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希没有垫上一万块钱,可是让童苑垫让她更觉得恼火,第二天一看见何丽来上班就拉着何丽出去要问个明白。两个人站在卫生间里四目对视。何丽心里明白发生了重要的事情,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脑力盘旋着是解释还是不承认,犹豫不决,
夏希南怒气冲冲的看着何丽,低声质问:“你上次筹备会议明明是领了三万,为什么单子上只有两万,而童苑新都的单子明明是一万,你为什么开出了两万?”
何丽突然变得很镇定,高声说:“夏希,你说什么了?”
夏希气得不行,几乎又要跺脚:“你中旬领了一笔广告会议的筹备会议,明明是三万,怎么单子变成了两万?”
“夏希,你说什么了,你是财务,所以的单子都是经过你们核实,你们是按单给钱的,难道你还多给了我一万不成,这赔钱的事情你会做吗?”何丽有点嘲笑的口吻:“而且公司惯例,会议的基本标准都是两万,哪有需要什么三万,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你给童苑的单子明明是一万,为什么变成两万?”夏希被何丽的镇定气急败坏,抓着她的手臂喊着。
“童苑的哪个单子啊,童苑在华悦和新都的项目上都有支钱,你说的哪个啊?”何丽故意疑惑不解的问。
夏希恨不得扇她一耳光,可是还是忍住了,压制住怒火,说:“新都的新计划推广方案。”
“新都是两万啊。”何丽诧异的回答:“夏希,你做财务也做得太用心了吧,新都的项目哪有一万的,以前张岚都是五万以上,老总再怎么不放心也不会将资金压缩到五分之一吧,要不然那方案怎么进行啊?”
“你……”夏希气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声咳嗽吓了夏希一条,米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夏希的身后,她越过夏希和何丽,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下手,关了水龙头,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然后说:“有事情可以去办公室讨论,卫生间又不是只有我们公司的人用。”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何丽也跟着出去,留下夏希在那里发愣。
夏希把刚才的事情跟童苑说了遍,童苑对于何丽的表现很奇怪,甚至都有点不相信夏希的话,可是米拉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得意,又不得不相信,只是心里想着下班下班找何丽问问清楚。
一下班,童苑和夏希在公司大楼出口等着何丽,谁知何丽根本不想理他们,被童苑叫住了才停下来。没等童苑说话,何丽先开口了:“童苑,我想大概是夏希的财务报表出了问题吧,不要因为你们关系好就可以诬赖别人,一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她做财务至于这么粗心吧。你的单子明明就是两万,有什么不对吗?”
“不要除了问题就依仗着自己跟老板关系好,自己是公司的重要人物就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有些时代已经过去了。”米拉不咸不淡的说着,扬长而去。
三个人看着米拉挺着胸脯,高高在上的感觉,都只是沉默,目送她离开。良久童苑才说:“何丽,新都我真的支了两万吗?”
何丽只是看了童苑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了,留下童苑和夏希。夏希气得发疯,问“这下可怎么办,米拉知道了。”
童苑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么算了?”夏希看着童苑的神情,有点不服。
“那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空口无凭,而且越闹米拉就只会对你不利,米拉和我姐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你跟我走得这么近,她估计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你还是和我保持距离吧。”童苑说。
“什么,怎么保持距离啊,来不及了,请我吃饭吧。”夏希拉着童苑喊。
“吃食堂?我现在只有食堂的卡有多余的钱,我要攒钱去美国看我姐了。”童苑扬着眉毛说。童苑突然看见向颐下来了,指指向颐说:“要不我们吃大餐吧,自己做大餐,叫上他。”
夏希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叫上他?”
“公私兼顾。”童苑诡异的笑着,跟向颐打招呼。
向颐虽然对童苑还是冷冷的,可是自从那次背着童苑回家后,一般情况下不会对童苑恶语相向了,径直走了过来问有什么事。
“请你吃饭,怎么样?”童苑笑着说。
“我一个人?为什么?”向颐问。
“想得美,还有我了。”夏希瞟了他一眼。
“你不许拒绝,反正你晚上也是要吃饭的。”童苑马上说。对于向颐,童苑有时候发现用耍赖的方式比较容易达成目的。
三个人去超市买了点肉,青菜之类的,准备好好吃一顿。
回去的路上,夏希指着向颐的面问童苑:“童苑,你刚刚说公私兼顾是什么意思?”
童苑恨不得踢她一脚,讪讪的笑了说:“因为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向颐知道,免得到时候众口不一致,引发更多的问题。”
夏希好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是公,那私呢?”
童苑看着夏希有点木的脑袋,怀疑财务是不是就只会一家一等于二,非得当着人家的面戳穿自己,当时自己也是突然想起向颐饭做得很好吃,所以脱口而出。可是夏希好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还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等着童苑回答。童苑内心一百次崩溃,可是向颐也好奇的看着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童苑碰碰向颐,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许生气,我之前什么都没有说过,是她现在要问。”
见童苑这么说,夏希更好奇了,拉着童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童苑说:“我听说向颐做的饭特别好吃,所以我想偷回懒,然后又想吃顿好的。”说着自己低了头。
这大大调动了夏希的好奇心,跑到童苑那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童苑甩开她皱了皱眉头,看看向颐。夏希也知趣的不再问,只是自己诡异的笑着:“我说最近向颐对你怎么不吹胡子瞪眼了,原来是早就私底下改善了啊。”
向颐倒好像并不在意她们两个的调侃,只是问:“公事究竟是什么?”
