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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兰亭迷踪(3)

“笔是鼠须笔,纸是蚕茧纸,手是无双手,勾写出了人间至宝,当年的王右军是如此,而几百年后的冯承素同样以此摹写出了难得一见的摹本,他将摹本赠送给了自己的好友,从此姚希文的手中拥有了最为逼真的《兰亭序》摹本。”

“姚希文本身家境并不很好,可能在某一次手头拮据的时候,他将手中的摹本出卖了,而那个买家就是你,我想你与姚希文之间也定然是有什么协定,想来大概就如当铺一般定下了若是姚希文在几年内拿上多少钱财来赎取的话,你就要将摹本归还给他,云来居小二看到的应该就是当时立下的字据。可是时隔多年,姚希文一直没有回来过,你估计姚希文是决计拿不出这样一笔钱的,所以你很快就为这幅《兰亭序》找到了买主。”

“可是世上之事岂能事事皆如人意?你卖的这幅《兰亭序》惹出了大事,最后甚至惊动了天听,陛下召回姚希文要查察此事,姚希文惊恐万分,生怕是自己当年留下的摹本闯下的祸端,他东拼西凑集齐了银两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找你要回摹本,可是那摹本已经卖出又到了陛下手中,如何要的回来?

“你与他订好深夜密谈,他为你打开了后院门,领你进了房间,姚希文这边对你百般催逼、只怕是要拉你上殿面君吧,而那边你又得罪不起收买《兰亭序》进而告密之人,两方都难以相与,所以你选择了杀死姚希文这一条路。你随手拿起了手边的镇纸,第一下击中了他的后脑,这一下较轻,所以姚希文还能转过身来与你面对面,你第二下就迎面击在他的左太阳穴上,这一击很重,虽然姚希文潜意识里想逃跑,但只是做了回身的动作就栽倒在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这一切竟然让来后院起夜的孙德财看到了,深夜里姚希文屋中亮着灯火,他恰巧把你堵在了门内,孙德财正值壮年,绝对不是你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能够对付的了的,可是多年的相识你知道孙德财的一个特点——贪财!你将姚希文随身带来的银票给了孙德财,而且许给了他别的好处,而你取走了当年的字据和镇纸,你们两人布置了现场,甚至套好了说辞。”

“我明白了!所以大人才说孙德财说的那个‘贼’字很有趣!”马荣叫了起来。“如果像孙德财自己说的他只是进屋发现了尸体,那么他是判断不出姚希文有没有丢东西的!就连那个给姚希文送过饭菜的小二不是也一时无法想出屋中少了什么吗?”

“这可真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啊!”乔泰冷笑。

“是啊,在他们的心中其实已经把自己和贼与凶手挂上了关系,所以我说,有些血迹沾染上了,就很难洗的清了。”狄公叹息着说。

“其实那时乔泰说的对,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将尸体移到前院,而你们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人自身对于自己的一种保护心理——想让危险远离自己,不让大家注意到后院门,而将视线转移到前院住宿的客人。”

“可是在本阁看来,这无异于画蛇添足,现场布置的有破绽不说,供词也有问题,虽然孙德财没有供出你,但是也提及了后门,把调查的方向转向了从后门进入的人。”

“其实最开始本阁也并未曾直接怀疑到你,可是后来想到了那年代久远的蚕茧纸,又看到了纸上方留下的印痕,我想到桌上纸墨笔砚齐全,却只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镇纸!现场四处都找不到凶器,本阁就在想那消失的镇纸会不会就是凶器?我叫来了小二,在他的回忆下我大致得知了镇纸的外形。也许就是天意,这种外形的镇纸最近我恰巧见过,就是前日我到店中时你收起来的那个,那时衙役就在门外走过,我又在你身侧,想来你是有些心虚吧。只是本阁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将凶器丢弃呢?时隔很久,就算当时一时慌乱,手中一直紧紧抓着杀人凶器,但后来终有清醒之时,应知此物不该留在手中啊!”

柳厚德此时也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眉梢似有无限疲惫,一刹那似乎老了十岁。

“姚希文,怎么说也是书法名家,就算是家境薄微但他所用的书具都是十分考究的。阁老不应该看不出,那麒麟镇纸也是前朝古物,落在不懂它的人只能折杀污损了它啊!”

