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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样的悲剧还有多久

于飞放弃学习,放弃了自己的故乡,只是为了能让他最爱的妹妹能安安静静地度过初中三年,可是事情永远不会如你所愿,初中的流言蜚语像那漫无目的的杨絮,只要有风,它就漫天飞舞,挡也挡不住……

紫云像它的名字一样美,每天早上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整个校园笼罩在光线的照耀下,树木郁郁葱葱,绿的是那么的有情调,有韵味,各种绿色把整个校园点缀。

学习大会的公开举例,老师提起哥哥事的时候的应答,让这个本应平息的事件变得又活跃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校园,人们八卦的速度绝不亚于网络媒体的速度,木清影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乱,生活也开始有那么多的无语。

早上进教室,教室里书声朗朗,伴着读书声走进这个让人讨厌的教室,木清影发现自己的凳子不见了,问和自己做同桌的徐丽丽,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眼神却不住地瞟向来梦帅的位置,木清影又看到来梦帅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凳子,木清影知道那是自己的,她放下书本走过去,她是那么的安静,走过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搬起凳子就准备走,来梦帅立即把脚放到了凳子上,他的脚好臭,还穿着43号的运动鞋,他还是面对着书本读书,就好像没有看到有人站在那里一样,木清影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轻轻地挽起校服的衣袖,露出来了白皙水嫩的纤细手腕,她手指用力地抓住凳子腿,怎奈凳子还是连动也不动,她用手拢了拢挡住视力的眼睛,又看了看来梦帅的神情没有一丝要把凳子还给她的意思,她不经意间瞥到了艾薇儿,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一刻木清影明白了一切,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以后就站着上课了,因为没有一个老师会注意到一个差生,谁还会在意她是否站着。

前天早上进教室的时候,艾薇儿看见来梦帅冲着自己笑,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却一直不甩他,如果自己表现的可怜兮兮的,说木清影以前仗着有她哥哥宠着欺负自己,那么还是可以教训那丫头的。面对艾薇儿主动邀请自己和她一起吃早餐,来梦帅的心里感觉像吃了蜜一般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艾薇儿看上去忧心忡忡的,不住地叹息。

来梦帅亲切地问她怎么了,说:“薇儿,怎么了,不舒服吗?如果不好吃,我再去买别的吧,你不要唉声叹气的,你知道吗?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像一个天使一样,真的很美,很让人心醉”。

艾薇儿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顺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流了出来,看的是那么让人心痛,艾薇儿抽泣着说:“梦帅,你知道吗?木清影仗着她哥哥宠着她,和她自己长得漂亮,她经常欺负我,在寝室里还让我给她系鞋带,还是不是的把小虫子放到我的床上,梦帅,我真的很怕,很怕虫子,你帮帮我吧,你帮我向她说说好话,让她不要再欺负我了,梦帅,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看着艾薇儿那么伤心,和飞哥平时对木清影的宠爱,来梦帅觉得艾薇儿不可能欺骗自己,更何况自己是那么的爱她,就决定惩罚一下木清影。

木清影是一个如水的女子,但是她绝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她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地去夺会属于自己的凳子,来梦帅趁她用力的时候把脚放开,木清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做后仰势摔倒在地,她身子和地面接触时的那声巨响,没有换来别人不忍的心痛,当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的那一刹那,大家像约好了似的笑了起来,有多少女生等这一刻等了一年多,看到了曾经被于飞捧在手掌里怕被风吹,含在嘴里怕被融化的仙女,终于也像乞丐一样跌落凡尘。那些女生的笑容是那么的狰狞,那么解气……

来梦帅得意的看了一眼艾薇儿,艾薇儿给他了一个飞吻,穿着板鞋从木清影的凳子上踩了过去,其他女生见状也纷纷踩了过去。

来梦帅不怀好意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我的踩脚垫,我要知道你那么喜欢我的踩脚凳,看在飞哥的份上,我就送给你啦,这一脚摔得疼吗?要不要我像你于飞哥哥一样把你抱起来呀,你可以试试我的怀抱可是比你那流氓哥哥的温暖多了”。他说着就要过来把木清影抱起来。木清影在他的狗爪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他鲜血直流,他一气之下给了木清影一巴掌。

