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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5)

第一章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5)

因为,那种蹒跚的情形已从他的步态里传到我身上来了。正像在这之前,他紧张、亢奋的情绪感染了我的血脉和神经一样。可是后来,我还是被拖走了,我必须得跟着他,不是我想这样,而是我的脚在一步步往前移。这一切完全是在下意识中发生的,我自己根本没有这样去做,而是一切由他带动我进行着的 。我对谁也不加注意,也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径直向通往出口的走廊跑去。

“他在存衣处站住了,侍者替他把大衣取出来。可是,他的双臂不听使唤了,于是殷勤的侍者像帮助一个瘫痪的人那样,费了好大的劲,替他穿上大衣。我看见他机械地把手伸进背心的口袋里,想要赏给侍者一点小费,可是一摸,抽出来的手指里空无一物。这时,他好像突然间记起了一切,吞吞吐吐、十分狼狈地向侍者说了一句什么,便又像刚才那样猛地一转身,踉踉跄跄地跨下赌馆门前的台阶,那样子完全像个醉汉。那侍者目送着他,起先做出轻蔑的样子,即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他的这副样子非常令人感动,我在一旁看着很难为情。我情不自禁地一侧身,就像在剧院看舞台上的演员表演时,注视一个陌生人绝望的样子会令我感到很不自在一样——可是后来,我突然又抛开那份不可理解的恐惧,迅速叫来侍者,取过我的外衣,我脑中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只是十分机械地、十分冲动地尾随着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急急忙忙地向黑暗中走去。”

C太太讲到这儿停了一会儿,她一直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以她特有的安宁与镇静,实事求是地娓娓而谈,几乎从未停顿过。只有那些内心早有准备,对事件的所有情节都仔细整理过一番的人才会这样。此刻,她第一次顿住了,显得有些踌躇。然后,她忽然停止了叙述,抬起头来望着我:

“我对您,也对自己做过承诺,”她有些心绪不宁地开始说,“要极其坦白地讲述全部事实经过。可是,现在我必须请求您,希望您能够完全信任我的坦言,不要以为我当时的举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不要说根本不存在任何动机,即使真有的话,今天我也不会羞于承认的。但是,如果认为在这件事中真的有什么动机的话,那实在是猜测得大错特错了。因此,我必须强调一点,当我在大街上急急追赶这个彻底垮了的赌徒的时候,我对他绝对没有一丝爱恋之情——我根本不曾想到他是一个男人——我那时已经四十多岁了,自从我丈夫过世后,事实上,我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任何一个男人。这一切对我来说已最终无可更改地过去了;我这么坚决,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您这点,而且非要说明一下不可,是因为,否则的话,您是不会理解随后发生的一切是何等可怕的了。

当然,另一方面,要我明确地为自己当时的那种情感命名的话,对我来说是非常困难的,那种情感在当时竟迫使我去尾随那不幸的人。那种情感里面有着好奇的成份在内,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一种恐怖不安的忧虑,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对某种可怕的东西的担忧。从头一秒钟起,我就隐隐感到这种可怕的东西像一团阴云似地笼罩着那个年轻人。然而,这类感觉是谁也无法剖析、谁也无法肢解的。尤其是因为它错综复杂,来得过于急迫,过于迅速,过于冲动——有人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孩子有葬身于车轮下的危险,会马上跑过去一把将他拉开。当时,我别无他法,如此做了,大概正是出于这种急于救人的本能行为,或者换个比喻可能更能解释我的初衷,有些人自己不会游泳,看见有行将溺死的人在水中挣扎,便会立刻从桥上跳下水去。这些人没时间细想自己甘冒生命危险勇敢地跳下去有无意义,只像是着了魔受了牵引,在一股意志力的推动下,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当时,我正是这样,不假思索,也没有用意识清醒地考虑一下,便立刻紧跟着那个不幸的人由赌厅走到大门口,又从大门口追到露台上。

“我敢肯定,无论是您,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是双目清醒有感觉有感知的人,都不能逃避这份焦虑的好奇心的吸引。因为,眼见这么一个最多不过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却像个年迈的老人,四肢颓丧无力,醉汉似地摇摇晃晃走下台阶,吃力地拖着脚步向临街的露台走去。这般叫人害怕的情景是不容人再有思索的余地了。他走到街上,忽然身体就像一个袋子似的,扑通一声倒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这个动作再一次令我不寒而栗,我感觉到:这个人完了,只有死人或是一个全身肌肉都毫无生机的人,才会如此倒下。

