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上官瞳想要去看看,可是被鹤炎火瞪了一眼,这次上官没有再理会鹤炎火的无理取闹,上去察看。
只见一户人家门口围了许多农民,且有村妇不断从里屋进进出出,围观之人无不摇头叹息,上官找了个人问情况,“大姐问声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位村妇倒也纯朴,只以为上官瞳是个好心之人前来关心便把前因后果告知于她,“这家人苦命噢,那哭的男人叫做大宝与村里的二娘两情相悦,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两人在一起还怀了娃,却难产,恐怕母子两人都活不了了。”
“难产?”听到这个词语,上官瞳不由的吓了一跳,古代医术落后,如果婴孩头上脚下的话,母体根本无法将孩子自然产出,往往生出一尸两命的悲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稳婆正在里面,但是难了……”村妇摇头,二娘苦命啊。
“糟了,二娘没气了!”屋里突然传出噩耗,只见一稳婆满头大汗,全是无措,“还是没能救回来啊!”可怜了这一家人,才过上好日子,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二娘的婆婆直接晕了过去,而那大宝好似被雷霆一击,整个人呆在那里,像是失了魂的木偶,没有知觉。
看到这个情况,上官二话不说,推开稳婆,走进屋子里面,可是却被稳婆拦住,“小姑娘,你不可以进去,不吉利。”
迂腐!“如果你再不让进去,里面的人死了你负责!”凌厉的眼射向稳婆,让稳婆不自觉得后退不步,按住心跳。“滚开!”别打扰她救人!
上官直冲里屋,由于情急其他人也没来得急拦住她。一进屋发现里面还算干燥,适合生产,只见一位美妇无力地躺在躺上,苍白的脸被汗水打死,头发粘着两颊,又目紧闭,了无生气。
上前用手挑起产妇的眼皮,眼睛还没有浑浊,即使没有心跳,那也可能只是暂时的休克。“有没有人可以帮把手!”一个人没有办法帮产妇进行手术,必须有个人打下手。
感觉到身边有个人来到,却没有向旁边看一眼来者何人,只是冷静地吩咐,“去给我准备两把小巧的刀,一个用酒燃着的火,还有针,快!”身旁的人很快离开又很快地回来,只是再来时身边备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接过其中一把刀,发现竟然是一把很珍贵的匕首,也没多想,接过匕首,在酒精灯上一烧,便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突然身旁有些声音,“你疯了!”没有管那些人,只是把在留血的手放在产妇的口中,让血液顺着她的喉管往下流。
有了这口血,果然产妇有了些许呼吸,看到这个情况才敢松了气。上官瞳的身体果然好用,只是才进补没多久便有了活人参的功效。虽然产妇有了呼吸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另一把匕道。”如往常做手术一样,自己只是专注地看着病人,伸手,让旁人提工具,接手,略有为难地看着这把匕首,虽然已经够小巧,但还是比不是21世纪的手术刀。算了这个情况也没的她挑。
对匕首经过简单的消毒之后,酝酿了一下,便准备下刀,这时却从外面传来嘈杂之声,“你们干什么,想对我娘子做什么,放开我!”男人的喧哗声不断传来,打乱了做手术的心神。现在孕妇和胎儿都很危险,早点取出胎儿就少一份危险,那个男人添什么乱!
恼火地走到门口,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叫大宝的男人,谁让这个男人挑她做手术的时候闹,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分心,不然随时都可能大小不保。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脾气会很暴躁难控!“如果你想让你的娘子和孩子死,尽管闹!”
听到有生的希望,大宝停下来,满含希冀地看着上官瞳,“你能救我娘子和孩?”
“是,我能救,但是你的娘子和孩子很快就会被你害死!”严厉的话脱口而出,现在才没有心思管你心情如何。
大宝听了上官瞳的话‘砰’地下跪,连连磕头,“姑娘一定要救我家娘子和孩子,下辈子做牛做马我大宝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就在稳婆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个女人却说她可以救,虽然谁都知道难产是不可能会有奇迹,但人们都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能把大宝的娘子救回来,全都给上官下跪!