那一刻木清影的眸子还是那么清澈,她看上去是那么平静,所有人都笑她懦弱……她在大家的嘲笑声中搬着自己努力夺回来的自己的小凳子,虽然它上面布满了脚印,可是她像宝贝似的抱着它,还是一步一步地抱着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早自习,韩老师过来上课,他看到坐在那里一脸泪痕的木清影,他本来不想问她怎么了,他对这女生的印象就是学习差,脾气倔,天天在教室里捣乱,可是她那双带泪的眼睛让所有人看了都会心痛,他最后从讲台上下去看学生的背诵情况,转到她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什么委屈啦”。

木清影看也不看他一眼,在她的心里所有伤害过哥哥的人都是坏蛋,她是不会和他说一句话的,她把头转向窗外,她很喜欢泪水被风吹干的感觉,因为风是无处不在的,那些刚刚为她擦眼泪的风,可能就是吹过哥哥脸的风,它或许还含有哥哥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韩老师看她如此无视自己,就生气地走了。

早饭的时候木清影和尚洛尘他们在去食堂的林荫小路上碰到了,这也是升入初二后大家第一次全部相遇。

尚洛尘:“好巧啊”。

任星辰:“好久不见了,小影,最近过的怎么样,不做我的同桌的你,是不是过的有点儿忧心,是不是天天想我啊”。

木清影低头不语,任星辰的玩世不恭,她又不是不知道,米雅雅看到任星辰那讨厌的嘴巴一张开,就不舒服。

米雅雅:“任大少,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用小脑都知道木清影想的是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丽的雅雅,拜托,你以后不要再那么自恋,OK?小影,咱不理他,我们去吃饭去”。

米雅雅拥着木清影去吃饭,尚洛尘安静地跟在她们后面,饭堂永远是个八股舆论的好场所,这四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分班后,大家变得有点儿拘谨,没有了以往的逗乐。

听到有人说最近要测体育能力,不过关的统统补考,直到过关为止,要不然要扣学分。

米雅雅就忍不住和大家聊了几句,米雅雅一边吃饭一边说:“听说,我们学校最近要测体育水平,好像还挺严肃的,体育老师全体出动,以防有人落网找人替考,不就是体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犯的着这么劳民吗?”。

木清影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拿了个灌汤包小小的咬上一口,尚落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眉头有点儿皱,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默默支持她,只是也安静地听着米雅雅说话,任星辰对这个是不在乎的,他的体育一直都是学校第一,他大口大口地咬着包子,把米雅雅当空气一样。

体育考试前的准备工作是必不可少的,训练也变得频烦,教练把男生女生分成两队,男生先练习1000米跑,女生做准备。

随着教练的哨子声响起,队员们一个个像脱缰的野马狂奔起来,男生的速度是很快的,任星辰穿着五号运动衣遥遥领先,其他人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尚落尘一直都是在中间跑,他的七号白色运动衣随他的运动也在摆动,女生们都站在跑到里面尽情地为他们加油,支持尚落尘的人和支持任星辰的人都不少,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大帅哥吧。

一千米的距离只是几分钟而已,女生们的加油声还没有消失,他们就跑完了,任星辰第一个冲到重点,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任星辰冲木清影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走向领水台,拿起纯净水猛灌起来,尚落尘是第九个到终点的,他的脸上有了些许汗珠,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跑道,木清影想拿着纸巾过去给他,看到米雅雅手里也拿着纸巾,木清影在走到尚落尘面前的时候,转身递给了任星辰。

