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2400000003

第3章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2)

第一章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2)

这场战争从上汤时开始,一直闹到吃完饭后的甜点布丁为止。现在,在这里再去咀嚼这场暴风骤雨般的争吵中的全部细节已无关紧要:只有在饭店里长年吃饭的人才会这样卖弄才智。在偶尔爆发在桌面上的激烈争吵中,他们所持的理由多半是些陈词滥调。因为那些论据只是匆忙中信手拈来的。我们这次的争论何以如此迅速地具备了相互伤害的形式,这点也是难以解释清楚的。我想,这种有些过分的神经质的举动,起因于那两位做丈夫的下意识地急于要把自己的太太排除在这种浅薄、危险的可能性之外。可惜的是,这两人找不出任何恰当有利的形式来反驳我。只是宣称,惟有单凭单身汉几次征服某些女人,意外地骗得廉价的爱情而得出的经验来判断女性心理的人,才会讲出这样的话。这种论调已经使我多少有些恼火,偏偏那位德国女人竟还添油加醋,用教训人的口气说,世间女人有两种,一种是正派女人,另一种是“天生的娼妓”。在她看来,亨里埃特夫人一准是后一种人。这样一来,我可再也忍耐不住了,立刻采取了攻势。我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确在某些时刻里会听任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的摆布,做出一些违背意愿,而又不知所以然的举动来。

拒绝承认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只不过是惧怕自己的本能和我们天性中邪恶、疯狂的部分,想要掩藏内心的这种恐惧罢了。恰恰有些人觉得这么做心里很愉快,好像感到自己比那些“易受诱惑的人”更坚强、更道德、更纯洁。我个人却认为,倘若一个女人自由自在地、满怀激情地顺从自己的本能,远比一个通常偎在丈夫怀里,却闭着眼睛撒谎的女人,要诚实得多。我所说的话大致如此。这时,谈话变得紧张、激烈起来。别人越是诋毁可怜的亨里埃特夫人,我就越热切地替她辩护(事实上,这一点早已远远超出了我内心的感受)。此刻,对于那两对夫妇来说,我的这份热情无异于——用大学生们的话来说——向他们吹起了战斗的号角。他们四人仿佛是一组不很和谐悦耳的重唱。但却能团结一致,满怀怨恨,愤怒地向我反击。这种愤怒使得那位满脸慈祥、面带笑容的丹麦老头——他坐在一旁,像个足球赛场中手握跑表的裁判员——不时得用手骨节敲打桌面,警告道:“先生们,请冷静点!”但这每次只能奏效片刻。其中一位先生面红耳赤,已从桌上跳起来三回了。他的妻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按住——简而言之,要不是C太太及时平息风波,为我们调停争端的话,再过十来分钟,我们的争论便会以大打出手而收场。

C太太是一位白发苍苍、高贵典雅的英国老妇人。大家一向默认她为我们桌上的名誉主席。她笔直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对待每一个人总是一样的友善。她沉默寡言,在倾听别人讲话的时候,总是显出兴趣盎然的样子,单看她的外貌体态就足以令人赏心悦目了: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贵族气派。她的天性中有种奇妙的内敛和安宁之气。她和每个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时又懂得如何巧妙得体地向每个人表示一份特别的亲近: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坐在花园里看书,有时也弹弹钢琴,很少见她在社交场合里露面,或是与人做深入的谈话。我们大家几乎从不留意她,然而,她自有一种不寻常的威慑力笼罩着所有的人。譬如说此刻,她头一次干涉我们的论辩,刚一开口,我们便一致感到尴尬、难堪,觉着自己实在太吵了,太不能克制自己了。

当时,正值那位德国先生粗暴地跳起身来,接着又被按回桌边重新坐下的当儿,C太太便利用这令人不愉快的间歇,加入了我们的谈话。忽然,她出人意料地抬起一双清亮的灰色眼睛,迟疑地望了我一会儿,然后,才以几乎是客观、直率的口吻开始发话,目的是想对主要问题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么说,如果我正确地理解了您的话,您真的相信亨里埃特夫人,相信一个女人会无辜地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冒险当中去,相信有些行为会令这样的女人做出一小时前还认为自己决不会去做的事情。而对这些举动的后果,她是几乎不能负什么责任的。您的意思是这样吗?”

