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想到之前柳妃曾说过林毅生拿他的命逼她登上这个皇后之位,皇兄要让上官瞳死,这样一来,柳妃正好可以当上皇后,自己的命也能保住,可谓两全其美。从认清柳儿与他注定无缘后,慕容瑾只是想静静地守在柳妃身边,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因此对慕容轩的话不置可否。
“皇上已经决定,臣弟一定会帮皇上完成。”如星一样的眸子里全是慑人的肃杀之气,倒映着上官瞳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或许是感到了有人对自己不怀好意,走在回息凤宫路上的上官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这是要变天了吗?老天爷的事她管不到,但自己人的事她不得不管。想到那个人对自己的出卖,上官瞳就觉得气愤难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气急败坏地回到息凤宫,‘嘭’地打开门,就看到一脸担心的小寒,小寒看到上官安然无恙地回来,眼里充满了欣喜,上前打量,口中喃喃念叨,“娘娘您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幸好您没事!”眼里噙着泪水,闪出星星点点,灼伤了上官的眼。
上官咬牙推开关心自己的小寒,“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为什么要出卖我!”怎么也想不到,柳妃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竟然会是小寒,她最信任的小寒!这让她情何以堪!“小寒,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上官的话对小寒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得她六神无主,可倔强着否认,只因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娘娘,奴婢听不懂您在讲什么?”
小寒的抵死不从如同一利刀在剜她的心,鲜血淋淋!“小寒,你当真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小寒肯告诉她理由,那么她就能给自己一个原谅小寒的理由,可惜小寒还是辜负了她的好心。
小寒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流血却仍不自知,就像她不肯在上官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一般,‘嗉’地跪在地上,“小寒真不知娘娘在说什么。”虽是如此,可小寒心里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得不想这么做的!
悲愤地合上双眼,再次睁开后,里面的怜悯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冷酷和无情,“好,好一个不知道!如果你真不知,为什么会关心我是否安然?”早在一开始小寒就漏出了马脚,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把手中的娃娃扔在地上,“这个你做何解释?你可知,这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小寒脸上血色全无,原本粉红的小脸变得苍白无力,果然她还是差点害死了娘娘,想到这一切都是由自己引起的,小寒只有拼尽力气向上官磕头,以此减轻她的罪孽。“娘娘、娘娘……”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已经犯的错,只有一死谢罪。
上官看到小寒眼里流露出的懊悔和死意,心里一凉,先见之明,扑在小寒的身上,抱着她寻死的身子。说到底自己还是无法狠下心来看到小寒白白葬送了这一条如花般的生命。要怪只能怪这个吃人的皇宫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不管是小寒还是自己。
“小寒你这是何苦呢!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上官哑声问道,却仍旧不放开拥着小寒的手,就怕这小姑娘又再做傻事。
感应到了上官的维护,小寒更是羞愧地无法面对她,只能抱着上官痛哭,“娘娘,我也不想的,小寒不想做对不起娘娘的事,可是小寒没有办法!如果可以的话,小寒宁可自己死也不想让娘娘受到半点伤害!”哭声带着深深的哀伤使人闻之落泪。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柳妃害我?!”就是因为知道小寒对自己的心才会如此不舍这个傻姑娘寻死,为什么小始终不肯告诉她原因,既然小寒不说,那她说,“他们抓了你的家人。”
想到自己的家人仍在柳妃娘娘手里,生死不明,小寒就哭得更加“落离殇。”陌生的名字自上官口中而出,却也因为这样,房间之内出现一个身穿黑衣的强壮男子。
只见他黑衣劲装,包裹他强健有力的身体,修长挺拔的身躯伟岸给人莫名的安全感,而如曜石般的眼却只如水平静,没有丝丝起浮,静如死水,但又给人至命的吸引!刀削似的俊脸棱角分明,眉峰斜飞入鬃,好一个英俊的酷男子,不输慕容兄弟半分。
对于房里出现的陌生男人,小寒对他有所忌惮,因为她看得出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武功高强的世外高人,甚至连宫内的侍卫都无法发现他。挪动身子,挡在上官的面前,她绝不会再让这个男人伤害娘娘分毫!
