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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楚霸王项羽

少年英雄

项羽是楚国名将项燕的孙子、项超的儿子,自小由叔叔项梁养大。公元前224年,秦将王翦大破楚军。次年,秦军攻到蕲南(今安徽宿州市蕲县镇浍河),项羽的祖父项燕兵败被杀。楚国灭亡之后,项羽与弟弟项庄随叔父项梁流亡到吴县(今江苏苏州)。

项羽年少的时候,项梁请老师教项羽读书识字,没认几个字项羽就不肯再学下去;项梁又让项羽学习剑术,结果又没学成。项羽的叔叔十分生气,骂他不长进。项羽袒露心迹说:“认字,能够写自己的名字,就足够了;剑术,只能对付一个敌人,不值得去学。我要学就学对付千军万马的本领!”于是项梁就教项羽学习兵法,但学了一段时间后又不愿意学了,梁只好顺着他不再管他。

项羽膂力过人,力能扛鼎,气压万夫,年青时志向便极为远大。项羽的武勇古今无双,最后成就了“西楚霸王”的大业,古人对其有“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的评价。

有一次,秦始皇出巡渡浙江(今钱塘江)时,项羽见其车马仪仗威风凛凛,便对项梁说:“将来,我一定能取代他。”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即大泽乡起义)。项梁也是文武全能之人,在会稽郡结交了许多人,一听到陈胜起义了,不到几天,就拉起了一支八千人的队伍。这支队伍打过了长江,又渡过了淮河,一路上又有很多支队伍投奔了项梁和项羽。

项羽随叔父项梁在吴中刺杀太守殷通举兵响应,此役项羽独自斩杀殷通的卫兵近百人,第一次展现了他无双的武艺!项梁找到了楚王的后代,把他立为楚怀王。不久,秦国大将章邯发动了一次猛烈的反击,项梁在这次大战中被杀死了,项羽愤怒极了,立志要给叔父报仇。就这样,二十四岁的项羽带领八千吴中(指春秋吴国旧境,即今上海市、江苏南部及浙江北部等地)男儿反秦起义军,登上了历史舞台。

项羽作战勇猛,在巨鹿(河北平乡县)大战中充分显示出来,名声大振。他首先切断秦军运粮的道路,把秦军的兵力分割成两部分,然后再向秦军猛攻。他率兵渡过河以后,命令将士:每人只带三天的干粮,把军队做饭的锅全砸了,把渡河的船全沉了(成语“破釜沉舟”就是来自这里),项羽对将士们说:“这次打仗,有进没退,三天之内,一定要打败秦军!”

项羽的勇气和决心,对将士们起了很大作用。楚军把秦军包围起来,在项羽的指挥带领下,将士们越战越勇,真是以一当十。经过九次激烈的战斗,杀得秦军死的死,逃的逃,活捉了秦将王离。其他各路攻打巨鹿的起义军人马,都怕秦军,不敢正面进攻,都在观望,听到楚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登高看到楚兵横冲直撞杀进秦营,都吓得伸出了舌头,屏住了呼吸。

当战斗结束后,项羽请他们相见时,他们都跪在地上,爬着进去,连头都不敢抬。他们说:“上将军的神威真了不起,自古至今没有第二个,我们情愿听您指挥。”从那时起,项羽实际已经成了各起义军的首领。

鸿门宴

秦王朝灭亡后,有两支势力争夺新的国家统治权,一支由项羽率领,一支由刘邦率领。项羽是来自楚地的一名将军,性格刚烈、高傲,英勇善战;刘邦在秦朝被消灭前是一名低级官僚,性格有些狡诈,但是很会用人。在反对秦王朝的战争中,两人曾结为兄弟,互相声援。秦朝一灭亡,两人就反目了。

最初项羽占绝对优势。他自封为“西楚霸王”,相当于皇帝,封刘邦为“汉王”,只相当于诸侯王。刘邦为了保存自己的力量,表面上承认项羽的统治地位,暗地里招揽人才,发展军队。渐渐地,刘邦与项羽势均力敌了。

公元前206年,项羽率兵西进入关,可关门紧闭。听说刘邦已平定关中,项羽大怒,派英布等人率兵攻破函谷关。刘邦的名将左司马曹无伤见楚军势大,想投靠项羽,便派使者来告密,说:“沛公(指刘邦)要当关中王。”

项羽听了,气得瞪着眼直骂刘邦,项羽的谋士范增出主意要项羽消灭刘邦的兵力。项羽的季父项伯是张良的老朋友,项伯怕仗一打起来,张良会跟着刘邦遭难,就连夜骑着快马到灞上去找张良,劝他逃走。

张良不愿离开刘邦,就把项伯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刘邦。刘邦请张良陪同会见项伯,再三辩白自己没有反对项羽的意思,请项伯帮忙在项羽面前说句好话。项伯答应了,并且叮嘱刘邦要亲自到项羽那边去赔礼道歉。

第二天一清早,刘邦带着张良、樊哙和随从到了鸿门拜见项羽。刘邦拉着项羽的手,诚恳地说:“我跟将军齐心协力攻打秦国,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能够先入了关。我入关后,秋毫不敢取,登记吏民,封存府库,以等待将军,哪儿知道有人在您面前挑拨,这实在太可气了!”

