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监工终于看到这边出了状况,急忙跑过来,那女生脸上的肉已经被吃完了,昏死过去,那个中年女人仍然趴在她身上乱啃。
监工又惊又怒,拔刀指着中年女人,道:“还不住手。”
先前被殴打的男人已经站起来,走开两步,回头看看那个监工手中明晃晃的刀,又看看那个中年女人,怯声道:“怀卿”
“嚓”那个叫“怀卿”的中年女人的一条手臂被砍下来。中年男人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捂住眼睛,颤巍巍的走开了。
“嚓”怀卿的两条胳膊都被砍了下来,仍不住嘴。那监工大怒,挥刀在她身上乱砍,不一会便将她剁成一条一条的。
被咬的女生不知第几次又被疼醒了。她的一张脸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双眼居然还完整,双眼之下不是殷红的血液便是惨白的骨头。她刚一醒来,便疼的惨叫一声,但这时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能张张嘴,表情痛苦到了极点。
监工“呸”一声唾在怀卿残碎的尸体上,转身走开,丝毫不理会仍然在地上挣扎的女生,呵斥其他的学生道:“走吧走吧,都别看了。”
突然,仅剩下一颗头颅的怀卿,居然睁开眼睛,瞪视着那个监工。监工被她凶恶的目光看的心中一寒,双腿不由自主的后退,退了几步,忽然脊背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脸色冰冷白皙的年轻学生,惊道:“你要干什么?”声音都有些发颤。
百晓寒指了指怀卿的尸体,道:“入土为安,把她埋了吧。”
监工看了一眼怀卿的眼睛,便厌恶的走开,道:“要埋你去埋。”
百晓寒拾起一把铁锹,就地挖了个坑,把怀卿的尸体一片片捡起来,放进坑里埋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新坟,忽然怅然若失。
燕前辈走过来,拍拍他,道:“她以前跟你是一个国家的?”
百晓寒不答,抬头看着越走越远,脚步踉跄的中年男人,道:“刚才他那声‘怀卿’,是对一个妻子的称呼吗。”
百晓寒进入学校的第三天,武课上。
杨洪老师面向自己的学生们,一脸严肃,道:“今天要进行测验,考察你们这一个月的修炼成果。我曾经说过,这个月谁要是没有一点进展,我就不客气了!”
学生们肃然。
杨洪老师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指着一个男生道:“杨汉,你出来。”
叫杨汉的男生走出来,胆怯的看了杨洪老师一眼,站在他面前。
杨洪老师一看见他的目光,心中不悦,问道:“杨汉,你达到寒功一层已经几年了?”
杨汉怯生生的道:“十十年了”
在学校,不管男女,弱者都是被欺负的对象。杨汉这些年被欺负惯了,连性格也变得懦弱起来。
杨洪老师沉声道:“那你现在突破了吗?”突破的意思,便是跨越一级,达到二层的水准。
杨汉头低得更深,道:“似乎还没有”
杨洪老师大怒,“啪”的一声,重重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杨汉被打的一个趔趄,急忙又站回来,左脸上五指红印极深,这一巴掌显然打得颇重,他却一声也不敢呻吟出来,更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
突然,背后一个淡淡的声音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弱者,再打也没用。”
这声音很轻,却十分清晰,不管谁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心中一震。
杨洪老师转回头,门口处不知合适站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年纪,浓眉方脸,面白如玉,一头长发爆炸般的飘在脑后,根根火红,一身不知是什么毛皮的厚裘,也是火红色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团火焰。
看见他,练功房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也不知呆了多久,突然一个女生尖叫道:“范阗!范阗!天啊范阗”
原来,这个火红的男人,竟然就是现在在涿郡红得发紫的第一高手范阗!
她这么一叫,其她女生也都反应过来了,看着范阗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似乎都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他亲吻一番。
男生们也都满怀敬仰,痴痴的看着他。
范阗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掏出一个厚厚的棉手绢在鼻子下擦了擦,慢慢踱步向前走。
杨洪老师热情的迎上来,伸出手道:“原来是范阗前辈,您今天大驾光临,鄙人真是受宠若惊”杨洪老师虽然年龄比范阗要大很多,但仍然尊敬的称呼范阗为“前辈”。
范阗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百晓寒。杨洪老师手杵在半空,十分尴尬。
不知何时,练功房里走进来许多人,这些人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这时,大脑被轰得空白的学生们都渐渐苏醒过来,很快便注意到范阗的目光从一进门便盯在一个人的身上,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离开过,都十分好奇他在看什么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然是那个新生百晓寒!
百晓寒本来站在后排,但前面的学生被范阗的目光注视下不由自主的都让开一条路,这样百晓寒便和范阗形成了面对面的对峙。
范阗很有兴趣的看着百晓寒,目光柔和,淡淡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百晓寒,你就这点出息吗,居然躲进学校里来了,怪不得我满世界都找不到你。
百晓寒目光一瞟,突然看见门口站着的许多人中,有一个十分眼熟,正是他昨天在工地上见过的那个。他一直觉得他看着很熟悉,却始终想不出他是谁,这时看到范阗,恍然大悟,他正是自己上次与范阗相遇时跟在范阗身后的随从,原来是他昨天无意中发现自己,去向范阗报告,他才能找到这来。
学生们都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范阗这种站在高坛顶端的人物,居然和他们身边的某人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