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谦祭出了他的武器,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如同他的人,低调朴实,毫无危险性般。表面越是没有危险的东西才更可怕,莫菀卿看似云淡风轻,暗自警惕起来,手心有些微冷汗。
他脚下的光环亮起,九叶,绿阶巅峰斗士!
“啊!不是吧。去年才绿阶七级,一年之内连升两级实在太天才了。”
呵呵,莫菀卿无语了,像自己一夜之内升九级的,算什么?非人类?
“是啊是啊,不愧为帝都第一天才,果然天赋非凡。”
“夏公子,你就是我的偶像啊,我一定要嫁给你。”更有花痴这样喊。
莫菀卿知道这一定是场恶战,脚下赤色一闪,火系赤阶巅峰魔法师。
天啊!差距太远了,莫菀卿输定了。在场的大部分都这样认为。
夕贤公主不由得嘴唇一勾,夏之谦,决不能让她活着走出比赛场!
密集的剑如同蛛网,直朝莫菀卿罩过来,发出的火球都没来得及防御,全部被剿灭干净,纵使踏雪无痕发挥到极致,也不能阻挡箭流的袭击,仅仅片刻,莫菀卿一身白衣血迹尽染,如若不是修习了混沌之气,怕是现在连站立都不能了。
这才是等级的差距。
荣成墨倾看着染血的莫菀卿,椅子被手握住的部分碎裂开来,成为粉末,消失不见。白夜黒昼连忙拉住。
白夜:主子,依我看,王妃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根本,您消消气好吗?消消气……
黒昼:主子,白夜说得对,再者,王妃肯定不希望您干预她的事的。
紧握的手无力松开,菀卿,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自己解决的,对吗?你却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受伤?所以,请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带上我的那一份。
黒昼见荣成墨倾脸色如常,松了口气,要知道,主子他可不能再动怒了。一扯还在唧唧歪歪的白夜,回到黑暗里。
夏之谦冷漠地看着莫菀卿,终说道:“你不可能打败我的,我看你还是认输吧,不然下次可不是这种程度了。”
莫菀卿挑眉,“帝都第一天才,果真实至名归,不过你打败我,不仅仅是为了冠军的位子吧。”
“你什么意思?”一丝惊讶闪过,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随即双手结印,之前密集的剑増加了两倍,连阳光都遮挡住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接下我这一招吧,如果你还活着,那么我认输!”
看来这人心还不算坏,作好了准备,开始迎下这一招。
“万剑穿心!去!”无数的剑疯狂地射向那小小的身影。
纵使知道她有神器,纵使知道混沌会护她,荣成墨倾的心仍不由自主地轻颤,一种名为担心的情绪在心底蔓延,所有一切的反常只是为了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儿,莫菀卿!
荣成墨倾的担心似乎给了夕贤公主安心,莫菀卿,今天,你果真逃不了吧。
一阵巨大的爆破之后,台子不成样子,空空的再无一人,难道?那个天才般的有着恶魔手段的少女,真的消失了吗?
夏之谦脸上表情淡漠下来,本来相信那个少女没准能创造奇迹呢!看来确实是高估她了,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火系赤阶巅峰魔法师,而已。
东方沉言刚想站起来宣布结果,荣成墨倾挥挥手,再等等。
难道你还相信她还活着吗?夕贤兀自咬着下唇,咬得出血也毫无知觉。
“你们不会以为,本王妃真的死掉了吧。”清丽的声音响在静寂的会场中,极具穿透力。
人们纷纷望向声音源头,一抹瘦小的身影自人群走出,嘴里还不停嚷着:“让开,让开,借个道。”
反应过来的人急忙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夏之谦看着脏脏的,汗血混杂的莫菀卿,转过身子,尽管声音还是冷冷的,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笑意,“我说过了,莫菀卿,你赢了。”
侧身路过时,莫菀卿道:“她不值得!”
夏之谦笑了笑,没说什么,刚一下台便被夕颜扯住,听见她尖声质问,为什么要让给莫菀卿,明明已在台下的莫菀卿已经输了……
或许真的不值得吧,夏之谦想,但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本想夏之谦解决莫菀卿的,没想到……夕贤公主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真是废物!
莫菀卿独立台上,这种时候还想不出谁在从中作梗,那她真是白活两世了,只是,夕贤公主为何要如此针对她呢?莫菀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自家那只惹下的风流债。
夕贤公主一身鹅黄色的云锦长裙,缓缓踏上比赛台,风姿卓越,倒更像是在跳舞。
片刻,朱唇微启:“我认输。”
场下一片哗然,不过惊讶之后也释然了,连绿阶巅峰的夏之谦都没能赢,虽说莫菀卿赢得是运气了些,但能在那种程度的攻击下毫发无伤,不得不说有一定的实力,而莫菀卿仅有赤阶的实力。
夕贤公主只有绿阶一级的实力,傻子才迎战,不是找虐吗?夕贤当然不是傻子。
不得不说夕贤不愧是公主,既有大家风度,又免去了自己的难堪,她云袖轻抚,路过莫菀卿的时候,用只能她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不知道进入禁地,你的运气还会这么好?”
东方沉言作为一个压得住场的候补主持人,此刻尽职地站出来,大声宣布:“本届国都青年交流赛的冠军是——莫菀卿!”
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放着一颗赤色的珠子,微微散发着些许亮光。正是这次大赛的冠军奖。
莫菀卿回想彩儿第一次见到这珠子的怪异表情,呃,你要问一朵云是怎样的怪异表情?其实就是颜色迅速变化,要让人不注意都难呀。
“小姐!”朵儿推门进来了,不错,朵儿已经重塑经骨成功,现在是黄阶三级火系魔法师啦!连修炼速度都比以前提升了两倍。
莫菀卿看看朵儿,又看看自己,叹一口气,看看赤色珠子,又叹一口气,为毛连朵儿都是黄阶了呀!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