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一直挺好奇这位好友,他在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也能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还让自己彻底释放吗?
如果有机会,他还真想参观一下赫连城大少爷在床上和女人是如何如何的翻云覆雨的!
“还不都是被你逼出来的!”邵谦拧眉,他怎么忘了,大少爷最缺的就是人情味,才不会理他有没有为难呢——“话说回来,刚刚走开那两个女人到底是谁?值得大少爷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为了她们把一个病人折腾来折腾去?”
“一个很有趣的女人!”赫连城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来,置于明媚的阳光下,握成拳,手背上有一个浅浅淡淡的牙印闪现,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但八成是由于当年咬下牙印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令这个伤疤如此根深蒂固,这么多年仍旧残存不褪。
的确,童凌薇当年咬的那一口,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直至口腔里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才肯松开她小狼一般的利齿!
窗外阳光正炙,被防紫外线的蓝紫色钢化玻璃分离之后,明显减弱了很多,打在赫连城手背上的光线不浓不烈,恰好将那个齿印折射进邵谦的眼中。
“牙印?”邵谦一把抓起赫连城的手,顾不得他大少爷的怪癖,仔细的研究那个淡淡的牙印,“这是,人咬的?”
赫连城没说话,脸上甚至没有划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将抓住自己的大手掰开。
邵谦挠了挠头,发现自己的问话很有问题,看这印记应该也不是什么兽类的杰作,但是赫连城大少爷不是一向极度厌恶有人触碰他的身体吗?竟然还有人能有机会咬他的手,而且咬到留下疤痕这么卖力,这个人究竟是谁啊?他可不可以见识并且膜拜一下这个人呢?
“你的医院要倒闭了吗?”赫连城两只手臂环于胸前,阴森森的视线扫向邵谦。
两个人是好友,邵谦当然听得出大少爷的意思是嫌他太闲了,可他是真的难得八卦一次,想知道那个敢咬赫连城的人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怎么可能轻易就倒闭,我们医院的大股东可是赫连集团,赫连集团不破产医院想倒闭估计有难度!”哈哈一笑,邵谦努了努眉头,一双眼沁满好笑的回视赫连城。
“我不介意把投入的资金抽出,你意下如何?”赫连城无所谓的回答,语气平常之于吃没吃晚饭那么简单,可事实上赫连集团投入医院的建设资金以亿或数十亿来衡量还算合适。
“免了,我还不想丢饭碗!”邵谦敬谢不敏,就说吧,他在赫连城面前就没占到过便宜,摆了摆手,“我去看看那位刚被折腾到ICU的车祸伤患怎么样了,下次再聊!”
话落,邵谦脚底抹油,赶忙离开,但才走了几步,陡然想起什么,扭头对还伫立在原地没有动的赫连城问了一句:“你手背上的牙印不会是刚才那两位美丽小姐之一的杰作吧?是前一位还是后一位?究竟哪一位是很有趣的?”
赫连城的眉峰微动,稍有上挑,脸庞上似拂过一抹似笑非笑,薄唇掀起尚未开口,邵谦已然疾步走开,他没胆子等待答案了,还是去看看加护病房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我只是想看一看伤者目前是什么状况,你们院方凭什么不允许我探视?”
加护病房外间的门口,童凌薇和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女人对峙着,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森冷,看得出正处於非常不满的情绪中。
“对不起小姐,因为伤者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不适宜被探视,我们院方此举也是为了确保伤者能够在不受打扰的条件下接受治疗,所以请你配合我们。”
“既然伤者在加护病房,就证明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只是隔着防菌玻璃看一眼,难不成也会影响他的治疗吗?明明是你们院方强词夺理,就你们阻挡我探病这一条,我足以控告你们妨碍正常探视权!”
“这位小姐,作为这间医院的院长,我认为强词夺理的定义太伤人,我们的护士一切是以病患的治疗为前提的,既然不让你探视,就绝对有不让探视的理由!”
