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劝了一番,方羽扯着石秀在山林里狂奔一阵,直至体力几乎耗尽,才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停下来,休整一番。
只是一但停顿了下来,方羽只觉得全身到处传来阵阵剧痛,便是前世加上今生,前生便也不说了,若是受了这般伤势,早已流血过多,伤重不治了,是以两辈子以来,今次也是受伤最重的时候,只是见身边石秀身上也有几个渗着鲜血的,也不曾发出什么痛声,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痛。
归元丹的药力对内伤有奇效,对刀剑类创伤反倒一般,这也让方羽留心,自己的不死之身再次出现缺陷,对兵刃外伤等同于无,若是被人伤了四肢头脑要害,一样会致命。
一边石秀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对着伤口涂抹了上好的药粉,只是这般小城处购买的尚好金创药,也不过止血治愈,还要再想有什么疗效却是不可能了。不过还好,混战中,石秀被众人隐隐约约地保护,也只有几处轻伤而已。
石秀回首看方羽也收拾了身上的伤口,只是对着后背的伤口,一边龇牙咧嘴地忍住伤痛,一边摸摸索索地上药,不由好笑,又有些感动,张口说道:“我来帮你吧。”
方羽自己一人摸索着给背上上药,加上伤痛,极为不便,自然无有不可,待上了药,止了血,两人又歇息了片刻,只是担心白虎帮沿着踪迹追来,虽说此时天色已晚,入了夜了,那张平也说过白虎帮并没没有什么追踪的高手,但其他追踪的中手、低手什么的,应该还是有的,再加上两人也不会什么隐藏行迹的手段,只是之前跟着张平略微学过几招,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匆匆忙忙地前行。
路上便是晚饭时间,两人也不停留,期间,只是仓促地吃了写干粮,各自寻地方换了衣衫,找山泉清洗了血迹,旧衣服自然找那绝壁深涧抛了下去,虽不一定能混谣踪迹,但也聊胜于无了。
直至午夜时分,两人经历了连番血战,又亡命狂奔了几个时辰,实在是累了,便寻地方休息一番,只是心有顾忌也不敢点火。石秀自是累坏了,躺下没多久便睡去了。
方羽也是累极了,不过谨记高手来自日夜不休地坚持不懈,便要运转真气调整一下,再睡不迟。却发现元海内情形有点不妙了,之前元海内真气被那外来的玄阶真气一撞,放出了不少药力,此前方羽体内正是空虚的时候,不断转化真气,却是刚好。至于后来一路奔行,也不断消耗真气,倒也无妨,只是此刻听了下来,那归元丹放出的药力却是没有停,经药力转化的真气不断充盈了体内元海、经脉,又有充盈经脉爆体之兆。
不过此次方羽却不怎么忧虑,按着《混元气功》中的法门,将真气调集起来,再次在体内储存了‘秋水碎梦刀’。
方羽自己估量了一番,即便是没有归元丹,依现在的情况,再有半年左右,真气便可以积攒充足,冲击黄阶第六品了,若是算上归元丹的药力,半月之内必然突破至第六品。
次日,石秀得知方羽现在已经是黄阶五品,却是有些羡慕,一路行来,石秀也是颇经磨练,修为已臻至人阶九品,若是之前,倒还轻松,那石金龙替身已许她,若是能步入人阶九品便为她谋取一颗玄黄破障丹,可以轻轻松松破入黄阶,只是眼下里自然没有可能了。
方羽得知后,自是咂舌不已,还有玄黄破障丹这些修炼圣物,那想必黄阶突破玄阶也有类似的东西,回头自己进入黄阶上品后,倒还是要考虑一下能否弄得一颗。
随后,在山林中又行了三两日,也是尽力疾行,还好也不见有人追过来,方才放下心思不久,却发现这山路又逐渐向同行大路靠拢,这般情形,之前却是见过几次,每次前方不远必然是一处关卡,先前都是张平同行,自然无妨,此次只怕两人却是要费一番心思了。
又过了半日,山路便已与大路交汇,千行不久,路边便有一处茶摊,见了这处茶摊,方羽方才将心放了一半,回首招呼了石秀,两人上前,进了茶棚,茶棚内还有些散客,至于行脚的商人多是结成商队,这般茶棚却是不肯来的。
两人自去寻了偏僻角落坐下,等那茶棚伙计,上了茶水后,问道还要吃些什么时,石秀悄然伸出左手,摆出了几个手势,正在那伙计身前,其他人却是视线被遮住了并未看到。这却是先前在客栈中计划时,张平交代两人的,说道是此处茶棚乃是个暗谍的联络处,可以得到些帮助,想必那时张平心中已然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伙计眼睛一亮,说了句:“请稍候。”说罢径自寻那掌故去了,那掌故本是自己一人趴在柜台上打盹,听了伙计在耳边招呼,睁眼瞄了方羽、石秀二人一下,略微点了点头,便有趴下,打起盹来。
也不过片刻,那伙计复又过来,送上了些吃食,不过是些大饼咸菜之类,不见半点肉末,冲二人点一点头,便离去了。
茶也不过是大碗凉茶,粗粮大饼,若是往日不要说是石秀,便是方羽家境一般也是不怎么吃的,不过此刻在山中颠沛流离已久,对此已没有太多计较,能填饱肚子就行。
吃那饼时,却吃出一个纸团,方羽心中有数,看了四周无人注意,悄悄收了起来,冲石秀一点头,继续大吃起来。
待饭后,出了茶棚,又前行了片刻,前后不见人影,方羽才从怀中摸出那个纸团,细看起来,石秀也凑过来观看。
那纸团上写的却是之前血战之后的消息:之前白虎帮因有要事,只是派出了些玄阶的高手追捕两人,至于仅有的几名地阶高手并未出手。便在血战后,白虎帮竟把那些玄阶高手也调走了,是以前面这最后一关,仅有一名刚突破玄阶的高手坐镇,其他大都是人阶,便是黄阶修为的也不过三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