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蓝有些不懂,这不过就是一枚丹药而已,堂堂的英王殿下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至于这样吗?她却是不知道,这南延国是古武大陆的一个小国,这里的人都崇尚力量,在这里是强者唯尊,这英王殿下乃是丽妃娘娘之子,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将太子之位抢夺过来,可是一直没有能成功,如今皇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英王殿下自然是想着要尽快的完成这个使命,可是他的修为却是一直卡在了三阶五重天的这个瓶颈,怎么也突破不了,如今有了混元丹,自然是突破有望了,又怎么不会高兴呢。
“景文不敢欺骗英王殿下,这枚丹药乃是舍妹沛蓝所练,景文不敢贪功。”
皇甫景文起身躬身说道,他脸上的真诚倒是让沛蓝没有想到,她见多了那种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的事,现在大哥哥竟然直言这是自己的功劳,她一时间竟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她也站起身有些惶恐的站立在皇甫景文的身后。
“沛蓝小姐竟然会炼丹?还能练出连景文都练不出的丹药?”
梁子墨明显的有些不相信,可是看皇甫景文的样子,这竟然是真的了,他先是惊讶接着就是狂喜,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天下的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人会炼丹,那么她以后就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回禀英王殿下,舍妹在炼丹上有着奇高的天赋,不敢期满殿下,这枚丹药不过是舍妹初学炼丹就练了出来。”
皇甫景文小心的回禀道,他看着沛蓝有些紧张,他回眸看了沛蓝一眼,低声的说道:“沛蓝不用紧张,殿下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殿下面前不用紧张。”
“沛蓝小姐既然有如此能耐,不知道愿意跟本王回府吗?”
梁子墨是说的征询意见的话,可是他高高在上的已经定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愿意的,不然皇甫景文不会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呢。
“殿下……沛蓝……”
皇甫沛蓝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她心里有些明白皇甫景文和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见英王殿下了,这是要将自己卖了啊,可是她有些想不明白,她不是三月初八就要嫁进齐王府当齐王世子妃了吗?为什么父兄还要做出这样的事呢?
“沛蓝自然是愿意的,殿下。”
皇甫景文拱手说道,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三妹妹自小就是懦弱惯了的,他便代替沛蓝说了出来,沛蓝心里一阵恼怒,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沛蓝呢,她朝前走了一小步然后福身很是恭敬的说道:“殿下厚爱,沛蓝本不敢辞,但沛蓝明年三月初八就要嫁入齐王府,却是不方便跟着殿下回府。”
英王殿下梁子墨的眼里透过一丝恼怒,他自小被人宠着长大,从来还没有人敢当面不给他面子,他没有看皇甫景文,只是盯着沛蓝说道:“沛蓝小姐既然不愿意,那本王也不勉强,不过沛蓝小姐既然为本王练出了混元丹,本王自然是要好好的赏赐小姐的,小姐有什么要求还请尽管的提出来,本王一定会满足小姐的。”
皇甫景文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他不明白这个一向懦弱的妹妹到底是为什么敢在英王殿下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他听了英王殿下的话,心里却是明白,殿下已经生气了,他想说点什么挽回,可是他却是不敢。
“殿下,沛蓝能为殿下做点事实在是沛蓝的荣幸,沛蓝什么都不要。”
沛蓝低声的说道,梁子墨心里却是冷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那不愿意要赏赐的人,真是好笑得紧。
“既然沛蓝小姐还没有想到要什么样的赏赐,那就先这样吧,等小姐想到了再让人来告诉本王一声便可。”
梁子墨淡淡的说道,他起身朝外走去,皇甫景文急忙跟上一步将帘子掀开,梁子墨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便跟着梁子墨走了出去。
“殿下,对不起,都是景文的错。”
皇甫景文头上冒着虚汗请罪,梁子墨看了他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这个妹妹,本王要定了。”
皇甫景文躬身说了声是,他说回去后自然是会向父亲禀报的,待来日定当将沛蓝送进英王府,梁子墨上了王府的马车后皇甫景文还弯着腰站在原地,待得马车走得看不见了,他这才起身回了雅间。
雅间里已经没有了沛蓝的踪影,皇甫景文心里一惊,这个丫头可别跑了,急忙四处搜寻,可是却是哪里也没有沛蓝的踪影。
沛蓝这个时候却是就在碧水茶庄的另外一个雅间里,她面前是一个温润的少年公子,沛蓝有些奇怪了,最近这段时间是走了什么运啊,到处都能见到这俊美的少年,如果说刚才见的英王殿下是俊美的,那么此时这个少年公子就该是柔美的,他身上没有英王身上的威视,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却是让沛蓝有些想亲近他的感觉。
“不知道公子要让人将奴家请到这里来是有何贵干?”
沛蓝稍稍的收敛了心神,她有些不悦的问道,她特意加重了那个请字,倒是让那公子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皇甫三小姐皇甫沛蓝,订于明年三月初八进齐王府,婚配齐王世子。”
沛蓝并不觉得奇怪,这件事已经是京城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了,既然是有心人,那自然知道也不奇怪了。
“皇甫沛蓝母为凤氏,留有凤氏炼丹秘籍,皇甫沛蓝昨日为英王练混元丹,英王欲带小姐回府。”
这句话一出,沛蓝再傻也知道这个男子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她淡淡的一笑坐了下来,她没有敢喝自己面前的茶水,她犹记得当初在高美人那里喝了一口茶就让自己差点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三小姐倒是谨慎得紧,在下徐研清见过三小姐。”
徐研清淡淡的笑着起身朝着沛蓝行了个稽首礼,沛蓝起身回礼,她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男子不会伤害自己。
“徐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沛蓝盯着徐研清清澈的双眸说道,她已经镇定了下来,既然注定了不能走,那便听听他要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