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倾城张了张嘴,最终没开口,放下筷子,看着一脸若无其事享受着美味的男人。她真想知道这男人抽什么风,每次跟花满楼一起用膳,两人之间总是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花满楼抬着手指不甘地指着宇文乾,“你……你……”
“满楼,快吃。”一旁观察着的柳含烟,夹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放到花满楼的碗里。
一顿饭,就在宇文乾和花满楼互瞪中吃完了。
柳含烟指着一旁仆人端着的两碗汤,“乾儿,倾城,这些天你们俩都没吃好,将这两碗汤喝了补下身子。”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鸡汤。”
“那还给我喝吧,过几天再炖给她喝。”说完,也不待柳含烟多说什么,一手端起一碗,直接往嘴里倒。
看到两碗汤都落入了宇文乾的口中,柳含烟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顾倾城房间。
看着眼前脸色有些异常的男人,顾倾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喂,我已经好了,请你回你自己屋子。”
宇文乾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一手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扇着风,压住心里不住往外冒的燥热感,“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像你这种没良心的人。”
顾倾城翻了翻白眼,纠正道,“我可没求着你照顾我,是你自己非赖在这里。”再说,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打着拿她当挡箭牌的如意算盘。
“奶奶不是说了让我要保护好你的,没在这里我怎么保护?”说实话,这些天时不时跟眼前的女人斗斗嘴,他觉得日子过得还是蛮有意思的。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自从他到这个房间后,柳含烟再也没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过来烦他了。而且,他都已经任劳任怨照顾她这么多天了,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让自己放弃一个这么好利用的对象。
顾倾城指了指自己额头还没完全消退的包,“你的保护,姑奶奶可消受不起。”这些天没计较这些事情,不代表她忘记了那天的事。
身体不住往外冒的热感,宇文乾感觉越发的难受,将身上的腰带拉开,脱下外面的锦衣,两手同时不住地往身上扇风,喉咙干燥着难受,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口水,“我怎么感觉一直热起来,难道我被你传染了?”他一直没将水痘会传染的事放心上,这几天吃的饭菜都是跟顾倾城乘一起。难道她身上的病毒真的通过唾沫传染给自己了?
看着宇文乾两脸通红,额头上擎着大滴的汗水,“喂,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就觉得自己从心里一直热起来。”宇文乾看了一眼自己两条手臂,没发现红疙瘩,“你帮我看看,我身上是不是也长跟你一样的红疙瘩?”
顾倾城站起身,拉扯了一下宇文乾后脖颈的衣服,“没有。”
被顾倾城一碰,宇文乾只感觉内心一阵强烈的空虚感,亟待找个什么东西来填补,手不受控制地拽住顾倾城的手腕,用力一扯,将顾倾城揽到自己的胸前,黯哑着声音道,“我难受,你让我抱一会儿。”
看到宇文乾的样子,想起,晚膳后柳含烟给他们俩准备的汤,以及当她看到两碗汤都进了宇文乾肚子中的古怪表情。顾倾城心里当下一片了然,不敢多做挣扎,轻声细语道,“你先放开我,我知道你怎么了?我去帮你找解决的办法。”
生生压住内心的空虚,宇文乾放开顾倾城,“那你快点。”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这让他很不爽。
得到自由的顾倾城,跳离宇文乾,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心想,看来报那天的仇就在眼下了。他不是最讨厌女人吗?那我就找几个过来……
宇文乾突然打了个冷战,看着顾倾城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很快便被内心的狂热给掩盖了。
这边顾倾城找到管家,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管家伯伯,请你带我去看看女仆人住的地方,我有事情要他们帮忙。”
看着顾倾城甜美的笑容,管家心里也是一阵开心,心知柳含烟想法的他,自然很乐意为她效劳,“倾城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带着她朝下人住的地方走。
顾倾城看着面前站着十个不到的女仆,眉头微蹙,最终挑了两个,一胖一瘦。告别管家,带着两个女仆,回到她住的院子。吩咐两人到她住的房间里,然后优哉游哉地离开了院子,她可是个纯洁的孩子,不想听那少儿不宜的声音。
听到外面有动静,宇文乾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当看到眼前两个仆人装扮的女子,想起顾倾城离开时脸上的诡异笑容,心知自己被耍,心里压抑着的火瞬间爆发,“滚,你们不知道这个院子的规矩吗?”
两个被当成炮灰的女仆,战战兢兢地辩解道,“奴……奴婢,是少夫人叫我们过来的。”顾倾城即将成为少主夫人的消息,已经在下人圈里不胫而走。这两人为了在未来主母的面前表现,才会将这个院子的规矩抛之脑后。
“少夫人?”他可不认为那女人会让他们这么叫,喘了一口大气,宇文乾咬着牙生硬地吐出一句话,“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现在把她给我叫过来,我就不计较你们犯的错。”
两个女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消失在宇文乾的面前。无痕山庄对待下人一直都很好,他们才不要丢了这里的活计呢?
房间重新恢复平静后,宇文乾心里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招来管家,让他给准备冷水。心里恼火,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干这事情的人,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奶奶呢?
离开房间的两仆人四处找顾倾城,终于在山庄后边的湖边找到了她。两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下,并跪下来求她为了他们俩,赶紧回房。
顾倾城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无辜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回院子。
在院子外徘徊着,不想进屋,直到一道挖苦声传入她的耳朵,“尊敬的少夫人,你很不合格哦?”将来他的妻子如果真像她这样——将身体不舒服的丈夫撇一旁,自己跑出去,那他宁愿不成亲。