“没错。我绝对相信这点,尊贵的夫人。”

“这么一来,任何道德评判岂不都彻底失去了意义,任何违背道德规范的事都是完全合理的了?如果您当真认为,法国人说的所谓‘热情造成的犯罪’算不得什么罪行的话,那么,还要国家的司法机构作什么呢?凡事不应该凭太多的好意愿来判断——您的好意可多得有些惊人。”她轻轻一笑,补充道,“这样,便能在每一桩罪行中找出一种热情来,然后,根据这份热情去宽恕一切。”

她说这些话时,那清晰而又几乎愉快的声调,令我听来极其悦耳动听。于是,我也不由自主地模仿起她那冷静客观的口吻,同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国家的司法部门判决这类事件时,无疑要比我严厉得多。无情地维护一般的道德和习俗,是它们的职责和义务:它们必须做的是下判决,而不是宽恕。但是,我个人却搞不清楚,为什么非要我去自动担任检察官的职务不可:我宁愿当一名辩护人。我个人更感快乐的是理解别人,而不是去审判他们。”

C太太睁大她那双清亮的灰色眼睛,直瞪瞪地注视了我好半天,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我担心她没有真正听懂我的意思,正准备用英文把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然而,她却又继续发问了。她的态度非常奇怪,非常严肃,活像考场里的考官。

“一个女人丢下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随随便便跟一个人跑了,根本也不晓得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爱。您不觉得这样的事是可鄙可厌的吗?一个毕竟已不属于年轻人的女子,单是为了儿女着想也该自尊自爱,却草率地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难道您当真能够原谅她吗?”

“我再对您重复一遍,尊贵的夫人,”我坚持道,“遇着这类事,我既不愿立刻下判断,也不愿强烈谴责谁。当着您的面,我可以平心静气地承认,先前我的话是有些言过其实——可怜的亨里埃特夫人当然算不上女中豪杰,甚至天生也不是个冒险家,更不是什么‘伟大的情人’。在我眼里,我所了解的她,只不是个平庸而又柔弱的女人。我对她多少怀着点儿敬意,那是因为她勇敢地顺从了自己的意愿。但是,我对她怀着更多的怜悯,因为,不是今天便是明天,她就会陷入不幸的深渊。她的举动也许过于仓促,未免有些愚蠢,但决不能称之为卑鄙下流。所以,我始终极力争辩的是:谁也没权鄙视这个可怜的不幸的女人。”

“那么,您本人呢?还是像往常一样对她怀着同样的敬意和钦佩吗?一位前天还同您坐在一起的正派的女人,昨天却变成另外一个人,同素昧平生的人私奔了。对于这两种女人,难道您根本不加以区别吗?”

“不,根本不。两者间一点差别也没有,半点也没有。”

“真的吗?”她不知不觉竟说起英语来了,整个谈话显然令她全神贯注。她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那询问的目光又一次望住了我。

“譬如说明天,假设在尼斯的大街上,您遇见亨里埃特夫人偎在那个年轻人的臂弯里,您还会上前跟她打招呼吗?”

“当然会。”

“还会跟她攀谈吗?”

“自然。”

“您——如果您……如果您成了家——还会不会若无其事地把这样一个女人介绍给您的妻子认识,好像她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当然了。”

“您当真会这样做吗?”她又说起英语来了,语气中满是怀疑、诧异与惊奇。

“我肯定会这样做的。”同样地,我也不由自主地用英语答道。

C太太变得沉默不语,她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突然,她好像对自己的勇气感到有些惊讶,一边看着我,一边说:“我不知道,我是否会那样做,或许我也会那样做的。”随后,她以一种无法形容的稳健姿态站起身来,亲切地把手伸给我。只有英国人才懂得用这种方式结束一次谈话,而又丝毫不显得唐突、生硬。由于她的影响,饭厅里重又出现和平、安宁的景象。我们大家都从心里感激她,刚才还是些势不两立的人,此刻都能礼貌地互致问候了。说过几句轻松的玩笑话后,先前紧张到了危险程度的气氛缓和下来,变得轻松、愉快。

