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不想过为己甚,伸手一招,顿时冰墙火蟒巨木的都消失不见。这可是门派中,自己刚把刑离废了,万一再失手废掉一个,难说门规不会招呼上来。
他心中恨极,刚才景澜背后偷袭这一招,若不是他躲得快,非受伤不可,什么练习法术失败,拙劣到家的借口。
他感觉到附近还有几个人,都用神识锁定他,心知此事还不算完,却也不惧,毕竟是在派里,那些人要对付他也有顾忌,况且真要拼起来,鹿死谁手还说不上哪。
“好,好,好,五行符箓,秦师弟还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一个阴沉沉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不用看就知道是青翼,他拍着手从一间亭子里走出,身形笔直俊雅,神态也是颇为潇洒。
“青翼,昨天没动上手,手痒耐不住了。”秦鼎回身看着青翼,心中暗道:冰雪师姐前脚刚走,这家伙就又跳出来了,看来是吃定自己了。
“非也,我老人家是何等身份,岂能跟你这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况且我们之间的事,冰雪师姐已经发话了,一笔勾销。”青翼大人大量地笑道。
“那今儿个是演的哪一出?”
“这跟我更没关系了,他们哥几个新得到几件法器,就跟得了宝似的,还没熟悉就这儿练习,谁能想到小师弟你一头撞进来。”
“哦,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这里毕竟是修炼的地方,又都是习练者,空中难免有个飞剑火镰什么的乱飞,小师弟你是初来乍到,还不熟悉,以后到哪儿去千万小心点,招子得放亮,不然真可能受个伤,断条腿什么的。”
“多谢提醒。”
秦鼎话音未落,一片飞沙蓦然从草丛中飞出,遮天蔽日,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儿。显然跟那阴毒的炼魂纱是同样的材料。
“青翼师兄,你这飞沙怎么自己飞出去了,不好,这要伤着人怎么办?”一个人影从草中站出来,故作慌张地问。
旋即,四面八方破空声大作。
左侧倒真是一个勾魂火镰,呼啸而至,火势熊熊,似乎真要凭空勾走人的灵魂。
右侧则是一面遍布倒刺的铁盾,阻住他右移的方向,后面又是五口飞剑,上下成一线地刺向他后背脊骨。
这些虽都是低阶法器,却也够凶猛,霎那间已把他困在垓心,看来不伤到他是绝不会罢休。
“青翼师兄,这火镰不好用啊,怎么自己飞出去了。”
“就是啊,我这法器也是这样,咱们肯定是被法器店骗了。”
“哎呦,这里还有一个人,要是把人伤了如何是好,那位小师弟,快趴下。”
几个假的不能再假的恐慌声音接二连三响起来,草丛中已站起四五条人影。
“你们怎么回事,告诉你们玩法器要小心,怎么这么不小心。秦师弟可是冰雪师姐要保的人,你们万一伤着他,看你们如何向冰雪师姐交代。”青翼做作地跺脚连声,痛斥起这几位手下来。
“冤枉啊,我们没想伤人,就是法器玩的生疏,谁知道这些法器自己会飞啊。”
接着呼冤喊枉声四起,都说自己受了法器店的恶当。
“好手段。”
秦鼎心中暗自冷笑,面对这等攻势,他自然不敢拿自己那些习作符箓开玩笑,两手一抖,两口鼎飞出,先是在空中滴溜溜一转,把什么炼魂砂、火镰、飞刀、刺盾撞得乱飞,然后两口鼎向上跃起,里面生出巨大的吸力,那四件法器丝毫反抗能力都没,直直地投入两口鼎中。
周围人都傻眼了,昨天他们都看待秦鼎和刑离恶斗的场面,对他手中的两口鼎着实忌惮,这才想出一个远攻的法术。
这些法器都是青翼送给这几个人的,告诉他们如果让秦鼎吃个大亏,以后不敢再跟他公开作对,这些法器就送给他们了。
这几件法器等级不高,但要是在外面买也要一百多下品灵石,他们每月只有区区十五块灵石,攒上一年可能还不够买件法器的,所以外门弟子普遍都没有法器用,甚至连一柄合手的剑都打造不起,毕竟发的灵石根本不够修炼用的,哪里能攒得下。
重赏之下,这几人自然乐意效命,本以为这先前那一剑偷袭就能达成目的,孰料偷袭未成,偷袭的人现在还躺在地上不起。这几人才联手放出法器,准拟这次秦鼎就是有通天本领,也得负伤倒地,哪里料到只是一招之下,法器全被人收走了。
“小子,把法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