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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说他是杏花村的二牛子!”

听到二牛子三个字,曹梦猛然抬头,怪不得那天给他擦伤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伤痕特别严重,原来不是小梦的下人下手中,而是被这个吴家少爷打的。

“差大哥,一定是那个二牛子,一定是他……呜……我可怜的儿啊!”吴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不断的哭。

曹梦终于了解赵县令的苦楚了:“你不要这样,如果他是凶手,我们一定会帮令公子讨回公道的!”

送走吴家夫人,曹梦揉揉太阳穴,怎么可能是二牛子?死者是下午死的,而二牛子下午又一直在家里养伤,怎会去杀人?而且死者和徐家公子的死因是一样的,那到底是谁?

“小东,你帮我去问问死者的家属,死者生前有去什么地方,活着吃过什么东西!”曹梦本想自己去的,可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啊,那你去哪里?”小东好奇的问,平时都是一起出去的,今天怎么了?

“我还有事去办,你别问了,快去吧!”

拿起昨天晚上准备的肠皮手套,这是陈婆婆连夜给做的,带起来与二十一世纪的皮手套差不多,结实又不会进水,实乃好用,在拿起一些工具,向吴家走去。

“吴老爷!我想验证一下令公子生前吃过什么,所以我要解剖尸体,看看他胃里的残留物!”曹梦对着首座上的中年男人要求道。

“大胆!你们查不到凶手还要来破坏我儿的身体,想让他死无全尸吗?”吴老爷的表现非常激动,让曹梦皱起了眉头。

“老爷,你就随他吧,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知道林儿是毒死的啊!”吴夫人伸手拉拉吴老爷,找不到凶手,林儿死也不会瞑目的啊。

“夫人你……算了,你去吧,到时候要是找不出凶手是谁的话,在唯你是问!”吴老爷说完就甩袖离开。

拿着工具再次进入这个停放死人的房间,问人要了两盆清水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切开胃以后发现里面都变成了黑色,什么毒这么厉害?夹起一点碎末,拿到鼻子地下闻了一下,是牛肉,胃里全是牛肉,难道牛肉是被下了毒的?还有一股怪味,这种味道是她以前去挖草药时闻过的,到底是什么,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回到衙门后,看到小东已经回来了,还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茶聊天。

“小东,查得怎么样了?”曹梦一边把工具箱放下,一边问着小东结果。

“根据他们的随从所讲,两位死者之前都有去吃过城东一家牛肉铺的炖牛肉!而且还是和他们的几个朋友一起去吃的!”小东边说边思考,其他的捕快已经都出去了。

“恩,两边死者最后进食的都是牛肉,但是很多人一起吃都没事,算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在去问问和死者最后一起吃牛肉的人,今天就这样了吧!”曹梦感觉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牛肉里有毒是不可能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名死者,死因一样,这分明就是蓄意谋杀。

回到陈婆婆家时,已经傍晚了,看着二牛子越来越爱慕的眼神,曹梦只能在心里摇摇头!

“喂!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云梦指着曹梦气呼呼的嚷道。

“理由?”曹梦才不管她,拿起筷子就开吃。

“哇哇,说了不叫你吃,你成天都摆弄尸体,恶心死了,我不吃了!”云梦把筷子一扔,走了出去。

陈婆婆本来还想去劝她的,结果被曹梦拦了下来。

等吃完饭走到院子里,看着云梦坐在杏花树下生闷气,这小丫头真可恶,处处找她麻烦,哪里得罪她了?离家出走还有理了。

“喂,你不饿啊?”故意拉长声音。

“你……哼!”云梦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女人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弄尸体,越想越恶心。

“算了算了,姑奶奶我大发善心,去给你做一道你从来没吃过的甜品!”曹梦边说边走进厨房,不理后面哇哇大叫的云梦。

弄好面粉,拿来鸡蛋,正准备打鸡蛋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股味道,对了,是在尸体的胃里闻到的味道,在厨房的角落里发现一个小砂锅,揭开盖子,味道更家浓烈,里面几株毛姜被熬成了汤水!

她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了,牛肉与毛姜同食过多,就会中毒而死的,用这个法子来杀人,果然是妙计,让人找不出毒药的种类!

曹梦仔细回忆了一下,二牛子前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只有中途上了次厕所,上厕所?不可能,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可能跑到镇里面去杀人?

