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童苑叫上罗莉、米琪、向颐还有夏希一块儿吃饭,然后去唱歌,打算好好疯一个晚上。
童苑特别的开心,因为终于有成果了。
“今天是我们这组为了庆祝新都的新方案取得好成绩的庆功宴,大家都是功臣,所以可以尽力吃哦,而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虽然夏希不是我们这组的,但是为了资金我们得拉拢拉拢她。”童苑笑着说。
“那你这么说我倒还吃得心安理得了咯。”夏希故意惊讶的说。
“行,给你点一个菜的权利。”罗莉慷慨的说。
“嗯,呆会唱歌你得首先为我们献唱。”米琪也调侃。
“真不愧是童苑一伙的啊,拉我来垫背了,不是有个男士嘛。”夏希想转移战火。
“男士今天是来当护花使者的,我们可不能惹怒了他。”童苑诡辩。
“合着你就是拉我来开心的啊,真是交友不慎。”夏希努力挣扎。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举杯,聊得甚欢。
夏希开始有点犯糊涂,童苑抢了她的酒杯,让她喝水,一边说:“大家喝着高兴高兴,别喝多了,一会还得唱歌了。”
虽然童苑让大家少喝点,但是几个还是有点东倒西歪的,再加上吃得热热的,浑身燥热。向颐只是帮她们拎着东西,并不去扶他们,只是谁也没有在意。走出饭店,一股凉风吹来,顿时让大家清醒了不少。童苑找了个KTV,把他们几个安顿好,又叫向颐跟着出来去买了点东西带进去。
“你怎么都不像个领导,倒像个下属,忙上忙下的,一点领导的范都没有。”向颐对童苑说到。
“领导?现在不是领导你了吗?”童苑笑着说。
“你只会欺负我。”向颐故意显得很委屈。
“呵呵,你几岁啊,我欺负你?”童苑看着向颐孩子般的可爱,取笑说。
推开门,罗莉的声音迎面扑来,而且还是声嘶力竭的《死了都要爱》,震得耳朵发麻,童苑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跑过去把音量调了调,自己做在沙发上休息。
唱了几轮,向颐一直当观众,童苑说太不够意思了,非要点唱,向颐起身点了一首《栀子花》,几个女生都没有听过的一首歌,不过向颐唱得很不错。
栀子花开出白色的梦
梦中有人轻轻歌唱
栀子花开放淡淡的香
香随着风飘流远方
花香在风的手中失去芳香
它回望却依然陌生的地方
花瓣在倾刻之间全部凋落
白色的梦轻轻歌唱
栀子花开一场白色的梦
梦中有人轻轻歌唱
栀子花散发淡淡的香
香随着风飘散在远方
花香在摇摇风中迷失方向
童苑在彩灯下面凝神:这个人究竟还会有多少的未知的惊奇,每次都有意外发生。
童苑还在看着向颐的出神,夏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话筒,大声喊:“这样唱来唱去太没有意思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好啊,好啊。”罗莉和米琪拍手附和。
“玩什么游戏啊?”童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看着夏希兴致勃勃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
“真心话大冒险。虽然有点老套,可是这是增进我们几个人相互之间的了解最好的方法,为我们以后的团结一致,共同奋斗可以打下坚实的基础,也不枉张总破费为我们聚餐。”夏希一本正经的说。
“好好,这个好玩。”罗莉拍手赞成,迫不及待的样子。
看到反响热烈,夏希更加兴奋了,“好,现在讲游戏规则,我们几个互换名字,然后抽签让一个人可以任意点名,被点到的那个人击掌三次,然后再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谁出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惩罚是要说出自己生命的四个最,也就是我们四个人可以对那个被惩罚的人问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密。这样,按顺时针方向,现在开始,童苑叫夏希,向颐叫童苑,米琪叫向颐,罗莉叫米琪,夏希叫罗莉。现在这里有五个绿茶的瓶盖,我刚看了刚好一个中奖了,谁摸到了中奖的谁就可以先开始。”
五个瓶盖放在夏希的手上,大家每人拿了一个,最后向颐拿到了,首先叫了夏希,可是童苑没有反应过来,在大家都看着她的时候,她还在看着夏希,半分钟后才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米琪已经乐得手舞足蹈,罗莉也跃跃欲试,犯愁该问什么问题好。
童苑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也笑了,就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问。
夏希: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童苑:雨湾
向颐听到这个回答,不觉有点一震,看着童苑,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也叫雨湾。
“为什么?就这么回答一点意思也没有。应该附带解释一下。”罗莉提议。
“因为那是我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我出生在那里,那里有很多很美好的记忆。”童苑解释。
向颐: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她们三个面面相觑,对向颐的问题有点不明白,这个冷漠的男人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问得这么娘们?