“我倒是觉得用它做凶器的人才是真的折杀污损了它!”马荣愤愤的说道。

“从本质来说,你与贪财的孙德财有什么不同吗?”狄公冷冷的说。

……

眼见的衙役就要将柳厚德押将出去,狄公突然心念一转,唤住了衙役。

“事情既然到了如此地步,本阁不妨再让你看两样东西。”

乔泰递上两只木匣,狄公将其中的两幅墨宝并排放在桌上,微微向柳厚德示意。

柳厚德上前一看吃了一惊,他走到第一幅《兰亭序》前,将脸与之凑的十分贴近,好像是要将这幅字看透一般,看过后只是轻轻点头,而当他用同样的姿势再看第二幅时……他猛然瞪大了双眼,那双无论是擦拭古物还是杀死一个人都没有颤抖的手,此刻竟然抖的如同风中残荷。

“阁、阁老!这是……这是……”

“捂住他的嘴,带下去。”狄公下了命令,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果然……如此啊!

神都苑

神都苑·高山宫

这里金碧辉煌,宏伟壮观,又因地势极高,从此远眺,可将洛邑胜景尽收眼底。人居其间,可感受到凉风习习,行于此中,让人衣袂翻飞,如临风而舞雩,宛若置身于仙境。

此时,君臣二人正处于这高山宫的露台之上放目远望。

“陛下可是想起孝敬皇帝了?”(孝敬皇帝即武则天长子李弘死后的庙号)

高山宫之侧就是合壁宫,也就是太子弘突然死去之处。

时光若是再倒退个十年,狄公也绝不会问出此言,那时的他也知道韬光养晦、不擅加揣摩圣意,但是如今的狄公与女皇都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老人,亦君臣亦老友,有些东西彼此似乎都不那么在意了。

女皇收回自己望向合壁宫的目光,叹息了一声。

“知我者,狄怀英也。朕的儿子,为何总是让人若此忧心呢?李弘、李贤,如今又是李显。怀英,《兰亭序》一案调查的如何?”

“臣今日就是向陛下回禀此事的。太子手中这幅《兰亭序》确实是假,破绽就出在这《兰亭序》上的用墨,此《兰亭序》的书写用的是长生墨。”

“长生墨?”

“啊,长生是这种墨的制作者为它起的别名。这幅《兰亭序》上所用的墨,以墨香来判断,香味特别,若有似无,闻之类似麝香。臣走访了前朝的老墨工,他认为这是按照制墨者意愿制造,只是留做自己私用而市面上并不有售的自制墨。晋代之时,所用为松烟墨,即用松树枝烧烟,再配以胶料、香料而成,墨色浓而无光,入水易化。但是这长生墨乃是我朝制墨者在用松烟的基础上又加入了鹿角胶、麝香,墨色乌黑有光泽,而且墨色经久不变保存时日长久,因为有松、鹿入墨,所以制墨者又为它取了个别名——长生墨。而这种墨的使用者只有一位,那就是冯承素!这一点臣已经从冯承素之子那里得到了证实。”

“而此案的凶手姚希文也是用观察和嗅闻墨迹来辨别摹本的,太子殿下手中的《兰亭序》确实只是冯承素的摹本,殿下也只是因喜爱王羲之的墨宝而留下此物,这一点与陛下和先帝对于书法的爱好确实一般无二!所谓的铜匦上书也不过是有心人氏的陷害,而这有心人想来跑不出进献摹本给殿下的人或是殿下身边的人,否则别人如何能够知道如此机密之事?日后只要详加细查必能水落石出。所以太子殿下是冤枉的,万望陛下不要深责太子。”

“嗯,朕当初对此事也是心存犹疑,也没有打算深责李显,卿家既然查明此事,那真是再好不过。只是,如果说李显手中是冯承素的摹本,那么朕手中的《兰亭序》又是如何?”

果然来了!狄公心中叹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紫檀木匣呈给女皇。接过木匣,女皇的嘴角慢慢浮现起来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臣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说吧,活到你我君臣这把年纪,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既能辨出太子手中《兰亭序》的真伪,自然对朕手中的《兰亭序》有话要说,朕将此案交予你的那天就做好了听你今日之言的准备。”

“那老臣就斗胆猜上一猜。臣想问陛下,《兰亭序》一案发,陛下就急召姚希文归朝,所为的并不仅仅是询问他手中的《兰亭序》一事吧!四十几年前,姚希文到底为什么购买这么大批量的蚕茧古纸,他是拮据之人,断然不可能花如此大价钱买这蚕茧古纸自己使用,所以他很可能是为别人买的!所以臣猜——这姚希文可能是陛下的人、或者说是先帝的人,只是臣不知先帝与陛下与这《兰亭序》的真迹又有什么渊源?”

