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乐心里一紧,忙要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谁知穆云城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就在她要往后退的同时,已经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
杨诗乐一只手搭上他的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扭。因为着急摆脱他,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擒拿的手法。
穆云城的眸色骤然间一沉,松开了手,但是随即,另外一只手却搭上杨诗乐另一边的肩膀。
他的手劲很大,猛的一捏,一股剧烈的疼痛就从肩头传遍了杨诗乐的全身。
杨诗乐疼得咬牙,伸手想要按原来的方法去掰他的那只手,却被他抢到先机,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猛的往后一背,紧紧地将她的那只手钳制在了身后。
杨诗乐心里恼火,两只手都被止住,便要去踢他。
穆云城侧身躲过了她的侧踢,身体猛地贴近了她,在她的颈旁冷冷低语一句:“这是对你一再骂我的惩罚。”
话音刚落,杨诗乐便觉颈后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杨诗乐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中出现的是一个简陋的白炽灯的灯泡。灯泡里泛着昏黄的灯光,一晃一晃荡出一圈圈黄晕。
她有那么一刻的呆愣,然后脑海里渐渐的产生了自己被打晕之前的景象。随即她猛地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自己的衬衣领口还是像原来那样,扣得好好的,裤子也穿得很好!
意识到没有问题,杨诗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转头去看周围的环境。
原来自己正坐在一张铺着格子床单的大床上,而大床在一间简陋的小屋子里。
小屋子里没什么东西,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床的对面放着一个很老的电视机,电视机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
杨诗乐的视线落在那个收音机上,眉头皱了起来,寻思着这个收音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正想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柴叔端着一碗方便面走了进来。
杨诗乐恍然大悟,哦,这个收音机是柴叔的,在奶茶店她常常看他没事的时候拿着听。
柴叔见她醒了,将方便面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说:“你终于醒了,还挺能睡。”
杨诗乐愣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问:“柴叔,我这是在哪?”
“我家啊,还能在哪?”柴叔瞥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你家?”杨诗乐有些意外。
那个穆大少不是把她打晕了吗,大概是要做点什么吧,怎么会到了柴叔家?
柴叔看出杨诗乐的迷惑,悠悠地说:“你怎么惹上了穆云城那个混世魔王?”
杨诗乐瞥了嘴没有说话。到底是谁惹上谁哟!
柴叔见她不说话轻轻地笑了起来,接着说:“下午的时候,穆云城的属下把你抬到奶茶店来,扔下就走了。你不是去找钱彩玉了吗?怎么会被穆云城弄晕了送回来的?”
柴叔就住在奶茶店后面的小屋子里,但是杨诗乐从来没进来过,所以不认识他的房间。
柴叔看着杨诗乐的眼神带上了几分的探索,接着又说:“穆云城那小子一向懒得跟女人多作纠缠,这次竟然对付你,你是怎么惹着他了?”
提起这个,杨诗乐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哼了一声愤愤地说:“都说他怎么怎么牛气,怎么怎么厉害,我看他的本事也就是用来对付女人!”
“你到底怎么跟他结上梁子的?”柴叔好奇得很,“据我所知,穆云城这小子,不像是你说的那种啊!”
杨诗乐转着眼珠看着柴叔:“听你这话,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啊?”
柴叔笑:“我早告诉过你,我认识穆万隆。说起来二十年前,我带着穆云城这小子玩过呢!”
杨诗乐心里一凛,别看柴叔一副很低调的样子,开着个挣不了多少钱的奶茶店,但是看来还是有些来头。
她心思一转,脸露惊讶道:“呀!柴叔,你好厉害啊,既然和穆家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让他们罩着你点嘛。他们那么有钱,哪怕让你在地段好的地方给你个便宜的旺铺租一租呢!”
柴叔脸色微微一沉,严肃道:“他们有钱是他们的事,我和他们也是二十年前近一些,这些日子早没联系了,我干嘛要去沾人家的光!”
看柴叔变脸,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杨诗乐也就不多问了。心里想着来日方长,多打探打探总会知道些一二。别让他现在对她产生防备。
杨诗乐转头看着桌子上的方便面,忽然间肚子叫了一声,忙憨笑起来对柴叔说:“柴叔,你的方便面是给我下的吧?”
柴叔笑:“当然,不然是给谁的。也不知道那个穆云城是用了多大的劲,竟然打得你晕了一个下午,你快点吃吧!”
杨诗乐乐颠颠的下了床,抱着方便面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猛的一抬头,瞪眼看着柴叔。
柴叔好笑地问:“又怎么了?”
“彩玉!彩玉没事吧?”杨诗乐想起钱彩玉来。
下午的时候,她本来是要去找钱彩玉的,半路上被狗强他们围住。狗强他们没能抓了她,会不会去对付钱彩玉?
杨诗乐越想越觉得害怕,扔下筷子就要往外走。
柴叔拦住她,笑着安慰说:“彩玉没事,我见你快到营业时间都没回来就给彩玉打了个电话,她倒是没事,但是却说没见你。我正寻思着你到哪里去了,穆云城的下属开着车过来了。”
柴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来,“这是你的手机吧?他们还给你的。”
他说着目光意味深长的又补充一句:“他的下属还告诉我一句话。”
“什么话?”杨诗乐心里一跳,忍不住问。
“他说,穆大少让你记住三天的期限——”柴叔说着停住了,深深地看着她,问,“你和穆云城有什么约定,需要三天的期限?”
杨诗乐赶忙摆手,将手机一把拿过来塞进口袋说:“屁的约定,是他自己一向情愿,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