童苑对夏希说:“你来陈述吧,我被你闹得口干舌燥的,不想在重复那些话了。”
夏希一说起这些事情就来气,可以说是义愤填庸。童苑一见夏希那样子,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还是我说吧,要不然非得弄出人命不可。”夏希知趣的闭了嘴。
“这样的,这一个月的财务报表除了一万块的漏洞,我们发现是何丽在支出单上弄了手脚,我在新都方案推广时只取了一万,可是因为单子丢了,你也知道的,后来补了个单子我们都没有留意看,后来发现补的单子有两万的金额,何丽说是我领了两万,这件事情如果越闹越大,对夏希何丽还是我都不好,我也不知道何丽究竟是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有苦衷,这件事情我就先垫着一万,看以后还有没有转机,或者就是我先赔了一万买个教训吧,以后凡事都得仔细点。因为这件事情你也知道,所以你以后就说拿了两万吧。”童苑说。
“什么苦衷啊,我看是本性难改。”夏希生气的说。
“那你为什么认为是何丽做的这件事了?”向颐疑惑。
夏希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意思啊,不是她难道是我或者童苑吗?”
“那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她了?”向颐不愠不闹,继续问。
童苑挡住夏希,说:“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夏希凭借记忆怀疑,而我这边的真相我们三个人都知道,我可以确定我们是清白的,你相信吧?”
向颐点了点头。
童苑继续说明理由:“我和何丽之前有点或者说是误会或者说是过节或者说是矛盾,不过后来都解决了,当然这并不是她要害我的理由,相反我觉得应该是促进了我们之间的友情,我始终觉得何丽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私底下第一次跟何丽求证事实的时候,她并没有半点疑惑,而是一口咬定我就是支出的两万,这说明她心虚,心虚的急于把责任推给我,这种心态足以证明她自己有问题,很大的问题。虽然我们不能一口就说明她就是那个人,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那要怎么样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让大家相信?”向颐问。
“第一张支出单,我弄丢了的支出单,如果我要求更换的话,那张支出单是要收回的,可是如果找到的话至少说明我没有更换。”童苑说,“只是那个可能性很少,不是我粗心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也许是福不是祸。要不然夏希就惨了。”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没事了啊,回去吃大餐吧,生活还是要继续,已经这样了。”童苑看着一个沉思一个垂头丧气的,想调节一下气氛。
“不想了,为这种人生气真不值得。”夏希挥挥手。
童苑看着夏希者这种快速自我调节,忍不住好笑,三个人朝童苑家里走去。
刚到家门口,夏希接到男朋友电话,说明天要出差了,今天叫她先回来。
夏希无奈的嘟着嘴:“这叫到嘴的肥肉都掉了,老公命令我回去了,只好先回去了。你们俩吃吧,把我的那份也吃了,不用留了。”
童苑和向颐看着她走了,童苑问向颐:“你要不要临阵脱逃啊?”
“不要。”向颐看着手里的东西,暂钉截铁的回答。
童苑看着他笑了,两个人上了楼。
向颐几下就弄了一桌子菜:红烧排骨,农家小炒肉,一个凉菜,红烧鱼,看得童苑直流口水,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来尝,边吃边笑着对向颐说:“真的很好吃哦,你怎么学会做饭的?”
“因为妈妈经常生病,爸爸也不常在家,所以无形之中就学会了?”向颐回答,声音里却夹杂着冷漠。
童苑停了会,但是没有抬头,她可以感觉得到向颐的不快乐,只是低声问:“你妈妈不是医生吗?”
“我开始也以为医生是万能的,但是后来发现有一种病是医生治不了了,那就是心病。”向颐恢复那种不在意的神态。
童苑本来还想继续问关于医生的话题,看能不能问出有关于乐乐的一点点的消息,可是这种话题似乎不太合适问了。
“你跟何丽之间有什么过节吗,她跟你平时看着还不错,为什么要害你。”向颐岔开话题。
“你觉得是报复吗,我觉得不是。”童苑看着向颐说。
“那为什么她偏偏选择你?”向颐再问。
“不是偏偏,我想如果她有机会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我,只是天时地利,各种时机就那么凑巧,我撞上了,她没法选择。”童苑像是对向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向颐不做声,童苑问:“你很好奇吗?”
“不是好奇,是看有没有必要?我对小女生之间的纠葛没兴趣。”向颐说。
“什么有没有必要?”童苑迷惑不解。
“没什么?今天你自己洗碗吧,我有事先走了。”向颐准备走。
“你确信你吃饱了?”童苑抬头看着他。
“恩。”向颐站起来准备走。
“可怎么办?”童苑自言自语。
“什么怎么办?”向颐疑惑的问。
“这么多菜,倒了怪可惜也怪浪费的,可是如果我一个人吃的话,估计一周有也吃不完了。”童苑无限惆怅的样子。让向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不吃吗?”童苑再次问向颐。
向颐转过身,放下背包,坐在桌子上,微笑着说:“那我帮帮忙吧。”
童苑笑了,说:“别担心,我会洗碗的,我是勤劳的小蜜蜂了”然后拿着筷子自己继续吃。
好久没有吃得这么饱这么舒服了,向颐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圆了,走下楼梯,夜风吹来,带来阵阵凉意,心突然安静起来,童苑无奈皱眉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让他忍不住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心里已经不愿意排斥她了,甚至怀疑初次来北京的时候站在地铁里见到和童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爸爸书里夹着的那张照片。或者只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两个人,向颐告诉自己,他真的希望只是很像。
走出大楼,要进自己的宿舍了,看见对面九层的灯还亮着,向颐竟然觉得特别的温暖,那个房间会让他感觉很温暖,他觉得心里淤积很久的负担在那里可以得到解脱,而远远的看着那灯光也会觉得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