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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圣女的春天(8)

对于南宫素的情感故事,我们只是从她母亲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了解了一二。男朋友文博向南宫素提出分手后,南宫素的娘家曾到她前男友家大闹了三天三夜,最后前男友赔偿了南宫素5万元才了事。但是,后来,南宫素却把男朋友赔偿给他的存款,悉数取出,丢在火盆里烧了个一干二净,最后一张百元大钞燃为灰烬时,南宫素像个傻子似的哈哈大笑,嘴里并一直喃喃自语,直到她的母亲把她送到医院,才知患了精神分裂症。

南宫素患病后,南宫素的家人又到前男友家里大砸大闹,并惊动了当地派出所,在当地派出所的调解下,前男友家又拿出了8万元才算了事。后来,只要南宫素在街上看到前男友,就会抓狂地猛扑上去,对其又咬又踢,并癫疯发作好几天,有时候还会跑到派出所,要求派出所的警察把他前男友抓起来。南宫素这样闹腾多了,前男友看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吱的一声,就逃得无影无踪;派出所的警察看到她,也是头都大了,后来,只要她的身影一闪现,派出所的人员就像泥鳅似的,不声不响就溜走了。

南宫素后来就转站到了我们妇联来了,一开始,我没意识到南宫素是位精神病患者,看她长得模样周正,衣着得体,很是同情她的遭遇。为了安慰她,我还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自己也被前男友甩的经历,人家不是说了吗,劝解别人的最好方法是把自己说得更凄惨。哪知,南宫素一听说我也被男人甩过,还有17次失败的相亲史,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口吐泡沫地拉着我的手,说要把我前男友抓起来,说他是个恶魔,是个流氓,不赶快抓起来,还会残害其他姑娘。那时,我才感觉到这南宫素姑娘有点不对劲,后来打电话到当地居委会才知道,这姑娘是一位精神分裂患者。那一天,我好劝歹劝,总算把南宫素激动情绪给平息了下去。但从此以后,南宫素则隔三差五找到我们单位上来我,说我是她的知音,反反复复给我讲述与男朋友谈恋爱至被甩的经历,听得我的耳朵都起厚皮茧子了。后来,维权部的其他同志一看到她就想脚底抹油。而南宫素却对其他人溜不溜并不在意,她只管抓住我的衣袖,开始常篇累赘唠叨她的恋爱史。

南宫素抹干了眼角最后一滴泪水,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开头的讲述,稍稍有点新意,她说今天又撞见了前男友文博,但那兔崽子跑得比飞机还快,刚一瞥见她的身影,她前男友就像练了凌波微步似的,瞬间就消失于人群。她绕着前男友消失的地方,左三圈,右三圈转了数百圈,也不知前男友是怎样蒸发的。南宫素绘声绘色描述了今天遭遇后,又开始抑扬顿挫倒腾那发了霉的“裹脚带”史。同事一听到她又开始倒腾那“裹脚带”史,早以内急为由,一个个脚底抹油开溜了。南宫素似乎特担心我也开溜,忽地起身抓住我的衣袖,情绪异常激动地反复说道:“欧主任,你可不能内急,你可不能走呀,妇联可是我们的娘家,你得维护我们女人的权益呀。”

为了稳住南宫素的激动情绪,我只能违心地说道:“好好好,我不内急,我不会,你放心,我会在这里耐心听的。”心里却在想,不想办法溜走才怪,否则下一个崩溃的女人就是我。

南宫素看到我啄米似的点头,嘴里不停地应承,才慢腾腾地松开了我的衣袖,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把自己身子移到了进门口的正前方,防备我开溜。

看到那情形,我只能垂头丧气跌坐在椅子里,开始第38次倾听南宫素的“超长篇连续剧”。

南宫素有较强的口头表达能力,她能从早上8点钟,泡沫横飞讲到中午十一点半不停顿,其强悍能力不逊于过世了的卡扎菲,若非是位精神分裂患者,她真可以到全国巡回演讲,拿回无数的演讲费。

我的耳朵听得嗡嗡作响,感觉脑子里有千万只蚂蚁在钻,我几乎能看到空气里不停地飞舞着她喷出的无数泡沫,此时,我多么希望有个蜘蛛侠来救我,带我飞,给我希望。

为了排解我的焦躁,防止自己崩溃,我只能不停地喝水,喝着喝着,我真内急了,这一下,我无法再忍受了,就起身说道:“宫素,对不起,我这次真内急了,我得离开一下,去趟卫生间。”

南宫素一听,慌忙拉住我的袖子不放手,又打了鸡血似的,说:“欧主任,你不是答应我不内急吗?你怎能食言呢?你不可以内急的。”

尿意开始越来越强烈地冲撞着我的大脑,再不上卫生间,我的膀胱都要爆裂的。于是我苦苦哀求道:“宫素,我是想不内急,但我管得了嘴巴,管不了我的膀胱呀。”

南宫素还是不放手,固执道:“我不能让你走,你会跑掉的,你这是为自己离开找借口。”

我这下真火了,怒吼道:“宫素,你怎么回事呀,我这次真急了,再不拉,我得尿裤裤了。”

我的声音高38度后,果然有了点威慑力,南宫素的眼神变得有点楚楚可怜,看到她那神情,我心中又有点不忍心地安慰道:“宫素,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你看我的手提包还放在椅子上,我不带走,成吗?你守着我的包,我总走不掉了吧。”

南宫素回头看了看我漂亮的手提包,果真安静地躺在椅子里,这下,她才犹犹豫豫松开了我的袖子。谢天谢地,待她一松手,我就像车子拉动了引擎,嗖地一下,就冲向了二十米外的卫生间。卫生间在连接办公室走廊的右角落。在卫生间里头,我迫不及待地扯下粉色的小内裤,蹲下去,雷霆万钧地解除膀胱超负荷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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