童苑倒没有觉得奇怪,或者某点她和向颐是相通的:“栀子花,因为栀子花里有我很多的回忆,我也很喜欢它的话语: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和喜悦。”
罗莉: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像根小针不经意间就扎痛了童苑的心,这么多年来表姐从来都不会问她最想见的人是谁,因为知道她最想见的人。突然被人问起,就像一个呆在关闭了很久的屋子的人,突然被一束阳光照射,眼睛里满是生涩,就好像不适应现实一般。童苑低头勉强微笑:“妈妈,很想见的人一直都是妈妈。”
夏希碰了碰罗莉,罗莉会意,没有再追问。
米琪:最想把自己的最美的祝福送给谁?
米琪看到童苑不自然的表情,本来想来个温馨点的,可是不知道适得其反,这些虽然对童苑来说说不上不温馨,但是也不是那么快乐的话题,只是一种安静的启示:“远在美国的姐姐,我希望她真正得到了幸福,因为她为我牺牲了太多。”
夏希脑袋一懵,这些问题分明勾出了童苑很多有些凄凉的童年和生活,于是连忙打断这样的问话,让童苑继续点名。童苑点了向颐,米琪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来了第二轮真心话。
夏希:到目前为止最糗的事情是什么?
米琪:有次去商场的女厕所,看见一个长得很像男人的女保洁,当场大叫,吓得所有的人跟着大叫,以为遇到什么事情了,后来才发现那是个女的,顿时就脸红了,逃也似的跑了。
童苑:最期待的事是什么?
米琪:涨工资。
向颐:最恨的事情是什么?
米琪:不给我涨工资。
四个人倾倒在沙发上,米琪无辜的说,“本来就是嘛,房价噌噌的涨,工资老原地踏步,期待一下的权利还是有的,这是绝对的真心话。
罗莉:最期待做的事情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数钱。
米琪:没有,我还是有点出息的,买房子。
四个人集体晕倒,继续开始玩游戏,夏希、罗莉和向颐三个人比较灵活,转了几圈也没有出状况,不过最后夏希故意把水洒在向颐身上,分了向颐的神,让向颐犯了一次错。夏希在旁边偷笑,向颐说不公平,不过四个女孩似乎都一致希望问向颐几个问题,所以都向着夏希,向颐无奈,谁叫他是唯一的男士,只能认罚。
夏希:最想见的女孩是谁?
向颐抗议:“说了你也不认识啊,总之不是你们四个,也不是公司的人。”
夏希鬼鬼的笑了,说:“不说名字也行,说段故事或者渊源,看让我们公司那么多女士白马王子梦破灭的公主是谁。”
童苑掩嘴偷笑,知道今天夏希是整定向颐了。
向颐看着她们四个期待的不怀好意的眼神,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只好自己认了,老老实实的说:“最想见的是小时候在妈妈上班的地方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很想看看十年之后她是什么样子。”
几个女孩掩嘴惊讶,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像个传说,米琪说向颐在编故事。向颐摆摆手,说:“都照实说了,不信也没办法。”
童苑笑着说:“我相信!该我问了,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向颐看了童苑一眼:“栀子,因为童年的记忆里都是它们。”
米琪马上问:你最想见的人是谁?
向颐:妈妈。
童苑拉了拉罗莉,氛围变得有点怪。
罗莉连忙笑了笑问:最欣赏童苑的是什么?
童苑没想到罗莉会问这个,吃惊的看着罗莉,向颐也看了看童苑,轻松的说:“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你们一开始掐的厉害,现在似乎默契多了,这个可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秘密。”罗莉说。
“是领导,胳膊不能拧过大腿,这是生存法则”向颐一本正经的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童苑把怀里的一个抱枕扔到向颐头上,
快十二点,他们闹了一阵,也都困了,慢慢就散了。每个人都找了护花使者来接,童苑也就和向颐一块儿回去了。跟她们三个人分手道别后,向颐和童苑并肩走在安静的大街上,月光皎洁而明亮,天空深邃,树叶在微风里轻轻的飘落,好像不忍将离去告诉树似地。童苑知道向颐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本来想问问那个地方的那些事那些人,可是想起那些问题似乎触及了这个男子汉的内心深处,不知道他的世界究竟又是有多少秘密,又不忍揭开他的伤痛,所以只是安静的走着,也不问。
路好像短了似地,就这么安静的走着,童苑也觉得很快就到了家,跟向颐说再见后,童苑转了弯,走了几步,童苑转过身看见向颐还站在原地,她挥挥手转身走了。
风拂得童苑的裙摆飘扬,长长的头发在月光下浑然一体,向颐不想离去,一直到背影消失在月色中。他才转身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其实那时候他想说是童苑的微笑和善良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冰棱,尽管他还不能确认童苑是不是跟那个照片上的女人有关系,可是有时候就是对她愤怒不起来了,就连以前对她的愤怒和白眼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会荡起羞愧。看着天中间那轮皎洁的月亮,向颐想长大的小小是不是也和童苑一样,他多么希望她们会一样,或者童苑就是小小,在童苑说雨湾的那一刹那,向颐觉得有这种可能,可是这个世界叫雨湾的地方很多吧,还是不敢确认,也不敢去求证,梦也许会在求证的那一刻破碎了。向颐害怕,害怕美好的一切在自己的不经意间就消失了,自己又成了孤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