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还有呼吸,彩儿这里有丹药,你给朵儿吃了,她就没事了!”
莫菀卿心里松了一口气,将一颗荧绿色的丹药给朵儿吃了,丹药入口即化,“咳咳!”众人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朵儿竟醒了。
朵儿在被打耳光的时候就已报了必死的心了,昏迷时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柴房之内的话,以为自己恐怕死定了,再也见不到自家小姐了,没想到,一睁开眼,自家小姐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小姐,小姐,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是小姐,呜……小姐,朵儿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莫菀卿竟觉得这丫头的哭声也不是那么烦了,果然还是有生气的朵儿令人比较放心呀,“好了,好了,傻丫头,你家小姐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乖……”
连站在一旁的流锦和看守的两丫鬟也不由得被这种真挚的主仆之情感动了。
突然一阵尖利的嗓音打破了这份美好,“莫菀卿,你盗取莫家祖传宗师级丹药救心丹,敢当何罪?”
莫家主和柳姨娘刚追上莫菀卿,便看到莫菀卿将宗师级丹药救心丹给一个小丫鬟喂了下去,连阻止都来不及,宗师级丹药啊,这是何其珍贵?天翔大陆有几个宗师级丹师呀,就算有,人家也不会给你炼啊,就算莫家是东升国国都的四大家族之一,莫家主手中也不过三颗宗师级丹药。
想到这么珍贵的丹药就这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给浪费了,莫涛的心呀就隐隐作痛,不过莫菀卿这丫头居然能拿出宗师级丹药,没准就不只这一颗,既然这样就别怪为父心狠了,于是用眼神示意柳姨娘。
柳姨娘心里一喜,正愁抓不到把柄,这不就来了,于是尖声质问:“莫菀卿,你盗取莫家祖传宗师级丹药救心丹,该当何罪?”
莫菀卿面色一凌,怒气顿时涌上心来,朵儿感受到了小姐的怒气,不由得缩了缩,这个样子的小姐,真是太可怕了。
莫菀卿将身体尚虚弱的朵儿交给流锦照顾,自己站了起来,冷笑了声,说道:“柳姨娘说这丹药是本王妃偷盗,可有什么证据?大家都知道,莫家主有三颗宗师级丹药,里面没有一颗是救心丹!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了本王妃的丹药是偷盗莫府所得,你可知道诽谤污蔑皇亲国戚是什么罪?”
莫菀卿一面说着一面向柳姨娘逼近,柳姨娘只觉那脚步一步一步地像踏在自己心上,莫菀卿的回答竟让她无从反驳,后面那一声质问更是像敲在自己心里,顿时冷汗淋漓,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涛没想到平日这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女儿一出言竟如此犀利,没说几句就把能说会道的柳姨娘逼到这个地步,难道真如柳姨娘猜测的那样,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菀卿啊,是爹不好,平日对你的关照不够,但你也不能私自拿了爹私藏的宗师级丹药救心丹啊,你可知那是救命用的丹药,你就这样给一个小丫头用了,这就不说了,你还目无尊长,你看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呢?这样吧,我们是一家人,你只要交出其余的丹药,再跟你娘道个歉,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这样对你对荣成王府对莫家都好,你再不受宠也有个娘家可以依靠不是?”
莫婉若也顺势想要拉莫菀卿的胳膊,但被莫菀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莫婉若暗恨不已,却装着亲密道:“爹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嘛,姐姐虽犯了这么大的错,但我们不会记恨姐姐的,希望姐姐能早点认识到自己的错,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这做妹妹的,也就替姐姐高兴了。”
说着欲潸然泪下。
旁人看时,真是一幅父慈母爱的好场面呀!
莫菀卿算是长见识了,世上有些人的无耻是无下限的,幸好自己不是原主呀,不然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人,怕也被气活过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涛,真相如何你真会不清楚?你真心想要的是宗师级丹药救心丹吧,却想出这样拙劣的借口,怕是连猪都要笑了。再者,我娘早死了,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妹妹,柳姨娘,你也不看看,就凭你,想做本王妃的娘,你配吗?”
柳姨娘气得都快冒烟了,莫涛也好不到哪去,他莫涛活这么久,还没受过这种气,偏偏这个人还是之前那个任自己随打随骂的废物。
“莫菀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直呼本家主的名讳,本家主今天就替荣成王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霎时一阵猛烈的威压像莫菀卿袭来,尽管已筑基成功,在莫家主蓝级四阶水系魔法的威压下,仍是不够看的,自己身上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手指都难以动弹,拼命运转自己体内的混沌之气抵抗,才不至于内脏出血。
莫家主手上已凝聚了一只水狼的幻影,身躯越来越大,魔力也越来越强,渐趋于实体,与此同时,莫菀卿体内的混沌之气运转得越来越快。
片刻功夫,莫家主手上的水狼已然完成,莫涛手一挥,喝道:“去!”
水狼猛地向莫菀卿扑去,伴随着一声狼嚎,狰狞的狼头离莫菀卿近在咫尺,强烈的水汽几乎碰到了莫菀卿的脸,莫菀卿体内的混沌之气也运转到极致,不断刺激在强大威压下僵硬的身体,“拜托,动啊,快动啊!”
流锦看着水狼直向一动不动的莫菀卿扑去,想拼命运转青阶的玄气救援,也是徒劳无功,等级的压制就像一道鸿沟,难以跨越,流锦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主子,王妃有危险了,你怎么还不到?”
朵儿一张小脸早已泪流满面,可恨身子在这威压下如何也挣脱不了,只来得及大声呼唤一句:“小姐!”
“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流锦听闻此言,如绝处逢生般,都快感动哭了,“主子,你可算来了!”
莫涛连反应都来不及,一阵强大的威压迎面压下来,体内魔力仿佛凝固了一般,连运转都运转不了,内脏像被人用力挤压,嘴角溢出血来,但他此时顾不了这些,在实力的绝对压制之下,他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只得匍匐在地,连起身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