虽说我们的纷争最后以骑士般的方式收场,但由此激发的怨恨却从此留下了痕迹,使得我和对手们之间稍有疏远。那对德国夫妇对我态度冷淡,不理不睬;而那对意大利夫妇接连几天总是喜欢取笑我,一再问我有没有“尊贵的亨里埃特夫人”的音讯。虽说大家表面上还维持着起码的礼貌,但实际上,从前餐桌上那种以诚相见、无拘无束的气氛已彻底破坏,无法挽回了。

那场争论过后,C太太竟对我表示出特殊的亲近。相比之下,我的那帮对手们对我的嘲讽与冷淡就越发显得奇怪了。C太太为人一向十分矜持,除了晚饭时间外几乎从不爱找桌友们聊天,而现在,却常找机会同我在花园里攀谈,并且——我几乎想说:她是找机会来奖赏我。因为,平日里她总是那么高贵、矜持,所以一次单独的交谈就足以显示出那份特殊的厚爱了。真的,为了坦率起见,我必须如实报道:她简直是主动来找我,而且,借了各种理由,利用一切机会来跟我交谈。她做得相当露骨。幸亏她已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不然的话,我真的会想入非非。

我们在一起闲谈、聊天,可是,谈着谈着,话题就不可避免地、无法转移地回到谈话的起点——亨里埃特夫人的问题上:似乎极力谴责那个内心深处摇摆不定、忘掉自身责任的不忠的女人,会给她带来一种不为人知的快感。然而,与此同时,看到我始终如一、坚定不移地对那位柔弱、文雅的女人抱有同情之心,任凭什么也不能使我放弃这份同情,她又似乎非常高兴。C太太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们的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到后来弄得我再也搞不清楚,对于这种离奇的、几乎有些古怪的执拗该怎样想才好。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大约五六天的光景。为什么这种谈话方式对她如此至关重要,她却不曾泄露一言半语,不过,据我判断,这其中显然另有原故,这一点我在一次散步的时候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了。当时我偶然间提起,我在这里的时间就要结束了,打算再过一天就动身回去。立时,她那张素来不动声色的脸上突然露出异样的紧张神色,恰似一片云翳飞入她那双灰暮似海的眼睛:“真遗憾!我还有许多话想跟您谈呢。”从这一刻起,她变得有些烦躁不安,心神不定。显然,在某种程度上,她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令她不能全神贯注。最后,她自己打破了这心不在焉的情形,沉默了半晌,突然她意外地向我伸出手来:“看来,我是无法清楚、明白地表达出我原本想对您说的话了。我最好还是给您写信吧。”说完,她便迈着较快的步伐向公寓走去,步履之迅速,全然不像我平日里熟悉的她。

果然,那天晚上快开饭的时候,我在自己房里发现了她的一封信,笔迹刚劲、洒脱。遗憾得很,我年轻时对待文件、书信相当随便,故而现在没法在这儿引录原文,只能简述一下那封信的大意:她问我,能否允许她向我讲述她生命中的一段经历。她在信中写道,那段插曲已过去很久很久了,久远得与她现在的生活方式不再有什么瓜葛了,而且再过一天我就将启程离开此地,这一点使她比较容易向我倾诉那件二十年来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令她反复思考,而且不断在折磨她的往事。如果我对这样一次谈话并不感到冒昧、强求的话,那么,她很想请求我给她点时间,讲一讲她的那段经历。

这里我只记下了那封信纯内容方面的东西,而原信在当时异乎寻常地吸引了我:信是用英文写的,单就这一点,就赋予了它高度的清晰性和果断性。然而,对我来说,写封回信却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我撕了三回草稿,最后,才这样答道:

“您给予我如此多的信任,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向您保证,如果您要求我诚实地做出反应的话,我一定会去做的。当然,我不会强求您说出您不愿意透露的心事。不过,希望您在叙述的时候,讲给自己和讲给我听的都能十分符合事实。请相信,我感觉得到,您对我的信任是一种特别的荣幸。”

当天晚上,信就被送到她的房里。第二天一早,我就得到了回音:

