吃饭的劲给我分上一半就好啦。”
“呵呵,薇儿,娘知道,娘给你号过脉了,你呢是有些消食症,娘给你好好调调,你也能像琪儿一顿吃他个三大碗,瞧瞧你这身子,就一张小脸还圆润些,难怪成婚那日你能和娉婷换了装没被发现,你们这副身子骨还真是有些相似。”
“哦,嘻嘻,表姐比我高些,她下轿后一直圈着腿走路,哎呀,娘,我可不想吃三大碗,你没瞧我哥那身材,胳膊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好吓人,我可不想变成他那样。”
“呵呵,那是肌肉,是你哥练武所致,吃饭只会长胖,不会长成肌肉的。来吧,多吃点儿。”
饭桌上,只有柳笙湘和薇儿两人,薇儿一问,才知道公公柳逸有事出远门去了,现在若柳炔不在,那这家里,也就剩她和婆婆两人了。
没有让南宫薇想到的是,柳炔这一去也去了十天,本来想了好多法子撮合他和表姐的南宫薇,这十天里成天就是无聊地陪着婆婆柳笙湘种些医草,看她处理一些庄中的琐事。
正自无聊的紧呢,屋门口就站着一人,南宫薇这一瞧,立刻惊喜地奔了过去,一把握住了来人的双手。
“哇,清风,你回来了?”
“咳咳咳。”清风面上微红,又不好拂开南宫薇,直尴尬万分地清咳着,身后那寒冰似的目光似是快要将他穿个洞一般。
“娘子。”
“噢?炔哥哥,你可回来了。”
柳炔轻声一唤,南宫薇这才到了清风身后的柳炔,立时松开了清风,跑过去拉住了柳炔的衣袖,不想柳炔反而拂开她的手,向前走了起来,南宫薇愣了一下,又赶忙追了过去。
“炔哥哥,外面好玩吗?你下次去收租,把我也带上吧。”
柳炔进了屋,对南宫薇不理不睬,倒是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燕燕,飞快地将帕子在水盆里打湿后,拧干了,欲要给柳炔净面,柳炔微一后退,凤眸瞥了一眼正自等他回答的南宫薇。
“给少夫人。”
燕燕面上一赧,转身将帕子递给南宫薇,背对着柳炔,燕燕眼里的嫉恨也只有她面前的南宫薇看到了。就在南宫薇接帕子时,燕燕却一松手。
“呀,少夫人,你怎会没有接住啊,罢了罢了,奴婢再去洗洗。”
“燕燕,你干嘛?”
南宫薇一把拉住了欲要转身就走的燕燕,对她方才的举动很是气愤。
“薇儿,别胡闹,燕燕的事我知道了,你就大度些,不要再针对她了。”
柳炔的一句话让南宫薇心猛地一抽,这些日子里这个燕燕可是给她造了些不好的名声,所有柳府的人恐怕都以为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了,可这刚回来的炔哥哥怎么也就相信了燕燕,而不相信她了呢?
燕燕和清风是何时退下去的,南宫薇并不清楚,只记得她怒瞪着柳炔,对他一来就训斥她而不高兴。
柳炔有些好笑地一把拉过了南宫薇,她气鼓鼓的样子总是会让他想要安慰开导一番,不舍得她为了某事而不开心。
“薇儿,别生气,你想我吗?”
“哼,我要去问问燕燕,她干嘛这么对我?她是故意的,是她……呜呜……”,接下来的话被柳炔狠狠地压过来的唇所吞噬。
缠绵绵长的一个吻后,柳炔扶着小脸嫣红的南宫薇坐下,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贴着她的耳朵悄声地说着话。
“薇儿,燕燕在陷害你,我知道,我们要放长线调大鱼,你想亲自把她抓了揭了她的假面具吗?”
“啊?她……你是说她有问题?”
南宫薇来不及从那一吻中回过神来,就又被柳炔的这几句话给搞糊涂了。
“对,她有可能是剑门派来的奸细,是来天下第一庄打探消息的。”
知道南宫薇定会问东问西的,柳炔就原原本本地将他对燕燕的怀疑和他所发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南宫薇,而他也很清楚南宫薇的个性,虽是个有些傻乎乎的小女孩,但对江湖上的事,可是出奇地好奇,否则她也不会常跟了他去外面跑跑,看看人家比武、争掌门这些热闹。
“炔哥哥,那我们要怎么让她露出马脚来呢?”
“静观其便。”
“噢,让她自己露出马脚来?呵呵,好啊,我正闲着没事呢,这下可有事干了。”
南宫薇高兴地扭了几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立时脸如煮熟了虾子一般红了起来,飞快地要挣扎着起来,没想到柳炔早早地瞧到了她的红脸,故意地将揽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些,使她怎么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