木清影:“星辰,你的额头上都是汗珠,这个给你,你擦擦吧”。

任星辰接过纸巾,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他一直盯着木清影看,也不接纸巾,其他人也开始起哄,说木清影好贴心呦,他们真是郎才女貌耶。木清影把纸巾放到他手里,脸红红的跑开了……

任星辰:这小妮子,看来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她干嘛把纸巾给我而不是尚落尘,嗅了一下纸巾的味道,第一次发现它的淡淡的香味是那么的好闻,心心相印,说不定真的能心心相印,他一下子把整张纸铺到自己的脸上。

米雅雅本来担心木清影会把纸巾给尚落尘,可是她的判断是错误的,米雅雅在心中思量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那瓶药水或许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关心,下一次自己受伤了洛尘也会这样关心自己的,一定是这样,自己不能小心眼,自己也要关心小影,她哥哥走了,她需要我这个好朋友的照顾”。

米雅雅拿着纸巾走到尚落尘的面前,说:“落尘,瞧你跑的满头大汗的,来我给你擦擦吧”。

面对木清影的冷淡和米雅雅的热情,尚落尘真的有点儿茫然,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了木清影,可是米雅雅家一直对自己及母亲有恩,这些年如果不是米雅雅求她爸爸,自己家的房子或许早就被那些人给拆迁了。可是自己一直把雅雅当成妹妹,一直都是这样而已。

尚落尘从米雅雅手里接过纸巾,有点儿害羞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这里毕竟是在学校,如果我们走的太近,会被同学们八卦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还有你的纸巾”。

米雅雅很高兴,这次或许是尚落尘第一次和自己说这么多话,他居然担心有人八卦她,而不让她和他走的太近,尚落尘真的很贴心,妈妈说的对,尚落尘真的是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看着笑的甜蜜蜜的米雅雅,尚落尘真的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看着木清影已经回到起跑线,尚落尘见叫了米雅雅好几声她都没听见,最后只有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米雅雅如梦初醒地问:“怎么了”。

尚落尘用手指了指那些准备跑步的女生,米雅雅顺着尚落尘的手指看过去。

米雅雅的瞳孔立即放大了几十倍地说:“啊,完蛋了,女子800米耶,落尘,再见,教练等等,还有我”。

米雅雅像一只被大饿狼追着的兔子,一溜烟就跑到了教练身边,米雅雅陪笑着说:“教练,还有我”。

教练冰冷的一句:“归队”。

终点教练手里拿着小红旗做了预备状,大家都全神贯注着看着终点线,随着教练的一声哨子声响起,那些曾在下面娇滴滴的女生,没有一个人敢扭捏淑女地慢跑,一个个都用尽了全力去跑,要知道那可是关系着升学命运的学分啊。

木清影胆怯的心理在跑了200米后就表现出来了,同学们一个个落下自己向前跑去,看着米雅雅距离终点越来越近,而自己是最后一个在跑的人,米雅雅都快追上自己了,只是这是一圈的距离耶,任星辰和不停地为她加油,尚落尘紧紧地捏着水瓶,水瓶里的水不住地外泄。听着大家的加油声,木清影紧握着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不顾自己跑步时呼吸有多么难受,寒流顺着气管进入肺中,刺的肺难受,为了不让别人笑话自己是倒数第一,她拼命地跑,好像自己跑的越快,那些浮现在自己脑袋里他们嘲笑的嘴脸越来越模糊,当她跑到终点的时候,全身都是冰凉的汗珠。一会儿还有立定跳远和掷铅球,跑到终点木清影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感觉很累,很累,她就软软地坐到了地上。

教练说:“大家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这节体育课也快结束了,现在让我们先掷铅球吧,男生先测着立定跳远的成绩,女生跟我去沙坑掷铅球”。

米雅雅走过来看着脸如白纸的木清影,她的头上还是满满的汗珠,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她的呼吸是那么地急促,站在她的旁边听的是那么的清晰。木清影感觉真的很累,累的没有感觉到有人站在她的面前。