女皇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狄公,狄公俯首站在那里鼻观口、口观心,背后自觉有冷汗滑过。

半响女皇才叹了口气:“狄怀英,你可知若是别人在朕的面前问出此话,下场会是什么吗?当然,这也是朕跳过洛州府司刑寺将此案交给你的原因。此事今日说出朕的口,入你的耳,永远只能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朕听到今后如有些微的闲言碎语,你——”

“臣明白。”

“朕记得那是贞观二十年,太宗皇帝病重,先帝为太子,下诏军国机务委太子处理,先帝仁孝,每日朝罢入内廷在太宗皇帝身边侍疾。朕就与那时与先帝相识。” 女皇显然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狄公侍立一旁不敢插言。“先帝亦十分喜爱王右军的书法,但有一个人比先帝要更喜欢,那个人就是——朕,朕当年身为才人,服待在太宗皇帝身边,曾经多次见过这《兰亭序》,王羲之之字如其人一般风骨清举,高贵质朴。当年朕初见就对其爱不释手。只是当时朕身份低微,对王右军的墨宝只可远观,却不能拥有,先帝知朕心爱此物,曾多次将冯承素用双钩填墨法摹写的副本给朕赏看,后来太宗皇帝病重,叮嘱先帝要将《兰亭》随葬,先帝也允了。”

“可先帝登上大宝后不久,时值朕的生辰,先帝说要送朕一物,朕当时只以为是珠宝首饰、名贵珍奇,可是打开一看,朕呆住了,匣中竟然是本应随葬昭陵的《兰亭序》!”

“原来当年先帝在民间确实寻到了晋时所用的古纸——蚕茧纸,由姚希文交给冯承素,让冯承素在纸上摹写《兰亭序》,终于有一副最为成功之作,写成之后连许多书法鉴定大家都瞒了过去,据说区分一法只有冯承素与先帝两人知晓,先帝就将这份《兰亭序》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一直也没有敢将之显于太宗皇帝面前。”

“是啊。”狄公点点头。“《兰亭序》,古今莫二珍宝 太宗皇帝的平生挚爱,相传太宗得到《兰亭序》后,对其爱不释手,日则把玩临习,夜则同榻而眠,外出随身携带,不离半步,一时不见则寝食难安,对其痴迷几于疯狂。就因为太宗皇帝对《兰亭序》爱之及深,所以对它的看管也是极为严密,能够接触到它的只有可以摹写真迹的几个人和太宗亲近之人,先帝或是冯承素确实是可以趁机调换真迹,但是如果真的调换真迹,那么能否逃的过太宗皇帝和当时书法鉴定大家褚遂良的法眼就不好说了。而我推断,若是《兰亭序》真的被调包,也只可能是在太宗陛下病重之时或是驾崩之后,那时万事繁乱,冗杂多端,而先帝也初掌朝堂,众人恐怕也无暇顾及这《兰亭序》,此时下手确实是最佳时机。”

女皇垂下眼皮,未发一言。

“朕也曾经问过先帝区分之法,但先帝只是笑着对朕说:‘媚娘,朕给你的自然是最好的。’可是没想到当年冯承素竟然将同样手法炮制的《兰亭序》写了两份,而那一份竟然多年后惹出事端,而它的出现也让朕竟然对先帝留给朕之物心生怀疑,真的是……”

女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手抚木匣,显然是又沉浸在往事之中,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狄公却发现她的眼角眉梢却有一丝温柔宛转的情愫在流动,那是从高宗皇帝驾崩后狄公多年未曾见过的。

狄公叹了口气,想要躬身悄悄退去。

“狄怀英!”女皇的声音又冷冽了起来“先帝至孝,太宗皇帝的遗诏先帝自然是照办无疑,若是朕再听到有谁诋毁质疑先帝的话语,定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臣知晓,所以刚刚臣只是说,在陛下面前斗胆猜想。”

“是啊,一切也只是猜想。人生百年、韶华白首,一切一切不过虚空大梦,朕此身过后,狄卿对这《兰亭序》的猜想,世人对这《兰亭序》的揣测,朕要带着它们一起去见先帝。”

狄公点点头,随着女皇的目光向远方望去,而那远方的尽头是一片巍峨的陵寝,那里沉睡着这位女皇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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