“您的见解完全正确:一半真实毫无意义,有意义的永远只是全部的真实。为了不违背我本人亦或是您的意愿,我将竭尽全力,毫无隐瞒。晚饭之后,请您到我房里来吧——我已是六十七岁的人了,用不着顾忌会有什么误解了。因为,在花园里或是接近人群的地方,我是无法启齿的。请相信,我下决心说出这事绝不是一桩容易的事。”

那天,白日里我们还照常在饭桌上见过面,客客气气地谈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可是,吃罢饭来到花园中遇见我,她却显然不知所措,慌忙闪避了。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竟像个害羞的少女似的,为了躲避我,一转身溜进松荫大道中。看着她这样,我不禁感到很尴尬,同时又觉着深受感动。

同类推荐
  • 佳期如梦之海上繁花

    佳期如梦之海上繁花

    “是我先遇到她的。”当这句话从雷宇峥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杜晓苏。只是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地相遇了。那只是一场在酒精麻痹下的意乱情迷,却让他永生难忘。而在杜晓苏的心中,她的最爱是邵振嵘,那个完美温柔的神经外科医生。但是她没想到,只是那仅有的一次放纵,让她陷入两个极品男人的情感纠葛之中。
  • 黄金

    黄金

    弋舟,1972年生,青年新锐作家。有长中短篇小说200余万字,见于《作家》《花城》《人民文学》《天涯》《青年文学》《上海文学》《大家》《中国作家》《山花》等文学刊物。著有长篇小说若干。
  • 病毒(蔡骏作品)

    病毒(蔡骏作品)

    元旦,地铁站台,发现所有死者均有一个共同点:经常登录一家叫“古墓幽魂”的个人网站。一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无形的恐怖东西,冬至前夕,向飞奔而来的列车纵身跳下……如有某种病毒肆虐,“我”连夜赶往他家,在他家楼下目睹他坠楼身亡。,同事陆白公开即将结婚的消息,好友林树发来一封奇怪的邮件。经过查证,随后却跳江而死。平安夜,自杀事件频频发生
  • 网恋套牢了谁

    网恋套牢了谁

    一根电话线,两颗寂寞心,三更半夜里,十指传来情。可惜的是,有人在这场感情里认了真,有人没上心,有人更是心存祸心,而最终为这无疾而终的感情埋单的还是自己。
  • 北京不相信眼泪

    北京不相信眼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绝世妖言:别惹悍妻

    绝世妖言:别惹悍妻

    凤九言,原名凤微言,当朝大将军京城首府凤家的嫡长女。狗屁的人微又言轻!离开凤家,老娘从此叫九言!一言九鼎!谁敢不从!不做千金偏爱侠女的她舍弃了贵族身份,开始闯荡江湖。她内心要强,是为了要活下去;她的薄情毒辣,那是为了要顾着你的周全……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我的青春你做主

    我的青春你做主

    什么?在她旁边这个男人是谁?果然喝酒误事。干嘛这个男人是自己喜欢多年的男人,梦想成真还是跌入谷底,缠绵只是爱的表象!这样真的好吗?
  • 历史不忍细看大全集

    历史不忍细看大全集

    闯入历史尘封千年的禁地,窥探谁都不曾告诉过你的秘闻轶事!你知道康熙登基原来还仰仗一位德国人吗?你知道皇子们每日的生活有多苦吗?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最响的一个马屁是谁拍的吗?你知道皇帝吃饭要有多少讲究吗?你知道秦桧与岳飞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吗?
  • 卑鄙的圣人:曹操4

