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昏昏的度过了两天,什么都不做,只是窝在被子里,困在黑黑的世界里,什么也不想,似乎自己又一次的死过,这一次比上次来的更凶些,因为这份爱已经在不经意中,渗入了骨髓,浸到血液,让我那么痛苦。我恨那个啰嗦鬼,恨萧子健,因为他让我陷入如此境地,让我做了我最痛恨的人,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恶心。尽管我是在不知中,我依然的不能原谅自己的无知。
可是迷蒙中那个我该恨的家伙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双眸,让我总在不经意中有些心痛的眸子,在注视着我时,眼底透出的真诚,让我的心好痛。几天前我们还依偎在一起,他宽厚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他环住我的那双臂膀,是那么的安全,才几日一切都变了,是佳慧在骗我么?为什么子健不告诉我,他有什么目的。如果真的,为什么要招惹我,我这么普通的人。我糊涂了,我已经完全的发蒙了,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光亮,被困在我和萧子健的故事里,不,现在还有林珊和吴佳慧!
“我应该恨他,恨死他,可恶的家伙,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让我成为这样的人,这样我最讨厌和痛恨的人”我强迫已经迷乱的自己,我的内心在督促已经不知所措的自己。可是泪水不停的从我的脸颊四溢下来,把我的心淋透。
那我呢?我就不可恨么,对于那个林珊,我可是最不应该出现的可恶之人,我到底做了什么呢!对于一个我未曾谋面的女人,我到底做了什么!真的是不可饶恕的自己!我最不愿意伤害别人,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谁来救救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我……
妈妈知道了会怎样的生气,最爱我的哥哥和姐姐又会怎样责怪我,我又该怎样面对家人。我得离开这儿,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快点离开这里!
我能去哪里,我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和拼搏了这么多年,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窝在床上,逃开也是要起来走出去的。我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我要理理思绪。
我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起来,我要吃饭,我要喝水,因为我真的没了力气,四肢软软的,马上就要晕倒。有人扶了我一下,一双很有力的手,我在做梦么,一定是在梦里,但是怎么有温度,怎么有些熟悉,我用迷蒙蒙的双眼望向那个扶着我的人。是个男人,怎么他也有一双让我迷失的深邃的眸子,而眼底却又忧伤流出,怎么他的表情那么严肃,怎么……
忽然,我意识到了,他是谁,我用力的推开他,但是我也倒了下去。
萧子健抱住倒下的我,他慌乱而带痛楚的喊着:“蓓蕾,蓓蕾,醒醒!”倒下的我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呼喊我,可我觉得自己累了,想睡去。萧子健知道,这丫头真的病了,要马上送她上医院,他用大衣裹了我,小心的抱着,放到车上,急匆匆的开车向医院奔去。在车上,昏沉中的我胡乱的语着:“我恨你,我恨你!别来抓我!”开车的萧子健听到我的呓语,眉头锁定更紧,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那双让我迷失的眸子,更加深邃的不知所踪。他知道,他担心的事情终于不可控制的发上了,这丫头的受伤害程度比他预想的还要重,他该怎么办?他要怎样才能把伤害降低。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想,要赶紧让着丫头好起来。
到了医院,一向沉着的萧子健,大声的叫着医生,快点急诊。蓓蕾进了诊室,外面的萧子健来回地踱着步,不停的捎着头,来缓解他的紧张和担忧。大概十几分钟时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的难挨。终于,医生叫家属了,说患者只是暂时性的休克,脱水严重,需要住院治疗。主治医生还说:“病人应该几天没有进食了,今天留在急诊室观察2小时后,再进普通病房。要注意进行营养的调配,病人都病成这样了,你这丈夫怎么当的。”萧子健没有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萧子健赶紧进了急诊室,看见挂着水的我,看见一个没有朝气的气若游丝的我他的心似乎被撕裂的痛着,护士说:“要打好几瓶,让家属照看好”,萧子健连声说谢谢。萧子健轻轻的拉过椅子,坐在我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头,还有些发烫。他把冰袋放在我的额头,拨开我凌乱的发丝,轻轻地。
“丫头,我知道,当你知道这件事时,你会生气,会发怒。但是,我不知道会这样伤害到你,我该怎么做,你肯原谅我。”萧子健痛苦的把头埋在双手里。“本来我是想亲自告诉你的,亲自告诉你缘由,亲自求得你的谅解。但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我还是错过了我自己坦白的机会,这样伤害你,不是我想要的。丫头,你知道么,我怕你,怕你知道后,不问缘由的离开,怕你从我的世界里,永远的消失,怕你……萧子健把我的另一只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他的内心的痛楚,蔓延着他的周身,他知道,他想降低最小的伤害,已经不可能,这丫头,已经被伤的太重,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否则,以这丫头的性格,她是会找他求证的。他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消除她的痛,想到这儿,他觉得,他自己也快疯了,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让这丫头离开他。
“爸爸,救我,快点救我!”“我恨他,我恨他!”我又在迷乱的说着。把痛楚中的萧子健惊醒,他敲了敲自己的头,他要清醒些,否则,怎么照顾蓓蕾,一切等她好了再说,他心里却祈祷着蓓蕾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