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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室中旧忆(中)

忽然,一阵雷鸣声惊醒了此时正在回忆欢乐与痛苦的孤独者。洞内的蝙蝠似乎并不害怕打雷闪电,却都唧唧哄哄地朝洞外飞了出去。孤独者思索的头脑顿时也清醒开阔了许多,这才站起来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叹道:“没办法,快下雨了。还是生堆火取暖吧。”于是,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却没能找到点火的火柴或是打火机。只在洞内找了一些干物堆放好,风刮得很乱,孤独者不觉感到了一丝的寒冷。只好以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搓了起来。

手开始软了,但惊奇之事发生了,火慢慢地燃烧了起来。正享受着自己努力的成果,却听见洞外“轰轰隆隆”的。只好无奈地向洞外看去,才发现天上下的并不是雨,而是大小不等的冰雹。这点不同家乡的是天气的差别。孤独者这才感到一万年前的地球状况是如此的怪异恐怖。火差点被狂风吹熄,孤独者忍着遭遇般的感受,走到洞外找来了更多的干物。此时,孤独者只是觉得这带给他温暖的火焰能够陪他度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晚。这也是他此时惟一希望的。

孤独者的心冷得快碎裂了,值得庆幸的是风向改变了。但火苗的烟雾却把他的双眼熏出了泪水来。孤独者感到了一些失落,似乎自己来此就是为了遭受这些外界的残酷与内心的痛苦。这却使他不甘心,在这百感交集般的思绪下,孤独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睡在火堆一旁。他实在是太累了,但无论怎样睡,都难以入眠。这才发觉是强烈的饥饿感让自己无法放下心来好好地睡一觉。

孤独者看着火焰说道:“想到前几天在海边还可以弄鱼虾与椰子来吃,而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办?”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想起他攻城易、守城难的情感寄托——李丝芝。猛然间,又想起了他与她曾经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所带来的喜悦。不觉地使他的内心无法平静,只有兴奋、激情的孤独者感到了幸福的力量正把自己推向充满新生的世界。正觉得放松与欣慰的时候,突然,被脚下的一块岩石给绊倒了,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惊醒了过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梦游了一段路,冰雹早已停住了。冷笑了一阵,道:“哼!看来我是饿昏了头,就连衣服也这么破烂,我真他妈的像个乞丐。”说完,有些悲痛,却又振作了起来。借着月光向四周察看了一番,才发现岛上的各种奇怪异兽正在山下蠢蠢欲动着。孤独者却想到了“食物”这两个字。再也暗待不住心中求食欲望般的冲动,直到后来,找到了一块较为坚硬锋利的条形岩石。

孤独者又细看一番,只见一只山猫正在不远的树上睡觉。当即小心地走了过去,便象仍飞镖一样,对准那只山猫刺了过去。本以为可以美餐一顿的,不想,手上没有力气。惊跑了山猫,条形岩石却落在山凹处的黑熊身上。孤独者顺势爬在地上,心里却想到了这次是真地玩完了。却见那只黑熊往四周瞟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便离开了。孤独者躲过这一危险的瞬间,心中只是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便往山下看了一下,于是小心地顺着凹沟往山下滑去。

孤独者眼前又浮现出那段美好时光所带来的快乐。没办法,只得打起精神向前迈了一会。无奈地察看一番,见到的却是湿漉漉的树木与青草,心中感到畅快,便吸了几口湿润的空气。摘下一片较大的树叶,小心地喝了上面冰雹化的水。心里虽有些凉凉的,但却感到了新的精力正涌上心间。决定再探一次,却无任何收获。看到凶暴的野兽在眼前巡视着,不敢接近,只得小心地跑开。心中却万分怀旧过去的一切。思索之时,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山洞。

孤独者站在洞口看向处于月光照射下的情形,心中不觉地感到了一阵寒意。但生存下去的意念又一次燃烧了起来。正准备进洞睡觉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又闻了闻,却发现焦味里还隐隐带有肉香味道。进去后,才发现几只野老鼠被火烤熟了。也顾不了难吃不难吃了,一个劲地吃了它们。感觉舒服了很多,眼睛也明亮了许多。于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整理了一吓。顿时又有了完成自己来此的使命的精神。猛然间,心里舒畅了许多。