    卑鄙的圣人:曹操4

    历史上的大奸大忠都差不多,只有曹操大不同!曹操的计谋,奸诈程度往往将对手整得头昏脑涨、找不着北,卑鄙程度也屡屡突破道德底线,但他却是一个心怀天下、体恤众生的圣人;而且他还是一个柔情万丈、天才横溢的诗人;最后他还是一个敏感、自卑、内心孤独的普通男人。
  •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她是大学士府嫡女,却是蜀夏国无人想娶的女子,甚至从小就被放养在山中自身自灭,只因她天生聋哑,无人待见。失足溺水,当她变成她后——白心染一头黑线,望天:老天,你玩我是吧?你让姐穿越可以不让姐做皇后、当公主,好歹你让姐做个正常人吧!又聋又哑的你让姐怎么混?※※※※※※※※※※※※※※※※据说这是楠女竹初次见面:别人挖地或许能挖个金元宝,白心染却在自己的红薯地里挖出一个美男。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发愣的男子,穿越两年之久都没与人说过话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壮士,你要抓到何时?”男子身体明显一僵,俊脸爬上一丝尴尬:“咳~”山中岁月,钓钓鱼、抓抓虾,种种药草,打理家。就在白心染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世外村姑时,突然一道赐婚圣旨将她召回京城——※※※※※※※※※※※※※※※※除了枕边之人,无人知晓昔日的聋哑女正常了。出嫁前,她是被遗放在外的小可怜。爹不亲,娘早逝,外婆不疼,奶奶嫌弃,七大姑八大姨谁也不当她是白家人。出嫁后,她是某爷掌中宝、心头肉。爹爹立马将她宠外婆、奶奶立马将她疼,七大姑八大姨三天两头往她面前涌…惺惺作态如小丑演戏,阿谀奉承如蚊蝇绕身,人生丑态、各种演绎,让人烦不胜烦——于是,白姑娘怒了,举牌,上书两大字——滚蛋!尼玛!她要是真又聋又哑就算了,可她能说能听,每天应付这一群小丑、苍蝇,不仅眼疼、耳疼、牙更疼…明哲保身的最佳心态是什么——装聋作哑。出淤泥而不染应具备的心态是什么——装聋作哑。。。。。。。总之不管做什么,只要装聋作哑就行了。可是当有人连聋哑的她都不放过时,她还能继续装下去吗?※※※※※※※※※※※※※※※※据说这是婚后生活:天黑某爷回房,听到女人蒙在被褥中的哭声,万分心疼。“可是有人欺负于你?”“丽夫人骂我天生残疾,不配坐这正妃之位,我也心中有愧,实在是有辱王爷威名,还请王爷签了这封休书,还我自由之身。”带着哭音,某女从被褥中递出一纸拟好的休书,等着某爷签下大名。某爷当场黑脸。“来人,将丽夫人舌头割去熬汤!就说有高人指点,王妃饮下舌汤就会开口说话!”※※※※※※※※※※※※※※※※※※※※※※※※※※※※※※这就是一个女人在邂逅男主之后装聋作哑、装疯卖傻、装腔作势、装神弄鬼携手男主一起乱打妖魔鬼怪的狗血穿越史——【申明】小白简介,正剧路线,一对一欢宠文。
  • 特战先锋

    特战先锋

    中村一郎逮捕了美国海军情报署的特工史密斯夫妇。中共南京联络站站长黄云晴通过潜伏在日军里的内线布谷鸟搞到了史密斯所在医院的地图和警卫配属,并交给上级黄天明。黄天明按照中央指示,将这份情报交给了国民党。突击队出发了,队员们空降渗透到南京并隐藏在萨尔神父的意大利教堂。日军很快发现了端倪,一边准备以史密斯为诱饵,等待突击队自投罗网。突击队成员最终劫走了史密斯,但正当队员们准备返程之际,陈一鸣却表示,这次行动还有一项任务,那就是暗杀中村。书生负责来做蝴蝶的思想工作,他告诉蝴蝶,只要引诱中村在冷锋的枪口下五秒钟,就成功了。蝴蝶在狙击现场却放走了中村。小组成员们迅速转移,萨尔神父和孩子们被捕……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每个人都有一颗年轻而伤感的心。在遇见自己的另一半前我们总会在生活的小道上漫步前行。有错过的时候。有疼过的时候。一路上总会有许许多多的陌生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稍作停留,然后他们最终都慢慢的消失了。甚至此生不会再见。后来当我们再想起这些人的时候,仿佛在回忆另一个人的故事一般。本书讲述成长、爱情。既有青涩懵懂的初恋、缱绻缠绵的相守、恋恋不舍的执着,也有蓦然回首的惊诧,此去经年的追忆,道尽了相思情,离别苦。每一篇文字都充满暖意,却又带着一丝明媚的忧伤,将爱情路上的点点滴滴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