项羽见刘邦如此说,气都消了。他说:“这都是你的部下曹无伤说的,要不我也不会这样。”当天,项羽就留刘邦在军营喝酒。酒席上,范增一再向项羽使眼色,要项羽乘机把刘邦杀掉,可是项羽只当没看见。范增看项羽不忍心下手,就去找到项羽的堂弟项庄,告诉他找机会把刘邦杀了。于是,项庄过去敬了酒并舞剑助兴,项伯看出项庄舞剑的用意是想杀刘邦,也拔起剑,两人对舞。张良看形势十分紧张,便离开酒席,走到营门外找樊哙。

樊哙知情后,右手提着剑,左手抱着盾牌,直往营门冲去。项羽吃惊地问:“这是什么人?”

张良替樊哙答道:“这是替沛公驾车的樊哙。”

项羽说:“好一个壮士!”就吩咐侍卫赏他杯酒、一只生猪腿。樊哙将他的盾牌倒扣在地上,把猪腿放在上面,拔出剑来切切就大口地吃了。

樊哙气愤地说:“当初,怀王跟将士们早已约定好,谁先入关,谁就封王。现在沛公先进了关不但没有称王,反而封了库房,关了宫室,天天等将军来。像这样劳苦功高的人,不但没受到什么赏赐,将军反倒想杀害他!”

项羽无法反驳,就说:“坐吧。”樊哙就挨着张良身边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刘邦起来上厕所,张良和樊哙也跟了出来,劝刘邦趁机逃回灞上。于是刘邦留下一些礼物交给张良,要他向项羽告别,自己和樊哙则从小道跑回灞上去了。估计刘邦已走远,张良才进去向项羽说:“沛公酒量小,刚才喝醉就先回去了。叫我奉上白璧一双献给将军,玉斗一对送给范增。”项羽接过白璧,放在坐席上。范增却非常生气,把玉斗摔在地上,用剑把它砸得粉碎,说:“项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来夺取天下的一定是刘邦,我们等着做俘虏就是了。”

一场剑拔弩张的宴会,总算结束了。沛公回到军中后,立即诛杀了曹无伤。

四面楚歌

项羽与刘邦的战争打了好几年,历史上称为“楚汉之争”。有一次,项羽把刘邦打得大败,并且俘虏了刘邦的父亲和妻子。项羽以刘父作人质,要求刘邦投降,威胁刘邦若不投降,就把他的父亲杀了烧汤喝。不料刘邦竟对项羽说:“我们在抗秦时是兄弟,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如果拿‘我们的父亲’做汤喝,一定不要忘了分一杯给我。”项羽无奈,只好把刘邦的父亲和妻子送回去。

刘邦和项羽的生死决战发生在一个叫垓下(安徽灵璧县东南)的地方。经过激烈的交战,刘邦的军队包围了项羽和他的军队。项羽虽已处于劣势,但也还有十万军队,刘邦并不能一下把项羽消灭。

一天夜里,被包围的项羽和他的士兵听见四周响起熟悉的歌声。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己家乡楚地的民歌,歌声是从刘邦的军营里传来的。项羽一听,四面唱的都是楚人的歌,不觉愣住了。他感到自己大势已去,说:“完了,难道刘邦已经打下我的家乡西楚了吗?汉营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楚人呢?”

当夜,项羽跨上乌骓马,带了八百个子弟兵突围。一路上,与追兵厮杀,兵士们伤亡很多,到了乌江(安徽和县东北)边时,只剩下二十六人了。恰巧乌江的亭长有一条小船停在岸边,亭长劝项羽渡江,回家乡去。

项羽苦笑说:“我率八百子弟兵起兵,今天只有我一人回去,我有什么脸再见父老乡亲。这是天叫我灭亡,不是我打不过他们。”他把乌骓马送给了亭长,和二十六名兵士拿着短刀,又跟追上来的汉兵肉搏起来,杀了很多汉兵,二十六名兵士全部战死。

项羽身负十几处伤,在乌江边拔剑自刎,这个威震秦兵,有万夫不挡之勇的“西楚霸王”,在四面楚歌声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垓下之战最终是刘邦取胜,后来,刘邦建立了汉王朝。汉王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期之一,在经济、文化方面的进步都为世界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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