“院长!”“院长!”忽的,原本趾高气昂的面对凌薇的一干以护士长带头的护士们瞬时都恭敬的看向凌薇的身后,连声问好。
童凌薇没有动,身后传来的爽朗男声,未引起她一丁点的好奇,而且很快眼前的护士们就给她解了惑,原来堂堂医院的院长都来了,只为了一个有些离奇的车祸病患而已。
如果再看不出端倪,她就白白混了这么久的法律界了。
昨晚,值班护士很确定的告诉她,陈立下午的时候刚从加护病房转去普通病房,然后等她今天中午来的时候,就众口烁词的说陈立一直在加护病房,不曾转去过普通病房,且那个值班护士也不知所踪,整个加护病房的护士和医生一致拒绝她的探视,但找出谢绝探视的理由却又那么薄弱,根本经不起逼问。
凌薇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讽笑,扬眸睇着已经来到面前的男人,他很年轻,一头棕褐色的短发修理的很整齐,眉眼清澈,鼻梁骨上架着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镜,倒没衬托出他身为院长的权威,反倒给人的感觉很容易相处,至少没有端起院长的架子。
不过男人院长的气势是浑然天成还是后天塑造与她无关,她轻轻的抬起双臂,盘于胸前,睐着男人,声音低沉却悠扬悦耳,“院长,既然我的探视让你们院方这么为难,我也不强求了,只想你能告诉我,伤者陈立还活着吗?”
一旁一直没有机会插嘴的乔芷歆听了凌薇这话,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差点迸出来。
邵谦听了童凌薇的话差点笑喷出来,不过碍于院长的形象还是忍住了。
他细细的观察着这位长得真的很美很动人的女人,脑海里一直徘徊着赫连大少爷的那句形容,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想来是形容她的!那么她到底有多有趣呢?难道真的是活生生的在那位大少爷手背上留下了一个齿痕?
“当然活着,否则伤者就不会住在加护病房了,而是太平间!”
“那好,不打扰了!再见!”凌薇跌破所有人眼镜的点了点头,碰了碰乔芷歆的手臂,示意离开。
邵谦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也有些懵,就这么容易走掉了?还以为他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拦住她呢!
“凌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走出医院大楼上了车,乔芷歆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追问。
“芷歆,我有事要拜托你,明天你帮我去办三件事!第一,继续去找第一证人询问有关细节;第二抽时间继续来医院看能否探视伤者陈立;第三,去一趟赫连集团,就说有些关于官司的问题想问问利特助,看能否见到他!”
乔芷歆仔细的记下凌薇的吩咐,想了想皱眉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如果我没感觉错,一定有人在背后暗中阻拦和破坏我们查找证据,如果只是单纯的没办法接触到最关键的第一证人还没什么,但连受害人我都没办法见到,很明显是有人刻意的行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牵绊我?意图搅乱我处理这起官司?”
“所以凌薇你要确定我是否能不受阻拦的成功办成这三件事,是吗?”
“没错!虽然我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但我估计这个人的身份不会很简单,他至少有能力要这间医院的院长来配合他,阻止我见到受害人,那么想必他会做的事应该还有更多,但凡我要做的事,他都会暗中使牵绊!”
凌薇眯了眯眼,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看来她是遇上敌人了,那么就一边和那个神秘的敌人玩一边揪出这个人来吧,想算计她童凌薇,休想!
办公室里,童凌薇正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专心的研究着手中现有关于官司的所有资料。
她的这间办公室坪数并不算大,但是空间感却极强,加上一流室内设计师的装修设计,让人一踏入这间办公室就会感觉很舒适,置身其中不会太过压抑,亦不会太过憋闷。
这样的氛围对于常常需要为了研究官司的突破点彻夜加班的凌薇来说,再好不过。
她身后的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色盆栽,叶片都绿油油的,形态各异,伴随着光线照耀生长的颇为滋润。
凌薇虽然很懂得享受生活,但是对于某些小事却不会去注意太多,所以这几盆盆栽很显然不是她养的,如果换做是她,那么盆栽的下场定然是枯萎到无力乏天。
‘当当当’‘当当当’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凌薇头也未抬的说了一声“请进”,双眼一直浏览着资料,不时的用手中的原子笔在资料上重点地方做好标记。
“凌薇,果然如你所料……”乔芷歆走进办公室,回身轻带上门,缓步靠近办公桌。
“第一证人拒不开门,院方拒绝探视受害人,利特助有事外出人不在集团,对吗?”放下手中的笔,凌薇抬起头,看着乔芷歆问道。
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只是她怎么都猜不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也只是她以前处理过的官司不经意间和什么人结下仇怨,现在被人报复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