上官丝毫不理会这感人的一幕,只是紧蹙眉头,她是医生不是神仙,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用!“你们再废话,神仙也救不了他们母子两个人,从现在起所有人给我闭嘴!”最严厉无情的话从女子嘴里冰冷的跳出,完全看不出她是救人水火的大善人。
‘砰’地关上门,把世界隔离成两段!回到屋里后,看了一眼孕妇的情况,还好在刚才那点时间里没出什么岔子,真亏了她有这个性子跟那群无知的人磨。
时间不多,利落地用匕首在孕妇的小腹上开了个口子,鲜血随之涌出,染红苍白的肤色。“呜~”听到少许噪音自动忽视它,然后专心于手术之上。打开口子后,看到婴孩褶皱的身体,还好,没有伤到孩子!
取出孕妇腹中的孩子,羊水也全都流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孩子的身子,剪断脐带,拖住他的头,从他的口中掏出羊水,拍拍他的小屁股,孩子‘哇’地一下子哭出声!还好孩子救活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本已绝望的众人在屋外发出欢呼声,后又想到什么全保持安静。
将孩子交给身旁之人处理之后,现在该帮孕妇把腹部缝上。从头上拔下一根墨丝,穿入针内,在酒精的烘烤后,便在孕妇身上有节奏的跳跃着,心神合一。很快便处理好孕妇身上的伤,幸好在这过程当中,孕妇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然她还不知道从哪里去弄麻醉剂。
缝好伤口之后,又拉划了一下刚才受伤的手,血再次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看着过多的血,有些无奈,好像对自己太狠了点。把血送入孕妇的口中,过了一会儿,孕妇奇迹般地醒了过来,这还多亏了那株雪莲。
“孩子……我的孩子……”母亲刚刚醒来便在寻找她怀胎十月的孩子,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忘不了晕倒之前听到自己难产的消息,她的孩子没保住吗?想到此,产妇潸然泪下。
“别哭了,你正在坐月子,哭对你的身体很不好。”耳边有一个清亮的声音自二娘旁边响起,这时她才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那个说话的女子胖胖的但长得很漂亮。
从旁人手上接过处理得有些粗糙的孩子,频频皱眉,果然没有21世纪的护士做得好,算了,在这种地方还强求什么,这样已经不错了。把孩子交给他的母亲,“是个男孩,长得很帅。”
二娘看着那女子递给自己一个婴孩,手有些颤抖,热泪盈眶地看着那女子,“这是我的孩子?!”
“废话,不是你的还是我。”虽然明白这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真有点应付不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咳,宝宝的爹可还在外面等消息,我先出去了,你最好也先休息下,孩子交给你婆婆吧。”在宝宝喝饱来到人世的第一顿‘饭’后,才开口说。
现在二娘还很虚弱,经不起折腾,如果照顾不好,伤口还有发炎的可能,那个时候就难办了,“你睡吧。”可能是因为二娘知道自己是她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她很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了自己。
抱着孩子出去,将孩子还给孩子的父亲和奶奶,他们激动地接过这来之不易的小生命,感叹他的到来。“娘,这是我和二娘的孩子,我做爹了!我做爹了!谢谢您,您真是观世音在世啊!”说着又要给上官磕头,奶奶亦是。
上官连忙扶起两人,这种时候她最头痛,救人救多了,但这种情况从从来没有出现过。“不需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救死扶伤是她作为医生的本份,“母子都很平安,但是你们最好保持室内的干燥,不然对二娘的身体不好。”
还是有些担心二娘在这种简陋的情况下进行的手术,会不会有后遗症,虽然有她吃了雪莲的血,但难保因事后处理不当引起发炎,“如果二娘几天后有发烧的情况,你们马上联系我!”消炎药今天正好没带在身边。
“谢谢您!”大宝很感谢上官对他们一家的救助,从怀里拿出一些银子想要塞给上官,可是看到上官的衣着之后却犹豫了。
上官了然地从大宝手里接过细碎的银子,耳边传来某人不屑的哼声,没有理会,又把银子放在了孩子的布包里,“这个孩子跟我有缘,这是我送给他的。”不收,大宝一家肯定过意不去,如果收了,这些钱对她没什么用,对大宝家却是一笔很大的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