理解小寒对自己的维护,上官心里得到丝丝安慰,安抚般的拍拍小寒的肩膀,“他是自己人,不会伤害我。”从小寒的身后直向前,看着这个异常英俊的男子,“我让做你的事怎么样了?”
男子并没有回答上官的问话,只是微不可见的好像有点头的迹象,对于落离殇的沉默寡言,上官已经习惯,也明白这代表他已经很好地完成了自己交给他的任务,“现在请你帮另一个忙,我希望你能把小寒送到她亲人的身边。”回答她的依旧是无声。
小寒奇怪地看着上官与那男子的互动,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只见上官来到自己的面前,“小寒,我送你出宫可好,送你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
从没有奢望过自己还能与家人团聚的小寒听到这天大的好消息,有些不敢致信,“娘娘,小寒,小寒真的可以跟家人在一起吗?可是小寒的家人在柳妃娘娘的手里。”想到这一点,眼里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上官如同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般,摸了摸小寒的头,“我都说出口了,怎么可能在你这小丫头面前食言呢。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救出你的双亲和兄妹,现在送你与他们一起可好。”
没想到娘娘竟然早就救出了自己的家人,而她还恩将仇报的听柳妃娘娘的话把巫毒娃娃放在娘娘的枕下,使她差点丢了性命。这让她怎么还娘娘的这份恩情!决绝地跪下,给娘娘磕头,“来世做牛做马,小寒一定还娘娘今生的情。”
上官知道小寒只有用这个方法来表示她对自己的感激与愧疚,为了能让小寒心里好过些,上官也就由着她去,只是语重心长地说,“小寒,以后一定要过的幸福。”至少不要再陷入这无休止的纠纷当中。
把小寒交能落离殇,没有过多的语言,只因她知道落离殇绝对会无懈可击地完成自己交待的事。目送落离殇带着小寒远去的黑影直到它变成一个小黑点至消失不见,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心中感慨万能千,何时她也能离开这皇宫?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的空虚和天上的点点繁星。
大至到了午夜十分,屋里又多了那一个挺拔的身影,上官知道是落离殇回来了,虽是一屋子的沉寂,但这却是最好的消息,那表示落离殇已经把小寒安然无恙地送回她双亲身边。想到小寒,上官无意识地撩拨手中那个陷害她的娃娃,想着自己是如何发现小寒就是那线人。
尤记得第一次怀疑小寒是因为上官瞳,那个真正的上官瞳。她留给自己的字条上最后写着:小寒,不可信,切忌。本以为上官瞳昏了头才会怀疑对她忠心耿耿的小寒,可后来越来越多的事不得不让她也怀疑小寒。
还记得那天戏耍慕容轩教他合欢姿势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上官瞳的改变,虽然她谎称自己失忆,可慕容轩怀疑地表情却印在了心上,这可攸关着她的性命。但也在这时,对于上官瞳的失忆,柳妃竟然没有半点诧异,有的只是了然,更多的是一种得到确认的表情。
这唯一能说明地就是柳妃早就知道上官瞳‘失忆’这件事,可是这个谎言她只跟小寒说过,而慕容轩则是第二个从她口中得知的人。所以说小寒是那个告诉柳妃上官瞳失忆之人。
再来,她故意在柳妃面前透露自己留了一封写了关于她在御花园看到的事的信,而柳妃也信其有,所以她才会让那个眼线帮她找信。可惜从头到尾,那只是她为了引出身边奸细的一个诱饵而已。当她回到宫中一向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小寒却最后到?床头却有被人翻过的痕亦。此封信的存在只有小寒与自己知道……
小寒慌乱的神色、不端的衣物,无不告诉自己小寒之前做了什么好事。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上官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愿意这么放过这个人。可是从平时来看,上官无不感觉到小寒对自己的关心,那不是假的。想了半天,只想出小寒有什么把柄在柳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