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我赶到客厅,居然看到涛哥和春梦……
“赵爷,自小别人都知道我是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总是时不时的欺负我,也只有你能站出来保护我,还不顾身份的陪我玩耍。你可知道,自那时起,我便起誓非赵爷不嫁!”看着春梦怔怔的眼神便已经知道她的心意,我怎么会忽略到……
而涛哥回避她的话,“其实我和若水一样把你当作贴心的妹妹,从来对你也只有怜惜,绝无半点遐想。若我哪点让你会错意,我只能说声抱歉!”不留丝毫情面的拒绝了她,她羞愧了哭着跑了出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她会那么的心神不宁。
此时涛哥看到了我,无措的向我解释,“其实我和春梦……”
我立刻打断他,酸楚的说:“春梦是个好姑娘,人也长的标致如花似玉的,而且她又煮的一手好菜,哪里像我这般的刁蛮任性……”
他抬起我的下巴,坚定的说:“傻瓜,别人再好也抵不上你的一丝一毫!”我哭着笑了出来,他温柔的用袖口拭干了我的泪,转移话题道:“好了,别想这些了。我们去看花灯吧,不然错过了时辰就不好了!”我点了点头。
今年的元宵灯会异常的热闹,人潮涌动川流不息,我们在人来人往中穿梭着,答着各式的灯谜,还赢得了许多奖品呢。我觉得涛哥拿着明显有些吃力,就都打发下人带回家了。
我们一路逛到了桥边,那有许多卖花灯的,听说这是座放生桥,只要许下愿望来年一定会成真。我拉着他一起买了两个花灯,我兴奋的拿着笔跑到一个小角落里面写下了“此情不变,矢志不渝!”这八个字,希望老天爷能看见,能保佑我和涛哥恩爱白头,永不分离。
“写什么呢?”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幸好我早就把纸卷放在花灯里了,不然我糗大了,“才不告诉你呢,说了就不准了!”
他自信满满的说:“你不说,那肯定就是写我的!”
真的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我只好闭嘴不回答,打岔道:“行了,赶紧放花灯吧,不然蜡烛就得燃尽了!”他笑着照着去做,一同到河边放花灯。
月凉如水,伴着月光洒下的零星的碎片,波光粼粼的,异常的好看。涛哥看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刻进他的脑子里一样,我不禁好笑道;“涛哥,你从小看我到现在了,难道还不够吗?”
“怎么会够呢,一辈子都看不够!”
我摇头道:“娘说了,男人那,在还没娶到手以前样样都觉得对方好,娶回去之后就觉得对方一无是处!弃如敝履,不然怎么会有糟糠之妻之说呢?”
“怎么会一无是处呢?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我便不再辩驳,反正也说不过他。
突然看到了正好靠岸的船家,便把他唤了过来。我们坐在了乌篷船里,江畔的风景一览无余,大红的灯笼挂在每家每户灯火摇曳,氤氲的氛围在四周蔓延。
他笨拙的搂着我的肩,我原本想反抗毕竟这样于礼不和,但一想到他即将成为我的丈夫便也无所顾忌了,顺势躺在他的怀中。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肩膀原来是那么的宽,躺在他的怀中是多么的让人心安,我随意的问道:“涛哥,你曾经这样抱过几个女人啊?”
他想了一会,认真的答道:“一个,只有你一个!”
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我还忍不住反驳道:“你呀,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他搂的更紧了或许是想证明什么吧,又或许是天气凉的关系吧,我只感到这怀抱异常的温暖。
月已过中天,他不觉说道:“很晚了,船家靠岸停了吧!”涛哥先走上岸,随后他把我拉上来。
我和涛哥肩并肩手挽手的走着,这回家的路比平时还要短似的,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
不舍的说道:“我……该回了!”但握着的手仍不肯放下。
“若水,回吧!”他在我额头上深深一吻,我红着脸跑回了家中。
婚期一天一天的临近,家里渲染着红火的气氛,早早的挂上了红灯笼,红色的喜字和红色的锦缎映衬着这府里一派喜气洋洋。也只有二哥前几天还为我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这几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心里暗自骂他没义气,我在这家没几天了,以后不能随随便便的到这里进进出出,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嬉戏玩耍,他也不来安慰我!
这是约定婚期的前三天,一个军人打扮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我家,说是知道二哥的下落,还捎了一封亲笔信。爹看后瘫倒在椅子上,娘也急忙端茶给爹顺口气,“这个畜生,由他去算了!”
娘疑惑的问:“是不是若俊又闯了什么祸?”爹说不出口,只把二哥写的混账话扔给了娘看,娘也气的手颤抖着,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我急忙扶住了娘,好奇的想看看哥到底写了些什么能让爹娘那么的为难?我一把抢过了信纸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呵呵……”这时我的笑想必比哭还难看。二哥因为私贩烟土被上官少帅定了罪,现在正关在城南的大牢里受苦,只有我的幸福才能够去交换二哥的命!
为什么是我?偏偏是我呢?我的指甲掐在了手臂上,溢出了鲜红的血,不觉得疼痛。只是这心啊,太苦太苦了!
“若水,如果你不愿意,便不要再去管这个畜生了!”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怎么能不管他呢?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伴了我十八年从小宠我疼我的哥哥,我怎么能又怎么可以放任他不管呢!我似打定主意,“我愿意嫁给上官少帅!”
“若水……”娘心疼的看着我,不知道要讲什么才好。
我不再多说,捂着泛酸的鼻子径直的往屋里跑,趴在桌子上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