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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胜利的背后

晚自习开始之前我和楚轲一直都呆在食堂里。宋哲晴和雨爱都走了,他们知道我和楚轲都需要一个共处的时间。

我跟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话说。

直到食堂里的人快要走光了,我才说,“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难道你要问我的就只有这个问题吗?没有别的了吗?”

“或许……还有。只是我还没有想到。”

只有这一次,我的回答不再是“没有”。

回到了教室,我们不再是一个一个走进教室,而是并排。我和他同时出现在门口,并且手牵着手。这应该是情侣吧。

“楚轲真的和末言谈了?不会吧,这么快?”柯子维说。

“楚轲和末言……这是什么情况。虽然我知道楚轲很喜欢末言,但是末言不是不喜欢楚轲的吗?这什么人啊,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啊。”

“天啊……”

在这样的声音里,沉默地回到了位子上。

雨爱见到我们同时出现又手牵着手,惊讶不已,但又欣喜万分,“末末你们真的在一起啦,哇,这真的是太好了!楚轲,恭喜你啊。”

被雨爱这么一搅合,还半信半疑的人也都坚信不移了。

紧接着,我又听见了那么一个声音。

“他们谈了就谈了,只是乐嘉要该怎么办……”是林小飞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乐嘉将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待她发现所有人都在注视她之后,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啊,滚啊!”

“乐嘉不是我们说你,你要说长相只能算凑合,没末言好看,学习嘛……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是一向喜欢起哄的叶盛。

“叶盛你再说一遍,你最好闭上你的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逼我来收拾你!”

我们都不知道,此时老雨已经站在门口了。他脸色很不好,走上讲台狠狠地拍了一下,粉笔灰都飞了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在办公室就听见别的老师在议论我们班。你们脸皮有多厚,还好意思吗?”

“老雨你能不能不要只会批评我们,你怎么不说说楚轲和末言呢?楚轲都为了末言处罚了警告,还不是照样厚颜无耻地在一起了。我们吵吵架算什么?”乐嘉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对我充满了仇恨。

这一次,老雨是真的气到了。走下讲台,一把将乐嘉从里面的位子给拉了出来,狠狠地甩到了教室外面去。

我们紧接着就听见了老雨的怒吼声,愤怒到我们都听不清楚他是在说什么。

柯子维说,“乐嘉这次算是倒霉了,不过这也是她自己活该。她以为她是谁啊,天天看到她就一副什么样子,整天高高在上的跟个什么似的。”

“好了,不要再吵了。柯子维难道你希望老雨下一个喊出去的人是你吗?”林子梓说。

教室便安静了下来。然后雨爱传了一个字条给我和楚轲,上面写着,如果老雨问起你们之间怎么怎么了,就矢口否认什么都没有,千万不能说在一起了。

我回过头,雨爱用眼睛示意了我。

后来乐嘉回来了,老雨站在门口视察了一下便回到了办公室。而乐嘉的脸上有眼泪,她走过我和楚轲的跟前时,她说,“末言……楚轲我恨你们”。

乐嘉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会被别人嚼舌根。

雨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也不撒泼尿自己照照,楚轲凭什么会喜欢上你啊。”

此时此刻,也只有雨爱敢和乐嘉吵。其他的人生怕老雨会又一次地出现在门口。——老雨之前就玩过这样的把戏。

而楚轲,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听到。根本不知道乐嘉也喜欢自己似的。他还笑着问我,“等到放假了想去哪里玩,游乐场?还是上回去的海边?”

我都没有回答。我觉得他疯了,有些神志不正常。

食堂最后的时间——

“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他说,“我想这不算是喜欢吧。只是我真的好累,我希望有个朋友能够陪伴在我的旁边,和我说说话。心里话。”

“可为什么是我?”

他却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是你?”

“因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我没有爱情,我把爱情……粉碎了。我也不会相信爱情,难道你就没有感受吗?明明你的爸爸妈妈最后也离婚了。”

“末言,那你可以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让你相信爱情。我喜欢你,这是这真的。”

那个时候,我最终是答应了他。楚轲为了我,真的付出了太多了。他为了我,奥数本来可以拿第一名的变成了第四名。为了我不惜跟老雨吵架,在晨会被公开批评,并且处罚为过。这些点点滴滴,我都还记得。

我对他说,今天是11月24号,到下个月12月24号的时候,如果你能让我爱上你,我们就在一起吧。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紧紧抓着我的手,说,“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你现在要听男朋友的话,我们去上晚自习喽!”

——时间回到晚自习的时间。

在晚自习即将结束的时候,老雨又来了一趟教室。他只单单让我去了办公室。楚轲听到之后立刻就站了起来,说,“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去,在这里继续自习。林子梓你帮我看着,谁讲话把名单记下来给我。”老雨真的是气大了,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筋都被震怒了出来。

其实不难想象他要跟我说什么。一进办公室,他就开门见山说,“你让我很失望!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现在又跟我兑现了什么?你现在立刻跟楚轲分手,不然我会打电话让你爸爸来。”

老雨并不知道,爸爸这两个字在我的身上没有起任何作用。末路应该已经对我绝望了,他给的父爱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又变回那些源源不断的钞票。让人绝望。

“那就请便吧。”

“你……”老雨的指着我,手指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老雨真的打了电话,只是他听见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怎么会是空号?”老雨惊讶,然后他又追着我说,“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是空号,所以你才那么放心的让我打电话。”

“是或不是,你自己想吧。”

“你……”老雨哑口无言。

这一次,我的心没有那么的痛。它很平静地跳动在我的胸腔里。已经快要结束了吧,我的生日已经快到了,我成年了,也就不需要他这个监护人了。我想,此时此刻,我的卡里已经被打上了一笔钱,一笔足够我花费的钱。而末路,也会被时间所冲刷,渐渐淡忘。

抑或。他只是消失一段时间。不想被打扰地,去想想。

当然,此时此刻我没有必要去想那么久远的以后的事情,想想现在就好。

老雨无可奈何地放了我回去,从他疲惫的程度来看,他已经不想管了。抑或,他打算从别的方面下手。

晚自习结束之后,雨爱被他叫走。说了好一会的话才回到宿舍。

她回到宿舍倒是乐活地,躺在床上敲着二郎腿,还指挥着我给她倒一杯水。她说,“末末啊,你也别心里不平衡。老雨让我去可是让我去‘棒打鸳鸯’,这对鸳鸯是谁我就不说了。我呢,就夸下海口,说一定完成任务。当然啦,这是权宜之计,我是能够保得住你们一段时间的,放心好了。”

“你还真会吹!”安笑笑不屑地说。

雨爱倒是更加乐活了,水喝完了敲敲床框子,说,“楼上的再给我一杯水。”

好像我就是专门负责烧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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