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倾城话,宇文乾狂笑了起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想不到素来以少女杀手自居的花满楼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想到此,宇文乾不忘落井下石,“恭喜你,直接跳过当爹升级做爷爷。”一想到他的那些红粉知己要是知道他有此独特的称号,脸上所会表现出的各种表情,宇文乾心里就更乐呵。同时,心里偷偷对眼前算替他搬回面子的女人,竖起了大拇指。
没好气地白了眼幸灾乐祸的宇文乾一眼,花满楼对他顿足捶胸道,“看来我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择友观,否则哪天被像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背后捅一刀,那我的小命也就直接报销了。”
宇文乾赞同地点点头,“尤其那些女人。”这个话自是真心为花满楼想。
对于,花满楼与他交好,受到诸多排挤的事情,他心里自是清楚得很。他也真心觉得花满楼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对那些危及到花满楼安危的事情,他自认有必要提个醒。
花满楼无所谓地摇摇头,“你放心,爷的命大着。”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暖暖的。
说到女人,花满楼这才想起在这书房里见到女人,实在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如此一想,花满楼满心好奇地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奇怪,同样是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啊?”
本就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顾倾城,听到花满楼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什么?”
“你跟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顾倾城非常不雅地翻了翻白眼,“无聊!”
“你别这种表情,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从没见过他让哪个女人近过他的身?”他之前还担心宇文乾的性倾向不正常呢?看来是,他多虑了。
“然后呢?”顾倾城做虚心状,反正暂时没事做,听听八卦也不错。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曾经有个女人想跟他搭讪,直接被他给拍飞了;还有个想跟他亲近的女人,故意女扮男装接近他,结果衣服直接被人给当场扒了;对待普通女子这样也就算了,他连天下第一美女玉玲珑都不放在眼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让人家不要顶着一副花痴相出来吓人。”
花满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巴如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述说着,某男的光荣事迹,压根不顾一旁的当事人听了是何种表情。
顾倾城的视线重新落在宇文乾的身上,赞同地点点头,“这种身材,这种长相,的确有这种资本。”
宇文乾原本以为能从顾倾城身上看到其他女人的痴迷表情,结果发现她的眼神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心里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看到顾倾城的样子,花满楼的心里终于平衡了。
原来,不是他的魅力指数下降,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对美男不感冒。
不过,这样的女子更让人有种征服的欲望。
不是吗?
这么一想,再次看向顾倾城,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是夜,顾倾城回到柳含烟给她安排的房间,就着四周墙壁上夜明珠发出来的莹莹亮光。仔细打量着整个房间,一个屏风将房间里面隔成两部分。外面一张上好的檀木桌,四边摆着四张檀木椅,靠近竹窗边,有张花梨木的桌子,上面摆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屏风里面,是一张软榻,旁边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大的木桶,此时木桶里正冒着水雾。
屏风上此刻正搁着一套女子的衣服,伸了一下懒腰,顾倾城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扒光,跳入木桶中。身子往后一靠,两手撑开趴在木桶壁上,头往后一仰,眼睛一闭,今天发生的一切跟放电影一般,一一从她眼前闪过。
想起今天无论怎么努力,都进不去那幅画,顾倾城的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穿越了,这会儿妈妈应该正给她庆祝十八周岁的生日。
想到此她不由摸起了脖子上的项链,她一直觉得昨晚妈妈将项链给她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在追忆什么?又似乎愤恨着什么?那是她从来没见过到的一种情绪。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也就不纠结了。
当下,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回去,回去了什么都好说。
一想通,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嘴上开始哼起平常洗澡喜欢哼的歌《嘻唰唰》
嘻唰唰嘻唰唰。
嘻唰唰。
嘻唰唰嘻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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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除了少了梳妆台,其他布局都跟顾倾城房间一样的房内。榻上原本正打着坐的人,听到这奇怪的调子和以及那重复的词语,眉头蹙了蹙。他向来喜静,所以,整个山庄除了几个必要的仆人外,平常只有他跟柳含烟两人。
想到这,宇文乾心里就来气。这个独立的院子,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今天在安排住处的时候,柳含烟硬将顾倾城塞到他这里。出于这些年来对柳含烟的各种安排视而不见的愧疚心里,他便没多做反对。至少,他觉得顾倾城并不是太讨厌。
如今听到这聒噪的声音,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愚蠢的退步。
甩甩头,想尽量摒弃这恼人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继续,隔壁的声音却越发的大声,他都担心屋顶的瓦片会不会被这声音给掀掉了?
唉……天天猜。
爱……夜夜呆。
唉……时时怪。
爱……已不再。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恼火地站起身,直奔隔壁门,非常不客气地敲着那看起来似乎稍微用点力就会坏掉的镂空木门。
“女人,开门。”心想,这才第一天,如果不把规矩讲清楚,以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木桶里唱着正high的女人,压根就没听到外面的声音,继续扯着嗓子唱。
宇文乾心里呕血,因为屋子里的女人不仅没反应,声音还一道高过一道,“女人,快开门。”这次是夹杂了内力,估计方圆一里内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