但他却又一次的感到了气愤,想到自己的一连串厄运。内心疑惑重重,突然叫道:“人呢?在哪?到底在哪里?我还要在这种地方呆多久?”说完这些话后,又大叫一声。声音却惊动了山下的奇怪异兽,孤独者却不担心它们会怎样了,愤怒已占据了他的镇定。他想到了这无法磨灭的现实带来的残酷,内心也只好接受了。想了一阵,忽然间,看到了李丝芝死去时的悲惨一幕。此时,他的愤怒已到达极点。使出一招胜,打在岩石上,岩石顿时化为残渣。

此时此刻的孤独者正在从悲愤中清醒过来。静下心来以后,孤独者看着天空的星星,月色当空。这不单美妙而且昏暗的景色让他得到了一些安慰。不觉地叹道:“没想到此地的景色还让人如此的畅怀,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吧。仔细看一下,这里的星星比我家的星星多得多,而且还要明亮得多。哎!”刚诉说完内心的感慨,却传来了一阵阵狼嚎声。孤独者不以为然地又想起了那段悲喜至情的往事。

此时,天色越来越阴暗,孤独者的目光中却多出了一些明亮的光点,突然,一阵阵狼嚎声惊醒了他,才发现一群饿狼堵在洞口,心里猛然多了一层比饥饿更为消散的朦胧。小心地拣起地上还未完全熄灭的木棍,一个念头闪过,要活下去,至少是为了正爷,为了李丝芝,为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冲!一阵乱舞,朝着饿狼,朝着此时惟一的活路冲了过去,也不管会怎样,使出全力冲了出去。

奔跑的速度不知有多快,内心的朦胧不知有多深。狼群不知被他甩到了哪里,火把不知是何时熄灭的。一阵潮水声过后,孤独者却已站在了海边,看了看天上了月亮,面对着海风的呼啸,孤独者看见了海面上反射的月光,却映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定睛细看之下,顿时惊道:“难道……难道是……”内心冲动般地跑过去。却见一个黑影将那白色身影拉住了,顿然间消失了。捧起海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咸得无法形容的海水呛得孤独者咳嗽了几声,倒在沙滩上,却看见了天上的月亮里浮现出的李丝芝,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幕,无比感怀地说道:“难道她……”闭上了眼睛,沉静了下来。

却说此岛万物皆有,奇异之地,却见有一巨大无比的青蛇正行进于草木之中,庞大的身躯早已惊跑了其它较小的动物,只是不断往树林深处爬去。此地天气变化无常,忽见天空有一巨大陨石落在其中,轰隆一会,却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奇怪的家伙,那家伙叽叽咕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却不知背后的恐惧即将到来。那巨大青蛇张开了它那令人恐慌的饿嘴,一口吞下了那个家伙,盘旋一阵后,爬上了一棵巨树,盘绕在上面,毫不留情地吃起上面的果实来。

日光早已照射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孤岛上,孤独者这一觉睡了好久,阳光唤醒了他。猛然间站了起来,火辣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一股巨痛随之占满了他的全身。失望加绝望,伤口与海水的触摸,全身无一处不招受着巨痛般的肉体折磨的孤独者鼓足了最大的生存下去的勇气朝树林走去。本想回到山洞的,不料,却走到了青草茂盛的地方。“碰”地被拌倒在地,忍着巨痛站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坚定地说道:“我……我会找到你,公主。”胡乱拖拉地走了一阵,倒在了地上,刚闭上眼睛,却被一滴滴液体惊醒了。

只好顺手摸到嘴边,味道是甜的,睁开眼一看,才发现一棵看不到枝头的挂满奇怪果实的巨树浮现在自己眼前。好象精神猛然好了起来,站起来向树顶看去,却只是隐隐看见上面有一堆奇怪的东西似的。孤独者的几番努力也失败了,始终无法爬上去,伤口带给自己的每一次压力实在太大,无奈地看了看这棵巨围的大树。走了几步,一片奇特怪状的花浮现在他眼前,花成曲折状,有点象荷花的叶子,一阵香味扑鼻,细下一闻,还有些中药的味道,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孤独者似乎感到了一线生机,却见四周丛林密扎,不远处的草地越显浅路。心中快活,顺手找来一根树枝,当作拐棍,摘下几片花瓣,顿时伤口大作,巨痛无比,才发现花瓣的重量也有几千克重。心里的朦胧也开阔了,只好忍着巨痛,朝浅草处走去。

