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算命先生来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夫人,就算被你追到了又该如何?”我愣住了,是啊,追到了该如何?告诉你真相,告诉你我当初不愿下嫁少帅,如今却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告诉你,就算是少帅杀害你,我却不忍伤他丝毫?心事被人当众戳穿,没好气的说:“用不着你管!”
他笑着说道:“夫人天生富贵之相,命运多舛,情路更是坎坷,我说的可对?”
我本以为那些算命的人,不过就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从来就不愿意相信那些,但今日他却能如此清晰的道出我的心境,心中更是佩服,不觉的问道:“请先生指点迷津!”
他高深莫测的说:“若要此人安息,必要帮他雪耻,他的灵魂也会安心上路,不会苦苦的留恋这尘世了!”
我一怔,帮你报仇么?是啊,那是我重生之后唯一的心愿,也是我活下来的决心,带着恨去接近少帅,带着笑去魅惑少帅,不就是为了帮你报仇吗?一下子仿佛明白过来,像是心头的一块大石砰然落地,如释重负。“若水,你不能心软!你忘记涛哥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记当初少帅是怎么去逼迫你的吗?”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着,让仇恨的火苗越滚越深。
那天后,我夜夜不能眠,一到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想着那位高人的话,“如果让此人心安,必然要帮他报仇,他才能安息上路。”那句话不断的重复着,报仇……报仇……只有报仇……他才能安息……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了赵府,火光冲天,夜月如昼,火越烧越大,覆盖了整栋房子,“好热……好热……火……火……”又看见赵家的人纷纷的想逃,但是突然砸来的梁柱,根本就无路可逃啊,“救命啊……救命啊……”哭声惨叫声,他们抱成了一团,闭上眼等待死亡。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涛哥出现了,他被大火烧伤了脸颊,捂着半边脸,质问道:“若水,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心狠啊,我一家十几口人啊,你居然连他们也容不下!”
我哭着摇头,脚不断的往后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越退他越是步步紧逼,冷笑的说道:“你想不想看到我这张脸被你毁成什么样了!”我闭眼不想看,也不忍去看,但他怎么会让我如意,“若水,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我微微睁开眼,半张被火灼伤的脸,早已腐烂不堪,还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简直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我咬着下唇,皱眉不忍再看,别过头,“涛哥,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泪水如泉水般倾泻而出。
他用手掰过我的头,半疯癫的说道:“这不是你精心的杰作吗?就算是我活着,也人不人鬼不鬼的,让我生不如死!”
“不是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你还是涛哥啊……”还是当初那个为我顶罪受罚的青梅竹马,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人,还是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啊……
他更是贴近我,那张如鬼魅似的的脸如同炼狱里的恶鬼,狠毒的说道:“那你证明给我看啊,如果不是你,那就为我报仇,不然我做鬼也不会安心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忘不了他那张已经被毁了容的脸,忘不了他在梦里对我说的话,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听见,“涛哥……你放过我吧……这样下去……我快疯了!”
朗月冲进来,担心的问道:“夫人,刚才你在喊救命,你没事吧!”
我摇头,“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怎么能告诉她,我梦见涛哥了,他来向我索命,为他报仇,可是……我明明就知道那个凶手但我不能……他始终是我的心魔,如果不完成他的心愿,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和少帅过一辈子呢?
“是,夫人。”她什么都不问就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第二天,我大声唤朗月,但半天都没人应,出门一看,原来她在偷偷的放信鸽,这是给谁的?她不是没有亲人了吗?又是跟谁在互通消息?
她看见了我,瞬间愣住,随后又镇静自若的说:“夫人,这是昨天我妹妹的买的鸽子,本来是想给夫人解闷的,都怪我不好,让它飞了!”
我疑惑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感觉要出大事。
她更是义正言辞的说:“夫人若不信我,大可去问那个卖鸽子的,或是把我们姐妹逐出府去。”
看她的神情也不像是骗我,或是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也没有必要留在府中,“朗月,我不是不信你,但千万不能再有下次了!”我恩威并施道。
“谢谢夫人信任朗月,我下次绝不会再让妹妹擅自做主了!”她跪下,对我的宽大处理表示感谢,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心神不宁的。
我吩咐府中的莲儿盯着朗月,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她?不过就是想查出躲在幕后操纵她们的人到底是谁?当初老管家不让我带她们进府,怕她们有什么古怪,毕竟少帅府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今日,真就是一语成谶了!
只是这几日下来,朗月都在府中未踏出府门半步,也和平常下人一样的安守本分,竟是毫无收获,唯一觉得怪异的是朗月每到晚上都会去后院跳舞,在月光下,分外的妖娆。可是晚上大家都去歇息了,她又跳舞给谁看呢?
还有清风也是,没有一点的异常,更是安安分分的陪在我左右,难道她们已经发现我已经在怀疑她们了?然后故作样子,或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她们的对象也许还不在府中,难道……
事情显得越发的诡异了。既然查不到真相,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辞退她,不然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害。保不准哪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