那这锅毛姜无法解释,都知道毛姜确实有驱寒、补肾、活血等作用,可是二牛子强壮有力,根本不需要补,至于驱寒就更不可能,这天气哪来的寒?

算了,也许是陈婆婆用的。

看着面粉和鸡蛋,忘了这里没有烤箱,要知道直接用水蒸的话,也许可行,只要不让水蒸气掉在蛋糕里就好了!

鸡蛋、面粉、白糖、少许的油,慢慢的搅拌均匀,在全部倒在了笼屉里,笼屉下面是用棉布铺着的,上面一块洗干净了的棉布盖上,放在锅里蒸,行不行不知道,不过熟了都能吃。

用水蒸蛋糕不是好的选择,这蛋糕一遇水蒸汽就会化掉,本来也可以直接倒进锅里,然后用最最小的火来烤,不过为了那个刁蛮丫头,还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感觉熟了的时候就停火,把笼屉拿出来把锅里的水全部弄干,在把笼屉放进去,由于锅底下面的火是灭了,可是里面还残留很多炭灰,都是刚才烧过的,都还留有高温,这样放一会,里面残留的水就会烘干,吃起来比较好吃。

记的以前有个山里的人家领养自己的时候,那一家人经常这样蒸糖糕吃,很是好吃。

把切好的蛋糕端到云梦面前,看着盘子里的几个三角形蛋糕,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好吃好看,但是在古代也是稀有的。

云梦盯着盘子里的东西看了半天:“这就是你说的我从来没吃过的东西?”说完抬起头夸张的看着曹梦。

曹梦愣了一下:“是啊!难道你吃过?”

“这种甜糕我们家随时想吃都有,而且做的比这好看多了!”云梦边拿起一块放在嘴里,边调侃着曹梦。

大受打击,曹梦啊曹梦,以后不要在自作聪明了。

第二天故意起得晚了点,云梦说今天要离开的,相处几天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丫头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看她不断的帮陈婆婆干活就知道了。

“陈婆婆,云梦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老身体要紧,不要老是做饭给他们吃,他们自己有手有脚的!”云梦罗哩罗嗦的说了一大堆,曹梦看着云梦拉着陈婆婆的手,她也是舍不得她啊,不过反正她都住在镇里,有空去找她就好了。

送走云梦,曹梦没有直接去衙门,而是等陈婆婆和二牛子都出门以后才走的,走之前去了趟陈婆婆的房间,果然不出她所料,陈婆婆就是当年‘小园子’戏班里的花旦‘清尘’姑娘,上次问二牛子的时候,二牛子一刹那的迟疑让她很疑惑,她的观察一向很细密的。

没想到陈婆婆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终于如愿以偿了。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凶手,凶手到底与死者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杀他们?

“小曹,不好了,又死人了!”刚到衙门就被小东拉住了。

“怎么回事?”

“哎呀!又是个年轻男子,刚刚死!不过是在牛肉铺发现尸体的!”

“走,快去牛肉铺!”曹梦说完就跑了出去!

牛肉铺周围围满了人,都在说是这里的老板是凶手。

“让一让……让一让!”曹梦使劲挤过人群,官差看是同僚就让她进去了,牛肉铺的老板已经被抓了起来,死者还趴在桌子上,曹梦把小东递过来的肠手套戴上,翻看着尸体。

“身上没有伤痕,肤色表黑,肚腹膨胀,舌头无发黑迹象,拿银针来!”伸出手接过小东递来的银针,慢慢的插入死者的咽喉处,在慢慢的拔出来,看着已经变黑的银针:“和上两宗命案的死因一模一样!”

“不是吧,他的舌头没有发黑啊!”小东不解的问。

“过几个时辰就黑了!”把银针上的黑色液体擦干净,放到桌子上的牛肉和汤里分别检验了一下,都没有毒,那凶手就是真的懂得牛肉与毛姜同食是致命的毒药了。

今天居然没把死者拉走,这是为什么?一般中了毒的人是要过一阵子才会死的,还有就是看这个人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那有痛苦的时候不挣扎的?

“小东,你们这里的人会点穴吗?”虽然有点不切实际,还是问问比较好。

“啊,那东西是说书先生拿来骗人的!你怎么问这个啊?”小东惊讶的看着曹梦。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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