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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得人心

第四卷 六、不得人心

已经提过,大教堂周围的贵贱居民不喜欢主教和敲钟人。他俩经常结伴出行,每当两人一起,主人领着仆人,走过圣母院附近阴凉幽暗的窄巷时,总有很多人谩骂讽刺、唱着挖苦的小调。只有克洛德——但很少见——走路时昂首挺胸,将他那严厉威武的额头对着讽刺者时才会停止侮辱。

邻居中好像这二人是雷尼埃所说的“诗人”。

诗人背后跟着五种人,

好比猫头鹰后跟着叽喳的燕雀。

偶尔,宁肯冒粉身碎骨的威胁,有的顽童为得到乐趣想把别针插到卡西莫多的驼背上。有时,高高兴兴、行为浪荡的美丽姑娘有意碰着神甫的黑袍、靠着他唱起讽刺的歌谣:“壁龛,壁龛,将魔鬼关进去!”偶尔,当二人走过时,一群高矮不一,在教堂大门台阶上的阴暗旯旮中蹲着的老妪先咕哝一阵,接着假惺惺地欢迎他们。“哼!这位的灵魂倒像那位的身子!”或者,一群正玩建房游戏的学生和大兵,一看见他俩立马站起,有板有眼地用拉丁文嘲讽:“啊噫,克洛德和他的跛子!”

然而,大多数时候是神甫和敲钟人不理睬这些辱骂。卡西莫多耳朵聋了,克洛德凝神沉思自己的事,谁都对这些趣话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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