他的头斜靠在椅背上,向下耷拉着,双臂随随便便而又无力地垂着。在半明半暗幽暗的街灯下,任何一个过路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被杀者。而且——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产生这样一种幻景。但是,这种幻景突然呈现在我的面前,像雕像般触手可及,真实得令人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在这一秒钟里,我眼前所见到的他,的确像一个遭了枪击的人。而且我极有把握地确信,他的口袋里一定带着把手枪。到明天,人们就会在这张或是在另外一张长椅上发现一具血迹斑斑僵冷的尸体。我确信不疑。因为,他这样子倒下去,完全像是一块石头坠入深谷。而且不达谷底决不停止,我还从未看见过类似的从身体姿态中所表露出来的疲惫与绝望。

“现在,您试想一下我当时的处境:我站在离那张长椅背后约有二三十步远的地方,那长椅上边躺着一个一动不动、希望破灭崩溃了的人。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些什么。一方面,救人的意愿驱使着我,而长久养成的羞怯心理又遏制着我在大街上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攀谈。煤气灯闪烁不定,发出幽暗的光亮。天空阴云密布,极少有人急促地经过此地。因为,此时已近午夜了,我几乎是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陪着这个想要自杀的人。我三番五次振作精神,鼓足勇气向他走去,却总是感到羞怯,退了回来。或许,这是深层预感里的某种本能,跌倒的人会连带把上前扶救他的人一同拽倒——在这进退两难之中,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何等的无意义,何等的可笑。然而,我既不能开口讲话,又不能转身离去;既不能什么也不做,又不能离他而去。如果我告诉您,我在那露台上迟疑不决地徘徊了大约一个小时,一个绵绵无尽的一小时,我希望您能相信我的话。在这段时间里,一片无形的大海中千起万伏的波涛已击碎了时间的泡沫,这么一幅一个人完全自我毁灭的画面是如此强烈地震动了我,使我无法脱身。

“然而,我始终找不到说一句话、做一件事的勇气。或许,我会那样站半个晚上等下去;或者,到最后变得聪明些,顾念一下自己,回家去。的确,我甚至相信自己确已下了决心,就让这个可怜的人就这么昏沉沉地躺着——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替我解决了这犹豫不定的境况:忽然下起雨来了。那天,整个晚上海面上一直刮着海风,那海风吹聚起满天浓厚的乌云和雾气腾腾的春雨,早使人的肺腔里和心胸间感到整个天空都沉沉地向下压过来——这时,突然之间劈里啪啦掉下一阵雨点,紧接着水声骤紧,催来一阵倾盆大雨,雨点密集猛烈。我不由自主慌忙逃到一座售货亭的前檐下边。尽管我撑开了手中的雨伞,但是,狂风骤雨仍旧将潮湿的雨水倾注在我身上,打湿了我的衣衫。劈劈啪啪的雨点敲打着地面,溅起冰冷的泥点。我感觉到这些泥点溅到我的脸上和手上。

“然而——这一幕景象是如此的可怕,以至于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一回忆起来仍不免喉管发紧——那个不幸的怪人在这滂沱大雨中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雨水滔滔不绝地从屋檐上滚落下来,市内隆隆的车声遥遥可闻,人人撩起外衣纷纷四下奔跑,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战战兢兢地蜷缩起身体,躲避风雨,寻找藏身之处。不论是在人身上,亦或在动物那儿,到处都感觉到那份对骤雨的恐惧——惟有长椅上漆黑一团的那个人,却始终纹丝不动。我先前已对您讲过,这个人被赋予了某种魔力,他能够通过动作和姿态将自己的每一情绪雕塑式地表露出来;而此刻在倾盆大雨中,他安然不动,静静地坐在那里毫无感觉。世界上不会再有什么能够如此震撼人心地表达出内心的绝望和彻底的自暴自弃了,也不能如此生动地表现出死境。他疲惫已极,连站起身来走动几步,躲向一处避雨的屋檐下的力气都没有了,自身的存在与否对他来说已无关紧要。没有一位雕塑家,没有一位诗人,即便是米开朗基罗或但丁所塑造出来的表现人间最后一丝绝望和痛苦的作品,也不能像这个活生生的人这么令我着迷,这么令我感同身受。这个人听任雨水倾泻在自己身上,他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不会再挪动一下身体去躲避风雨了。