走了一会,又停住了脚步,拣起地上的树叶,做好了路标。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倒下了。前边景色定势尤胜,睁眼时却见一座秀丽壮观的小温泉,这希望般的生机顿时让孤独者感到了一些温暖,跳了下去,却惊道:“这温泉虽然热气散冒,但还有些凉意。”泡了好一会,一切悲痛消失,伤口遇水,脓汁流出。身体也轻快了,精神也恢复了许多。阳光也越显温和,脱了身上沉重的衣服,躺在平坦的岩石上,拿过花瓣,盖在身上,才觉花瓣的香味荡然无存,一股药臭味扑进鼻孔,一阵睡意顿然而生。只好顺手沾来一点水抹在嘴唇上面,冰凉透心。忽然一阵清风吹起,衣服被吹到密枝上摇摇欲坠。孤独者又睡着了,花瓣却产生了药效,阳光下的一重重彩团之气潜入了他的体内,彩虹在温泉上面浮现,红光紫色穿透了他的身体,身上的伤口却在这神奇般的景物下渐渐地愈合了起来。

孤独者做了个好梦,等到风停花枯之时,猛然醒了过来。站起来穿起衣服,才觉全身轻松无比,看了看枯萎的花瓣,活动了一下身体,笑道:“多亏了这些神奇的花瓣。”没有多想,只是朝原路走去,沿着自己做的路标回到了巨树那里。抬头向上面看了一会,却闻到了一股烟火味,这才发现自己的拐棍不见了,也没有在意,试了试自己的攀爬技能,不知不觉地爬到了树上一截。看着枝干上的果实,似乎又感到了饥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摘了几个大吃了一顿。他那不知什么时候拥有的野兽般的力气也恢复了,在上面找了个较为舒适的位子,躺在上面享受着这难得的时间。看着树下的一切,一片居高临下的感觉,阳光的照射,奇异怪兽的蠕动。

孤独者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在这么高的地方,下树,这成为了此时的难事。小心地往下爬,刚好的伤口经不住向下的拉力,隐隐作痛,力气也无法使出,心里产生了一些难以接受的悔意,想到刚才爬上来的时候,而现在却有心无力了。看了看树上的果实,随便地摘了一些,朝树下仍了出去,过了良久,才隐约听得落地之声。再次鼓气勇气,向树下爬去,却听见树上有动静,抬头一看,原来是那条巨大无比的青蛇正盘绕在上,青蛇发现了他,那恐怖的蛇头正慢慢地向他探了过去。孤独者此时心里无比的紧张,但他很快静了下来,纹丝不动地打量着青蛇,心想:“这条蛇恐怕有几丈长,如果可以的话……”于是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那青蛇也缓缓探视着,尾巴,孤独者看到了青蛇的尾巴,抓住时机,双手扑了上去,抓住了吗?他成功了,他那瞬间的力量巨大,死死地抓住了青蛇的尾巴。双脚一蹬,整个人迅速往下落,青蛇猛的缩回身体,但已无法挽回这强烈的速度,接着“咯吱”声不断,那是青蛇骨骼断响的声音。下降的速度极快,而他却面临着另一个危机,是生还是死?内心充满了难以述说的激烈紧张。眼前猛地闪过一道煞白光线,一切却已经停止。而那条青蛇的头卡在了树叉间,身躯已被绷得笔直。

孤独者内心的胆怯也渐渐地消失了,只是向下看了一下,似乎自己猛然间变矮了,脚几乎着地,四周景物顿显庞大无比。静止下的情景却让他感到了一些空虚与晕眩,双手已经没了感觉,松动之下,坐在了地上。心里一片茫然,只是想起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冷笑道:“没想到我的一招胜还有这样的用处。哈……”笑声中传出了几分叹息,全身早已瘫软了,过了一会,他却感到一些疼痛,身体象是恢复了知觉一般,伤口被振得流出了血。凭着这一点点的知觉站了起来,拣起地上的果实,照着温和的阳光,心里也舒服了许多,摘下几片花瓣,一路回到温泉,同样地又给自己治疗了一次。

恢复以后,孤独者坐在温泉边看着温泉里的水,他那无奈的神情中却产生了一连串的联想:搭个小屋住下来,扮作野人,在这里钓鱼。回到以前,与李丝芝快乐的在一起,直到永远。在学校与赵老师和同学……这些是他所希望的,但现实惊醒了他。却又想起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眼前看到了以前的经历,心里乱七八糟的事物也随之爆发了出来,种种相关还是无关的东西也漂动在他的脑海里。周围的景物也成了他的无奈,只有那缓慢流动的泉水在他的眼前闪烁着光芒,似乎正呼唤着他的精神,为了新生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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