米雅雅叫了她一声:“嗨,小影,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休息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刚才的比赛有点儿吃不消啊,要不然我帮你向教练请个假吧,大不了过几天再补考就行了”。

听到补考两个字的时候,木清影的眸子立刻睁开,她用请求的眼神看着米雅雅,说:“雅雅,不要啊,你也知道我体育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跑完了八百米,而且过关了耶,我不想补考,雅雅,你明白的,我不想被人……”。

看着木清影那请求的眼神,米雅雅真的不忍心让她失望,她拉起坐在草地上的她,木清影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两个人手拉手的向沙坑走去,阳光下留下两个美丽的倩影……

前面大家已经开始掷铅球了,很多人都没有过关,那毕竟是5.2米的距离,看了就让人发怵,教练在记录本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叉子,还不住地摇头,说女生太扭捏,没有认真对待这次测试。

木清影看着那些坑坑洼洼的沙地,她的心就像有几只小白兔在那里扑通扑通地乱跳,手不住地哆嗦。

教练看她在不住地犹豫,时间一分一秒地浪费,教练不耐烦地吼道:“第三十八号,木清影同学,你以为这是绣花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你再不扔,我直接给你打叉子算了,快点儿”。

听着教练那催促的声音,木清影手一抖就把铅球丢了出去,然后测量人员开始拿着米尺测量。

测量队:“三十八号,木清影,成绩1.08米”。教练狠狠地画了个叉子,那些虽然没有过关的女生,在听到木清影这样的成绩时也忍不住要笑,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木清影怯怯地走出场地,笑声,笑声,又是笑声,全是笑声,木清影拼命地拨动周围的空气,想逃避这一切,可是笑声好像怎么也不会消失,天空在不断地旋转,周围的树木也在旋转,越来越快,木清影感觉身子好轻,周围的事物很快变得好模糊,眼前都是白茫茫的,每个人都像照相机的底片,看上去好恐怖,她好想抓住身边的一棵树,可是那树看着在眼前,可是就是抓不住。

木清影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上都是冰凉的汗珠,自己的呼吸声怎么那么重,站在那里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木清影感觉好害怕,好害怕,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声:“雅雅,救我,我很不舒服”。

当木清影掷完铅球后,米雅雅就一直在找她,在跑道边,米雅雅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木清影,她独自站在跑道边,她不停地用手摸来摸去,好像一个盲人一样,雅雅吓得跑过去抓住她的手,一直在问她怎么了。

木清影知道抓住她手的是米雅雅,她也知道雅雅一直在和自己说话,她感受的到,可是耳朵嗡嗡作响,她真的听不到一点儿她的声音,那种感觉好难受。

米雅雅向教练请了假,教练看了看木清影,说:“没事,只是刚刚运动过量,她的身体吃不消,有点儿贫血,你带她走走,千万不要坐在那里”。

在米雅雅的搀扶下,木清影离开了体育场,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她的视力渐渐恢复,耳朵也能听到鸟儿鸣叫,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木清影叫了声:“雅雅,我没事,我们不要去医务室了,免得大家关心”。

米雅雅看了看她的脸色有了些许红色,米雅雅说:“小影,能听见我说话吗?”

木清影点了点头,米雅雅紧张的神情才慢慢地放松。

米雅雅:“小影,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药,可是我们总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这样大家才会放心啊,小影,我们只是去检查一下而已,不要怕”。

木清影看着米雅雅那么关心自己,她真的很高兴,在别人都欺负她的时候,只有米雅雅她不摆千金小姐的架子,而且还对自己那么好。

木清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雅雅的建议。

张医生用测压仪给她测了血压和心率,血压表显示只有45P,心率75,这都不正常,张医生让她输水,她不停地摇头,眼睛盯着米雅雅,米雅雅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张医生给她开了点不刺激胃的药,舒心口服液那些药。

从医务室出来体育课再有5分钟就要结束了,两个人就直接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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