“这情景瓦解了我的理智,我不可能有别的办法了。我一下子冲进鞭打一般的骤雨中。我跑过去摇撼着长椅上那个湿淋淋的人,‘走吧!’我一面说,一面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吃力地抬起头来凝视着我,好像有一丝动静缓缓地自他的身上苏醒过来,但是,他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走吧!’我又拉了一下那湿漉漉的衣袖,这一回我几乎有点生气了。于是,他慢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不知所措。‘您要我上哪儿去?’他问道。我一时回答不出,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带他去哪儿。我只想让他离开这冰凉的倾盆大雨,不要再毫无意义、自寻死路般地坐在那里,不要再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松手。我拉着这个全然不知所措的人继续朝前走,将他带到那个售货亭边。这里窄窄的屋檐至少还可以替他遮挡一下那肆虐的随风摆动的骤雨的袭击。下一步该做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任何打算。我只想把这个人拉到干燥一点的地方,拉到一处屋檐下,这以后的事我压根儿没考虑过。

“我们俩人就这样并肩站在那窄窄的还不算很湿的屋檐下,背靠着上了锁的售货亭门板,头顶上只有一方极小的檐角。无休无止的骤雨夹带着阵阵狂风,一再无情地用冰冷潮湿的雨水抽打着我们的衣衫和面孔。这种境况变得让人难以忍受,我无法再长时间地站在这水淋淋的陌生人身旁。可是,另一方面,我已经把他拉到这儿来了,总不能什么话也不说丢下他不管,总得做点儿什么吧。渐渐地我强迫自己,要清醒地思考一下。我暗自思忖,最好是雇辆车送他回家,然后我自己再回家,到明天他就会晓得如何挽救自己了。于是,我问一动不动站在我身旁的这个呆眼凝视夜空的人:‘您住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住处……我今天傍晚才从尼斯来这儿……要上我那儿去是不可能的事。’

“这最后一句话,我当时没有立刻听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这个人竟把我当作……当作一个妓女了,当作那种晚上成群结队地在赌场附近徘徊,找机会从走运的赌徒或是酒鬼身上发点财的女人了。毕竟,他又怎能有别的想法呢?就是我自己也只是到了现在,当我把这些讲给您听的时候,才体会到我当时的行为相当令人难以置信,简直是有些古怪离奇——我将他从长椅上拖起,不假思索地拽着他一同走,的确不像是个正派女人应有的举动,这又教他如何能对我有别的看法呢。不过,我并没有立刻意识到这点,直到后来,直到已经太迟了,我才逐渐意识到这个可怕的误解,才了解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倘若,当时我早一些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我就决不会说出下面那些只会加深他的误会的话了。我是这样说的:‘找一处旅馆,要一个房间吧。您不能老呆在这儿,必须现在找个地方马上安顿下来。’

“不过,接下来我立时明白了他那令我难堪的误会。因为,他根本没有向我转过身来,只用一种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语调表示了拒绝:‘不必了,我不需要什么房间,什么也不需要。你别费劲啦,从我这儿你什么也捞不到。你找错人了,我一个子儿也没有。’

“他说这话时,重又摆出那副令人震惊的无所谓的态度,十分可怕。他站在那里,软弱无力地靠在墙上,浑身湿透,身心均已精疲力竭。他这副样子使我大为震动,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所受到的那点小小的愚蠢的侮辱。此时,我惟一的感觉还和我乍一见他跌跌撞撞地走出赌厅的那一刻,以及在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小时里不断感觉到的一模一样:这里有个人,一个年轻的、活生生的、还有呼吸的人,正站在死亡的边缘上。我一定要挽救他,我又向前跨近了一步。

“‘您不要担心钱的事。跟我来吧!您不能留在这儿,我会替您安排的。什么也别管,只管跟我走吧。’

“他转过头来,雨水沉闷地在我们周围敲击着,屋檐上的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我们的脚上。这时,我感到,他在黑暗中第一次尽力想要看清我的容貌。他的全身也仿佛从昏睡状态中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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