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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些痛,不为人知

沉默了片刻,已经有人走下了讲台。老雨还不肯简单放过我们,说,“所有人给我写一份五百字检查,明天交到班长林子梓那里去。”

“老雨你……”雨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雨给打断了,“不要给我说任何的抱怨!现在就写,末言你要写六百字的。”

“老雨你疯啦!”雨爱大喊。

“住口,我平时太纵容你们了。如果再说,晚自习下了以后就要给我交上来。”

所有人都安静了。

我擦掉黑板之后,到座位上拿起练习本开始写检查。

晚自习下课之后,我跟在老雨的后面将检查递给了他。说,“这是要你的。”

交到老雨的手上,就回到了宿舍。雨爱和安笑笑正在写检查呢,躺在床上拿起了英语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老雨看到检查之后。他没有让所有人上来把检查读一篇,他只让两个人上来。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雨爱。

林子梓说,“老雨这次大义灭亲了。”

雨爱读完了,我就是上去。我的检查是多么的可笑,完全是在把自己给可怜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在十二月十四日这一天出生,不,其实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这一天收到末路送的礼物。这样大家就不会为了我过生日,这样大家就不会因为我的生日而受到老雨的批评,也就不会被处罚写检查……

读完了,将纸条放在讲台上。回到位子上,林子梓冲我伸出了大拇指,说,“看不出来啊你,这份检查绝对会把老雨的鼻子给气歪的。”

看着讲台上的老雨,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对于检查他没有再说过多的,他知道,全班有两个人没写检查。一个是楚轲,另一个是乐嘉。

后来老雨单独私下找了这两个人,乐嘉的借口是,“不会写”。至于楚轲,借口牛一点,“我不想把自己学习的时间浪费在写检查上面。”

老雨对于这两个极端的人无可奈何,只有放他们回去。

再后来我们的学习没有停下来,一天到晚就是考试。今天化学听写明天语文试卷后天再弄个物理,弄得我们头都快大了。

而唯一能够让我们安然的,就是平安夜和圣诞节。食堂的小卖部为了收益,特地进了一些红蛇果和棒棒糖。

吃晚饭的时候,雨爱特地拉我去买红蛇果,说是要送给宋哲晴这个大闷葫芦。她一边挑一边问,“你呢?送楚轲吗?话说你们最近好像都没有说话哦,你们进展的怎么样啊?”

“分了!”我说。

“分了?你开什么玩笑?你们不是约定好一个月的吗?你们11月24号在一起的,现在12月21号,你干吗要和他分啊?”雨爱很激动。当她知道是楚轲先说分手,甚至想拉着我去楚轲面前质问。

当然,我不会让她这样做,宋哲晴也不会让她这样做。

宋哲晴拉着雨爱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管他们之间的事了?为什么你一定要关心他们之间的事?有些爱情终究勉强不来的。”

“啪!”雨爱甩给了宋哲晴一个耳光。

她大喊着,“你是笨蛋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末言不懂……”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哲晴就捂住了他的嘴,说,“你不要说,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的。”

我站在一旁,完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又问了雨爱,她都没有向我吐露出了半个字。再后来,雨爱像疯了一样,她买了已经包装好的苹果,又自己折了好几个爱心,要我拿去送给楚轲。甚至,她拿着那些东西拉着我去了男生宿舍楼底下。

而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楚轲。他刚好也从食堂那里买来一个苹果。

看到我笑了笑,“看样子你们是来送苹果给宋哲晴的,他这小子到底是比我有福气啊。刚刚从食堂出来,我就在想,如果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能够看到你,我就把苹果给你。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说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所以我又自己跟自己打赌。没想到,还真是看到了。这个苹果……给你。”

话末,苹果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握着苹果,看着他,说,“又是自己跟自己打赌吗?”

“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方法来安慰自己吗?输家和赢家都是自己。只是取悦于自己会站哪一边开心而已。”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上回约会在饰品店里看到了那条小鱼挂坠,说,“这个坠子我一直都没有给你。今天正好是12月24日,平安夜,这个也该还给你了,你就当作可以抱你平安的东西吧。”

躺在他手心的坠子,我迟迟未接。心里又是一阵的难过和酸楚。我想到了那天的摩天轮,那天的海盗船……还有那天他为我打的那个耳光……他又一次撕裂了我的防线。

好在,眼泪不是那么轻易地掉下来的。抓过他手中的坠子,就想快点逃走……在眼泪掉下来之前……

好在,他没有叫住我。雨爱也没有叫住我。

12月24日,平安夜。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大家没有心思再去开个什么平安夜晚会了。在晚自习默默地吃个苹果就足够了。

只是,雨爱没有吃苹果。

宋哲晴也没有吃苹果。

他们都在写作业。他们的感情,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

晚自习结束之后,雨爱拿着折好的爱心和苹果又一次地拉着我去了老雨的办公室。她说,“这些原来是为宋哲晴准备的,后来想要你送给楚轲的,现在也只能送给老雨了。感谢感谢他上回让我们写了检查。”

“宋哲晴……他不要吗?”我问。

“不是不要,是我没有勇气送给他。”说到这儿,她笑了,问,“你会不会认为雨爱没有勇气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想,我跟他之间也该结束了。就把这些,送给我那个哥哥吧。”

我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又不好多问。只有跟她一起进去。

老雨算得上是“丰收”了,桌子上居然有五六个苹果。

雨爱立刻跟变了跟人似的,调侃起了老雨,说,“哟西,老雨啊不错嘛!有这么多的苹果?该不会是上课的时候没收的吧!”

谁知老雨拿了两个苹果给了我和雨爱,说,“这都是别的班学生送的。我刚都吃了两个了,撑着了。你们拿去吃吧。”

雨爱将苹果拿在手里玩弄了一下,说,“这样不太好吧,这怎么说也是别的女生对你的一片心意,我们吃了不太好吧。”

老雨开玩笑地说,“那不要就算了啊!”

雨爱一把将苹果往怀里一拦,说,“谁说不要啊,今天我还没收到苹果呢。哦对了,我买了一个苹果送给你,还有啊,这是我叠的‘爱心’,你就一起收下吧。说好了啊,你妹妹送的苹果可不准送给别人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快点回去休息吧,都不早了。”

雨爱转过身,冲他摆摆手。走出办公室我就问她,“你可以告诉我刚刚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吗?”

雨爱笑了笑,眼眶中却是泪水,说,“以后你会懂得,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回宿舍吧,我还得好好享受老雨送的苹果呢。”

一路上,就再也没话说了。

回到宿舍之后,她坐在床上,吃着老雨送的苹果。一边吃一边哭了,哭得抽泣起来。

这就是雨爱吧,她应该也是有双重性格的人。一面永远快活和洒脱,另一面隐藏着悲伤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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